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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巨响,那屋中正美的陶望三忽的吓的全身一抖,身子朝后一仰,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5他这正跟美人炫耀自己的富有呢,这是哪个不开眼的上赶着寻他的不痛快,响声这么大的炮仗,是哪个龟孙子放的?可是不是说好了,不要排场了吗?莫不是他陶府的家奴所为?怕只怕若是他陶府的家奴所为该是不会是这般的动静,想来想去,陶望三只得认为是薛家人找上门来了。
“夫人,你先在屋中歇着,待老爷我出去看看。”陶望三将那金色的钥匙拔出,重新揣入怀中,放心大胆的迈步就往出。只是他千算万算哪里能算到那屋中的上官浅落早已看出了木箱的玄机,他还以为身畔人也似个蠢笨主儿,一点端倪也没看出来呢。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那……”
刚刚拉开屋门,就见祥子火急火燎的边吆喝边朝自己这边奔来。光看祥子的样子,陶望三便知自己猜对了,这一准是那薛家的找上门来了。“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了,看你这火烧火燎的样子,真是半点规矩都没有!”陶望三故作镇定的怒喝着祥子,猛地冲祥子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切莫声张,不要让屋中的女子听了去。
“是。是。老爷教训的极是,是祥子乱了规矩。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咱家下人……”祥子扯着脖子吆喝着,像是唯恐那屋中的上官浅落听不见般,实则压低了声音,暗暗道:“老爷,那薛强带着人找上门来了,手里还拎着过年用的炮仗,直往咱们院子里扔呢。嚷嚷着要咱们赶紧交人,不然,不然……”祥子抬眼扫了陶望三那越渐阴沉的脸,犹犹豫豫地是不是要把话说完。
“不然能怎样?”陶望三冰冷冷地哼了一声:“就那矮矬子,除了会咕哝点炮仗还会做什么?叫他闹,他还能闹上天了不成,差几个家丁过去,将他撵走,撵不走就打,打到他起不来为止。平日里,你都怎么办事的,这些难道还用老爷我教你?!”17281760
“这……”祥子脸色一沉。苦哈哈的也不知该怎么应。若是平日,那这方法自是好使,只是今日,那矮矬子也不知从哪找来了个帮手,那女子功夫了得,他差去的家丁全被人家两三下的收拾,打趴在地了,如今爬不起来的是他们。
“老爷。那矮矬子寻了个帮手,那小娘子武功可俊了。一口长刀舞的那是出神入化,我们,我们实在是应付不来啊!”祥子只得实话实说,就算惹老爷生气,他也没有办法,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小娘子?又是个娘们?!”陶望三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他娘的,这矮矬子交了桃花运了,一下弄来两个婆娘。那女的长得如何?!”
祥子哪里不知自家老爷心中所想,便实话实说道:“这小娘子长得也很美,不过与咱家夫人一比,就稍稍差了那么一些。老爷莫不是想?!”祥子倒是挺会替陶望三着想的,觉得抢一个不够,还想再给陶望三填个二房。
“去,乱说些什么。老爷我心中就有夫人一人。”这平日里见了美人走不动道的陶望三,今日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竟是对那送上门的美娇娘全然没了兴趣。这一点,倒是挺令祥子不解的。莫不是他家老爷转性了。
“你去将大门紧闭,任他们闹,就是不给他们开门,老爷我倒要看看,不让他们进门,他们还能闹出什么花花来!还真当自己是孙猴了!哼!就算他们是孙猴,我陶府也不是任由他们胡闹的天宫,反了他们了!”陶望三冷冷一哼。
“是,小的这就吩咐下去。”说着,祥子转身就要往出跑。
“慢着。以免多生事端,你差人跑一趟平阳城,给前两日来咱府上做客的那位官爷捎句话,叫他务必帮忙,调派几个人手过来。斩草不除根,这以后就后患无穷了!”
“老爷的意思是?!”祥子抬起手狠狠的一笔画。好似要宰什么般。
“算你小子聪明!人不再多,只需几十人就好,把那糟老婆子还有那两个野小子一起送上路,至于那功夫了得的女子嘛?!抓住之后,若那官爷喜欢,就当孝敬他了。”陶望三将一切都安排好,对祥子一一交代了下去。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办!”追随陶望三多年,这祥子也是一副标准的恶奴相,那做起事来,心狠手辣的程度绝不亚于陶望三。1avM4。
祥子蹬蹬的一路小跑,先是交代家丁将府门紧闭,再是一转身,猫腰自后门遁出,去平阳城搬人马去了。
“哼,不过就一小小的刁民,还想跟我斗!”陶望三阴佞道。今日谁敢坏了他陶望三的好事,他就要了谁的命!拿定了主意,陶望三脚步兜转,又准备重新转回上官浅落入住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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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哥,再给我一个爆杆。”萧倾雅闹到兴头上,抬起小手紧紧地捏过薛强递来的装有黑火药的爆杆,轮元了胳膊就准备再往院子里丢。
“萧姑娘,这个您可得悠着点,刚刚那个我没加料,这个可是我加了新料的。破坏力要比刚刚那个强的多!”薛强连忙拉住女子的袖口,出声提点道。
刚刚萧倾雅丢进陶府里的,就是薛强研发出来的爆杆,声响跟过年放的炮仗差不多,不过威力却要比过年放的炮仗要大。刚刚那个也就只是想对陶府起到恐*吓的作用。所以威力相较现在薛强递给萧倾雅的爆杆的威力要弱上许多。
“这东西,扔着真过瘾!这次,嘿嘿,我给他们来个更响的!够胆子敢不开门,咱们就给他们来个一窝端!”说着,萧倾雅将爆杆燃着,轮圆了臂膀,将那小小的竹筒,又一次地抛进了陶家的院墙内。
只听咚的一声,震天巨响。哗啦啦的瓦片散落在地的碎裂之声。陶府上上下下再次哄然一片,吵闹的人声就仿佛热锅里下饺子般的鼎沸不已。
萧倾雅再次将手中的另一只爆杆燃着。
“萧姑娘,您还丢啊?万一伤到人……”别看薛强早前一时糊涂,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实则他就是个老实人,嘴上说的狠,真到遇事了,他可没胆伤人的性命。
“薛大哥,没看出来啊!你当初劫我的时候,可没这般的好心肠,你难道忘记他们是怎么欺负薛大娘的了,对待这些畜生用不着心慈手软!”说着,萧倾雅再次轮元了臂膀,将手中燃着的爆杆又一次的丢进了陶家高高的院墙,这一次,萧倾雅可是瞅准了才丢的,哪人声鼎沸,她就专门往哪丢。
“哎!”薛强哀哀一声轻叹,侧着耳朵专注地听着院墙里的动静,生怕自己研发出来的爆杆就这么的伤了他人的性命。
“薛大哥,你这般的软心肠,怕是上不了战场的!”萧倾雅拍了拍小手,悄悄地睇了心地仁慈的薛强一眼。不禁摇头哀叹,轻声道。
“我……哎……”薛强也知自己的缺点,他就是天生的刀子嘴豆腐心,实际上,他还没侯六的心肠狠呢。侯六跟着位师傅学了些刀法,其实他也有机会学的,只是他没学,偏偏钟情于研究这黑火药,为的是啥,为的不就是黑火药制成爆杆后,声响虽大,却不足以伤人性命吗!只是如今,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恰恰他以为不会伤人的东西,却是最厉害的杀人利器。
“薛大哥,你若是不想伤人呢,不如就入伍后负责军中后勤补给吧。5”萧倾雅深知用人唯贤的道理,既然这薛强不愿伤人性命,那就干脆让他负责萧晴军营的后防补给,专门研制黑火药做成爆杆,供给前线杀敌的将士们使用。
“这,能行吗?万一元帅看不上我怎么办?!我就会做个黑火药,做个爆杆,要我杀人我又杀不了。何况我这身材还这么……”套用那南阳将官的话,站起来还没盾高呢,薛强自是没抱什么太大的信心。
“薛大哥,你放心,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行,不行也行。元帅他是不会不要你的。你就踏实的把心放回肚子里便好。”萧倾雅抬起小手,轻轻地拍了拍薛强的肩膀。以示劝慰他道,另一只小手飞快地凑了上来,兀自张开,宛似在向薛强讨要什么般:“薛大哥,再赏我几个爆杆耍耍呗!”
薛强早前递给萧倾雅的几根爆杆,就在两人闲聊的这么会儿功夫,便让萧倾雅一窝蜂的给糟光了!这几根的爆杆丢下来,萧倾雅光听响了,院墙里发生的事情,她可是半点热闹都没看见,心中自是觉得不过瘾,所以只得厚着脸皮再跟薛强讨爆杆来玩。
薛强边掏爆杆,边以爆杆做筹码,对萧倾雅询问道:“萧姑娘,您跟官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寻常女子,我看倒是不像,不如您跟薛强讲实话吧!”也许侯六看不出,可是薛强却看得出来,这两个女子来头绝对不小,肯定不是一般人,光听她们说话,就能听得出来。
那萧晴军营是那么好进的吗?!可是就是人家萧姑娘一句话,就将他们想要进军营的愿望给满足了。非但应了他们进军营的事,萧姑娘还托侯六给萧晴的元帅捎去了一封信。那信上写的是什么,薛强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多半是为了他跟侯六进军营的相关事宜,还有就是替他薛家出这口恶气的事!
薛强大胆的猜测着,关于萧晴国的事,他也是早有耳闻的。他曾听人提及,萧晴国的公主就在萧晴的军营里。骁勇善战不说,且还是用刀的行家,而现在恰恰在他身畔的这位女子好像就将他知道的这几项全部包揽了去,莫不是她就是?!
想到这里,薛强膝下一软,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薛强见过公主。早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之处,还请公主多多原谅!”
“薛大哥,你……”萧倾雅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却不成想,还是被人一眼认了出来。“哎呀,薛大哥,你快起来。我哪里是什么公主啊,我就是萧晴军营里的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将,是专门给军中的元帅跑腿的!我不是什么公主啦,你认错了。”萧倾雅还想隐瞒,可是薛强却不肯再听萧倾雅的辩解,早在薛强一语戳中面前女子的身份之时,她那微微一顿,一迟疑,就已经将身份败露了。
“公主您就切莫在骗薛强了。若是现在,将薛强换成侯六,那侯六一准会被您蒙骗了去,可是薛强却不会!”薛强义正言辞道。
“哎呀,薛大哥,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不是萧晴的公主呢?!”萧倾雅就横死一条心,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她害怕,一旦在薛强面前表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她与薛强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情与信任,便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身份与尊卑,就好比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拦住了萧倾雅想接近他人,并与他人将心比心的美好愿望!
“公主若是不愿承认,那薛强也不逼迫于您。”薛强慢慢地自地上站起身,将刚刚从怀中掏出的爆杆又稳稳地揣进了怀里:“我薛强决定不参军了。这仇我也不用萧姑娘还有官姑娘帮忙报了。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说完,薛强转身甩胳膊作势就要走人。
“薛大哥,您这是做什么!”萧倾雅紧走几步连忙伸手去拦:“我真的不是萧晴国的公主,真的!您就算再怎么逼我,我不是,我也不能承认啊!”别看薛强嘴上说不逼迫萧倾雅,实际上呢,却是将萧倾雅往绝路上逼。
若是一般人见萧倾雅说的如此诚恳,也就真的信了,可是薛强却是根本不信。
“萧姑娘,我薛强也不瞒你,我是拿你当朋友,我才多嘴的那么一问,你若是不愿真心待我薛强,那咱们这朋友不做也罢!既是做不成朋友,那我何必要不相干的人来助我呢?!”薛强并不是一个好敷衍的人。他的头脑转的比一般人都快。只是薛强自认自己头脑不错,却是转不过上官浅落。而如今面前的女子,相较上官浅落那可是差远了。薛强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样的话,该怎么去说,能从面前的女子的嘴里讨来他想要的实话。
薛强的三言两语,也许别的没进耳,但是那句我是拿你当朋友,萧倾雅却是听进了心里。她萧倾雅为什么放着宫中奢华的好日子不过,偷跑去军营?!更是在上一世,被一只伪善的豺狼哄骗的团团转。还不是她想以真心换真心,多交上几个可以过命的朋友,更是想以真诚的付出换一份长相厮守的真挚爱情。只是,偏偏天不遂人愿!让她上一世遭到了那样悲惨的下场。
重活一世,萧倾雅便暗暗对所有人都有了戒备之心,更不敢轻易在外人的面前表露自己真实的身份。谁知她还会不会在这一世再遇见一个林将军那样的烂人呢!
“我……”萧倾雅犹犹豫豫的半天,狠狠地一咬牙:“薛大哥,我真的不是萧晴国的公主,我……”
“公主。难道我薛强连做您的朋友的资格都不够吗?您……”薛强深深的一声长叹:“也罢也罢!既是公主不愿承认,我薛强也无话可说,凭您的本事,想收拾陶望三易如反掌,想进这陶府更是轻而易举,薛强这爆杆怕是您也不会看上眼了!”
“薛大哥,我……”萧倾雅急的差点跳脚:“官姑娘还在他们手上,她可是为了帮你,才自愿假扮成你新过门的媳妇,你可不能眼看着她被掠了去,而见死不救吧?!”被逼无奈萧倾雅只得拿上官浅落来说事。
“官姑娘会需要在下去救吗?公主不是托了侯六给萧晴军营带了封信吗?若是薛某没猜错的话,公主搬来的援兵怕是此刻也该到了!”薛强话音刚落。
萧倾雅就见自打浓郁的暗夜里,走出一抹挺拔,颀长的身影,而来人腰间别的也是一柄长剑,就是那么一瞬间,萧倾雅竟是差点将来人误认成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子。只是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岳云。
岳云大步上前,屈身一跪,拱手抱腕道:“岳云见过公主!”
“岳护卫!”岳云的出现,杀了个萧倾雅一个措手不及,只见萧倾雅那小脸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难看。而此时此刻的薛强则是一副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的模样。确是正中了下怀。
“公主可还有何话想要再诓骗薛强的吗?”薛强一语既出。得意的翘起了嘴角。嘴巴上的那两撇八字胡则是也跟着翘得高高。
“哎。”萧倾雅心中暗道,这就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岳云都将她的身份出卖了,她还有何话好讲的。
“公主多珍重,我们自此别过,告辞!”说着,薛强甩开大步,路过呆愣的侯六身边,一拽侯六的胳膊,两人便要离去。
“大哥,萧晴的元帅已经答应收下你我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您这是闹的脑门的情绪啊?!”侯六与薛强梦寐以求的就是从军入伍,能做出点功成名就之事,只是一直巡门无路,如今机会来了,为何大哥却又不知把握了呢,莫不是大哥真被那陶望三给气傻了?!当真把那官姑娘当成了自己的媳妇,所以会才如此情绪化?!
“侯六你闭嘴。”薛强狠狠地赏了头脑愚笨的侯六一眼,调转过身,再次望向萧倾雅:“薛某为何如此,公主再是清楚不过。既是做不成朋友,不如就早早散了最好。”
“薛大哥。”萧倾雅狠狠地一咬唇角“薛大哥,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紧走几步,萧倾雅再次拦在薛强等人的面前,苦苦地哀哀道:“况且,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官姑娘她还在陶府里,就算我搬了人马来,也需要你的爆杆相助啊!”萧倾雅难得一次服软道。
薛强哀哀的一声轻叹,迈步就要绕开萧倾雅。他要是并不是这话。
“薛大哥,我萧倾雅确实是拿你们当朋友的,正因为我拿你与侯二哥当朋友,我才不想曝露身份,不想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友谊。我不想表露我贵为公主的身份,是不想得到你们的奉承,敬畏,我只想与你们真心换真心,难道就这一想法就那么难达成吗?!”
萧倾雅的一番肺腑,任人动容。
“公主……”薛强觉得喉咙一哽,萧晴得此贤明的公主,何愁打不赢这场仗啊!怕是有能力之士都会争相追捧于她呢。“就凭公主这话,就算要我薛强会为萧晴出生入死,我也绝无怨言。”
“侯六去把林子里,我早前藏起来的家伙取来,给公主开开眼!”原来薛强早有准备。
岳云不知眼前这一幕究竟是所为何事,不过,他却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说与萧倾雅知:“公主您交代的事情,岳云已经全部安排妥了,只是,在来的路上,我们不巧遇见了南阳的兵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适才故意绕道,特此晚了一些。”
“南阳的兵马,朝着哪个方向去的?!”萧倾雅突然脑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是与我们同一方向。”岳云头缓缓轻抬:“也是冲着这陶家来的。”
“这?!”萧倾雅顿感头痛不已,担忧的事情,果然还是来了,早前萧倾雅就知这陶望三跟南阳大军关系匪浅,此番她带人大闹陶家,这陶家定是会派人去请援兵,如今,不曾想这援军竟是来得如此之快,她这连陶府的府门都还没砸开呢。“他们带了多少人马?”
“大概有几十号的人。虽是没有我们的人多,不过若是让他们与这陶府的人马汇合在一起,怕是就不好应付了。”早前岳云从侯六的口中探得了一件重要的情报,这陶府并非是普通的殷实人家,而是南阳暗中指定的为招兵买马的一个特别的供给点。
所以陶府里上上下下的家丁,并不是普通的家丁,任何一个拎出都是可以上阵杀敌的精兵强将,这一点恰恰是萧倾雅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的。
“先撞开这门,再想办法。”萧倾雅苦苦思索,为今之计也就只有先攻克了这陶府,然后再谋对策。若是让两方兵马汇合,再想收拾这陶望三怕是就难了。
“来人那,撞门。”岳云大手一挥,指挥着众将士便要冲破陶府的大门。只是陶府的大门却是坚固异常,哪是人轻易可破。
“公主,用这个吧。”也就在这时,薛强与侯六抬着个一人多高的粗壮的竿子走了上来。
“这是?”萧倾雅不由好奇不已,这东西比刚刚薛强给她的爆杆可大了不止一倍,想来威力该是特别惊人。
“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火炮。这便是火炮的炮筒,公主请看,在这里点火,这里装满了黑火药,做引子,威力嘛自是不会差。”薛强自满的一笑,不由地夸下海口:“别说眼前这道木了,就算是那固若金汤的城门都不在话下。”
“当真这么厉害?”萧倾雅顿时两眼放光,若是真如薛强所说,她真倒要试试了。就拿这陶府的府门试炮了。
“公主请走远一些,这里比较危险。”薛强与侯六将火炮支好,把点火的火捻捏在手中对萧倾雅等人叮嘱道,要他们朝后远离再远离。
见众人退到了一定的安全距离,薛强得意的一勾唇角,弯下腰去,以手中火捻,将引线燃着。
只闻轰的一声,惊天巨响。
众人纷纷捂住耳朵,瞪大双眼去看那陶府的大门,哪里还有木门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偌大的黑洞,就连一旁的门栏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这……”岳云真是开了眼界。瞪大了双眼,木然地愣在了当下。这名为火炮的东西真是威力无穷啊,有这东西在,那平阳城还算得了什么!这薛强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竟然能研发出这么个厉害的玩意来。
“岳护卫,带人随我来。”萧倾雅一挽手中长刀,率先冲了进去。
“公主,您这是要去干嘛?”岳云见萧倾雅头也不回的径直往前冲,不由的好奇道,公主不是该去前厅寻那陶望三算账吗?怎么直奔人家陶府的后院来了。
“救浅落要紧。”萧倾雅低低的一语。
岳云登时愕然当场,上官浅落会用名女人来救吗?!若是这话被他听见,不知会作何感想。就凭上官浅落那本事,想逃出这陶府,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用着等人来救吗?岳云可不信,不救人就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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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府门处的轰然一声巨响,把刚刚推门而入的陶望三吓的又是浑身一抖,只是还没待他那胸腔里那咚咚狂跳的心脏平歇呢,就觉得颈项一凉,再一垂头,好嘛,一把长剑竟是横在了他的颈项上。贪生怕死的陶望三当即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大侠饶命,饶命啊!”定睛朝房间里一望,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个一身黑色劲装,脸遮银面的男子。而那长剑,也不知是男人藏在了何处带进他府中的,陶望三只知这剑好生的怪异。人家提的剑都是那种坚硬的利器,而男子架在他颈项上的这把剑却是与其他剑截然不同。剑锋软软的似是一方柔韧的银纸,但是那锐利的剑锋,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侠饶命啊!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陶望三可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啊!”虽是心中砰砰的狂跳,可是陶望三编起瞎话来,依旧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井水不犯河水?本分的生意人?”上官浅落冷冷一笑,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耀出的是骇人的冷冽寒光:“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帮南阳招兵买马。陶老爷果然是个地地道道的本分的生意人啊!”
“你……”陶望三哪里知道眼前人竟是不知从哪探来他这么多的底细。“你跟那薛家是一伙的?”不需细想,陶望三便认定了眼前人定然是薛家请来的帮手,只是他到底是怎么混进他陶府的呢?!莫不是,那小娘子?!
“你,你莫不是?!”陶望三惊愕的睁大了双眼,一副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的惊愕模样。
“在下并不知陶老爷口中的那个薛家到底是什么,在下只不过是一时手头紧了,才来你这陶府想讨些银子花花罢了!”
“这……”听闻上官浅落的话,陶望三也觉得自己怀疑的有些无里头,那小娘子确实是个美人,而眼前这银面遮脸的男人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无误,就算这男人长得再美,还能赛得过女人去。只是这屋中坐的好端端的女子为何突然会消失不见了呢,陶望三却是想不透了。而现在好像也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
“大侠,您若是要银子的话,陶某这里多少还是有些的,请您切莫伤我性命,我这就给您拿银子去!”为求活命,陶望三只得破财免灾。只是他颤颤巍巍地迈动着步子,却不是走向那装着他毕生心血的破旧木箱,而是进而转向了另一处。几番的寻觅下来,竟是摸出了几张的银票。
“大侠,陶某毕生所存都在这了,还望大侠笑纳!”说着陶望三捏着翻出来的银票,恭恭敬敬地双手悉数奉上。
上官浅落垂下头去,将那银票横眸一扫,心中暗道:“好你个陶望三,要不是早前我扮作薛家的媳妇被你抢了来,还真就会被你蒙骗过去,如今,你都跟我刨了老底,又怎能骗得了我。”
“就这些?”上官浅落不禁嘴角拉伸,好似一脸的不满。
“真就这些,这兵荒马乱的,小人着实也存不下多少的银两,实在不敢欺瞒大侠您啊!”陶望三装的十分的可怜,委曲求全道。
“可是据我所知,陶老爷可不止这点的积蓄。”长剑再次往陶望三的脖子上一贴:“陶老爷,你可知欺骗我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我知,我知。”陶望三略感裤口一热,真就是差点尿了裤子。
眼前人好像并没那么好骗,莫不是之前的那个小娘子把他的事情全吐露给了这名男子,而实际上那小娘子也并非是薛家新过门的媳妇,而是早就跟这男子串通好了。特意打探到他陶家与薛家的事情,所以故意嫁给了薛家,实则就是等着他陶家去抢人,然后……若真是如此,那就坏了,怪不得,那薛家会娶到这么个如花美眷过门,闹了半天,是这如花美眷另有所图啊!
“陶老爷好像聪明的瞧出些端倪了!”上官浅落不由地勾唇一笑,光看这陶望三滴溜溜乱转的贼眼,上官浅落便已猜到他心中所想。陶望三能这样想,当真最好,这样就省得他上官浅落再多费工夫去遮掩,或是脏了手要了其这条贱命。就陶望三这般的人,上官浅落才不愿的脏了自己的手呢。“你以为她当真不会说话,其实她都告诉我了。陶老爷毕生的心血都藏在了哪里。”
“你……”陶望三忽闻男人这一句,顿时吓得白了脸。“你们串通一气,故意谋取我陶家的财产?”
“没错。”上官浅落厉声一喝:“不然那么个如花美眷的女子又怎会嫁进薛家?”不是上官浅落看不起薛强,而是不这样的贬损薛强,怕是会引起陶望三的疑心。
“你……你们……”陶望三气的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既是陶老爷有意相送,那在下就欣然接受了。谢过陶老爷的美意了!”说着,上官浅落将手中的软剑一挽,嗖的一下,从陶望三的怀中捞出那把金质钥匙来。甩开大步就直奔那桌子上的破旧木箱。的美他赶巨。
“大侠,那箱子里什么都没有,真的。您那位红颜知己也已经看过了,里面是空无一物啊,我当时就是为了哄她开心,才故意那么说给她听的,其实……”
陶望三的话还未说完,就闻咔哒的清脆声响。上官浅落已将那木箱的盖子翻起,进而接话道:“陶老爷真是好深的心计呢。藏点钱都藏的这么隐秘,在下真是佩服佩服!”说着,上官浅落掀起软剑,唰唰的轻轻一削,软剑划过那破旧的木箱。朽破的木块片片剥落,再去看那木箱,全然换了个样子,竟是一只雕龙画凤的白翠玉匣。
“若非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呢,陶老爷竟还藏有这等贵重的稀罕物,北燕国振国之宝白翠妆匣!据传闻此物儿早在北燕公主登基之时,便被一大胆的贼人偷盗了去,最后闹的北燕国公主被逐,北燕国破家亡,百姓流离失所,想不到此物儿竟会落在陶老爷的手里!”
“你,你究竟是何人?”陶望三面色苍白,嘴中的话也隐隐的不利索了,对于面前男子的身份,他是越发的猜不透了。因为眼前的男子实在是知道的太多了。北燕亡国近已十几年了,此人怎会认得这早已失传了的东西。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陶老爷你是何人?”上官浅落眸光一戾,狠狠道。身为南阳人,竟会藏有北燕宫中的娇贵物,而此物竟还是……上官浅落眉头一紧,这陶望三怕是身份也定是非比寻常。
“我,我……”陶望三被眼前人狠厉的目光吓得愕然在当场,吭吭哧哧的半天也吐不出一句话。
“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因这白翠妆匣,上官浅落顿时就换了想法。
“我说,我说!”陶望三实则是一贪生怕生之徒,见对方好像真会要了自己的命,他又怎敢不说实话:“小人确实是南阳人无误,而这白翠妆匣其实并不属于小人,而是,而是……”陶望三一犹豫,就感到那锋利的剑锋再次逼近了自己的颈项。为求活命,他只得实话实说:“这是我帮了南阳的一位官爷办事,他特意赠送与我的。”
“南阳的官爷,哪位官爷,莫不是……”上官浅落扯着陶望三的衣襟连连的追问。
“就是南阳的……”陶望三刚要据实以报,忽的身躯一抖,好似被什么戳中了后心处,身体一歪,嘴角也隐隐地溢出一口的黑血。他慢慢地转过头去,磕磕绊绊地唤出了那暗算了他的人的名字:“祥……子……竟然是……你……”陶望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唇角一颤,硬生生地咽了气。
“哼,帮人做事,嘴还这么的不牢靠!我家爷还真高看了你!”祥子狠狠地啐了一口。
“祥子。”上官浅落记得,这个叫祥子的家奴,分明就是个趋炎附势的东西,没想到他竟是这么的有来头,竟然那赠予陶望三白翠妆匣的人派来监视陶望三办事的,而今,陶望三已死,这条线就算断了。若是能抓住这个祥子,也许可以继续追问。
“哪里逃!”上官浅落飞身而起,一抖手中软剑直接逼向了那暗算了陶望三的家奴--祥子。
祥子一抖手,从怀中抽出一支暗标,当的一声,勉强镗开了那迎向自己的锐利的软剑。
“哼,无名,你心仪的公主就快要死了,你还不去救她,竟还有功夫与我在这周/旋,看来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啊!”这祥子竟是唤得出上官浅落的假名,可见,他确实是南阳军中的将官,且是身份不低,更是那南阳军中某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亲信。
而祥子万万没料到,也就是他脱口而出的一声唤,恰恰将上官浅落怀疑的目标引到了自家主子的头上。
“今日就姑且放过你,替我带句话给你家的主子,这白翠妆匣我就暂且代它的主人将它收下了,若是下次再见,我要收的就不是东西,而是你家主子的命了!”上官浅落狠厉的一扬手中软剑,脚下猛的一点地,飞身跃入屋中将妆匣稳稳一抱,再是踮脚跃上屋檐。哒哒地踏夜而去,去搭救那被重兵围困的小女人了。
此时此刻的祥子却是愣怔怔地竖在当下,根本缓不过神来,脑中回荡的是上官浅落说过的话,代它的主人收下,那这男人到底与那妆匣的主人是何种的关系?!莫不是比他的主人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