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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派人去福瑞宫寻人,那边说丽丽送了东西就离开了。”德妃目光沉了沉,丽丽失踪,已经说明了那副被弄坏的头面与她有关!“只是,丽丽一直没有向臣妾复命,懿和宫里的人也都说没有见过她。”
吟醉懒懒的斜靠在贵妃椅的靠背上,垂眸逗弄着几只可爱的小东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早在德妃说丽丽没有回来的时候,绯月璃便悄悄做了个手势,暗处立即有人迅速离开去寻丽丽,生要见人,死,自然是要见尸。
德妃见吟醉没有反应,眉头微微蹙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件事针对的是长公主,而她则是受利用的一个,她来之前也以为长公主找她是想要查清楚这件事,可是,长公主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
“臣妾与此事并无关联,还请长公主明鉴。”不管长公主什么态度,德妃先把自己摘出去再说。
吟醉仍旧不出声,事实上,到现在她还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想说什么也无从说起,她坐在这里也不过是个镇场子的作用,她相信绯月璃能处理好这件事。
“若我没记错,丽丽已经跟了德妃娘娘五年?”绯月璃开口道。
德妃点头,丽丽原本只是懿和宫的一个洒扫小宫女,并不显眼,直到五年前原本贴身服侍她的大宫女暴病而亡,丽丽才刚好补上了这个空缺。而她见丽丽手脚伶俐,性子也合她的心意,就一直贴身用着。
莫不是丽丽有什么问题?
绯月璃继续道:“丽丽原本不过是个三等宫女,为何会一下子补了一等宫女的缺?”
“当年,是懿和宫总管提拔上来的,本宫一向不理这些俗事,见她好用就没多过问。”说着,德妃突然一怔,心头也重重一跳,之前因为她一心向佛,对宫里事务并不上心,所以,懿和宫的事都是总管和她身边的嬷嬷打理的,难不成……
德妃此时才开始害怕起来,若是连她身边的大宫女都不可信,她不知道懿和宫已经危险成了什么样子。
绯月璃并不关心德妃的安全问题,他只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找死的想要陷害醉醉。
“那德妃可知道她会不会武功?”根据暗影的描述,当时盒子的震动并不能达到使头面损坏的程度,可是,那翡翠却确确实实的坏掉了,若不是翡翠在鸣翠拿去之前就是坏的,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解释,那就是接触过那个盒子的人中,有一人是有内力的,用内力在那块翡翠上震出一条裂缝,不是不可能的事。
德妃越听越觉得惊恐,她身边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会与武功扯上关系?
“本宫不知道。只是,她自幼入宫,应该是不会的。”德妃满目惊慌的摇头。
绯月璃眸光暗了暗,能用内力震碎头面上的翡翠却不损坏外面的盒子,那一定是个高手,可从丽丽的经历来看,她并不像是能有那么好身手的人,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今天早上的丽丽,根本就是别人假冒的!而那人偏偏找了丽丽来假冒,只怕这个丽丽也不是那么清白。
此时,绯月璃倒真是好奇了,幕后人不惜暴露一颗暗棋只是为了给醉醉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打击吗?
“德妃娘娘辛苦了,请德妃娘娘来也不过是想要还彼此个清白罢了,得罪之处,还请娘娘见谅。”绯月璃了解了想了解的事,便起身对德妃客气的抱了抱拳,是送客的意思。
德妃知道事情的轻重,自然不会为这点小事着恼,她现在还在心神不宁的忧心她的处境呢。
“今日,娘娘也受惊了,璃就不多留娘娘了,娘娘早些回宫歇息。”绯月璃看着一脸惊色的德妃,眯了眯眼,道:“只是,若娘娘有了丽丽的消息,还请娘娘务必告知璃一声,璃在此先谢过娘娘。”
德妃点点头“本宫晓得。”
“来人,送德妃娘娘。”
鸣露上前对德妃一礼“娘娘请。”
德妃看了始终漫不经心的吟醉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对她微微一礼“臣妾告退。”
吟醉掀开眼帘,微微颔首“慢走。”
德妃转身,刚走到殿门,却见鸣柳和一个强健的女子扶着鸣翠走了进来,她没见过那女子,却听说过皇上给了长公主两个暗卫,想来,她就是其中一个了。
目光从绮香身上略过,看到鸣翠伤痕累累的样子,德妃面色一惊,忍不住掩唇惊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绯月璃耳聪目明,远远的就看到了鸣翠那一身的伤痕,眸色一暗,沉声道:“先带她去处理一下。”不要污了醉醉的眼。
鸣柳会意,微微福了福身,便带着鸣翠转道去了偏殿。
鸣露看着鸣翠的样子,忍不住狠狠握了一下拳,转头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平静的看了一眼德妃“娘娘请。”
没想到良妃竟然这么大胆的对鸣翠用了刑,即便不看长公主,也要顾及一下今天是她女儿出嫁的日子吧!
德妃定下神来,才终于体会到了良妃的狠,难怪当年皇上只给了她一个妃位,以后也没有再提上来,这么狠毒的女人,若后宫落入她的手里,恐怕天都会被她掀翻了。
听到鸣露的话,德妃点了点头,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抬步迈了出去,后面的事情已经不是需要她插手的了,只是不知道,良妃和长公主斗法会不会如想象中那般精彩。
鸣柳把鸣翠交给几个小宫女打理,吩咐她们去请太医,随后便没有停顿的去了正殿,并没有让绯月璃等太久。
“良妃对鸣翠动刑,大公主知道吗?”绯月璃不急着询问事情的经过,却对这对母女的反应很感兴趣,刚才虽然只有一眼,他也看得很清楚,鸣翠受的伤都是很明显的外伤,很像良妃的手法。
良妃在宫里横行惯了,从来不会掩饰,喜欢的刑罚也都是这般血淋漓的,就怕吓不死别人一样。绯月流光却不同,在她狠毒的母妃的掩护下,绯月流光装出的和善大度的样子还算成功,在宫里的名声远不像良妃那么糟糕,至少不会让人见了就害怕,所以,若是绯月流光,绯月璃相信,她更喜欢用那些表面上看不出来的暗伤。
鸣柳头微垂,面无表情道:“绮香把鸣翠带出来之后才知道的。”
绯月璃微微笑,那,当时的场面一定很精彩,女儿大喜的日子,当母妃的却迫不及待的弄出了血案,啧啧,母女翻脸的剧情很好看吧。
鸣柳脑海里也忍不住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没办法,良妃和大公主的表情给人的印象太过深刻,她就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好好一场喜事,竟弄得比丧事还瘆人。
“撞到鸣翠的太监呢?”绯月璃打开鸣柳带回来的锦盒看了一眼,手法很高明,整副头面上只有那一条裂痕,若不细看还看不出来,就像是送礼的人故意弄的一样。
他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皇宫都会知道长公主不满福瑞公主,竟送了一件有损坏的首饰给福瑞公主添妆。当然,若是再加上有心人的渲染,宫外的人也会很快就知道。
“被良妃关起来了,奴婢没有见到人。”鸣柳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逗弄白貂儿的吟醉突然抬头道:“贤妃还没有出现?”
出了这样的事情,统领后宫的贤妃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出现的意思是管不了这样的事,还是,根本就不想管?
“十七公主突然生病,丽太妃派人请贤妃娘娘去了妍姿宫。”鸣露上前一步答道。
吟醉眉梢轻挑,看来,事情还真是有趣了。
“派人去跟贤妃说,这件事就交给她了。”吟醉捏捏小狐狸的尖耳朵,这么劳心劳力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做的好。
绯月璃蹙眉,不解的看了吟醉一眼,她就不担心……
“璃儿不必理会这件事了,后宫的事,还是让后宫的人来管。”吟醉抬眸对绯月璃笑笑,若是什么小事都要自己操心,岂不是要累死。
绯月璃有些不赞同,起身坐到吟醉身边,把她轻轻揽在怀里,怀抱着香香软软的小人儿,空虚的心也被填的满满的。绯月璃把脸埋进吟醉的肩窝里,满嘴的喟叹一声,这个人是用来疼爱和宠溺的,他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方式来诋毁她!
事情的发展速度不出所料的迅速,没过多久,绯月流莹就有些慌张的冲进了栖梧宫,小脸上都是愤怒和惊慌。
吟醉唇角微勾,连绯月流莹都知道了,想必宫里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了吧。
“小皇姑,他们都说你,说你……”绯月流莹咬咬唇,还是没有把那些不中听的词说出来,只是一脸焦虑的看着云淡风轻的吟醉“到底是怎么回事?”
吟醉抬眸看看跑的满脸香汗的绯月流莹,拿起帕子来给她轻轻的擦拭着,蹙眉道:“不是让你不要跑太急的吗?忘了上次摔倒把手弄破的事了?”
绯月流莹把吟醉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焦急道:“我怎么能不急,小皇姑不知道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她都罚了好几个乱嚼舌头的宫女了“一定有人在故意诋毁小皇姑,小皇姑快些想办法阻止啊。”
吟醉笑着摇摇头“莹儿相信我就好,何必管别人。”
绯月流莹闻言一怔,突然觉得这句话似乎化成了一股暖流从身体里缓缓流过,就像是严寒的冬日里突然喝到一碗热乎乎的汤,很幸福很幸福,幸福的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脸脸颊都有些热乎乎的。
吟醉好笑的摸摸绯月流莹的头,不过一句平常的话,这孩子,脸红什么!
绯月流莹扭了扭身体,有些羞涩道:“莹儿当然相信小皇姑,可是,莹儿也想让别人都相信小皇姑,小皇姑这么好,怎么能让人那样误会呢!”
吟醉仍旧笑,笑容里带了些叹息,真是个实心眼的傻孩子,我对你来说算是个好人,对别人来说可就不一定了呀。
到了中午,事情又升了一个高度,原因是,在距冷宫不远的树林里发现了丽丽的尸体。
贤妃也终于姗姗来迟的来到了栖梧宫,见到吟醉,贤妃明显有些忐忑,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怕吟醉怪她。
“臣妾管教不严,让公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臣妾一定彻查这件事,还公主一个清白。”贤妃的话说的斩钉截铁。
吟醉微微挑眉“贤妃这么相信本宫?”
贤妃微微垂头“臣妾相信公主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吟醉点头,确实无聊,就是不知道谁这么有闲情了。
下午,绯月流光照例要在离开皇宫之前拜别这些有身份的长辈,为了不让新娘子太奔波,这些长辈都会聚集到良妃的明德宫。
绯月暝夜在去明德宫之前先来了栖梧宫,接吟醉一同前去,而此时,宫里的留言已经被压制下来了。
如此大的手笔,如此快的效率,也只有绯月暝夜这个主宰能办到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绯月暝夜忧心的看着吟醉,微微叹息一声,他的小丫头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人欺负了呢!
吟醉垂眸拍拍怀里的小貂儿“没想到有人看醉儿这么不顺眼。”
绯月暝夜失笑“贪心!怎么可能让人人都喜欢。”
吟醉不满嘟嘟唇“那也不能人人都讨厌啊,都怪皇兄。”
绯月暝夜眉头一拧“谁说人人都讨厌你了?再说,为何要怪朕呢?”
吟醉抬眸瞥了绯月暝夜一眼“当然要怪皇兄,怪皇兄对醉儿太好,有人吃醋了呗。”
绯月暝夜不满“那你说,你是更喜欢皇兄的宠爱呢,还是更喜欢别人的喜欢?”
这么白痴的问题!
吟醉一把扔了怀里眯着眼舒服的养神的小貂儿,不理会貂儿哀怨的眼神,牵起绯月暝夜的手,水润的明眸纯净的看着他“皇兄觉得呢?”
手心里多了一个嫩嫩软软的小手,绯月暝夜条件反射般的握紧,看着吟醉翦水般的黑瞳,心中也跟着一动,忍不住暗暗叹息,这丫头果然是他命里的劫。
绯月暝夜正发呆,吟醉突然停下了脚步,绯月暝夜也跟着停下来,不解道:“怎么了?”
吟醉低着头,空闲着的那只手把玩着玉笛上的流苏,娇声道:“良妃不喜欢醉儿,醉儿不想去明德宫。”
绯月暝夜蹙眉“今日是大公主出嫁,不去明德宫,要去哪里?”
吟醉想了想,道:“去惠萱宫吧,贤妃应该会很乐意。”
绯月暝夜抿唇,看着吟醉的小脑袋。
吟醉像是没感觉到绯月暝夜的目光,低着头,玉白的小手在鲜红的流苏中穿梭缠绕,更显粉嫩精致,让人看了有种想一口吞下去的*。
绯月暝夜握着吟醉小手的手紧了紧,薄唇微张,道:“依你!”
一石激起千层浪,绯月暝夜因为长公主的请求把福瑞公主的拜别地从明德宫改到了贤妃的惠萱宫,让宫里再度沸腾起来。
良妃红着眼摔碎了明德宫新摆上的装饰,贤妃着急的忙碌着,把惠萱宫装饰起来,德妃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从去明德宫的路上转了一个弯,改去惠萱宫。
“母妃,今日是大皇姐出嫁的日子,您不要再闹了。”绯月琰头疼的看着疯狂的良妃,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喜欢与小皇姑作对。
今天早上的事,谁都能看出来小皇姑是被陷害的,而母妃一定脱不了干系。
他早就警告过母妃不要招惹小皇姑,为什么她就不听呢!
良妃一把掀掉桌子上的茶具,尖叫着对绯月琰吼道:“我闹?我不闹行吗?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你让我以后在宫里怎么抬头!”
绯月琰闻言一窒,微微垂下了眸,他当然知道这样做让母妃失了面子,可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小皇姑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她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了吗?
何况,这件事里,受伤最重的明明是大皇姐,可是,母妃却只顾自己发泄,她想过大皇姐的心情吗?
“儿臣去看看大皇姐,母妃若不过瘾,请继续摔吧,只是,不要忘了时辰,大皇姐还要在惠萱宫拜别呢。”说着,绯月琰抬步离开。
良妃不敢相信的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一痛,尖叫一声,抱起一个花瓶,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可听听她一心一意为着的儿子都说了些什么!白眼狼,一个两个的都是白眼狼!
宫里波谲云诡,宫外的谢家也不遑多让。
除却没有一点喜色的新郎官不说,一下子迎进两个孙少奶奶也足够让谢家人折腾的了。
谢家家大业大,叔伯姑婆聚齐了能挤满一屋子,谢涵阳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些人说着真心或假意的吉祥话,心里越发的荒凉。
谢相知道孙子的心思,也着实的为孙子心疼,可,这件事他也没办法,皇家的恩典,他一介臣子只有接着,哪里有拒绝的份。
“爷爷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谢相拍拍孙子的肩膀“你还年轻,对情爱一事看得还太重,等你到了爷爷这个岁数,就什么都看开了,跟谁都是过一辈子,爱不爱的,到老也就是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罢了。”
谢涵阳苦笑,爷爷说的他都懂,也早就劝过自己,可有什么用,他还是一样的痛苦,痛苦的想要就此死去。
“大公主再不好却有一样好,就是她对你心存爱慕,这样,你也不会被她拿捏,至于长公主……”谢相叹口气,那样的女子不时他们谢家要的起的啊“你记着你背后还有谢家就行了。”
谢涵阳沉默着点点头,他知道轻重,他自幼就在爷爷的教导下长大,早已把谢家的兴旺当成了己任,他再怎么痛苦,也不会置谢家于险地。
谢相满意的点点头,他这一生最满意的不是他达到了多高的地位,有了多大的权势,而是教导出了这样一个优秀的孙子,谢家后继有人,他就是死也瞑目了。
一个家仆小跑着过来打断了祖孙两个的交谈,先对谢相行了礼,才转向谢涵阳道:“孙少爷,吉时快到了,您该换喜服去宫里迎亲了。”
谢相忙道:“那快去吧,别耽误了吉时。”
谢涵阳对谢相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公主大婚,整个京都城都显得十分热闹,从谢家到皇宫的官道上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即便什么都看不到也看得喜气洋洋。
谢家挂着红绸的大门一开,人群里就沸腾起来,谢涵阳本就生得英俊,今日一身大红喜袍,骑着枣红大马,即便面无表情也是迷晕了一干看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们。
京都百姓大都淳朴善良,看到这等喜事都不吝的敞开嗓门吼几句吉祥话给主家,接连不断的“百年好合”“举案齐眉”“早生贵子”等话语响起,跟着送到门外的谢相听得笑呵呵的。
摸着胡子想了想,谢相叫过管家来吩咐了两句,管家领命离去,不一会儿身后跟着几个抬着大箱子的小厮重新走了出来,箱子上没有盖,人们一眼便看到里面装的慢慢的都是铜钱,不禁眼睛一亮。
小厮们抬着箱子,边走边向人群里撒铜钱,百姓们欢呼着伸手去接,接不到也没关系,掉在了地上再捡起来一样还是能买东西的钱。
因为今天日子特殊,皇宫外围也不设禁,这样的热闹就一直延伸到了皇宫外,三大箱子的铜钱到了这里也都已经撒完了。
一进宫,谢涵阳便下了马,宫内不能跑马,就算今天这样的日子也不能例外。
等在这里的太监立即上前,引着谢涵阳去惠萱宫。
去哪里拜别,谢涵阳倒是不在意,他只是奇怪为何会临时改了地方。
小太监是良妃的人,自然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明着没有一句说长公主不好的,可话里话外透露的都是埋怨长公主的意思。
谢涵阳闻言脸色一沉,不管小太监感情(河蟹)色彩偏向哪边,他却是听懂了里面的关键,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么拙劣的手段,不要说他,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这是对长公主的陷害。
可是,他疑惑的是,幕后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这样大张旗鼓的弄出这样一件事来难道只是想损坏长公主的名声吗?
惠萱宫内,此时绯月流光正在陪嫁宫女的搀扶下一一跪拜殿内的长辈。
首先拜的当然是绯月暝夜,绯月流光盈盈拜倒,隐在串珠下的娇媚脸庞上竟真得带上了几滴泪珠“儿臣谢过父皇养育之恩,儿臣不孝,日后不能在父皇膝下侍奉,请父皇保重龙体,切勿挂念。”
绯月暝夜对这个女儿没什么感情,听了这些话自然也产生不了多少感觉,略微点了点头,连场面话都没应付一句,直接就说了一个字“赏。”
刘公公一挥手,举着托盘的宫女上前,把里面的金银财宝房屋地契等展示给绯月流光看,绯月流光急忙又道谢。
在这种本应该是伤感的时候,吟醉只是觉得好笑,这过场走的,还不如直接送银子来的实在。
绯月暝夜之下,身份最尊贵的就是吟醉,不过,吟醉是个未嫁女,礼节就轻了许多,不必行跪拜大礼,只略微福了福身。
可仅仅如此,吟醉仍旧感觉到了绯月流光浓浓的怨气和恨意。
吟醉与良妃之间的仇怨由来已久,与绯月流光自然也好不了,今天这一出,绯月流光怕是又把大多数的怨恨都加到了她身上。
绯月流光说的话都是由宫里的嬷嬷教的,说得很是漂亮动听,绯月流光演技也不差,说着说着,都差点就声泪俱下了。
大殿里的人多少存了点看热闹的心思看着两个人,上午的事闹的不小,即便绯月暝夜出面压制,可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只是,吟醉除了派人带回鸣翠外没什么别的反应,连面都没有露一次。这时候算是首次当面交锋,就是不知道能擦出什么火花来。
吟醉垂着眸,左耳进右耳出的给怀里的小貂儿顺着毛,心里想得全都是笛谱的事,当初听了水湘明月的话,凌云就亲自去了金夷,前些日子已经传话回来,说东西到手了,正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算算日子,离到达京都也用不了几天了。
绯月流光身穿大红嫁衣头戴黄金凤冠,一身行头本就沉重,此时这样屈膝站着,更是觉得沉重,看抬眸看看高坐上的吟醉,满眼都是恨意,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发呆!
绯月流光此时心里杀了她的想法都有。
殿内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吟醉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让绯月流光下不来台,几个妃子忍不住抬眸去看绯月暝夜的反应,不信吟醉这么放肆,绯月暝夜还纵容下去。
可,让她们失望的是,绯月暝夜竟真得不管,连一丝责备的表情都没有,甚至唇边还含着笑,目光落在身旁的少女身上,眸中的宠溺让她们嫉妒的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