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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神女去而复返,身子一落地就愣住了。隵菝残晓她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第三者在,尤其还是一位国色天香的妙龄女尼!“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啊?”
“阿弥陀佛,贫尼慧若,自落伽山潮音洞而来。敢问姐姐来此何干?”
凤凰凤目凝神,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尼姑,忽然若有所觉地道:“我听蓉儿讲,自善财证圣,还娶了龙女为妻之后,观音就犹如缺少了左膀右臂。
后来蜀山派的圣女东芳容若,不知为何突然皈依在观音座下做了尼姑,莫非你就是那东芳容若?”(东方容若和善财童子的感情纠葛详见我的另一本完本作品《都市驭龙》。)
慧若平静念佛道:“阿弥陀佛,原来您是黄蓉妹妹的师尊,凤凰神女娘娘啊!我就是你说的容若,如今法号慧若,往日种种尘缘已了,多提无益!不知娘娘所为何来?如有闲暇,不防品尝一下晚辈的手艺啊!”
凤凰朝竹屋旁的厨房看了一眼,大方笑道:“难得遇见,却之不恭,我且生受了吧!”慧若自然明白她这是答应了下来,便信手邀请其走进竹屋小憩,自己将那竹筒中的清水倒入锅中,开始炖山珍竹笋汤。
不一会儿,慧若便将那莲藕、蒸菜、窝头及几个就地取材的家常菜摆满了一桌子。仙境所出的菜肴,香味勾人馋虫,本来被张小成气得胃口不佳的凤凰这时也忍不住食指大动道:“没想到你的厨艺如此了得,找机会得让蓉儿跟你学学才是!”
慧若笑道:“蓉妹妹如今身怀六甲,哪里可以下厨烹饪,还是回头让善财好好做几道菜,慰劳姐妹们才算正经!”
凤凰听其言语随意,便知道她的心里已经彻底放下。当下微笑道:“其实蓉儿现在正住在你妹妹若冰的家里,这一次由于青铜仙剑的出世,引起了世间各修真世家的觊觎。
我这次本为那仙剑而来,因蓉儿在葫芦岛上显得憋闷,我便带她出来散散心!”
慧若将玉净瓶中的甘露为凤凰倒了一杯,双手递上前道:“娘娘这次进来可是嫌外面过于热闹,特地进来寻清净的吗?”
凤凰接过紫竹杯,品尝了一口甘露水,顷刻神清气爽道:“不瞒你说,我三天前曾经带进来一个身受重伤的小子,当时原以为他没那么快苏醒,我便去荷花池里游了会儿泳,后来兴之所至,移步走进了云师兄打造的翻天仙府。
没想到等我回到荷花池这里,正见那小子拿着我的衣服翻来覆去地观看不已,一脸的猪哥相。他见我出现,跳进池子就跑,我一时疏忽,竟被他逃了,哼!”
慧若听他讲完,也是笑骂了句“好一个混账的小子,是该好好教训一下!”刚说完这句,她忽然愣住了。好像凤凰所说的小子,正是外面的那位呢!
她正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忽听外面传来了老黑招牌式的嘎嘎声,凤凰眉头一皱,忽然听到了三天前的那个人的声音,嘴角顿时挑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慧若暗道一声不好,这时候黑熊怪已经来到竹屋门口,隔门问道:“师妹,你在么?我和乐乐大战三百回合,这小子饿得只剩下一口气儿啦,啥时候开饭呐?”
“姐姐你不要听他胡说,也不知是谁被我的斧子砍得落荒而逃,最后竟然使诈,诓我说比拳脚,却又召唤出一群小黑群殴我!”张小成鼻青脸肿地在黑熊怪身边抗议,忽听到一声“来了”,便双手抱胸等待着。
吱呀一声响,那竹门轻轻地开了。黑熊怪刚想说一声“师妹你咋这么磨蹭咧!”话到嘴边,他又憋回去了。因为啥?他看到开门的不是慧若,而是一位笑容古怪的女子。
张小成见那竹门一开,也正满心期待地等着慧若出现,等到凤凰神女俏生生地站到他的眼前,丫一言不发,转身就跑。
凤凰有了准备,哪里会让他再次逃脱。当下右掌化作一条玉龙,嗖一下飞出去老长,掐住张小成的后脑勺,将其提溜了回来。张小成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太过悬殊,多说无益之下,干脆闭上眼睛,任她处置。
黑熊怪闪在一边,纳闷地对后面走出来的慧若传音道:“师妹,这人谁啊?乐乐咋得罪她了?”“这是女娲圣人座下的凤凰神女娘娘,和咱们菩萨平辈论交的,你不可莽撞呀!”
且说二人跟着凤凰走进了竹屋客厅的餐桌前,张小成被定住了身形,丢在了地上。凤凰坐在原位,又品起了竹杯中的甘露水。稍后对着张小成嘲笑道:“你怎么不跑了,倒是继续跑啊!”
一旁的慧若见少年脸色红肿,有些狼狈,不由得白了黑熊怪一眼,开口求情道:“我想这小子可能是无心之失,前辈惩罚一番也就算了可好?”
凤凰对着慧若笑道:“观音师姐的徒弟还真是菩萨心肠,也罢,有道是吃人的嘴短,我就给你个面子!小子,今有慧若为你求情,你可愿认错受罚吗?”
张小成本想断然拒绝,就算死也要像个男人,目光对上慧若,看到她关切慈悲的眼神后,心里有莫名一软,痴痴想到:“神仙姐姐肯为我求情,我怎好辜负她的心意。也罢大丈夫能屈能伸,等有一天我练成了绝世武功,一定找回这个场子!”
想到这里,他故意把脖子一拧道:“想让我认错,怎么也得让我心服口服才行,要不是刚才我刚刚被大黑麾下的一群小黑群殴过,谅你一介女流,未必是俺的对手!”
凤凰瞧着他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得好笑道:“好一个不知进退的愣头青!也罢,你且起来吃饭,饭后咱们做过一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输了,可得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每磕一下,还得喊一声‘姑奶奶我认输了!’”
张小成闻言愣了一下,弱弱地反问道:“那要是你输了呢?”凤凰被他一句话差点呛到自己,不由得气急反笑道:“我要输了任你处置!不过你输了还得加上一条,今日外面的人间是大年初九,我离元宵佳节还有六天。六天对应这莲花世界,则有一百八十天,我要你给我吸上一百八十天的脚,好等将来你功成名就之时,留段佳话给芸芸众生不是吗?”
张小成听到这样的惩罚,心里并没有半丝的反感,冒冒失失地答应了下来。一旁的慧若却隐隐猜到,凤凰神女好像和观音菩萨一样,是知道这小子的来历的。真不知道等他勘破因果得道成真的时候,又如何面对眼前的这场结局一定的败局呢!
当然对于自己的猜想,慧若是不会说出来的。眼见得二人打赌已毕,她便起身搀起了张小成,四人围着八仙桌坐定以后,就开始了一场气氛诡异的午宴。在这种气氛的压抑下,张小成连喝到嘴里的羊脂甘露,都拼不出是何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