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原来个个是精英

行者的来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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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好了,吃饭啦!”远处传来侯文荣的声音。

    邵兴旺:“走,咱们去吃饭。”

    进厨房,大伙儿看见,啤酒饮料、菜、烧鸡、米饭均已经上桌了。

    “咱们大家互相做个自我介绍。”邵兴旺提议:“我先来。我叫邵兴旺,秦都文理学院毕业,我家就在邵家棚,离这儿10公里。”

    “邵校长,原来在秦都市经开区豁山第二小学当校长,那可是秦都区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年薪30万呢。”侯文荣补充说。

    “嗯呀!那么好的地方,那么高的工资,你干嘛回来呀?”刘大爷一听说邵兴旺在秦都市一年挣30万,惊讶地问。

    邵兴旺:“现在的生活和过去比,算是很好了。人活着,无非就是吃一肚子,穿一袖子。对我而言,一年挣3万,和一年挣30万,其实也没有啥区别。我对吃呀住呀等生活要求很低。嗯,说好了互相自我介绍,怎么成我一个人唱独角戏了。该谁了?”

    “我来。我叫郑一燕,秦都师范学校毕业,中师委培生,小学语文、数学、音乐、美术、科学教师,班主任,家就在山上住。”

    邵兴旺:“你厉害呀!能教这么多学科。”

    哈哈哈……众人笑。

    “山上的老师基本都是全才啊!”邵兴旺高兴地说。

    “山上的老师基本上都是这样的,以前我带过复试教学班。两个年级的学生,坐在一间教室里,先给五年级学生上数学课,六年级学生预习语文。等五年级学生开始写数学作业,然后给六年级学生上语文。两个小时后,再交叉换过来。”

    “你是说,你一个人,教两个年级,四门课。”邵兴旺好奇地问。

    “还有下午的体音美,我全带。我还是我们学校的总务主任、校长、会计、安保队长。我们学校一共三个老师,一人包两个年级,学校一共六个年级不到七十个孩子,另外两个老师,还负责给学生做饭。”

    邵兴旺问:“现在呢?”

    “现在学生少了,年级也不全。五六年级的学生合并到高桥洞乡了。我就闲下来了。有岗无职,也就没有绩效工资。”

    邵兴旺夸奖到:“那你觉悟高啊!我应该叫你校长才对啊!”

    “我叫张德力。道德的德,力气的力。我和郑一燕老师是一个学校毕业。郑老师比我高一级。”

    “我叫卫华,初中毕业,到咱们县上教师进修学校培训了一年,就当老师了,当了五年民办教师,后来就转成公办教师了。”

    “我叫白亚亚,白马河乡当地人,和卫华老师经历一样。”

    “我叫马河山,西秦政法大学毕业,大学毕业后考上公务员,分配到县法院,后犯事,被贬上山,也是一名全学科教师。”

    马河山风趣幽默的语言把大伙儿都逗笑了。

    邵兴旺很好奇,问:“我弱弱地问一句,你犯什么事了?哦!你不愿回答,就当我没问?”

    邵兴旺对自己冒冒失失的问题感到后悔。

    马河山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全新沣县的人都知道。我和一个到县法院告状的无赖在大门口打了一架。作为县法院的工作人员,我被劳动教养了一个礼拜,后来就被发配到了山上。”

    众人笑。

    邵兴旺:“那怎么不回法院?宁愿在山上当老师?”

    马河山看了一眼郑一燕。

    郑一燕说:“你看我干什么?你自己说。”

    “郑老师是我爱人,如果我没上山,就会错过我的知心爱人。”

    “嗯呀呀!这坏事变好事呀!”邵兴旺激动地说:“来来来,我向你们夫妻二人致敬,干一杯。大家都举起杯子来,咱们一起干一杯。”

    邵兴旺:“乔老师,还没介绍自己呢?”

    乔美娥说:“我是上海人,毕业于东华师范大学。我老公在秦都市政府工作,我是秦都市尚俭路小学语文教师。孩子上大学了,我家老头作为精准扶贫干部,调到咱们白马河乡工作,我也就过来了。今年是第三年。”

    邵兴旺:“嗯呀呀,刚开始,丁局长说,你们是有岗无职或者工作量不满,我还以为是竞争上岗,末尾淘汰出局的,原来大家个个都是能人,都是精英啊!失敬失敬啊!”

    “干杯,干杯!”

    众人吃完饭,邵兴旺说:“大家中午休息一下,两点钟集合,今天下午的工作是清理校园杂草和杂物。”

    中午吃完饭,大家回到宿舍休息。邵兴旺一个人又一次到校园里转悠。

    他抬头看了看二楼被白灰覆盖的水印,又想起了被淹死人的事情。

    “淹死了两名校工。为什么一提到这两人,刘大爷就显得特别紧张?大家叫他刘大爷,他年龄其实不算大,他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退伍老兵告诉他看门的老头不好相处?”邵兴旺心想。

    “邵校长,吃完饭,没休息啊?”刘大爷看见邵兴旺在校园里转悠,走了过来。

    “好好,吃完饭,走走路,消消食,你忙你的,我一个人转转。”邵兴旺说。

    “需要我,您吭声啊?”刘大爷说。

    “我会的。”邵兴旺说完,朝操场的豁口处走去。

    邵兴旺有意识地回过头,他看到刘大爷站在屋檐下的一处角落正盯着自己看。

    刘大爷看见邵兴旺转过身,赶紧扭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头奇奇怪怪的举动,让邵兴旺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人不简单。我得打探一下他的底细。为了学生的安全,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必须干干净净。”邵兴旺心想。

    邵兴旺来到操场的豁口处,看了看哗哗流淌的白马河,便回到宿舍休息去了。

    吃完晚饭,邵兴旺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朝河边的村子走去。

    经过打听,邵兴旺很快就来到了退伍老兵张张棕建的家。

    张棕建在村外承包了两片水塘,一片养鱼,一片养鸭。

    见到张棕建的时候,张棕建和他老婆正在“填鸭”。

    “你这是干啥?”邵兴旺问。

    “填鸭。我养的这些鸭子,填肥了,全部卖给那烤鸭店做烤鸭。”张棕建说。

    “我像你打听个人?”邵兴旺问。

    “谁?”张棕建问。

    “就是学校看门的刘大爷。”邵兴旺说。

    “打听他什么?”张棕建问。

    “我听说那年815大洪水,学校淹死了两个人。这事你知道不?”邵兴旺说。

    “知道。”张棕建说。

    “我发现,只要提起这事,那看门的刘大爷就显得特别紧张。”邵兴旺说。

    “做贼心虚呗!”张棕建说。

    “这话怎么讲?”邵兴旺问。

    “我也是听说,不一定是真的。发洪水那天,校工夫妻是被那糟老头推到白马河里淹死的。”

    “啊,有这事!”邵兴旺感到吃惊。

    “大家都在猜测。警察也来做了调查,苦于没有证据,最后认定是天灾。”张棕建说。

    “那他为什么要害死校工夫妻?”邵兴旺问。

    “不知道,也许是工作上的矛盾纠纷吧。这些都是村里人在瞎猜。不过,无风不起浪。这也并非空穴来风。以前,他还让村里人到学校操场上放羊,出了那事之后,就不再和村里的任何人来往了。”张棕建说。

    “我在学校工作,天天和孩子家长打交道,不敢说阅人无数,但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要比普通人强些。”邵兴旺说。

    “走!进屋喝口茶!”张棕建说。

    “不打扰吧?”邵兴旺问。

    “您来我这里,绝对是看得起我。是我们家的贵客。”张棕建说。

    ……俩人聊得很开心。

    十一点多,邵兴旺回到学校。

    “刘大爷,开门!”

    “来了,来了!哦呦,这么晚了,您去哪里了?”

    “前面村里有个熟人,我去他家喝茶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