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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宫殿空空荡荡,陆安郁闷地在石桌上面练字,郝陵灵吃着水果。
陆安没好气道:“灵儿,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书童,快点过来帮我磨墨!”
郝陵灵扔掉手上水果丁,拍了拍手:“我不会,外面不是有个小李子吗?你叫他进来帮你不就好了。”
“你比较亲近!”小李子现在对他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陆安一开始见他那看不起他的眼神就来气,还不听他的话,心想董浩平过得可真不容易,连太监都敢骑在他头上了,最后陆安给了他一个下马威,暴打了他一顿,他才收敛。
不知道是哪个人,因为打了一个太监就报告到皇帝那儿去,皇上还找过他,有人甚至因此事上奏要把他给囚禁起来,陆安不管不顾,把那人当众暴打了一顿,文武百官怎么呢?我一没犯事,二没叛国,就因为当初是“傻子”就要面对你们的冷嘲热讽看不起?还要□?住着都不得安宁,憋屈死了,很抱歉,陆安很有脾气,照打不误,朝中没有办法,只好找来赵厉峥,可赵厉峥和陆安两人像是私下约定好一样,竟然说连他也没有办法。
很快,宫中就传出了二皇子的暴力专横,残忍无比的消息,陆安才不管这些,要这么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那可不是他了。
连赵厉峥都没有办法,满朝文武都打不过他,还有谁有办法?难道就只能随着他?其实,陆安只是想着即便在宫里,也不要住得那么烦闷小心,勾心斗角的事情他不屑去做,只是想要短时间的安宁,到时候别人爱咋的咋的,他不管。
总而言之,就是一旦有说二皇子坏话的,陆安也就不管不顾,上前打一顿再说,如今也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他周围瞬间清净了不少!皇帝找他,他当然也是说那些人冒犯了他,他又没有做得太过分,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几天后,那些弹劾陆安的奏折越来越少,陆安知道有大哥和玉照的作用,现在宫里几乎都没有人敢抵抗他了,他乐得清净。
其实,这也算是他的一个计划,朝中暗潮汹涌,争权夺利,不关他的事,但他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以为自己残忍无比,也顺便替董浩然出一口恶气。
好在,陆安也还算是听皇帝的话,习武练字,这让皇帝安心不少,起码还不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不是?
话说,陆安为什么要练字,这得从三天前开始讲起。
陆安回到宫中,住了几日,各种各样的留言传出后,太子接见了他,他又拜见了“父皇”,陆安第一次认真打量他,还真别说,皇上可是丰润,要说他真想念儿子,陆安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寒暄了几句,皇帝突然说他这么大了才开智,现在不傻了,但启蒙晚,就让他跟着其他世子一起学习,还要去书院,整天跟着一群小屁孩在夫子面前之乎者也地叫,同时,还给他找了一名师傅,可把郝陵灵给乐坏了。
这名师傅是上一届的新科状元,名叫韩玉关,不过而立之年,从一开始的满腔热情,在进入了官场之后,这么多年的打磨,渐渐适应了官场上的规则,懂得审时度势,是个聪明的人,如今更是今年院试的主考官,现在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成了自己的老师。
陆安无法跟他沟通,韩玉关确实很认真教导他读书识字,但他也识字,然后知道了他认识字的韩玉关就给他讲史书,讲兵书,讲政治,背诗书……勤勤恳恳,认认真真,但是,让陆安提不起兴趣的是他照本宣科地讲给自己听,即便有时发表言论也是抒发自己的情怀,这人当官可以,可当老师真的不行,每每讲到一半,陆安就睡着了。
遇上习武练剑,他都是跟着小屁孩一起的,这个可没什么难度,即便董浩平本身不曾习武,但陆安一直都是跟武艺打交道,难不倒他。
射箭一箭一个准,有时他还会拿出一些格斗技巧把教官打得倒地不起,这样才能驱散他在韩玉关面前积压的怨气。
那些所谓的皇亲贵族的子孙们哟,看你们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知道他“暴力”的性格,也没有人拿他怎么样。
他这边引起别人的注意力,那么大哥他们在暗地里调查打听消息的事情就会更顺利,陆安是想要击垮赵厉峥的,同样,赵厉峥也是一样,只是暂时找不到把柄,除了一个性格暴戾,皇上念及他刚刚开智,就没有拿他怎么样,可以看出,皇帝其实还挺亲他儿子的。
陆安也是一样,他要把赵厉峥击垮,就不是打他一顿或杀了他那么简单,这样只会引起动乱,他需要找出切切实实的证据,切断他的人脉,暗地保留实力,最好是一招就能打得他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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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小李子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叫了一声。
“什么事?”陆安扫了他一眼,小李子全身一颤,道:“是道场的时辰了。”
“是吗?”陆安看看天色,唤起郝陵灵就走。
“又要去,真烦!”郝陵灵道,一点也不介意小李子还跪在旁边。
对于他这样无礼的举动,二皇子不说,小李子也不敢乱指责。
“走吧,谁叫你是我的伴读大人,是不是啊,小李子!?”
“二殿下说的极是!”
郝陵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跟着陆安一起去了练武的道场。
今天,陆安的功课是马箭术,就是骑马射箭的意思,面对他们这群都不曾到十五岁的娃娃子,陆安可谓鹤立鸡群。
皇宫中有这么个规定,各世家选择出的世子,在6岁到15岁之间的,须得送到宫中书院上课,到了十五岁,方可择师,陆安本身也不必在书院中上课,但他基础差,除了认识字,几乎没什么会的,皇帝也想让他享受书院的乐趣,就破例让他去上课了。
其实,陆安一点也不想上课,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身前往书院,上完一天的课后回到府里,还要被韩玉关逐个检查学习了哪些,要做作业,什么时候做好?对着他背诵诗书,把当天所学的东西一一盘问……他快疯了,幸好每五天还有一天是户外学习,像骑马射箭之类的,能让他放松放松,不然他真想立刻离开这里。
针对小孩子所设立的道场,没什么难度,骑马射箭无非就是一个固定的靶,骑在马上把箭射过去。
陆安觉得无聊,自顾自增加了难度,要求要活靶,对于他的要求,没有人有任何异议。
陆安骑在马上快速奔跑着,坐直了腰身,拿出弓箭,看着那左右移动的靶子,拉弓,放箭,一气呵成。
不多时,正中靶心,箭穿透了过去,靶心只留下一个洞。
骑着马又跑了一圈,又放出一箭,如此来来回回,左右移动的活靶变了个样,举着靶子的侍卫们已经开始乱了,但不管他们怎么移动,陆安就是能正中靶心,穿透过去,他似乎是想把这几天堆积的怨气全部用在箭靶上,狠狠地发泄。
郝陵灵在一旁看着,很是感叹!没想到他的射箭技术这么精,第一次看到,深深被震撼了。
其实,在陆安眼中,他的射箭技术远远不及自家的妹妹陆言,即便他在各方面都强过她,但陆言的箭技无人能敌。
陆安的箭重在力量,总能穿透靶子,陆言的箭重在精准,分毫不差,而让陆安也认输的就是陆言的精准度,一根箭或许还能不相上下,但当两根箭三根箭一起上的时候,陆安总会在最后一根箭上有偏差,而陆言则是分毫不差地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这就是他输给妹妹的原因。
陆安拿起三支箭,学着陆言的连续射击,前两支箭插在一环位置,一支在三环,如果是陆言,三支箭都会在一环或是三环,他还是没有办法连续三次瞄准同一环,只能叹气。
可是,他这技术,在他人眼中已经是高深莫测了,而且他还骑着马射向的是三个活靶,三支箭都没有落空,怎能不让人惊讶。
陆安并不害怕引人注目,放高姿态,他不会在皇宫待太长的时间,在这里,有很多曾经欺负过董浩平的人,他要在他们面前压死他们,气死他们。
这样的事情,他在现代就没有少做过,谁敢小看他或是他身边的人,他就会大显身手把他们压下去,这比揍他们一顿还要爽,看着那些曾经欺负董浩平的人,如今看见董浩平大显神威……是什么感觉啊,陆安不知道,不过看着他们那样子,他就觉得舒心,这皇宫简直太郁闷了,装模作样的人比比皆是,陆安都厌烦了,如今看着那些面色凝重的世子们,那叫一个舒爽啊,看你谁还敢欺负“我”。
“真是妙啊!”不知何时,董浩然的声音安□来,教头一见,立刻躬身行礼:“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见了,郝陵灵看了一眼,也跟着行礼。
“起来吧!”董浩然道,看着马上的陆安,自己也跟着骑在马上。
“太子殿下!”教头紧张地看着他:“万万不可,太子殿下……”
“行了,张大人,本宫自有分寸。”董浩然翻身上马,动作一派飒爽华丽,不失规矩,拉出弓箭对陆安道:“皇弟,比试一番如何?”
陆安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啊,那我就先行一步了!驾……跑啊……”
两人骑着马,拿着箭矢在草地上奔腾着,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