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如妖如孽的红衣男子

玖天白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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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洱不出声还好,这一喊,直接让段苍?有了一丝的分神,那些黑衣人司机寻逢攻击,一看到那细微的破绽,直接出招,段苍?腋下处遭了一剑。若他闪得慢一丝,那一剑估计就是直接刺进他的心脏了。

    “啊!”田洱本能地咬着手叫一声,隐约觉得是自己出声的错,这会儿赶紧捂着嘴,不敢再给段苍?分神了。

    身旁的马儿很通灵性,这时被田洱靠近也未有嘶鸣,静静地,好似代它的主人守护着这个不懂一点武功的人类,平静着一双铜铃大的眼,望着不远处的那一片打斗。

    田洱从来不知杀人是怎样的场面,可当她看到段苍?受伤之后,夺了对方一人的剑,招招致命,黑衣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时,身子不住地在颤抖。

    她见过各种各样的死人,却未曾看到杀人。从来不知,原来电视里拍的那些血腥场面有多假,多不真实。捂着嘴,她转身向树的另一边干呕了起来。

    看着段苍?一身干净,手无染血,平静地回视自己,田洱胃一翻滚再次呕了起来,全身不住地颤抖着,不明原因地抖着,犹如风中的那一片青叶,摇曳得厉害,似乎随时会脱落随风飘去。

    段苍?眼里百味,看得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伸出手想为她拍背,却在碰上的那一瞬间,让田洱给僵着躲开了,一双从来清澈的桃花眼,带着惊慌失色胆战心惊地戒备着他。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他从来未有如此感受,如雷轰顶。

    这种恐惧自己的神色,以往比比皆是,可他从来未当过一回事,可是却出现在这双瞳里,才知道,原来打击来得如此激烈重沉。

    他有种自嘲的冲动,僵着收回了手,他想笑的,笑自己不知何时学会的悲伤;可他,却笑不出来,只是这么静静地望着这个戒备中带着厌恶似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子。

    这个,他唯一说要娶的女子啊。

    二人如同来之时,坐同一匹坐骑,就连姿势都未变。

    只是,二人的神色,完全变了,一路无话。

    回到了翡翠楼的后院门,纵身下马之后,田洱埋首往自己住的方向小步快行。段苍?松了马绳任马自行,步行悠然,却几步便跟上了田洱。猛然转身,田洱温红着眼,盯着跟来的男人,几欲张口,却一个音字都发不出来。

    “对不起……”

    二人异口同声。

    两相对望,一时间,又沉默安静,不知该如何再开口。那是无言的伤害,都只是一个个片段而已,何去何从,变得那么不知所措。

    各自回房,各种离开。

    清洗过脸之后,见过各种各样尸体与死法的人,田洱想起那厮杀场在,其实并不觉得可怕。她,只是有点不习惯,有些忍受不了,并无责怪那个男人的意思。再怎么说,他也只是自保,并非主动去杀人,更未有滥杀无辜,是那些黑衣人不好……

    捂着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夜。

    很是愧疚的田洱,无法入眠,辗转反侧仍是睡不着,便起身简单披了件外衣,拉门而出。有些迷迷糊糊来到边上段苍?的房门外,看见里头灯火通明,犹豫着伸手,却半响未敲下去。

    缓缓收回手,抬首惯看风月,总是那么柔和亲近。

    等回了神,她已经漫步来到一片苍花之中,夏天到了,夜风微暖,柔和如丝,拂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心里觉得,自己不过一介清风,拂过便无痕,何苦来的烦忧?

    转身,重新展露微笑,便才是活着。

    又是一阵风吹过,调戏般抚过她的脸,田洱怔了一下,看着落于自己根前的,一朵艳红的花。在皎洁的银华下,显得那么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般的唯美,那么妖娆。

    那是一株红如火的花,开得正艳正浓,残阳如血似的妖艳——“曼珠沙华……”田洱看得入神,不禁喃了出来。

    在这种地方,在这种一片苍茫雪白的地方,这一抹红,显得格外的妖异华美。田洱蹲下来,?纹鹉嵌涔钜彀愠鱿值暮旎ǎ?秃孟衽龅搅艘豢琶允y牧榛辏?1016谑种胁?蹲拧w?砘厥祝?⊥ど险玖艘荒ɑ鹧??痴挂?猓?凶胖了啦挥宓募露?搿??粤埂?p>  “……你是谁?”

    田洱清脆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迷茫,似乎是在迎接着地狱前来的使者,那般彷徨不知所措,也夹杂着一丝不明原由的期待。

    期待什么……

    亭上之人,转了个侧身,不再背对着银华,这时田洱才看清,那是怎样一张妖艳的脸啊!她一度以为,这天下,不再有人美得过那姓段的了,可是眼前这个……男子,一身如火如血如忘川边上那触目惊心的赤红花海的男子;墨发飞扬,面无表情,目光无温度。

    田洱觉得自己此刻出神,不是因为被其美貌所摄,只为……那双无温度的眼眸给震摄了,无法动弹。

    那人却在此刻开口了,声音清冷如月,“你说,这叫何花?”

    怔神难回归,田洱仰着首,像被扣住了神,木纳地回一句:“曼珠沙华,开在三途河边上的花,又叫彼岸花……”那是一株苍凉的美丽,那是千年的悲伤。

    “曼珠沙华。”那人嘴里吟喃着这个花之名,又用冷无情的目光注视着抬首仰望的田洱,用探究的目光在看她,最后摇摇首,“不,这不叫曼珠沙华,它叫两生花,生世不相见可悲的花。”

    敛了眸,田洱其实很想告诉这个妖艳的男子,两生花,也是彼岸花,也叫曼珠沙华。那是个注定悲伤的故事。

    “你喜欢这种花?”在这一片雪白的碎叶雪鸢里,这种花显得格外明艳诡异,也显得苍凉不已。

    “你就是那个人?”不答反问,那男子收了神,居高临下,那种寒气逼人的感觉,犹如他手中捏着那株妖红的彼岸花。

    “……那个人,指谁?”田洱回问,那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值得考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