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方立的奇怪言行举止

玖天白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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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出现的田洱,脸上很是欢喜,便坐直了起来:“甜儿怎么来了?怎么了?脸色如此差。”她伸出手,田洱赶紧回手反握,蹲了过去。

    “……没,就是在外头跑得久了。您,没事吧?”田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方母的脸色,一如继往的和善慈爱,并无异色。

    是自己多想了吗?

    “事?能有何事?”方母笑着反问,然后抬首看到了田洱身后的男子,不禁有些讶异,“这位是?”

    田洱转首抬望,是段苍?。

    “哦,他是……我朋友,与我一同住在翡翠楼呢。”放心了些,田洱有些吓急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笑着介绍,“这位便是方母,我们合伙人立方的母亲。”

    段苍?含着浅笑,颔首得体,“安好。”

    “好好。”方母眼里含笑,宽慰似的点首。拍了拍田洱的手背,“真是俊孩子,甜儿可真有福气。”

    “……啊?”田洱听得一时莫名,而段苍?只是含着浅笑,并未有应话。

    又再拍拍田洱的手背,方母又言:“好了,甜儿若忙的话,就不必管我了,我晒会儿日头也舒服,正想睡一会呢。”

    听出对方赶人的意思,田洱只得点点头,抽回了被握的双手,起身,“那,我们先回去了,迟些我再来。”

    方母含笑点首,目看田洱他们二人离开,这才又靠了回去,睁着那双有神的眼,似望天,是望天。

    出了方家,田洱仍是挂心的,方立不在,方母就无人照顾了,可依看刚才的情形,对方似乎是不想让她多管闲事。

    “如何是好……”她都急得无措了。

    段苍?侧目看她,看得出她的担忧与着急,便开声:“让兰儿前去伺候吧,兰儿好歹去过几回。”也与方母认得,她去总好过无人关拂。

    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日一大早,田洱未有通知段苍?便一人离开了翡翠楼,前往衙门,碰壁多次之后,经焦虑万分,她知道那些小卒小人是不敢让她见杀人重犯的。最后,她还是花了点钱,找上了衙门里的主事。

    那主事,便是昨日,府尹边上总会尖锐着声音,吓唬田洱的那个没什么存在感之人。

    此人看年纪也有五十多了,模样没有府尹刚正,亦没有师爷文雅,倒像个管家公,略带了些贼眉鼠眼。

    田洱平生最不喜就是这一类人,今日走投无路,不得不扯着笑脸找上此人。

    一见到田洱,那主抬着下巴,一副大爷的模样,真是狗仗人势!田洱心里啐骂了一声。却还是展露了个带着献媚的笑容,双手送上了一包东西——那是一百两。

    掂了掂,挺重。

    马上,那主事下巴便不再那么高了,一边收进袖袋,一边笑问:“不知甜儿姑娘找不才所谓何事?”田洱长得极好看,加之昨日府尹说了与她一同的男子,是段家家主,这贪婪的主事,自然是有留心二人的。

    田洱一见对方眉开眼笑,赶紧开声:“小女也不是特要紧之事,只是昨日关进来牢里的方立他娘亲托小女前来,给他送点吃的,也好让她老妇人家放心。”田洱提提手中那个篮子,说得可怜可悯。

    听罢,那主事有些为难,可又不想将收下之物归还,于是还是同意了,“也罢,昨日大人已经证明了你是无罪之身,而今日又只是孝行,想必即使大人知晓了也不会怪罪的。”那人说得大义凛然,颇有正义似的。

    田洱一脸惊喜,笑得真心,跟那主事哈腰言谢。这一笑,明艳动人,倒是让那主事看得怔了一下,这才转身领着田洱自后门入了府衙。穿过后院,再隔一条暗巷便是牢房。

    牢狱里的守门差人是认得主事的,都赶紧行礼,那主事朝那些差人交待几声,这才转身过来,与田洱说了句别‘别待太久’便离去了。那些差人不知田洱是何身份,但是主事带来的,也不敢怠慢,便放行了。

    牢里比想象的要灰暗些,光线照得并不全面。大概是因为是地下室的缘故,并且十分阴潮,田洱觉得关在这儿的囚犯不用待多久,便会一身疾病缠身了。

    被带到了一处角,那里正好对着小窗,照得光线勉强足够。田洱马上就发现坐在草堆上的方立,似乎傻傻地在发呆。那差人敲了敲粗大的木栏,声音极不客气:“喂!有人来看你了。”

    这一声,使方立才抬了首,望了过来,一瞧见田洱,先是惊讶,又有些不自在地逃避着田洱关切的目光。

    田洱赶紧给那差人塞了几粒碎银,言了谢之后,那差人这才高高兴兴地离去了。

    望了一眼离去的差人,田洱这才转回身,抓着两粗木柱往里探,“方立,你可还好?”

    听到田池的声音,方立躲闪的目光更加不自然了,身体也微微地颤了一下,这才吱声:“……还、还好。”

    田洱心里焦虑,所以一时也未发现方立的不自然,满目关怀,“你莫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她会想办法给他洗脱罪名的,“还有,关于他们指控你杀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以为方立如以往那般,听话地照着自己的话去做,可是这次,方立却只是不自然地转着眼光,只道了一句:“我没杀人。”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杀人,可是官府的人不知道啊!所以,你现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还你清白。”田洱心里是真的着急,因为她看出了方立所表现出来的害怕。

    她认识的方立,从来不懂得害怕的。

    谁知,方立只是垂首,什么也没有说。这下把田洱可急坏了,“你快说呀,怎么都不说话?为什么他们会说,你当时就在命案现场附近,而你却说当时是与我一块?”方立不是那种可随意编造谎言之人,这一点她很深信。

    只是,这矛盾让她困惑。

    大概是田洱急了,方立这才抬首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再次垂下,声音不大,“我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