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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定睛瞧住,只觉视线里所有微光都集中到他眼里头去。
手指尖不住地抖动,想要退,却早已陷入这无人之境。
恍惚间记忆里不觉浮现一幕情景,那正是她初来这异世,甫一睁眼时瞧见的画面。
他一袭红得耀人的长衣,逶迤而来,和此刻他瞳孔中火光灼然的艳丽交织在一起,她瞬间心头抽紧,一种窒息感让她喉咙里干痒燥热,几乎无法呼吸喘气。
这就是命中注定吗?她想着这个要命的可能性,脑中嗡声响起,有种眼前一黑的晕眩,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去,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尽而无力倒在他肩头。
而同时,那修长人影旋身覆下,唇顺势便贴在她微张的嘴上,那灼热的仿佛和他眼中焰火似的温度全数灌入她的口中,令她顺不上气来,而胸腹里残存的气息岌岌可危,随着她不断地吸起而越发稀少。
她挣扎着,圆睁双眸,顽强地用那软弱的力量和他抵抗着。
若从场景感来看,这画面何其美好缱绻,但对于当事人来说,她只觉得脑子充血,仅剩的气都要被他给吸走了。方才心里头还存在着死了就一了百了的念头早就一去不复返,人的勇气往往也就是那般一刹间,等缓过神来,也就没有了。
所以,她是绝对不想被他用这种方式给弄死的。更重要的是……她不要那么悲惨的,再次死在他手上。
就像是突然天灵盖打开,灵光一现。
人家是修真入境,或得道飞仙,而她则是明白了一个最浅显的道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爱恨全无,繁华尽褪。
颤抖着闭上眼,她在这样浓烈得如熬煮热汤的吻中发出一声呻-吟。
他果然停住了动作,松了嘴,而得到喘息余地的读者立马就大口将新鲜空气吸进去,这才得以正常呼吸。
她看着他,脑中千思万绪早就已经捋了个清楚明白,既然在这样冲动的爆发过来她也无法逃离这个既定的过程,那么再继续对抗他对她而言也是浪费力气。
和上辈子是一样的。
从来就没人是她的救世主,就是那个所谓真心爱她的虞冷,也参杂着别的因素在里头,终归是不纯粹的。
或许还不如老实地安歇在这囚笼里头,毕竟在这个她并不熟悉的异世里头,一个无依无靠,两袖清风的小女孩子到哪儿都会碰上磕绊,说不定到时候又会被人贩子给捉到最后不知卖到哪里去。最起码在碧月山庄,除了面对这个时不时神经分裂人格扭曲的变态外,她还是好吃好喝,像主子一样被供着的。
——有什么不好呢?
她心里悲凉地想到,终于彻底沉静下来。
“只要你好好跟了我……我定会待你极好,不比你在神仙谷差。”
神仙谷?她听薛染这么称呼那个地方,心里发笑,不过那儿莺燕环绕,精致怡人,平常人呆着确实胜似仙境。
见她发呆的模样,他眉心一拢,手抚上她的脸,“……仍是不愿意?”
她颤了下,这才抬起头道:“你先松开我……”手被绑住的地方已经发酸生疼,而仰着的姿势让腰板累得紧,想他薛染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读者只要亲自提醒他。
不过薛染方才被她那么一闹,心底里的不悦还没彻底消去,见她哭花的笑脸故作冷漠矜持,心底里一阵发痒,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兴致。便也未听她的话将天蓝腰带解开,反而拿着腰带一提,再倾身压下,整座身躯宛若山般沉重地施加在她娇弱的身子上。
她低哼一声,闭了闭眼,睫毛微颤,心想他果然不可能轻易就绕过自己。
他将她后颈立领掀开,唇舌暧昧地顺着她嫩白的肌肤往下滑,边发出一串笑声。
她忍住麻痒的滋味,身子却无可抑制地战抖,嘴里很想脱口说不要,但转瞬想到男人的好胜心,若她一旦开口,反而更会勾起他的战斗欲-望,到时候怕轻易不能了事,故此她强忍着爆粗的心情,紧闭双眼,将周身一切自动屏蔽。
他边笑便欢悦地说,“……从此……你便是我的了……”一边用手将她肩侧的外套褪下,沿着一截碧藕以唇轻触,一下接着一下,感受着唇下身躯害怕地发颤,他笑声里更增添许多肆意的畅快。
如他所说,自此,她又再是他的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死循环。
傍晚来临,她坐在梳妆台前,脂粉奁里散乱着一堆的朱钗玉簪,最后她只挑了个款式极为简单的珠花簪把头发一挽,然后把薛染送过来的衣裳穿好,这才开门走出屋外。突然袭来的一阵晚风渗进脖子里头,微凉滋味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朝四周张望了一番,才在屋外早已候着的两名丫环的带领下抵达平素里薛染食膳的雅阁中。
静静半躺在长椅上,身下柔软的毛毯直拖到脚边,桌底下生着紫金小鼎炉,她自觉这待遇就宛若后宫里的贵妃。
其实从她那日被他强硬带回碧月庄后,只床上她切实地发了一回疯就再没有违抗过他。
她静坐中朦胧地想起被他按在床上肆意玩-弄的时候,那天心里头真的是想好了要承受他的怒火,谁知道最后他说了那句话后就停了手,并且一反常态地将她松绑,命人将她好一番梳洗打理,随后带她到一间房屋里安置下来。
临走前摸着她的手说,只要她听话,他必然会疼她,就算未来真腻了,也会有她安身之所。
思绪慢慢回笼,她眯着眼打量着房中精致的一切,模糊而疲惫地想,那么……就等着他对她腻味那天罢,她实在是折腾久了,累了。
闻着着屋里头弥漫着的迷人香气,她觉得有些犯困,刚想把桌底下那紫金小鼎炉给端出来,屋外传来的脚步声令她弯腰的动作一滞,随后不自觉地慢慢直起腰板,目不斜视地朝门口踏进来的人看去。
薛染笑得意气风发,不知道是得了什么好事,他大步走到她面前,自上往下看她,“你倒是乖巧。”说着,弯下腰在她额上轻轻碰了下,随后撩了下衣摆坐到她对头位置。
没一会儿,晚膳便陆续由仆人一道道端了上来。
他指着桌上的菜一道道介绍,“这是龙井竹荪,这是奶汁角,八宝野鸭,金丝酥雀,干连福海参……”絮絮说着,脸上神情很是温和,和昨日强将她抢来的人好似完全变了个模样。
她只是沉默的听着,等他说够了,脸上才显出些神色,伸了手往一盘瞧上去极金贵漂亮的菜上下筷子。
见她如此,他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抿唇笑了笑,自顾也吃了起来。
饭桌上无人开口说话,甚是安静,不过可能是真想通了,加上本来就是个乐天性子的,她也端不住架子,没会儿就被这桌上饭菜给勾得胃口大开,脸上逐渐也就不那么僵化了。
等一顿饭下来,她差点都要打饱嗝,但好歹还是在对面人那含笑的面孔下给忍住了。
他方才吃得极少,多数都在注视她,一定把她方才那饿死鬼般的模样给看进去了。心下一阵不自在,从怀里抽出帕子把嘴巴擦拭干净刚要放回去,却不想对头人忽然站起来,她放回的姿势顿了顿,抬头看向他。
薛染宽袖里抖出一条锦帕,往她脸上嘴角擦了擦,手一挑便将她掌中帕子衔住,竟拿到鼻间嗅了一口,脸上显露出来的神情就连没脑子如她也红了脸。
她回过神来忙伸手要从他掌中把帕子抢回来,而他倒是一个顺势将送上门来的小人儿给揽个满怀,朗声笑道:“这可是膳后甜心?”说到膳后甜心这四个字,声音陡然一转变得低沉,眼光柔软地凝视着她,像是在暗示什么。
她全身一个激灵,骨碌一下从他怀里溜出来,戒备地瞧着他不语。
看她似猫儿般炸毛模样,他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将那帕子一收,道:“放心罢,我暂时还不会动你,你确实……”目光在她胸口部位游弋半刻,方才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尚小。”
她简直要在这一刻对这男人刮目相看,从膳后甜心那*意味十足的话到此刻含沙射影她的胸,这哪里是那个一意孤行,霸道孤傲的男人所为?若非他偶尔间人格分裂的症状完全和那时期的薛染如出一辙,这完全就是个和那少年一般无二的*高手!
她自知不是对手,便耐住性子不去迎合他,省得又错解反扰得自个儿不得安宁。
故此一个气愤扭头,就不再理会他了。
谁想就是她不想干了,人家也不肯把这一页掀过去,竟拿着他给她擦嘴的帕子,猛然一把塞到她怀里来,惊得她差点原地跳起,而对头的人却笑得风姿迷人。
“我拿了你的,我便把我的给你。”
她嘴角抽搐个不停,强忍住内心翻涌的暴躁情绪,只对自己不停重复,这人是又犯病了,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