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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格斗之后,选出来的十个人被送到了上春园。睍莼璩晓
来到这里,她能够得到的消息也就更多。进了上春园,十个人被分配在不同的地方,待遇显然更加的不一样,每个人都有单独的房间,而且还有婢女服侍。
因为永靖王最近有事,所以延迟了见面的时间,大家有时间休息一下,而谢子晴决定找时间夜探那个*师。不论他是人是鬼,她都决定要面对面见见他。
夜色被浓墨泼上了几笔,谢子晴将自己原来的那件别满针的袍子穿上,然后将灯吹灭,一个人翻窗而出。
来到上春园,对他们的限制不是很大,而谢子晴也轻而易举的打听到了那位尊贵的*师的住地。
这个*师是永靖王从平阳国带来的,听说被永靖王奉为上宾,拥有无上的神力。
照这样说,那个童血宴肯定就是出自这个*师的手笔。
谢子晴的脑海闪过上春园的布局图,然后目光一扫,向着南方奔去。
谢子晴的身体轻轻的踩过房上的青瓦,轻轻一点,如风一般的掠过。
经过那日她看到那个关押小孩的地方的时候,谢子晴停了下来,虽然心中隐约的知道小妹不会被关在这儿,但是她还是决定去查看一番。她的身体向蝙蝠一般的贴着房顶,慢慢的滑过去,然后轻轻的揭开一个瓦片。
细小的缝隙里漏出一点红色的光,谢子晴陡然间屏住了呼吸,因为,她没有想到,那个*师和那个永靖王都会在这里。
从谢子晴这里看下去,刚好就看到那个*师眉间勾勒的那朵妖艳的红色曼陀罗花,如鲜血一般的灯火下发着灼灼的光彩。
他和永靖王一起坐在椅子上,周围的围满了一个个小孩子,看起来诡异的很。
永靖王的声音响了起来:“法师确定这样有用?”
*师面色微微的不愉,道:“王爷不信尽管可以将这些小孩子全部放了。”
那个永靖王立马配上几分笑意来:“法师说笑了。”
谢子晴微微的斜了一下眼睛,就看见永靖王那张阴险狠辣的脸上露出的笑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谢子晴这个视角看过去,总觉得那个永靖王的的眼睛泛着微微的红,对那个永靖王也带着某种诡谲的情绪。
那个*师将自己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放在旁边的小几上,然后站了起来,然后向着那些呆滞的孩童走了过去。
他伸出一双过于苍白瘦弱的手出来,然后两指一拈,提起一个孩子,看着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道:“看,每一个孩子的灵魂都是一块绝美的补品,那可是没有人能够拒绝啊,哪怕是死人,也会闻着这来自天堂的芬芳从地狱里钻出来,王爷你说是不是?”
这声音阴阴的柔媚,令人感到有一根线沿着自己的背脊慢慢的爬上来。
那永靖王点了点头应和着,然后问道:“不知*师何时将最后一个给封血之后拿出来?还有二十天就要开始了啊。”
最后一个?不就是小妹吗?
谢子晴的精神更是高度集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脚突然踏破谢子晴身边的一块瓦!
谁?!
“谁?!”
谢子晴心中的惊呼和那个*师的话同时出现!
谢子晴心中暗骂,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灵动的少女得意洋洋的站在自己面前,那眼底里的神色分明是“看你往哪儿跑”?
谢子晴的脑袋顿时大了三分。
而就在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大了三圈的时候,那抹红衣却已经如灵蛇一般的钻了过来,直直的打向那个少女所在的地方!
那个少女被抓住了自己也好不了哪儿去。
她回过头,一把提起那少女,冷冷的道:“走!”
说完运足气劲,飞身转向不远处的那棵巨大的榕树!
就在他的脚刚刚离开这座阁楼的时候,那抹红影已经“刷”的一声将那少女处的瓦片掀飞。
幸好今日两人都穿了黑色的衣物,身形闪得并不是很突兀,而这边声音一起来,那些侍卫急忙的站出来一看,可是人影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红衣妩媚的*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永靖王。
“你们看到人没?”*师的眼睛看着那些人。
那些人被这样的目光一看,竟然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脑袋,道:“禀告法师,没有见到任何人。”
“哦?是吗?”那个*师嗤笑了一声。
后面的永靖王道:“说不定是什么小动物之类的。”
*师的目光一转,突然走向台阶,然后从下面捡了一只钗子,往手里一握,轻轻地笑了起来:“对,或许,是只小猫罢了。”
这边谢子晴将那个*师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她自己从来没用什么发簪的,她的目光看向那个少女散了一块的鬓发,知道是这个丫头留下罪证了。
那个丫头一看到谢子晴,立马双目冒出兴奋的光芒,立马就要张嘴!
这可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谢子晴一把捂住她的嘴唇,那个少女“唔唔”了几声,立马不满的看向谢子晴,那模样当真是说不出的委屈可怜可爱。
可是谢子晴一想到她剽悍的“老娘看到你了!你不是小白脸,老娘看上你了!老娘要娶你!”就怎么也无法将自己可怜的心提上来几分。
但是谢子晴已经明明白白的知道一件事,那即是她摊上了好大一个麻烦。
谢子晴心中默默地认命,耳语道:“待会儿再说话。”
那个少女看着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谢子晴挪开自己的手,那个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想将“老娘”这两个字蹦出来,谢子晴的眼睛冷冷的一瞥,她才将这句话给吞下去。
谢子晴指了指两人初次相遇的偏僻处,然后两人同时悄无声息的向那地方奔去。
当两个人的身体落到地上的时候,那个少女一把抓住谢子晴的衣袖,瞪着眼珠子道:“哼!还想到哪儿去?老娘好不容易抓上你,非得让你娶了老娘不可!”
谢子晴这才借着微光打量着这个少女,只见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脸色粉嫩的如一朵微微绽放的花,容色虽非十分艳丽,但是配上那一双纯净的如水一样的眼睛,倒是将那份让人喜欢的感觉提升到了十分。但是这样一个可爱灵动的少女,一出口瞬间就有种让人恨不得将她扔到地上的感觉。
谢子晴无奈的看着她:“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愿。”
那个少女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莫名其妙的道:“你为什么要有意愿啊?我有就可以了。”
这句话在脑海里闪了一下,莫名的在她的心上一击。
很久了吧,仿佛已经很久了,那人的话依然在耳边,此生,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呢?
谢子晴的目光一闪而过的沉郁和黯然,她将目光投向黑漆漆的树木,看着旁边的杂草蔓生在眼角,如心底里这一刻的思念,未及萋萋生长便已经荒芜。
那个少女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气的道:“放心!老娘我会养你的!小白脸老娘嘴看不起了,老娘现在要娶你。”
谢子晴转头看着这个语言汉子外表萝莉的少女,冷冷道:“你要找男人出门一抓一大把,何苦吊着我不放?”
那少女瞪着眼珠子大声道:“因为你看了老娘的屁屁好不好?难道老娘要出门抓人看我啊?”
谢子晴噎了一下,对着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脸无异色的说出“屁屁”这两个字,顿时让谢子晴觉得自己的脸皮简直比丝绸还薄。
谢子晴捂额:“我不会娶你!”
那少女怒道:“你不娶我我就去告密!说你就是那天晚上闯入上春园的人,咋样?”
“你······”谢子晴第一次被除了南沉瑾以外的人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在内心里,根本不想伤害她。
谢子晴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最后一咬牙,道:“你若愿意随便你!但是现在不行!否则你把我娶了我还是会把你休了!”
***!竟然被小萝莉逼得走投无路!好,你丫要是愿意跟着便是,她绝对不会保证什么性福生活的!
那个少女一听,两只眼睛立马弯成了月牙,道:“汀儿。”
“什么?”谢子晴微微一呆。
那少女的脸立马就绿了:“老娘叫汀儿!听没听到!”
谢子晴忍。
她深吸一口气,道:“汀儿。”
“嗯,汀儿这两个字多好听啊,老娘活了二十多年,听遍天下的名姓······”
“你活了二十多年?怎么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谢子晴微微的惊讶。
汀儿的脸色莫名的一僵,有什么东西在眼角一闪而过,但是这样的神色也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她立马瞪大了眼睛,对着谢子晴怒道:“老娘就活了二十多岁怎么着?你嫌我老啊?”
谢子晴自然将她那一刻异样的神色收归眼底,她没有多加追问,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的道:“你老老得过我吗?吼什么吼。”
谢子晴前生今世加起来的岁数可以完爆她了,她这句话说出来,那少女一掌拍到他的肩上,笑道:“好!说得好!好有男子气概,老娘喜欢!”
谢子晴再次噎了一下,决定暂时还是闭嘴的好。
她道:“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还有事情。”
汀儿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事给老娘说说,说不定老娘会帮你的。”
你不惹麻烦就好了还帮她?谢子晴无限的头痛,道:“没什么事,我要回去了。”
说完抬脚就开始走,可是没走几步,汀儿依旧跟的紧紧的,谢子晴转头第一次眼神滑过冷锋,道:“你还想干什么?”
那汀儿不明所以的道:“跟你一起回去睡觉啊,老娘的娘说过要和男人一起睡觉那才叫夫妻。”
谢子晴嘴角抽了抽,这是多么剽悍的一家子啊,叫自己女儿的风格简直自成一派。
谢子晴道:“难道你娘没有教过你,只有等到两个人成亲了才能住在一起的吗?”
“什么狗屁道理,老娘的娘没交过。”汀儿冷哼了一声,理直气壮的道。
谢子晴怒了:“随便你!”
说完不理会她,飞快的往自己的房间掠去,汀儿锲而不舍的跟了上来。
悄悄的从自己的窗户进入,伸手往自己灭掉的蜡烛上一扫,还好,没有任何的热度,那就没人来过。
她刚刚舒了一口气,就听到西北角一个人打了个哈欠,于此同时,汀儿跳进了屋子。
“嘿!谢兄弟,你跑哪儿去了!”范二的声音响了起来。
汀儿一听这声音,当即挥手拍了过去:“什么人!深更半夜在老娘男人的房间,不想活了啊!”
谢子晴来不及阻止,两个人已经在黑暗中过了几招,但是很明显范二占了上风,处处留情,边打边嬉笑道:“你的男人,那明明是老子的男人好不好。”
谢子晴觉得脑袋又痛了。
“你竟然敢抢老娘的男人!找死!”
这两个范二的家伙合在一起,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谢子晴将手边上的蜡烛一拿,朝着他们刚刚分开的双手扔了过去:“你们两个停下行不行!”
两人同时出手,将谢子晴扔过去的蜡烛接住,范二装模作样的要想拖过来,汀儿哪里肯干,急忙伸出双手往自己的怀里使劲的一拉,范二立马松开手,汀儿的身体立马不受控制的往后面退倒开去,“砰”的一声碰到了床架。
范二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的手,露出白生生的牙齿来:“给你便是了,不认识的人还说爷不懂得体贴女人。”
谢子晴觉得这人恶劣的也可以。
将小萝莉解决,范二直接跳到了谢子晴面前,笑嘻嘻的问道:“谢兄弟哪里找来的这么个活宝?啧啧啧,真有趣。你刚才去哪儿了。我等你小半个时辰了。”
谢子晴正不知道怎么回答,那边的汀儿已经怒气冲冲的发话了:“老娘和老娘的男人偷情要你管!”
谢子晴觉得自己完全有可能被她的这一张嘴气得吐血三升,她干脆捂住自己的额头当成什么也没听到。
范二拉着一张凳子坐到了谢子晴旁边,可惜他刚刚坐好,一道掌风就狠狠地劈了过来!
范二拉着自己的凳子一退,躲开这道掌风,但是他旁边的桌子在黑夜里“咔嚓”一声碎成了两半,连累的谢子晴都不得不躲开。
眼见这样的形势根本不受控制,再演变下去谢子晴这一间的东西可能完全遭殃。
谢子晴猛一伸手,指尖一掠,急速的按上汀儿的气脉,微微一转,直接点上她的麻穴:“再闹就给我出去!”
汀儿的手一松,蜡烛落了下来,被范二伸手接住,还不忘得意洋洋的说一句:“看,该你的是你的,不该你的就不是你的。”
谢子晴冷声道:“你再说也滚出去。”
范二立马闭嘴。
谢子晴握住汀儿的麻穴,顺手点上她的哑穴,这才向范二道:“你找我什么事?”
范二道:“没啥事,就是来看你在不在,想当初咱们也是同床共枕过的,是不是?”
说着眨了眨眼睛。
谢子晴真想一脚将他踹出去,明明现在她的手里还有一个定时炸弹,这厮还不忘拿着火在旁边准备引燃。
范二自然知道现在谢子晴恨不得将他踹出门,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谢兄弟,你还是先把你的小媳妇搞定吧,我明天再来。哈哈。”
说完脚一抬,窜出了房间。
谢子晴放开汀儿的手,解了她的穴道,她吼道:“你竟然和他同床共枕?你不守夫道!”
谢子晴终于冒火:“你在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去!”
汀儿呆了一下,竟然被谢子晴这一吼给镇住了,谢子晴懒得看她,直接倒在了床上,扯过被子蒙头便睡。
汀儿呆了片刻,最后咕哝了一句:“老娘的男人,老娘凭什么不睡。”
说完蹬掉自己的绣花鞋,也跟着躺在谢子晴的旁边,扯了被子裹着。
——偶是很久没有出现的汀儿还是挺萌的分割线——
这是谢子晴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同床,而且这个女人很剽悍,剽悍到让谢子晴这个现代来的人都有些吃不消的地步。
但是汀儿睡觉还是很乖的,早上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一张肉呼呼的小脸,秀挺的小鼻子随着呼吸微微的动,身体微微的蜷着,两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拉着谢子晴的衣服,仿佛怕被谢子晴一脚踹开的模样。
谢子晴心中竟然生出莫名的怜惜,想起小妹,那样一个小孩子,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了。
她轻轻的想要将汀儿的手掰开,可是那丫头却死活不肯松手的力道,谢子晴无奈的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拿着针轻轻一划,一扯,将她拉着的那点衣服下摆给她,帮她掖好被子,这才下床来。
其实有这样一个少女在身边也好,很多时候会给她了却很多的麻烦,虽然也会带来很多的麻烦。她老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样的话在很多时候还能帮着掩盖一下。但是,那个*师昨晚捡到了她的发簪,这是一个很大的危险,绝对不能让汀儿出现在他的眼前。
汀儿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谢子晴看着婢女前来都莫名的看着这个突然钻出来的女人。
汀儿怒瞪道:“看什么看?老娘是他的媳妇儿,你们端水来干什么,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准再给老娘我踏进这间屋子一步!知不知道!”
那些婢女惊悚的低下头,道:“是。”
“还不出去!等一等,将水留下来。”
谢子晴闲闲的倚在旁边,看着汀儿捞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白嫩的手腕,将自己的脸抹了几下完事。
她将帕子一丢,然后看向谢子晴,问道:“你家在哪儿?”
谢子晴的手指轻轻的扣在桌子上,道:“四海为家。”
汀儿睁大眼睛道:“好!嘿嘿,以后就跟着老娘吧,老娘也是四海为家。”
等到汀儿将自己收拾规矩,谢子晴才和她约法三章,没有自己的应允她绝对不能随便在众人的面前出现;她做的一切事她绝对不能干预。
本来谢子晴以为会花费好一番功夫才能将她说服的,但是汀儿却大义凛然的道:“没事!老娘的男人!老娘信得过!”
谢子晴再次被她的话雷的外焦里嫩。
吃过早饭之后,谢子晴独自外出。
她来到一家酒楼,然后报上姓名,不一会儿便被引到了一个封闭的雅间。
雅间里坐着的是宋棋风。
谢子晴到他的对面坐下,将自己的斗笠摘了下来,宋棋风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没有人跟着吧。”
谢子晴摇头道:“我仔细注意过了,没人跟着。”
宋棋风自己也拿了一杯茶,问道:“事情进展如何?”
谢子晴道:“还算顺利,都在掌控之中,但是这次参加格斗赛的人中有三个人很难对付,尤其是一个叫范从文的,绝对不可小觑。我怀疑这个人是别国的人专门派过来的,心思缜密手段高超,要想从他的手中抢到副将的位置并不容易。”
宋棋风安慰道:“你也不必如此担心,我们又不是非要那个位置不可,只要接近永靖王,让他出城去攻打镇天军便可以了。”
谢子晴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们那边办得如何?”
宋棋风皱眉道:“镇天军没有主帅,几个大将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暗地里争那个位置却是不惜一切的代价。如果李季风再不出现的话,完全可能起内讧来个四分五裂。我们的计划将会面对很大的困难。”
谢子晴正准备将茶拿到嘴边的手顿了顿,然后将茶盏放下,道:“这样看来我必须尽快了。我要调整一下,就算拿不下副将的职位,我也要拿到他的行军图。不过永靖王那人根本相信不了任何人,想要近他的身简直比登天还难。以我的观察,这样重要的动作,必定被他贴身藏着,有什么机会将他扒光了就好了。”
宋棋风的眼角露出笑意,道:“说不定我有方法帮你弄到这个机会。”
“嗯?”谢子晴向他看来。
宋棋风从袖中掏出一块锦缎,放到了谢子晴面前。
谢子晴微微一呆,然后打开一看,眼神一闪,最后将锦缎塞进自己的怀里,点头道:“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消息的,明天就是十五了,我去看一看。还有,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童血宴?”
宋棋风一直都是言笑晏晏轻松斯文的模样,但是当谢子情将“童血宴”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他的面色陡变,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
谢子情一见宋棋风这样的神色便知道不简单了,她道:“永靖王和一个*师正在弄什么童血宴,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小孩也被抓了,我想搅混了这场宴会,将小妹救出来。”
宋棋风脸色变了变,最后皱紧了眉头,道:“这是邪门歪道,简直可以称之为世间最为恶心的东西。这个东西我也就听说,我曾经发动所有的情报人去寻找这个东西,但是得到的寥寥无几。所谓童血宴就是要将所有孩童的血放干,然后炼丹,听说吃了这个丹的人可以延长一年的性命。而且,童血宴只是比较一般的,还有一种更加诡异的说法就是吸食童子的灵魂,那种东西叫元婴,更是恶毒,但是具体的操作我却并不明了。”
谢子晴冷笑道:“不过区区一年性命便要害那么多小孩,当真是荒唐。算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有什么事十日后再说。”
“嗯,小心。”宋棋风笑了一下。
谢子晴点了点头,然后拿过斗笠戴着出了房门。
而宋棋风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眼神慢慢的飘远,最后将手心展开,只见一块玉牌上,刻着几个字:地·东方华城。
——偶是默默遁走的分割线——
三月十五。
悠悠荡荡的河水被一只船桨拨开,灯火倒映在水中,凌乱的照着画舫的艳色。
谢子晴抬头看着眼前的春色,心中不禁感慨,真没想到还有机会到青楼来。
他这回戴上了另外一张面皮,变成了风度翩翩的英俊小生,手中拿着一柄折扇缀着老玉,看起来满是奢华之气。
谢子晴一抬脚,迈上了画舫。
虽然北定城属于边界,但是官妓的行当向来很多,而且在这种边关之地,对于士兵来说更是不可或缺。而且若要评哪里的官妓的质量最好的话,那就非得是北定城的人莫属了。在北定城的人知道,这儿出名的不是女美人,而是男美人。
谢子晴刚刚上了画舫,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就迎了上来,问道:“公子有预定的美人没?”
谢子晴将自己手中的折扇一合,问道:“那个,小倌柳下月在没?”
那个人一呆,然后挤出一丝笑来:“这位爷,真不好意思,柳下月已经被人定了,你要还是改日吧。我们这儿还有很多出色的小倌,要不要我再介绍一点?”
谢子晴扼腕道:“哎呀,我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那个柳下月,其他人我还看的上眼吗?算了算了,我改日再来。”
那人笑道:“那爷你慢走。”
谢子晴返回到岸边,然后向远处走去。
谢子晴站定,脸上却毫无刚才那种神色,有的只是冷静。就刚才来看,那个柳下月已经被永靖王给定了下来了,今晚那个永靖王一定会来的。
谢子晴看了看周围,还是有很多人,于是走到了河的旁边,对着那个船夫道:“十两银子,我租你小船一晚,明天早上辰时来收如何?”
十两银子都可以买一条新船了,那人听了哪还有不愿意的,立马接过谢子晴的银子,谄媚的道:“公子你慢用,在这船上做事别有一翻情趣,要不要小的再帮你买点酒肉来?”
谢子晴心想,原来这船夫将自己意图理解到那去了,这也未尝不可,于是再从怀里掏出一串钱,道:“去吧。”
那人喜滋滋的提着一吊子钱跑开,不一会儿就提来了好酒好菜,只不过那饮酒的酒壶和杯子上却用艳色的笔勾着姿态撩人的女子的样子,看起来当真是风月无边。
那个船夫将东西摆好,点燃了油灯,舔着脸问道:“要不要再让小的去找一两个姑娘来?”
谢子晴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下去吧。”
船夫一边笑着一边道:“好的,公子这样的人物,肯定看不上一般的丫头的,嘿嘿,小的先告退了。”说着一打帘子,点头哈腰的离开了。
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肯定见惯了寻欢作乐的权贵,这般的姿态也是可悲。
谢子晴从帘子的缝隙里看到那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这才从船尾操了船桨,将小船慢慢的划到那座大画舫的周围。
今晚这儿本就热闹,谢子晴的动作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在那座大画舫的周围也确实停着许多的小船,虽然其中不乏那些暗地里保护永靖王的人,但是更多的却是平常人家的船只。
小船轻轻的荡开,谢子晴的目光向四周一看,顺着那灯火罩下的阴影飞快的闪到大船上。
这座画舫有三层的高度,耸立在水中宛如亭台楼阁,谢子晴的身体一探,就立马发现了第三层没有一个客人,那么只可能是大人物包场了。
谢子晴目光一转,探进第三层,就听到刚才对她说话的那个面白无须的男人正在对着一个小厮道:“放机灵点,这种时候也是走得神的时候吗?永靖王马上就要来了,我给你安排的任务你怎么还没有完成?快点将里面的换成红芙蓉,否则不仅是你,就是我们也得丢了性命。”
那小厮急忙道:“二叔,我马上去。”
“还不快滚!”
“是是是。”那小厮说着急忙返身下去,那个面白无须的男人只是草草的将目光往楼道里一转,便跟着下楼了。
不一会儿,那个小厮抱着芙蓉花走了上来,打开一间房门将花插进了大梅瓶中,然后再退了出来,转身下去。
谢子晴等到他离开之后,这才从船角转出来,然后推开了房间的门。
房间里还熏着暖香,芙蓉帐内被子艳红,芙蓉花的艳色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更为的惊人。
而旁边,却是一架小小的屏风,上面是一幅用针线绣成的月下吹箫图,两个男人眼角含春,衣裳尽解。而在周围的那些小摆件上,也是将春宫图的式样补了个完整。
谢子晴的眼睛一闪,突然开窗,手猛地向窗外伸去!
巴在窗户边的人影一惊,飞快的想要离开,但是谢子晴哪容这人离开?
她一把抓住一只细细的胳膊!
那人挣了挣!
谢子晴冷冷一笑,将她狠狠的一提,就着窗户将人给拉了进来!
“呸!你个臭男人!竟敢背着老娘找男人!找死啊!”
谢子晴看着她,气的都快吐血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来捣乱!
她眉眼一敛,冷气从眼睛里冒了出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汀儿手上戴着镯子,身上还是花楼艳女的装扮,衣衫单薄,肤色如雪,一张脸被脂粉弄得面目全非,若不是谢子晴听到她的话,肯定一掌就挥了下去。
汀儿一把挣开谢子晴的手,撅了撅嘴,瞪大眼睛道:“别以为你换了张脸老娘就不认识你了,老娘在你身上洒了追踪粉,你逃得了吗?你竟然,竟然到这种地方来!老娘要把你休了!”
谢子晴冷笑道:“在下求之不得。”
汀儿一听这句话,气的张嘴就想大骂,谢子晴的手却极快的在她的哑穴上一点,然后拎着她一起钻进了床下。
他们刚刚钻进床底下,门“吱呀”一声就开了,谢子晴的眼角瞟过打开的窗户,心中默念他们不要怀疑什么才好,幸好来的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一点也没有注意。
永靖王的怀中搂着一个红衣男子走了进来。
谢子晴心中微微一惊,刚刚的那一眼,谢子晴几乎以为那个红衣男子就是那个*师,但是这人容色虽然不错,却远远没有那位*师的妩媚,不过柔弱的样子便是谢子晴看着都要怜惜三分。
永靖王就着凳子坐下,柳下月顺势坐到了永靖王的怀里,顺手拿起旁边的酒,斟了一杯酒送到永靖王的嘴边,柔柔弱弱的道:“王爷,陪奴家喝一杯吧。”
永靖王的手狠狠的伸进他的红衣里,一边喝着酒一边道:“这身衣服不错。”
说着眼角已经吊出了*之色。
谢子晴只看到他的手在那件宽大的红衣下游走,所到之处皆为隐秘,陡然间,柳下月全身一僵,禁不住闷哼了一声,那眼角的风情更是浓的浇水也化不开。
永靖王突然将将两只手都伸了进去,从里往外狠狠的一撕。
“嗤啦——”一声,大红衣袍分为两半,露出一条赤白的身体。
那永靖王开始喘气,然后两人就纠缠到了床上,谢子晴只听到床“吱呀”一声,狠狠的摇了一下。
然后,男人和男人的喘息声响了起来,还伴随着几声较娇弱的呻、吟。
衣服被一件一件的抛下,腰带,里衣,从床上滚滚落下。
床狠狠的动了起来,谢子晴趴在下面,屏着呼吸。
其实她倒觉得没什么,但是问题是旁边还有一个汀儿,万一这种时候她忍受不住要拖着自己来个花前月下怎么办?她的脸紧紧的贴在地上,无法回头去注意汀儿神色,谢子晴干脆不去看她了。
“嗯,你这妖精!当真是,当真是,会伺候人!”
“转转位置,快!否则本王将你弄死!”
“······”
谢子晴的目光只管盯着地下,等到床上的两人已经在彼此的呼吸喘息以及此起彼伏的动作中完全忘我的时候,谢子晴悄悄的伸出手,从床沿拉着永靖王的衣服往里面一拉。
她的动作不能再小心了,她将衣服的一边拉向自己,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从衣服下伸进去,慢慢的往里面探去。
她的手在衣服里慢慢的游走,脑袋不住的贴向床沿。
终于,一个特殊的纸质在食指间滑过,谢子晴心中一喜!
这就是行军图!
可是就在谢子晴的立马就要得逞的时候,床“咯吱”一声巨响,然后,一条白生生的大腿突然伸了下来。
那条大腿蜷着的脚就那样的踩在了永靖王放着行军图的那片衣衫上。
谢子晴恨得咬牙。
永靖王的大手沿着那条大腿往下伸,不断的往下,缓缓的抚摸,当真是说不出的靡艳勾魂。
“啪”的一声,永靖王的手拍上了柳下月的身体,喘着起一边狠狠的动作一边道:“这屁股当真是又白又圆!女的也没你让本王快活!”
谢子晴的身体呈一个扭曲的姿势,她现在动也不敢动一下,稍微一点动作说不定就会前功尽弃。
过不了一会儿,柳下月的那条腿被永靖王给捞了上去,谢子晴心中舒了一口气,然后急忙拈住行军图的一角拉了过来。
大功告成!
谢子晴将行军图塞到自己的怀里,然后飞快的将准备好的纸塞进去。
床上又是一阵激烈的运动。
谢子晴小心翼翼的拉着汀儿,一缩,然后贴地从床的那一边滑了出去。
谢子晴的眼角微微往后一瞥,床上两人直接滚到了大床的里面,谢子晴拎着汀儿,往窗外一掠!
夜色中闪过一道令人以为眼花了的黑影,然后稳稳的落入大船旁边的小船里。
谢子晴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解了汀儿的穴道,然后将目光往她的脸上一看,微微一怔。
汀儿的一张脸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嘴唇紧紧的咬着,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谢子晴急忙问道:“怎么了?汀儿?”
汀儿抖了抖,突然伸手将她的衣服抓住,泪水“哗”的落了下来。
谢子晴心想不会是刚才男人和男人的事情吓坏了这个丫头吧,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汀儿,没事了。”
汀儿怔怔的点了点头,但是眼神却是空洞的让人害怕。
谢子晴伸手握住她,轻声安慰道:“汀儿,没事了。”
夜凉如水,画舫之上的歌声传来,却是一幅歌舞升平的景象。
但是谢子晴的手中,她的手比这夜色更凉。
而谢子晴在很久之后才明白,这世间所谓的圆满背后,都是数不清的鲜血淋漓。
------题外话------
*师和太子是有点关系,汀儿也是一个重要人物。
突然发现文竟然在推荐,虽然没咋长收藏,但是依然很感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