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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妃天生不孕,放出怀孕的消息,不过是圣上见皇子们羽翼渐丰、生出退隐的念头,虚晃一招用以试探各人的野心罢。哪儿想那宁公公好死不死,竟自己钻了进去,反倒引出来这一桩隐匿多年的拐卖大案。
一个案子风生水起,响彻南北。四皇子雷厉风行,一个月之内,便将所有牵扯的脏官连连下马,祈裕等几个股东该罚的罚、该关的关,宁公公被驱逐出宫,五皇子因与宁公公交往频繁,亦被圣上冷落不少。那案件盘系之大,把京郊几个州县的百姓整片儿惊呆。
红街整顿翻修,沈家药铺亦终于在二月初得以解封,因念及那数百姑娘被媚-毒缠身,难以回乡过寻常日子,沈砚青与老太太思量之下,便决定免费开馆治疗。这厢又过了一月有余,姑娘们的毒清除得差不多,那南边便陆陆续续的有家人抵达,将闺女一个个领了回去。都对新老板沈砚青感恩戴德,仁德药铺也因此得到四方百姓的称扬。
眨眼三月阳春,墙角的蔷薇开始吐露新芽,院外柳树探进来绿枝,放眼都是春的气息。
院子里旺财刚生下一窝毛绒绒的狗儿,杂杂的品种,都分不清它们爹爹到底是宅子里的哪一只。这会儿那点香闺隐秘被曝光,旺财再也傲娇不起来了,每日只蜷在窝里护着自己的娃,生怕被哪个人偷偷抱走。梨香和春画等不来少爷少奶奶起床,便蹲在一旁逗-弄它们,软绵绵的一窝,甚是可爱。
暖暖厢房内,一面鸳鸯红帐氤氲摇曳,里头正自春光旖旎。
沈砚青好整以暇逗-弄着鸾枝胸前两-座-丰-嫰,见她只是咬着嘴唇娇嗔不理,便将薄唇-钳住她莹-润的红-尖-尖儿,忽而亲亲,忽而咬咬。最近真是被他宠坏了,大清早的莫名其妙不理人,他百般讨好都不得她的意,末了只得又用上这一招。
“唔……疼…”痛得鸾枝躬-起上-身,把枕头在他清隽容颜上一挡。
他却偏将枕头拂开,又用手捏起她的整-珠-嫰-园,那娇-峦-顶上的粉-圈儿便舂了血,看上去越发的嫣红美丽。
“我近日看她们,怎么又大了这许多…你这个天生的小尤物!…”沈砚青磁性嗓音好似一瞬燃了火,用力将那美丽整个儿卷起允-吸。
“啊……”痛痛-痒痒的,勾人难受,鸾枝不由仰起身子。果见自己的两只小鹿儿在他的抚'弄下沉甸-娇-颤着,她们早已经不似当初在醉春楼时的玲珑小巧了,那两珠-红-果儿浸-染了男子的唇-夜,晶-湿-湿、圆满满的,拭不净他的味道。他把她变成了一个少妇。
不由红透双颊:“还不是你,老要个没完……你不让人好过…”
把双手环住沈砚青的颈项,不允他继续吃。忽然又觉得这个姿势更像是在求好,连忙把胸前捂住。恼他,可恶他,在人前那样一个干练冷肃的沈老板,关起门来却一日比一日的坏。冬天时说甚么天冷脚寒,非要裹着自己才能够睡着;近日又说甚么天气转暖,夜里头不允人睡觉穿衣,整夜的就把她弄来弄去,不生气才怪。
看不够女人这般娇羞,沈砚青便一手抓-捻着鸾枝的茹-儿,一手握着她盈-颤的香-臀,把她翻去后边亲-吻:“惯是口是心非,昨夜还不是你先缠住我……快说,早上哪里又惹得你不高兴?”
肩胛骨一路沿着背心往下,那凹-进去的腰谷处是她的最为敏感。每一回亲她那里,她的臀-儿就会忍不住的夹=紧,把中间的深-壑勾出来一条美丽的起弧。他把手探进那弧下的花-池,山涧内便会有一汪清泉沿着她腿-间细-缝蜿蜒淌出……那时候的她便绽放了,她的魂儿飘浮象外,身体任由他宠爱。
“嗯……”腰谷处-湿-痒着,如虫儿啃噬一般,鸾枝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娇-嘘-吟-哦:“还问我……都快要把你恨死了…”
那声儿,无魂无骨,沈砚青忽又记起她昨夜主动趴-扶在桌旁,抓着他从背后-进-入的场景。两只藕-臂儿撑在红木桌沿边,勾引他越来越深的抵-弄-穿梭,在最后的关头,她的臀-瓣-忽然从未有过的痉-挛-猛-颤,然后-蜜'巷内便一汪浅-白的香-浆-涌-出……那是他头一回见到她如此反应,一瞬的讶然后,方晓得女人在最快乐的时候,原来也是有精-华淌下的……
只觉得小复一瞬间又绷-痛,沈砚青忽然把鸾枝翻去前面,想要看看她那里是否藏着稀奇……这个女人,都不晓得她到底是甚么所化,怎生得就那般的曲婉-销-魂?
花-瓣-处蠕-蠕-痒痒,鸾枝猛然反应过来,吓得连忙伸手阻挡:“啊……你在看什么?我不许你看那里!”
沈砚青却不允她阻挠,语气少见的霸道:“听话,快放开,你的哪里是我不曾见过?……若是觉得不公平,不如,我的也给你看!”
顿地把鸾枝双眼一捂,修长手指便将她两畔花儿打开。
坏透了。每一回哄她看他,最后还不是把她堵得呼吸不能。鸾枝才不肯看。恨恼地捶了沈砚青一拳,可惜手才够及他肩膀,便被他就势推倒下去。
那花池美丽,花瓣儿将里头的香-密掩藏,轻轻用舌-尖将它挑开,顷刻它的颜色便鲜艳了起来。清泉是早已经泛滥了的,将一颗红-珠-浸闰得盈盈可爱。他忍不住沿着那小径探-入,舌-尖-卷着两片香花汲-进了口中。
“啊……”酥-麻的感觉,迫鸾枝情非得已躬起双-腿。人生在世一十六年,从前连洗个澡都要躲着梅香,就怕被人看到自己的青涩,几时把秘密被一个男人这样赤果果的伺-弄?…只觉得再不能比这更羞了……也不知道她到底长得好与不好,这只狡黠的狐狸,最是爱惹她生气。他此刻爱-宠着她,谁知道事后会不会又拿这个来戏谑她……
鸾枝伸手推搡沈砚青的肩膀,想要把他推开,可惜越挣扎他却越迫她沦陷。就好似一条小蛇沿着她的粉-碧在攀爬-缠-蠕,吸魂一般,又嘛又熱……从前都是她帮他弄,这一回却反过来,才明白原来用口-唇竟是这样的味道。被沈砚青一汲一卷间,明明羞窘到不行,忍不住还是把腿儿搭上他宽阔的肩膀。还是贪爱这种从未有过的麻醉。
“喜欢不喜欢……喜欢就告诉我!…”沈砚青涩哑着嗓子,一边托住鸾枝的臀儿糅-捻,一边在她的腰谷处小心垫上一只玉枕。
鸾枝羞得哪里还敢说话,见沈砚青长臂支着清瘦的肩膀,一双凤眸潋滟纯澈着,竟好像一个用心讨好的少年,渴望得到糖果的奖励……这一刻,他不是那个近日风声雀起的沈老板,只是昔日轮椅上孤独撑伞的二少爷。狠话说不出来。心越来越软了,该怎么办?末了只是用帕子掩住脸颊:“嗯……”
这便是应了。即便应得含蓄不清。
沈砚青滞滞地凝着鸾枝,凤眸中悄然镀上一丝欢喜。这一刻,他忽然发现她近日对自己越发的黏-缠……也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她早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抗拒他、故意的与他生分。她肯对他说好。
女人的幽-巷内-层层沟-壑,弄她多少她依然仿佛处-子,每一回都把他销-魂-摩-弄。这会儿唇-舌-进去,底下的卧-龙便吃了醋,张-痛得难受。便猛一个倾-身,倾数把它送-入。
啊!鸾枝只觉一瞬间被承至爆满,晓得那事儿已经进去,不由抱住沈砚青的脖颈,吻上他丰俊的眉峰。
……
一娓香帐摇曳,那阴-阳-相-融间密不可分,女人尚不及梳起的发髻在起起-落落间凌乱散开,缠-绞上男子鬓角垂下的青丝……
都说结发夫妻,结发同枕席,黄泉也似漆。那发结得久了,感情便从发根生了出来,你夜里头与他同卧一宿,那情愫第二天就悄然长了几分,却偏偏只有你自己察觉不到。等到哪天对着镜子一看,才发现已经那么长了,扎得那样深,都不忍心将他剪断……对他太残忍。
两人渐渐缠而为一,一剖-精-华又将那深宫益满。彼时天色都已近晌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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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里阳光暖暖,一个人工雕凿的碧绿小湖,中央搭一座玉石拱桥,两边种几棵翠柳吐枝,风景很是不错。
女人们窝了一整个冬天,早已经按捺不住,厚重的大袄去掉,一个个迫不及待换上了镶薄棉的绸缎春裳。圈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你和她比着指甲好看,她同你说着口脂谁红,没有男人的日子也是日子,总要把自己打扮得有滋有味。
老太太倒很是喜欢看姨娘们热闹,可惜身体不好,一到春天就犯哮喘,便只是在软椅上吸着烟斗晒太阳。
身旁的小丫鬟捶着肩膀,捶得老太太不舒服,便皱眉问道:“楼月那丫头最近是怎么了?总听说她生病,昨天就不见她过来伺候。”
小丫鬟支支吾吾:“不晓得呢……听说是肚子痛,回头奴婢去问问。”
老太太沉下脸来不说话。
三奶奶荣若正在逗孩子,小小姐虚四岁了,口齿伶俐起来,一口一个“老祖宗”,脆生生、甜-腻腻的,叫得人心花怒放。
“给,给我们小娇娇吃。”老太太拿了颗猪油糖赏给她。新起了学名儿,叫沈梦娇。
“谢老祖宗…,娇娇先给娘亲吃。”小小姐拿去给荣若,龇着白白的牙齿眯眯笑,可爱极了。
那糖果子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葱香的味道。“唔…”荣若连忙捂住嘴巴,忍住胃中干呕。
老太太不由多看了一眼,对李氏使了个眼色。
李氏一瞬愣怔后,忽然高兴起来:“诶呀~!怪我糊涂,回头就让秋老大夫给她看看!”
又俯下腰儿,亲自替荣若拍了拍后背。
多少年没有对媳妇这么好过了。
荣若双颊顿然羞红,连忙把小小姐抱起来,低着头:“长辈们先晒着,我带梦娇回去换身衣裳……”
丫鬟们吃吃笑。
老太太看着荣若的背影,语气柔和下来:“经此一遭劫数,你家老三也算是长进了……听说最近被砚青派去布庄上帮忙,那生意上的事儿他怕是生疏,教他不懂的多跟砚青学学。”
什么叫‘你家老三’……
李氏听了不免生出不平,两个兄弟都没做过生意,凭什么砚青在她老人家眼里就是好的,自己儿子就是生疏的?早知道药铺那件事乃是皇帝的虚幻一招,当初就应该让砚邵自己承担下来,看如今白白被他老二得了个大便宜,药铺他做了老板,好名声也被他得了,现在就连布庄和马场也开始被他插手。
忍不住语气生硬:“马场和布庄之前的主顾全部都被挖走了,生意一直瘫着呢,能不能做得起来还是一回事。这不是教教就能够教会的,得到处去找主顾们折腾。”
呵,她还好意思和自己闷气!
老太太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当年李氏嫁进沈家没多久,就从娘家带回来一个小外甥,她本就反对,奈何后来砚青腿坏了,支不起生意,便只得由着李氏把祈裕培养。却没想到那孤儿翅膀硬了之后,竟然贪吃沈家的银子去做那龌龊的勾当,末了还卷毁铺上所有贵重账本,害得沈家生意瘫痪。
老太太重重地把烟斗在桌上一磕:“哼,瘫?你还有脸说瘫,那瘫还不是你外甥做出来的好事!…我们沈家百年仁义,差点就被他抹了污点,亏得砚青厉害,堪堪挽救了这一招!我问你,最近可有他甚么消息没有?”
李氏才生着热病,脑袋晕沉沉的,最怕听的就是这个。想到那个生死未明的外甥,不免又气又寒又焦心,努着嘴道:“自从红街一案后,听说被罚了不少银子、关了一段时间,后来就没有消息了……一直打听不到。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
心中苦闷,便寻了借口回去。老太太也懒得留她。
正说着,小湖边走来一对璧人儿,女人着一身海棠色宽袖小袄,襟边上镶着精致梅花,脑后拢一颗圆圆小髻,插一株翠玉花簪,俏生生明媚照人;男子穿一袭卵青色薄棉长裳,凤眸玉冠,眉眼噙笑。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路,那春风拂柳,将裙摆儿吹得向后轻扬,风景煞是好看。许是那男子说了甚么惹得女人生气,二人目光对视,那眼中光影交汇,女人忽然捶他一拳,害羞撇过脸儿;男子笑起来,偏抓过她小手在唇边轻吻。一抬敞篷小轿晃悠悠过来,把她小心扶上轿子。
柳树下几个姨娘们在打牌,见状纷纷把眼神艳羡观望。
姜姨娘酸溜溜叱了一句:“哟~,瞧这拿乔的,几步就到门口了,还要坐轿子……那不缠足的倒比咱缠足的还要精贵了。”
“说的是呢……哎,晚生几年的就是不一样。说来说去,还是咱少爷宠她,不舍得她辛苦。”发丝半白的老姨娘叹了口气。
那时候怎能和现在比呢?现在的姨奶奶早上无事是不用去请安的,不像从前,姨娘们每日天擦亮就要等在老太太的门口,伺候她起早洗漱;老爷更是不能在姨娘房里过夜的,好容易轮到自己伺候了,呆不够两个时辰就要被林嬷嬷着人把他叫回去。当年只是戳着剪子恨,如今年纪大了,一身的锐气和不甘早已经在这座深宅里磨了个干净,这一瞬忽然想起当年老太太的狠辣,却只剩下几句唏嘘……命这东西,比不来啊。
姜姨娘可不甘愿:“再宠也不能是她这样!…一个姨奶奶而已,过得倒比正房奶奶潇洒了,动不动就出去透风!”
老太太脸色黑青下来,吧嗒着烟嘴重重一咳:“嘴闲了的嗑瓜子去吧,少说几句也不会把你噎死!”又问林嬷嬷,“她这是去哪里?
林嬷嬷福了福腰:“…听说是少爷答应过她,每个月带她出去透两三回新鲜…,舍不得少奶奶在宅子里太闷。”
老太太就不说话了……好一只小狐媚,她倒是很快就把自个孙子迷得服服帖帖了。
林嬷嬷想了想,忍不住又道:“听说最近身子骨忽然也懒了,动不动就犯瞌睡……惯会拿乔…,还馋嘴儿,有时候半夜想吃什么东西,非得少爷差人起来给她去买……少爷对她真是,再没有哪个女人能被这样宠了。”
老太太凝着眉头,久久的,吐出一缕青烟:“……听梨香说,身上可是有日子没见来了。”
“是……先前本就不太准,来宅子里小半年了,统共才来过两回,这次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她来事儿了。”林嬷嬷数算着。
老太太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脸色忽然就沉下来:“…怎么你对她这样清楚?”
“…!”林嬷嬷心中一悸,这才察觉一不小心把话说多,当下支吾着再不敢说话。
老太太默了默,见那一抬小轿已经到得门口,自个孙子搀着女人的腰身扶她下轿,那小媳妇臀儿竟好似比从前丰-腴了一些。胖了。便叮嘱道:“砚青生意上的事儿忙,她年纪又小,小两口怕是还没发现呢……先养她一段时间,暂时装作不知道罢。”
林嬷嬷连忙恭身应道:“是……就怕是、怕是她知道了,还是不肯要怎么办?”
老太太不高兴了,冷飕飕瞟了林嬷嬷一眼:“不肯?小两口都已经好成这样了,还有什么肯不肯?…女人一辈子,还不就是指着男人对她好?……对了,先前吩咐你去的信呢,什么时候回来?
“快来了。”几时见老太太这样口气和自己说过话,林嬷嬷蓦地有些局促:“…说是前头还在京城偷偷给家里寄过一回东西呢,这次那边回信过来,应该更不会怀疑了。”
老太太这才满意了:“也好。先不急着叫大夫给她把脉,省得她胡闹。”因晒得暖了,便撑着椅子站起来,叫人收拾东西回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红脸蛋更新啦,让亲们久等了,打破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