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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2-13
荒郊野外的草药极多,不是什么天地灵材,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草药,在季氏器灵指点下,季兴邦从章典中抽取灵力先护住秋西雨的心脉,然后再草药敲成渣后抹在伤口上,感应一下秋西雨的生命气息,发现己经稳定下来,季兴邦赶紧抱着她骑上战马往市区赶去。
警察总区内却是乱成一团,季兴邦从高楼跳下来在地上砸了个坑,又匆匆离开总区,从探头上能够清楚看到这一切,总区内的警察对季兴邦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认识;而季兴邦随后接到孟匡的电话,知道总区内发生的事情,对秋西雨的伤势就有了更好的借口解释。
从高楼上跳下来可以解释为发现秋西雨受到攻击,并被人绑架走,然后季兴邦一路追击,最后救回秋西雨,但歹徒人多势众,季兴邦并没有击毙歹徒,只是救回秋西雨,由于秋西雨受伤太重,季兴邦就没有再追歹徒,也就不知道歹徒是什么来历。
录完口供后,季兴邦就把旧案侦缉处的事情扔给孟匡与耶律令,自己则向迪科斯请假,要去殷京拜访蒋逸先与谢存帆,有去的时候,自然是打了电话,并告知自己的来意,蒋老与谢老欣然应允。
蒋谢两个门阀都拥有自己的宫殿,宫殿中的机密阁收藏着历代门阀收集的重要物品,其中有关执典者的资料,自然是藏在最要秘密的地方,季兴邦获得查阅的的授权后,就一头栽进机关阁中。
最早有记载执典者的是从大陆部落战争开始的,那时候离神话时代己过去无炸数年,到了蒋谢两家先祖获得神典时,己经是第七百八十代执典人,并非季兴邦所知的第一代执典人;这就意味着巫祖大陆的巫器,实际上己经被回收的差不多,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很垃圾又无法产生器灵的巫器,也难怪本土器灵脱离禁制后,表现出来的实力会如此强悍,整个世界的巫器并不多都是被它回收的,它所积存的灵力也是很庞大的。
不过,它要脱离禁制就肯定需要消耗极多的灵力,这一点,季氏器灵是很清楚的,实际上,当时本土器灵攻击季兴邦时,季氏器灵是可以直接飞出来与之对打的;但本土器灵实力比季氏器灵要强悍很多,另外,一旦季氏器灵受伤,损坏的就是季兴邦的灵魂,所以,季氏器灵当时没有出手,而是吓走本土器灵。
就如同季氏器灵前寄身之处是一柄剑一样,本土器灵也是因为寄身器具损坏,被大能们忽悠进演译神典内的,它前寄身是一件防御类型的法宝器灵;了解其前寄身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器灵与器之间是息息要关的,季氏器灵就极为懂得如何进攻,性格中也带着冷静与灵活,而本土器灵极懂得防守,性格中带着稳重与沉着。
但稳重有时候也代表着迟疑,意味着不愿意冒险,只想稳扎稳打,这也是它为什么会被那声“孽障”惊走的原因。了解到本土器灵的性格,让季兴邦与季氏器灵都是精神振奋,他们可以有针对性的对本土器灵性格,做出各种布置。
本土章典中的法术与季氏章典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除了“誓言”,季氏神器推测“誓言”与季兴邦警察这个职业有重要的联系,但真实情况是否如此,它也不是很清楚;典籍是很多类的,器典、商典、农典、字典等等,如果季氏器灵推测得没错,“誓言”就是季兴邦的典魂,而这种典魂通常都是与规则有关的,称为“律典”,这些东西太过深奥,季兴邦虽然极想了解,季氏器灵却也不愿意多说,季兴邦也只好继续看下去。
通过资料可以知道本土章典之前凝固季兴邦的那招,属于一种叫“固若金汤”的法术,按季兴邦的理解就是,誓言属于自己的大招,固若金汤属于本土章典的大招;只是他自己并不懂得如何使用大招,而本土章典却是经历了无数代,所以懂得使用。
本土章典在倒数第三代执典还未死亡时,己经知道自己掉进坑里,它就千方百计的影响执典者,想让执典者帮助它脱离禁制,但每一代执典者都可以继承所有前任执典者的记忆,所以,每代执典者都清楚自己的职责。
但长生不老,寿命永存这个诱惑是个人都无法拒绝,因此,倒数第三代执典者受到本土章典的诱惑,从而脱离了执典者的本心,而蒋谢两个门阀却是有能够识辨谁是执典者的能力,并且他们祖辈当中出现好多任执典者,所以,发现执典者为非做歹后,就利用祖辈传下来的制约手段,去阻止执典者。
连续三代执典者都受到本土章典的诱惑,也让蒋谢两家门阀付出巨大的代价,才将执典者杀死,这也是两个门阀在一段数百年时间内没落的原因;但两家门阀都不知道禁制的事情,所以,他们以为杀死执典者就是胜利,实际上胜利的是本土章典,经过三代执典者的努力,它终于收集到庞大的资源,从而挣脱了禁制。
“将执典人引入到特殊的房间内,下毒后就可以杀死执典者,这么容易?”
蒋谢两家自然不可能把如何杀死执典者的方法,透露给季兴邦,他们以为季兴邦就是新一代的执典者,如果季兴邦利用神典为非做歹,他们也是要杀死季兴邦的;下毒,特殊房间之类的,是季氏器灵推测出来的,所以,季兴邦才会如此惊讶的询问。
“章典就算能护住执典者的心脉,但由于房间用特殊材料制造而成,执典者无法离开,就没办法及时治疗,最终也是要死亡的;如果章典不知道禁制的事情,会拼着自己受损护住执典者,所以说,护典者的死亡,与章典不肯定出力也是有极大关系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同意。”季兴邦嘲讽道。
他嘲讽季氏器灵指得就是之前与本土器灵相斗时,季氏器灵不肯倾尽全力出击,虽然季氏器灵解释说,一旦它带着章典出战,受到伤害时会转嫁到季兴邦灵魂上,但季兴邦就是耿耿于怀,认为季氏器灵贪生怕死,对此,季氏器灵表示很郁闷。
花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把数百代执典人的记录资料阅读完,实际上这些全是蒋谢门阀祖辈执典人的功劳,也只有他们有条件完成这样的资料记录,他们所在的时代己经有印刷术,纸张也便宜的很,不象以前的执典者,用得还是竹简,叫他们怎么记录?
“现在看来,它是完全脱离了禁制,所以,它就需要完成最后一步,离开这个世界,前往灵界,一旦到达灵界,大能们就无法再定位它的行踪。”季氏器灵说道。
“如何离开?搭火箭升空还是坐航天飞船?”季兴邦好奇的问道。
“老爷,如果这样就可以前往灵界,那这个世界航空技术如此发达,岂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灵界的存?”季氏器灵哭笑不得的回答道,它现在对季兴邦己经完全认可,否则也不会叫老爷,它以前是剑灵时,就称剑的主人为老爷。
“那是不是有什么传送阵啊,时空裂缝啊之类的?”
“不是传送阵,类似时空裂缝,我们叫界点,每个世界都有界点,界点有多有少,理论上讲灵气越浓厚的世界,界点越少,越稀薄的越多;不过,我们这样的世界,由于有人类生活,这些人类都是当初离开此世界的修典士们的后代,为避免被掠夺或伤害,基本上都会在离开时,把界点封印,只留下一两个秘密界点。”
“那怎么找到界点?”
“吞噬古老的修巫书籍,古老的画卷等等,越古老的越好,这些东西里总会有些线索存在的,另外,寻找当初这个世界修典士们的嫡系后代,血脉最纯正的后代,他们的灵魂与血脉与神先封印的界点,有神奇的呼应。”
“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一件事情,当初我在破五亿绑架案时,你曾经提醒我,朱秋强与易兴夜是关键人物,我那时以为是破案的关键人物,后来也证实确实是有关联的,但真说是案子的关键人物,却又有些不符合。”
“你的意思是,我当时的感应并非正确的?关键是指这两人属于血脉最纯正的修典者后代?”季氏器灵有些迟疑的问道,显然它也没想到季兴邦的思维跳跃跨度这么大,一下子蹦到了数个月前的事情上。
“嘿,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找纯正血脉后代,无非就是这些超级门阀与大门阀,也不知本土器灵能否想到这一点。”季兴邦有些担忧的说道。
“暂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让蒋谢两家门阀注意一下,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增强自己的实力。”
“丰富我的人生剧情?”
“对,越丰富越刺激越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拉小与本土器灵之间的差距,你要知道,它是修了无数年的器灵,无论是在法术还是灵力上都远超过我们;不过,我们的优势就在于,不需要吞噬巫器,只需要不断丰富人生剧情,就可以将这个世界的灵力汲取,我们汲取的越多,本土器灵储存的就少。”
“而在这期间,我们也不能光躲着,必须主动出击,时不时骚扰一下本土器灵,消耗它的灵力,等消耗的差不多时,它就算再厉害也只能是挨揍。”
季兴邦闻言咧嘴一笑,这种打法很象游戏咧,不就是凭着自己回血快,活活耗光对方的补血药,再耗死对方吗?
蒋逸先与谢存帆这几日一直呆在家里,平时送饭菜都由两个年近七十的老者亲自送,这让季兴邦很不好意思,所以,离开之前,他利用巫祭手法,将两个老人的身体调理一番;蒋逸先与谢存帆身居高位,压力也很大,在那方面早己是精枯力尽,但被季兴邦一通狠揍式的按摩,再配上一些药草的调理,两位顿时在七十岁还可以雄风呼呼,驰骋沙场。
除了雄风再起外,被季兴邦调理后的蒋逸先与谢存帆,脑袋也灵活起来,老眼也不昏花,手脚也利索起来,这让两个早知道执典者很神奇的老头,仍然惊得嘴合不上;回过神后,对季兴邦的态度那自然是更好,不过,两人终究不会做出狗腿的模样,与季兴邦相处时,以平辈的方式,大家相处的倒也愉快。
蒋谢二人都不清楚章典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季兴邦并非真正的执典者,不知道也好,可以无条件的支持季兴邦在这个世界的胡作非为;当然,胡作非为也是有限度的,否则,蒋谢两家门阀就会担负起祖辈的遗讯,把任何为害世界的执典者干掉。
季兴邦目前为止虽然也做了很多破坏力极大的事情,但这些破坏却是在可接受范围内,只有造成世界大片积平民受到伤害,引发人为的自然灾害等等,才是蒋谢两家门阀出手的时候。至于上岛杀人、骑马踩人,骑马撞车之类的,对于了解执典人厉害的蒋谢二老来说,这些都是小儿科。
“兴邦,在姬周与夏禹两个大陆地域,曾经发生一些规模较大的离奇事情,你有空不妨去看看,说不定又是什么凶器出世。”蒋逸先用热毛巾暖了暖手后说道。
在蒋谢二人看来,季兴邦此次前来拜访,肯定是吸收完无数代前辈的记忆,这也代表季兴邦完全明白自己的职责以及能力,所以,蒋谢二人就把自己遍布世界情报人员,收集来的一些情报说出来,这也是他们祖辈执典者所留下来的遗讯之一。
执典者再厉害也是孤身一人,没有庞大的情报组织,就只能关注身边的一亩三分地所发生的事情,但执典者是要回收巫器的,所以,在发现时代进步后,蒋谢门阀的祖辈执典者,就倾力为后继执典者打下基础,以让后任者可以更有效,快速的完成职责。
由此看来,蒋谢门阀的祖辈执典人,情操上是非常伟大的,这让季兴邦深感惭愧。
交谈之间,一名美丽的女子推着一辆轮椅进入花园内,蒋逸先看到轮椅上的中年人后,脸上露出怜惜的表情,待那中年人被推近后,蒋逸先看了看季兴邦,嘴唇动了动后却是暗叹一声,没有说出自己的请求;尽管自己两家门阀对执典人的帮助很大,但按祖辈留下的资料中,也知道执典人了解自己能力与职责后,通常在性格上都会有极大的转变,虽然季兴邦在这几个月中,性格好象大大咧咧且豪爽大方,但谁又能知道这是否是他真正的性格呢?
再说,季兴邦的回礼也是很重的,蒋谢先自己与谢存帆如今的身体状态,活到上百岁肯定是没有问题,并且不会出现中风、痴呆之类的老年病;如果再向季兴邦要求治疗自己的长子,蒋逸先自己认为是一件很过份的事情,谢存帆也是如此认为,但蒋仲正却是两家门阀最为看重的下一代继承者,无论是能力还是禀性,都是极好的。
只是蒋仲正在五年前被一伙歹徒绑架,歹徒撕票时,蒋仲正逃跑不慎负伤从而瘫痪,蒋仲正也因此意志消沉,辞去所有的公职,在家里整天默不出声;不过,他终究是被蒋逸先与谢存帆看好的人,只是一年后就恢复过来,但他没有再出现在公众面前,而是隐藏在后面,为两个门阀出谋划策。
虽然能力很强大,也可以以残缺之身就任总统之类的高位官职,但残缺终究是一件痛苦之事,若是没有执典者这样强大的存在,蒋谢二老自然也就死心,联邦有全世界最强大的医疗团队都治不好,全世界也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治好,但有执典者的存在,蒋谢二人又清楚执典者的厉害,所以一直抱着希望。
按二人的想法是,等季兴邦从机关阁内出来,就向季兴邦请求治一治蒋仲正,哪料到季兴邦一出来,就把两个老家伙一通捶打,再配上草药进行身体调理,让两人话都没来得及;等两人休息一晚起来,浑身清爽的时候,就知道季兴邦的回礼很重,重得让他们无法再提别的要求。
蒋仲正自然不知道季兴邦是执典人的事情,他很奇怪自己的父亲与舅舅,怎么会跟一个年轻人坐在一起,更奇怪的是,那年轻人坐得还是主位,自己两个亲人却是陪座,这就是总统来到这里,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季兴邦正与季氏器灵暗中交谈时,感受到异样的气氛,从灵魂意识中抽回神,发现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年轻的女子,一个是坐着轮椅的中年人,季兴邦就随口问蒋逸先道:“你儿子?”
这话问得真是很没有礼貌,当然,这是那名年轻女子与中年人的看法,蒋逸先与谢存帆却是不这么认为,蒋逸先露出笑容点点头说:“正是我大儿”,他这样的表情与说话的语气,让蒋仲正与其妻(年轻女子)吓得差点晕倒,什么时候自家老爹变得这么和蔼可亲了?
“要帮他治?”季兴邦又不是没有眼力的人,一看这场面就知道怎么回事,当然,还是要问一问的。
“有些不好启齿啊!”蒋逸先露出惭愧的表情。
“嘿,你我之间就不要这么客套,按亲近关系来算,你们那几位祖宗,与我就算同宗同门。”
“倒也是。”谢存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