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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甲啪啦,噼甲啪啦 ……”
震天的爆竹声中,喜乐高奏,红鸾花轿在一片沸腾欢庆的气氛中徐徐向着永崇坊祝府行去。身披嫁衣,头顶大红盖头的单玉屏,面se娇羞,带着期许,又带着一点紧张。
队伍前头是一身大红的祝彪,胸带大红花,头带花翎帽,骑在一匹赤红se的马儿上,走在队伍的正前方。
宋滢竹、尹秋月身穿红妆伴在花轿的左右,穆薛华、窦兵以及几个易北候府高手,扮作送亲、迎亲的下人,炮屑纷飞中全神jing惕着周边0
不能用一点马虎,祝明暗中监视的这一段,明国公府和南宫一族都没有露出明面上的把柄,但是姬偃公器私用和私下里隐藏着另有势力这是肯定的,他苗头比闷闷不动的南宫一族都要多得多。眼下大婚之际,祝彪可不愿意出意外,单玉屏要真有了好歹,他是会遗恨终身的。
单玉屏手里的宝瓶还未抱热,就被换成了一段红绸。虽然看不见,她却是知道红绸的那一头便是祝彪。从此后,二人命运便拴在一起了,荣辱与共,生死相依。
眼睛发热,泪珠儿留下来。父母双亲已经去了三年还多,寄人篱下的三年,却想不到自己有这好运,寻到了称心人家。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挂满了红绸的喜堂上,祝枷氏一边受着新人拜礼一边眼里也是止不住流着闻。
八年了,祝家熬过最难的ri子了,自己终于看到儿子开枝散叶了0一想起当初时候天都塌下的感觉,就禁不住泪如雨下。
“娘 今天是哥哥大喜的ri子,可不能这么哭!”祝采儿照顾着母亲往ri待在祝柳氏边儿的姚洁则正在照看着厨房。喜宴就要摆上了,那地方就更是一点错都不能出了0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坐床撒帐挑盖头,喝了交杯酒,吃了子孙饽饽长寿面,喜娘们便将祝彪与单玉屏的衣角牢牢地系在一起,一边说着祝福的话一边儿轻轻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但是祝彪也只来得及与单玉屏说上三两句话,就又被外面的人喊着到前面去了。.他的大婚,可是轰动北平城的一件大事。
王上赐熊,娘娘道福,太子妃添彩,王长孙亲贺。
满王都的勋贵权臣,满北汉刺史大员、延东、河西的统兵大将罗州战场的李辉祖、中山太子,都有亲派使者到场,丰厚贺礼献到。但是这方面的统计,价值就有三五十万两白银之多。
如此是盖因为延东之战的干净漂亮,从出兵到大战结束,只一月有余,不到万人的代价就覆灭了胡骑八万余的战力和更多此数的胡族,阵斩稽陬等金环以上胡将七人,银环胡将百余。汉风昭昭,连刚帅大军入援的中山**都提之敬服。
居延城下之战报一送到姬钊跟前,祝彪头顶的‘行’字就彻底拿下了而到随后的草原之战结束,祝彪差了一点点就再上一层楼了。
是余子良感于祝彪级别蹦的太快,根基太虚,极力向汉王进言‘压一压’他,岁数尚轻,后再立殊勋,再奖不迟。
不过就算如此,他骁骑将军的军职,也足以气盛腾芳的虎牙将军相媲美了。手下军力立涨一营,并且朝廷很给面子的把此战里是毫无寸功的祝忠升任到了中军校尉之职上,祝彪麾下总战力高达五营三万骑。
唯唯美中不足,武恒飞感延东骑军损失太重,奏请兵部、太尉后,从祝彪军中截留了一万骑。祝彪两万四五千骑的战力出征,本军损失不足五千,拐回薄刀岭的时候却只剩了万骑。大量的新兵报到,占总数三分之二之多,几乎又是从头开始的一支新军。
今ri祝彪大喜,特意报了兵部蔡斑慎获准,薄刀岭军营中军侯以上军官悉数入城赴宴。而留于营地内的众官兵也都有酒有肉,二百只羊,二百头猪,二百只鸡,二百只鸭,还有二百尾大红鲤鱼和二百坛美酒,现在军营内的兵额还未补充齐全,全军连同鸦重兵也才两万四五千人,足够管饱管够。
犒赏全军的同时,祝彪还在自家门口的长街上从头到尾摆了二百桌流水席,备注了食材,谁来随吃随便,手笔大得惊人。北平城往ri中就是公侯之家的世子娶亲,也不见得都能达到这个水准了。
让满城官民惊叹的同时,也让更多的人搞不懂了。祝家昔ri只是边疆小县的一土豪而已,哪来的那么大财力?
御史大夫手下的一帮子谏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祝彪喝兵血,但想想祝彪一年来的经历,明显不可能。他从军只才一年而已,若喝兵血就能喝的如此富足,北汉的 国库早就干了。整个北隅六国都是会干的!
不解,难以解释,那转过头来就是人家祝氏的本事了。不知道让多少外强中干只表面光鲜的去权贵们羡慕呢!
前庭喜宴的欢闹声传不到后院心房里,但是祝彪喜宴上的消息却能源源不断地传了来。
一个字 酒,两个字 喝酒,三个字 使劲喝,四个字,酒到杯丰。
单玉屏知道喜宴就是这个样子,可是,可是,一想到祝彪被灌的伶仃大醉,心里面就不由得着急和心疼起来。醉酒最伤人身子,盖头是还没掀开,却已要舒兰到小厨那里熬上解酒汤了。
“啊,少爷,少爷回房啦”……”
早侯在新房的一群人立忙活了起来,净手,擦脸,还有冒着热气的解酒汤0
“出去,出去,你们都退下……”
祝彪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但是当房间内所有人都退下后,原先还有些朦朦迷离的醉眼,立刻就变得无比清澈起来。
喜宴酒水是喝得更多,可也有更充裕的时间和空间,他上一次茅厕或是敬了一圈酒后,回小间换一身衣服,得点时间就可以逼出一身酒气来,所以祝彪他这次酒喝的更多,人却清醒得很。
红se,整个屋子都是红se。高高的红烛,红底烫金的大号喜字,大红se百子刻丝的幔帐,大红se鸳鸯戏水的锦被,富贵平安的桌布椅搭,满目的喜庆满目的红。
单玉屏微微挑了桃眼皮儿,眼珠儿朝着周围转了一圈儿,只看见满眼的红se。
祝彪好笑地看着自己的新娘子低垂着头,却偏生又忍不住好奇地偷偷地打量着屋子,明亮的双眸中映着喜庆的红se。
“玉儿?”
轻轻探过身去,在单玉屏耳边低语0关系真正的结成夫妻了,称呼也就要换一换了。
单玉屏觉得一阵心慌,看着和自己并肩坐在喜床上的祝彪,黑眸深处跳动的是压制不住的热切,一张肃穆坚毅的脸上全换上了轻松温和的表情。正要说话,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已被压到了床上。
单玉屏大窘,谁也与祝彪亲热过,但与眼下比如何能称量,下意识的就双手使劲儿地往外推着祝彪,口中慌道:“快起来!快起来!”
祝彪看着单玉屏一张俏脸红的堪比胭脂,眼中水汽萦绕,樱唇粉光融融,忍不住就狠狠地啄了下去。穿越四年了,自己终于要开荤了。
为了心中的一份‘忠诚”回师王都后自己都忍着宋滢竹没下手。这份‘毅力’的结果就是,眼下的他浑身都要爆炸了。
单玉屏霎时全身都僵住了,当祝彪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双黑亮黑亮可怜兮兮地美目0饶是祝彪‘心狠手狠’的想立刻摧花,此时也不得不先按捺住,一手扶了单玉屏的头,不叫她躲闪开来,一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
“夜深了,咱们该睡了!”单玉屏眼见着一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又被祝彪一句话调戏的面颊烧红,心头是忍不住的发慌乱,但没了再‘反抗’。
祝彪立刻心情大好,将头埋在美人颈间,狗一样嗅了起来。
忽然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单玉屏,“好香啊,你用了是什么香?怎么从没闻到过?”天见可怜,他家族逢难之前,一个男子汉也是从没插香抹粉的。入九曲剑派乃至被穿越俯身后就更沾染这些了!连胭脂祝彪都知之甚少。
单玉屏脸涨的耳朵都血红了,扭过头不看他,只留下个白里透红,洁暂如玉的脖颈。
祝彪眼睛热气来,火辣辣的目光让偏着头的单玉屏也似感到火烧一样。但来不及反应,祝彪就一头猛扎了进去。
良久后,单玉屏娇喘着出气,整个人已经裹进了祝彪怀中0祝彪手指探进了衣襟,一件件衣衫剥离开,“你既不说,少不得我自己来亲自瞧瞧了。”
密密的细吻从额头到鼻尖,从樱唇到脖颈,大手略有些急切的抚过细嫩的肌肤,柔软的腰际,慢慢地向下滑去。一股暖暖的气流从她肌肤下面蒸腾而出,将自己整个人熏染成一片绯se。
忽然,热热的嘴唇碰触到了樱红,冷不防的被祝彪轻轻一咬,单玉屏“啊”了一声叫出……
红烛跳动,红帐摇曳,暧昧的呻吟粗重的喘息不时的从里边儿传出来,中间还夹带着一两声的细微的哭泣、求饶和讨好声。
外头月光溶溶似水,清辉撒遍满是喜庆的祝家府邸。不多时,便像是月亮也害羞了一般,慢慢地藏进了几缕纤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