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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是个非常称职的狗仔,转个圈的功夫,把刁蛮小姐和小公子的家事都打听清楚了。
“原来那个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听说新皇登基他家是肱股之臣,怪不得这么嚣张跋扈呢,原来是内定了皇后啊。”
说着,牡丹斜眼看了看楚云溪,发现对方丝毫没被影响,不由的啧啧赞叹。
柳依依倒是看出了端倪,拉着还在碎碎念的牡丹往外走。
“哎,我还没说完呢。听说尚书小姐和那个户部小公子以前可是有私情的,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旧情复燃嘿嘿嘿。”
柳依依敲了敲牡丹的头,小声说道:“你能不能别烦媚娘了?没见她刚才把草药都装错柜子了吗!”
牡丹恍然大悟:“我以为她啥事没有呢!”
柳依依瞪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么多年傻大姐还没长进。
楚云溪确实心不在焉,想到清远要娶那个刁蛮小姐,心里就酸溜溜的。
她倒不是想干涉他娶谁,反正不能是那个女人吧?楚云溪坚决不承认自己占着小王爷还想扒着新皇帝。那不成绿茶婊了吗?
可心绪不宁是怎么回事?
呆坐了十分钟,楚云溪安慰自己,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你纠结什么呢?
又过三天了,两个人都没出现。牡丹说是皇帝病了,和丰王爷代他处理朝政。
自从说完,楚云溪更魂不守舍了。
“媚娘,来人了!”
牡丹喊了两声,楚云溪这才回过神,转头看到眼泪汪汪的户部小公子坐在对面。
“神医你救救我吧!”
楚云溪淡淡点头,问道:“是我之前开的方子不好用?”
“不不不,药到病除!可是,可是多了个毛病。”
小公子红着脸凑过来,低语道:“今天,我,我不举了。”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疯疯癫癫的跑进来,指着楚云溪的鼻子开骂。
“小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那天从你这回去,我身子就不舒服!肯定是你给我下了毒!”
楚云溪眼皮也没抬一下,向后倚在靠垫上,继续给小公子把脉。
刁蛮小姐的丫头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还有人在。
见是她的岩哥哥在,女人瞬间脸红了。
“岩哥哥,我,我......”
牡丹看到她矫揉造作的模样,差点没吐了。
楚云溪安抚的拍了拍牡丹躁动的小手,清亮的眼神在男女两人间转了转。
“你生的那种病,应该问男人才对,我应该是没办法传染的吧。”
说完,她撤回给小公子把脉的手,饶有兴趣的看那对脸色惨白的狗男女。
“是你?!”
刚刚还娇羞不已的女子瞬间变成泼妇,脸色惨白的指着男人的鼻尖,恨不得把他撕碎了。
“混蛋!你那天就是来看这个花柳病的吧!还没治好你就敢,就敢!”
说着,她五指成抓扑过来,小丫头也绕到小公子身后。
“贱人,都是贱人!我现在就抓花你的脸,看你怎么勾引别人!”
小公子被扯的衣襟散乱,像是乞丐一般东躲西.藏,还边还口道:“那是你自愿的,我已经拒绝过你两次,你非要勾引我,还怪的了别人!”
牡丹抓来一把瓜子递给楚云溪,两人惬意的看着狗血大戏,十分满足。
那两人一边撕扯,一边互相谩骂,把家里老爹那些事都抖落出来互相攻击。
“瞧瞧,前几天才滚上床,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啧啧,女的皇后怕是当不成了吧。”
牡丹吐出口瓜子皮,刚好黏在小公子的手背上。
吓得牡丹赶紧藏到楚云溪身后,躲了半天,发现两人在互揪头发,终于放心的钻出来继续嗑瓜子。
楚云溪手忽然顿住,扔了瓜子上前几步,一把推开小公子,单手提起女人的衣领。
牡丹吓到了。
她从没见过楚云溪这么可怕的神情。
专注、偏执、急不可耐,眼中还带着血丝。
“说!”楚云溪的银针已经刺透女人的皮肤,滴出了一丝鲜血。
“说,说什么?”刁蛮小姐的腿软了。
“你爹礼部尚书当年审了楚知府?”
“我,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听说当时是太子让他速审,还给了他一块玉珏作为信物。”女人快吓晕了。
楚云溪的手颓然垂下,难掩的失望都挂在脸上。
“媚娘。”柳依依知道前因后果,之前在百花楼时,消息就是她提供的,如今也算得到了证实。
牡丹把那两人赶走时,楚云溪冷声说道:“等等!给我找出证据,否则你们谁的病都别想好!”
两人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楚云溪把自己关在后院,一天都不见人。
直到晚上,那个跟班小丫头用礼部尚书的书信换了药方,楚云溪仔仔细细核对后,终于确定了凶手。
只要杀了他,任务就完成了。
这一夜,楚云溪屋内的红烛都没灭过。
第二天早上,牡丹喜气洋洋的把贵客迎进门。
“陛下,媚娘想您想的都夜不能寐!”牡丹狗腿的恭维,得到了一片金叶子的赏赐。
清远虽然脸色淡然,最近依旧不经意的勾起一丝弧度。
他今天已经大好,偷偷溜出宫来,烂摊子都交给和丰收拾,难得他自在一天,便早早过来了。
牡丹叫了几声,门没开。
“稍等我片刻。”楚云溪的声音有些慵懒。
想起那日的千娇百媚,清远不由得心神荡漾。
牡丹暗想,只有媚娘能让皇帝等,谁还敢?
清远打发走了牡丹,老老实实在门口站桩一炷香。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这时,门哗啦一下打开。
清远再淡定,此时也不由得微微抿抿唇角。
几年前“出嫁”时他见过楚云溪的盛装,气质清雅如同仙子。
今天楚云溪在世间游历过千山万水后,更多了几分成熟妩媚,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她细心打扮,一袭大红流沙广袖裙,每走一步衣服中暗藏的金线便随光线闪动,流光溢彩,将她衬托的更不像凡人。
她没有束发,如瀑般的长发垂在身后,风吹来轻轻飘起,如梦如幻。
清远看呆了,片刻才找回神志,尴尬的咳嗽一声。
“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