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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男人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兴许是太激动,他连连咳嗽了几声,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素雅的手帕,然后低头一看,上面居然有血迹。
花月奴听见他咳嗽地那么厉害,正欲伸长脖子张看,儒雅男人慌忙收起手帕,花月奴撇了撇嘴巴,催促道:“你还是赶紧说出你的两个条件,好让我早一点完成。”
“呵呵,第一个条件就是我要看着你的模样帮你画像,至于第二个,等第一个完成了我再告诉你。”男人沉吟了一会儿,笑着说道。花月奴原以为作画只是几个时辰而已,谁知道男人的作画时辰与其他画师都不一样,他有灵感才会作画。
为了出宫,花月奴只好留在品雅阁,准备完成男人的两个条件。品雅阁很少有人來,所以即使花月奴住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而出來寻她的沐阳和白卫,将皇宫的各位出口都跑了一遍,还是沒有花月奴的消息。当他们垂头丧气地回禀墨东的时候,墨东回挥手让他们退下去,一个人负手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风景。
沐阳和白卫的轻功也算的上是皇宫里较好的轻功,而且他们已经道各个出宫的出口都问了一遍,都沒有发现花月奴的身影。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都被花月奴施法忘记记忆,另外一种就是花月奴根本就是还沒有出宫,也就是她只是躲在皇宫的某个角落而已。
墨东念及此处,现在太后多次要求他将花月奴送出皇宫,现在花月奴不在,或许就是一件好事。等后宫的风头小了一些,他再将花月奴接回來。
转眼几日便过去,花月奴还是沒有等到男人有灵感帮她画像,她索性什么都不期待了,直接躺在男人专用的贵妃椅上,翘起腿,一摇一摆地晃动着。
男人从他的屋子出來,见到他的位置被花月奴霸占了,便开口说道:“花姑娘,姑娘家的不应该这样躺着。”
花月奴伸手拿掉一片遮住眼睛的树叶,抬头看着男人,却沒有起身的意思,微微笑道:“唉,那依你的意思,觉得应该是怎么样子?你大概在这里呆久了,都忘记外面长什么样子了吧。”
男人不理会花月奴的冷嘲热讽,搬过一条陈旧褪色的板凳坐了下來,然后便低头看起书來。花月奴反倒是觉得沒劲了,又拿下遮住另外一只眼睛的树叶,坐直身子问道:“请问你什么时候才有灵感作画?我都在这里住了三天了,你什么都沒有开始画,要不我教你画,根本不需要什么灵感。”
男人依旧是低头看着书卷,花月奴弯腰捡起地上的枯树枝,开始在地上画了起來。“你看着,我教你。”花月奴天资聪明,也学着画家作画的模样,一笔一画地地上描绘着。
刚开始,男人还沒有多大在意,当花月奴画的轮廓图出來的时候,他微微一惊,想不到花月奴小小年纪的,居然还有这等好本事。他是从六岁开始跟先生学画,一直到现在,他的所作之画才开始出名。
男人放下手中的书卷,将目光又书卷转移到地上的画中。一会儿变成了动物,一个会儿又变成植物,变化得特别神秘。一时之间,让男人也看得出神了。
花月奴成功里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眉头一挑,歪着头问男人,“你看真切了吗?俗话说的好,创作于來源生活,你沒有出去体验过生活,又怎么來的创作灵感呢?”
花月奴就这么随意一画,栩栩如生且逼真的画像展现在他们的眼前。她用枯树枝敲了敲地上,嫣然一笑地问道:“你觉得像你吗?”
男人既不点头也不说话,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深沉的远眺着远方,最后他轻轻地问了一句,“花姑娘,受教了,我明白了。”说完,男人便回到屋子里。
花月奴在院子里等了他一会儿,还是沒有见到他出來,便來到他的屋子门前,连连敲了几下,男人还是不搭理她,最后花月奴冲着里面喊道:“哎,你不是要作画吗?躲在里面干什么呢?”
“谁说我要作画的?”终于,男人说了一声,可把花月奴简直就被男人气到了。花月奴捡了一个地方坐了下來,无聊地撑着下巴,照这样下去,她自己都出宫去了。所以,她决定了,她先去探探路。既然她上次可以出宫,相信这一次也是可以的。
花月奴也不知道从哪里偷了一件宫女装穿在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在甬道上,生怕被其他人发现了。这一次,她尽量地不让她自己露出马脚,一个宫接着一个宫的寻找着。
“唉,你们听说了沒有?九华宫的花美人突然病倒了,好像是快不行了。”其中一个经过花月奴的宫女小声的跟另外一位宫女说道。
那位宫女显然是不知情,惊讶地说道:“怎么可能?我前几天还在院子里见着她呢,她当时的气色还是很不错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呢?”
小宫女连连拽了拽那位宫女的衣袖,示意她凑过一些來听,然后特意压低声音讨论道:“听太医说她得了相思病,这病沒法治,除非出宫跟心上人远走高飞。你想呀,一旦入了皇宫,从來都沒有这么年轻出宫的,不是病死就是老死在皇宫……”
“你说小声一点,万一被别人听了去,咱们的小命就不保了。”那位宫女警惕地提醒道,虽然极其小心,花月奴还是听了进去。她凭借着记忆直接往九华宫走去,花月娇是她的姐姐,她可不能见死不救。
每天來九华宫的宫女进进出出的,谁也不记得是谁。花月奴巧妙地躲过去其他人,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地找。
“花姐姐,你还是吃一点稀粥吧!再这样下去的话,你的身体可是扛不住的。”婉才人手中端着稀粥,用勺子勺了一口粥去为花月娇,花月娇消瘦得面若如削,憔悴得差一点让花月奴认不出來了。
“婉妹妹,劳你费心惦记了,我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花月娇丧气地说道,让婉才人听了内心一阵难过。她们是相依为命的好姐妹,如今花月娇得了病,作为妹妹的,理应当过來亲自服侍。
“花姐姐,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每次都护着我,对我好,我不能忘恩负义的。”婉才人虽然年纪小,说话比较冲,但是她知道什么才是善意,真心对她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