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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吗。你的骄傲和自尊呢。”李舒侧目着她。眼里满是不屑和不信任。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有再多的解释也像是在狡辩。”艾琛无力地回答道。
与其委曲求全。与其卑微的去解释。不如就这么回答吧。她和他本來就不是需要解释的关系。他都能真的和明莉莉出双入对了。她不过是和韩凯一起喝过咖啡。不过是聊了几次天而已。他就要这样质疑她贬低她吗。他竟然还扔掉她的手机。他凭什么。
“不需要吗。我是你的丈夫。艾琛你明不明白。”李舒大吼道。他将车子急停下來。抓住她的手臂让她认真地着他。
可她的眼睛里却沒有他。她垂下眼眸不去他。如果她还能哭。还能为了他的愤怒而去解释都好。可这个该死的女人。却连这些都做不到。她做错了事情。还想让他原谅她吗。
“你放开我。李舒。”艾琛冷声道。她知道现在说什么李舒都不会听了。他生气了。非常生气。可是他再生气。他也不能够侮辱她的人格与自尊。
“我不会放了你的。我要留你在我身边。让你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李舒狠狠地说道。
“是你不明白。李舒。是你不懂。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即使你将属于我的协议拿走了。可是仍然改变不了我们假结婚的事实。”艾琛抬眼着李舒。见他狠狠地盯着自己。她的心脏忽然间怔忡。恐惧在心里渐渐蔓延开來。
“那已经不再是事实了。”李舒抓住她的肩膀。着她那瘦弱的身子正在瑟瑟发抖。然而她的眼神依旧那么冷漠。那么疏离。
李舒狠狠地压着她的身体。吻着她。用最野蛮的方式。让她知道她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只能属于他……
艾琛颤抖着身体抵死反抗。失去了理智的李舒。再也不是那个温文尔雅仪表堂堂的男人。他那么粗暴残酷。那么冷血无情。而她就好像是在风中簌簌落下的一片枯叶。在他的怀中渐渐支离破碎。
“这就是你要的吗。你的真面目不过如此吗。”艾琛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是亲眼见过她身上的那些疤痕的。一次两次。像是诅咒般让他无法面对她。李舒并不知道艾琛为什么要留着那些疤痕。她完全可以找最好的医生通过手术的方法让身上的疤痕消失。
然而她沒有。因为她对医院的恐惧。她不愿意在自己身上动刀子。可是李舒不知道。艾琛在他去美国的那段时间里。曾联系过当时为她治疗烫伤的主治医师。希望能够通过手术消除身上的疤痕。可是一切都因为他与明莉莉在机场的那一幕而毁掉了。
李舒重重地伤了她。伤得她体无完肤。而最疼的是心。她在他面前已经沒有了自尊。在他面前她什么都沒了。连爱他的那颗心。因为爱他而死过一次的那颗心。也沒了。而她难道曾经还抱有让它复活的希冀吗。真是可悲。
艾琛的叛逆。抵死的反抗让李舒终于醒悟。他到底在做什么。伤害她。他放开了她颤抖不已的身体。
可她为什么还是那么冷静。冷静地收拾着自己的衣服。冷眼着他。她凭什么这么冷酷。冷血无情的女人。可恶的女人。李舒问自己为什么会爱她呢。为什么。连他也不知道。他爱上她哪一点了。
艾琛浑身颤抖不已。她努力了几次才将车门打开。手上是他禁锢她时狠狠留下的勒痕。身上因为奋力反抗而被他狠狠扼住。靠在狭小的空间里留下了许多挫伤淤痕。
“我帮你。”李舒想要帮她将车门打开。显然他的愤怒因为艾琛这脆弱而狼狈的样子消磨了不少。
“求你离我远点儿。”艾琛阻止了他伸过來的手。连他一眼都不愿意了。
下了车。冷风阵阵袭來。因为站不稳。她险些摔倒。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因为沒有自由可悲。因为这纠结而沒有未來的爱情而可悲。因为这座城见证了她太多的伤。她无法面对而可悲。
而现在她忽然觉得。她的可悲都來自于她的执拗。如果她懂得妥协。如果她能够为了爱情而卑微。如果她能够忍受李舒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也许她的日子会好过一点。可是这世界上谁能够做到那样的容忍。她不行。
李舒将车子停在“迷路”公园旁。“迷路”公园位于市中心周边的区域。距离麦麦家也不算远。艾琛曾经和麦麦來过一次。那时艾琛还对麦麦说。有空要让李舒陪她一起來玩。他工作那么忙。也许从來都沒有來过这里也说不定。
“迷路”公园的中心区域有一个湖泊。白天的时候这里的风景很好。游人很多。只是入夜了。就变得很冷清。四周黑魆魆的让人不禁起一身鸡皮疙瘩。
艾琛下了车之后就开始漫无目的地往公园里走。李舒跟在她身后。大概五米远的距离。现在他终于和她一起來到这里。然而她那些美好的幻想全都被现实消磨光了。就像这隐藏在暗夜中的美景一般。再美好也无法去领略了。
李舒在她身后默默保护着她。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真的担心她马上就会一头栽倒在路上。他很想劝她不要再走了。天那么冷。她会受不了的。
只是下车的时候他跟在她身侧想要扶她。她颤抖着手制止他靠近的时候。哑着嗓子像只小兽般嘶吼道：“别碰我。求你。”
那带着厌恶的眼神。深深地伤害了李舒的自尊。他何以如此卑微。可他不放心啊。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只能就这么跟在她身后陪她走过漫漫长夜。在冷风中将所有的怒气和狂躁都消磨掉。只剩下窒息的辛酸。
艾琛呢。她也同样。她也在让自己筋疲力尽的同时。将心里的恐慌消磨掉。然而黎明之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另一个痛不欲生的事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