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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王府管家的陪同下,很快便找好了宅子,宅子的位置很好,就在旧宋门之外,也很是宽敞,前院有五六间房,后面还有柴房等杂房,即使薜思永等其他四五人偶尔来住,也绰绰有余的,朱响很是满意。
宅子里原就有些物件,管家又安排下人去添置了些新的家俱等物品,一切准备妥当,王府管家还说要请人选个好日子热热闹闹地搬进来。
薜思永笑道:“只怕朱兄弟等不及了。”
朱响讪讪笑道:“搬进来住快越好,只是那成亲的日子倒是得好好选选,要热热闹闹办一下。”
那管家笑道:“其实我也看了看日子,明后两天便是适宜搬家进伙的好日子。”
朱响喜道:“那真是好。这就去向王爷禀报,明日便搬进来。”
管家也讨好地说道:“王爷礼贤下士,定会同意的。”
晚上,齐王又在府里设宴,早朝朝议时,赵光义己批准赵廷美推荐的禁军教练等人选,到禁军中担任一般军官的,兵部也已经同意,赵廷美甚是高兴。
在席上,赵廷美又宣布了朱响与徐七七喜事的消息,其他人员在纷纷羡慕朱响因祸得福,艳福不浅的同时,更是对赵廷美这种礼贤下士的胸襟所倾倒,在内心里将赵廷美作为自己真正的伯乐看待。
厅中央,徐七七领衔,带着一班绝色佳人又唱又跳,徐七七也许还没有从失去妹妹的阴影里走出来,脸上并没有一丝笑容,她一个弱女子,妹妹被人杀了,如今还要嫁给这个杀死妹妹的人,她能高兴起来吗?徐七七将自己的悲愤化在琴声里,虽说弹的是欢快的曲目,可她的心里却是苦的。而朱响色迷迷看着徐七七,想着每个夜晚能抱着这个绝色佳人共赴襄王之约,想到这,朱响有些异样的反应,如果不是还有很多人在场,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徐七七的衣服全部剥光了。
这次没有请东京八艳里其他的佳丽,徐七七自然是焦点了,廿英雄纷纷向赵廷美敬酒,向卢三逊、郎山中敬酒,自然也向朱响敬酒。
赵廷美心情别提有多开心了,看着这班人全部成为自己的人,文有卢三逊等人,武有廿英雄这些高手,虽说廿英雄现在还只是些低级职务,假以时日,都会成为大宋朝廷的中流砥柱,到那时,何愁江山不稳?
陶宗遇却有点心不在焉,三名弟子仍无音讯,不知道是生是死,特别是乾道丁,可是倾注了他不少心血。他看着王神剑、新元极等人畅怀痛饮的样子,不由得怀疑,难道乾道丁等三名弟子不是被他们掳去,逼问一丈天魔掌的下落吗?杜九原无论如何也不开口说出《黄帝阴符经》的心法,他练一丈天魔掌越练越感觉真气阻滞,难道真是杜九原说的,没有那《黄帝阴符经》心法,真会走火入魔不成?又想到同衍和尚公开向道教派别挑战,明日自己便要出面与他比试一番,虽说有信心战胜同衍和尚,难道这同衍单纯就只为了挑战道教功夫,他背后没有其他因素?
想到这些事,面对眼前的美酒佳肴,玉臂酥胸,轻歌曼舞,陶宗遇提不起一丝的兴趣。
郎山中看到陶宗遇闷闷不乐的样子,端过酒杯,走到陶宗遇身旁,关心地道:“陶道友,是不是还想着你那三名弟子的事?不必担心,郎某自会尽力去寻。”
对郎山中,这个齐王最信任的人,陶宗遇当然不敢怠慢,但也只有苦笑道:“谢谢郎先生。”
郎山中道:“陶道友,你觉得你弟子的失踪到底是什么原因?有什么仇家吗?如果道友能如实相告,郎某便多些线索,也容易寻些。”
陶宗遇想了想,道:“我上清派与贵派均为道教大派,要说没有一个仇家,只怕也不可能,但要说什么真正的仇家,贫道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仇家。”
郎山中奇怪地道:“既是如此,那又到底是何原因呢?莫非真与那一丈天魔掌有关?以前是否也因这一丈天魔掌有过什么事吗?”
陶宗遇仍只有苦笑,道:“不瞒郎先生,这十多年来,贫道听到这一丈天魔掌,也还是在灵宝宫第一次听葛居渊说起,以前又怎么能因这一丈天魔掌发生什么事呢?”
郎山中道:“那此事还真是蹊跷呀。”
陶宗遇道:“听说那灵宝派也有弟子不见了,如果我派弟子失踪是因为一丈天魔掌,那灵宝派弟子失踪呢?又为了什么?”
郎山中闻言也似是自言自语,道:“对呀,灵宝派弟子也有失踪的,莫非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陶宗遇忽道:“不知郎先生听说没有?今日灵宝派的任居长在摔跤场比试,输给了一个叫同衍的和尚,这和尚出身于少林,公开向我道教挑战。先生也是道教中人,不知对此事如何看。”
郎山中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陶道友提起,郎某都快忘记了自己曾是道教中人了。那同衍击败灵宝派的任居长,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道佛两教一直以来,相争不断,也各有胜负,只是自李唐王朝以来,排定道教排第一,佛教排第三,他佛教肯定是不服的,如今,这同衍居然如此公开挑战道教,不给他点颜色,还真以为道教没人了。”
陶宗遇闻言,脸色稍一缓,道:“郎先生所言极是,灵宝派输了,明日贫道便要代表上清派,为道教找回颜面来。”
郎山中讶然,道:“陶道友,亲自出手?”
陶宗遇正色道:“正是。弟子失踪,道观失火,如今佛教同衍和尚又点名道姓挑战,还真是不把我上清派放在眼里了,贫道不出手教训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出出我心中这口恶气,我上清派脸面何在?”
郎山中赞道:“正是,况且,陶道友还是王爷推荐的禁军教练,是应该露一手,为上清派争气,为道教争光,为王爷争脸。”
陶宗遇道:“贫道己安排弟子与那同衍约定,明日上午在摔跤场比试。”
郎山中点头,道:“好,明日,郎某组织其他英雄前去看道友扬威。”
陶宗遇想着明日要与那同衍和尚比试,便索性不想乾道丁等弟子的去向,既然这些人为了一丈天魔掌而来,从乾道丁那套不出更多东西,迟早会来找自己的,与其被动去寻,不如以逸待劳,等那些人来找自己。
想到这,陶宗遇心情忽地开心起来,看着王神剑、李同来,徐明光等人,好像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回到上清观,时间己是不是不早,陶宗遇打坐片刻,忽听得观里空坪里有声响传来,陶宗遇奇怪,这个时候观里弟子已经休息,什么声响?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陶宗遇何在?”这声音不高,确足以让人听到,说明这人内力不弱。
陶宗遇心里有些恼怒,在上清观直呼其名,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陶宗遇走出房来,来到上次王神剑与仲长统比试的空坪里,借着微弱的星光,只见坪中站着一蒙面人,陶宗遇在脑海中对这蒙面人的身形与一些人一一对照,感觉陌生,找不到对应的人。
这时,观里许宗朝等人也惊醒,几个弟子打着灯笼来到坪里。
陶宗遇喝道:“你是何人?有何指教?”
蒙面人的声音有如夜枭,想必是不愿暴露本来的声音,只听他说道:“你想知道你弟子的下落吗?”
陶宗遇心里想,果然自己找上门来了,胆子倒真不小。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上清派还真在江湖怎么立足了?陶宗遇开口道:“你知道我派弟子何在?莫不是是你掳走了他们?”
蒙面人道:“想知道的话,便随我来。不过,只能你一个人来,其他人不可。”
许宗朝忙道:“师兄,此人神秘得很,只要师兄一人前去,只怕有诈,师兄千万不能上当,不可孤身前往。”
陶宗遇也沉吟不语,蒙面人讥笑道:“想不到堂堂上清派第一高手,却是胆小如鼠之人。”
陶宗遇知道蒙面人是激将自己,但关系到自己的名声,又岂能示弱,陶宗遇冷笑道:“贫道何曾怕过?再说,为了本派弟子下落,前面纵是刀山火海,贫道又岂会怕了?”
许宗朝还待劝说,陶宗遇制止道:“师弟,你带着众弟子守好观里便是,贫道倒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何方高人,竟敢掳我上清派弟子?”
蒙面人听完,也不再言语,只见腿不弯,身体平移几步,然后脚尖一点,便纵上上清观围墙,陶宗遇见蒙面人轻功如此了得,心里暗自一惊,也突然想到,这蒙面人绝不会是廿英雄里的人,廿英雄里还没有轻功如此之好的人。
上清派的踏云步法,是江湖中有名的上乘轻功,陶宗遇岂可示弱,也是右脚稍一用力,身形己然跃起,朝蒙面人方向追去。
陶宗遇轻功了得,那蒙面人轻功也是不弱,与陶宗遇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陶宗遇虽未用全力,但踏云步法是何等功夫,那蒙面人居然能与陶宗遇的轻功不相上下,陶宗遇心里己是大惊。
陶宗遇在齐王府见识过于九宵的轻功,他自愧不如,如今这蒙面人轻功又如此高明,陶宗遇心里奇怪,这蒙面人到底又是谁呢?
陶宗遇一发力,身形加快,渐渐追上蒙面人,蒙面人确也不惊慌,将陶宗遇带到一间房子处,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陶宗遇,道:“果然不愧是上清派第一高手,轻功了得。”
陶宗遇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繁华之处,陶宗遇暗自戒备,冷冷道:“我派的弟子何在?”
蒙面人道:“就在这房子里,你自己进去看便是。”
陶宗遇半信半疑,道:“真在房子里?你是何人?为何要掳我弟子?”
蒙面人道:“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进去看看你弟子?”
陶宗遇又岂会轻易相信蒙面人的话,道:“你急着要我进房里去,莫不是房内有什么埋伏不成?”
蒙面人讥笑道:“外间传闻,上清派陶宗遇疑心病重得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想不到,却是如此胆小。”
蒙面人越是这样说,陶宗遇越是怀疑,心里一动,身形迅疾欺向蒙面人,右手向蒙面人的面巾抓去,口中道:“既带贫道到这里,贫道倒想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蒙面人也不怕,并不躲避,用手格开陶宗遇的手,两人手甫一相交,都感觉到对方手上的内力深厚,陶宗遇不待招式用老,迅疾变招。
二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打斗在一起。陶宗遇对此地不熟悉,不知道蒙面人到底是什么意图,有心速战速决,使出五遁阴阳拳中的拳法,配合踏云步法,只见陶宗遇攻势如潮,那蒙面人确也了得,在陶宗遇的攻势面前,并未落于下风,依然顶住陶宗遇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在灵宝宫时,陶宗遇面对灵宝派的慕容金定,出招从容,即使是齐王请来的廿英雄面前,虽说没有正面一对一比试,当时他展示的也是高超的箭术,但陶宗遇的内心,是那么的自信。可是面对这蒙面人,陶宗遇却越打越心惊,这蒙面人功夫隐隐还在慕容金定之一,这人到底是谁?
越打,陶宗遇越想知道这蒙面人是谁,所以陶宗遇出招的重点就是指向蒙面人的上身,即使不是指向上身,也是指东打西,最后的着落点也是面上。
蒙面人知道陶宗遇的心思,防守的重点也放在上面。在陶宗遇心里暗暗惊讶的同时,蒙面人何尝心里也不急,他想不到陶宗遇功夫会有如此之高,功力如此之深,他真小瞧了陶宗遇的功夫。
两人又是二十余招,虽未分胜负,但陶宗遇己略占上风,只是蒙面人还未处于明显下风。可就在这时,又从房里后面飞出一个蒙面人来,攻向陶宗遇。这个蒙面人出手甚是凌厉,功夫竟也不在陶宗遇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