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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所有铭牌全部找出！”
不多时，前去寻找秦十二手底下那些人铭牌的人返回，提着透明塑料袋的铭牌丢在单羽面前。
“好好好！”
单羽连连称赞，欣喜之下，身体不自觉站起。
托方豪的福，单羽只要带着这些东西回去，肯定能堵上家族里那些人的嘴。
“方豪，你怎么样了？吓死我了！”
杜晓月推开人群，跑过来扑进方豪怀里，如同受到惊吓得小兔，身体止不住发抖，带着哭腔喊道。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刚刚大发神威，冷若冰霜，举手抬足间就覆灭上百伽马级异能者的样子。
“没事没事，你怎么还在这里？”
方豪轻轻拍打杜晓月后背，语气之中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心杜晓月安危。
他记得杜晓月可是非常胆小，晚上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今天居然能打破常规，不顾危险来见自己。
内心少许感动，虽然至今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可在他心里已经把杜晓月当做一生要守护的人。
“你在哪我就在哪，我要陪着你！”
杜晓月抬起已经满是泪水的俏脸，含情脉脉看着方豪。
“方豪她……”
吴妖妖见杜晓月的模样，想要说些什么，可当她看到杜晓月看自己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恨意，让她后背发凉，刚到嘴边的话被她咽了下去。
现在的方豪被杜晓月迷的一愣一愣，就算自己说杜晓月能一瞬间就让自己昏睡过去，或许方豪也不会相信。
吴妖妖后退一步，打算先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方豪，过后再委婉的提醒对方。
“咳咳，方豪兄弟，注意一下，我们还在呢！”
一旁的单羽，见到方豪和杜晓月你依我侬，抱在一起许久没有分开，他吃了一嘴狗粮后终于忍受不了，尴尬咳嗽一声。
“那个，不好意思。”
听到单羽的声音，他们才意识到周围还有许多人看着，两人依依不舍分开，杜晓月低头不语，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方豪则是淡淡一笑，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见耳磨私语两人分开，单羽这才继续说道：
“剩下的都交给我，你先好好回去休息一下。”
“好，我们先走了。”
方豪点点头，今晚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难以消化，现在他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让自己冷静冷静。
“嗯，你们把他抬上救护车。”
单羽回头喊了一声，将指挥医护人员将吴蛇抬上救护车后，便又开始着手安排剩余的人打扫战场。
街道上到处都是血迹，他们必须赶在那些商贩起床前打扫干净，还有附近的居民，都必须要挨家挨户上门做一次记忆改写。
这些事情可都是大工程，而且不能拖到天亮，否则第二天被人看见可能会引起特别大的舆论。
方豪看了眼吴妖妖，吴妖妖点点头示意他们先走，得到回应，方豪便拉着杜晓月先一步离开。
二人坐上车，驶离城区，回到杜晓月别墅。
杜晓月刚下车，便感受到自己别墅周围有陌生气息，她跟在方豪后面，将手放在身后，悄悄调动能量检查起来。
别墅周围的陌生气息似乎不属于生命体，倒是像某种电子设备。
“难道被监控了？”
杜晓月暗自说道，想来也不应该，她可是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真实实力。
“到了，你先进去吧，我想静一下。”
方豪大门密码，推开别墅门，回头对杜晓月说道。
“你怎么了？刚才在车上你就一直沉默不语，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说，不要一个人憋着。”
杜晓月收回能量，看向有些落寞的方豪，心中甚是担忧。
方豪轻轻摇头，没有说话，而是独自一人走到别墅外的长椅上坐下。
杜晓月放心不下，悄悄跟在方豪身后，坐到了方豪旁边。
路灯下的某个角落，一只苍蝇不慎落入蛛网，它奋力挣扎，拼尽全力扑打翅膀。然而它剧烈的反抗却没能获得救赎，反而引来在旁边伺机以待蜘蛛。
它张开獠牙，快速冲向苍蝇，吐丝，束缚，吸血，一气呵成，动作迅速。
这一幕刚好落入方豪眼中，他死死盯着，手心不由替苍蝇捏了一把汗。在看到苍蝇最终被蜘蛛蚕食，他长长叹了口气。
“你说，这个世界也是这般弱肉强食的吗？”
良久后，方豪喃喃自语，不知是在问跟上来的杜晓月，还是在自问内心。
“当然不是，每当有黑暗的地方，必定会照射进阳光。”
杜晓月将手轻轻放在方豪手掌，身体依靠在他肩膀上，她的救赎是方豪，而方豪的救赎又何尝不是她呢？
“黑暗，光明……我现在的做法就是对的吗？”
方豪举起另一只手，虽然刚才已经清洗，可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方豪，事情没有绝对的对错，只要遵从自己本心，问心无愧就好。”
“问心无愧！”
方豪重复着这四个字，心中豁然开朗。
对啊，在自己看来心里过不去的槛，可在别人看来却是理所应当。
如果不是他今天不杀掉秦十二，放任其继续逍遥法外，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此丧命。
像秦十二这样的叛变异能者，遇到后只有将其击杀，才能避免其继续危害社会。
其实方豪不知道的是，他一直想去接手的异能局任务，也和今天如出一辙，都是对叛变异能者的斩杀。
只不过，今天的他阴差阳错之下，被吴蛇他们带着做了一次任务。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阻拦我？”
方豪忽然想起来，自己想要去追杀秦十二，杜晓月曾出现阻拦过他。
“我不想让你有太多负担，就像现在这样。”
杜晓月回答道，但真实的原因却并没有告诉方豪。
从方豪大杀特杀开始，她就已经隐隐约感触到方豪体内似乎有另一个他正在苏醒。
那是一个充满暴戾，嗜血如狂的方豪，她的目标也是阻止那个方豪苏醒，现在看来，一切都成定局。
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接下来只有好好引导着方豪将体内的戾气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