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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正事,梅剑四姐妹开始悠闲地逛起了街边的店铺。
“陆大夫,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是要做衣服吗?”
“张掌柜,您太客气了,我是陪几个远房亲戚来逛逛,她们是第一次来襄阳城。”
“原来是陪四位小娘子,那你们就慢慢挑、慢慢看。”
“这暴雨下个不停,襄阳城百姓却一点也不慌乱,难道不怕洪水决堤吗?”
陆长歌见到满大街的百姓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心中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
“郭大侠的妻子早就提前带人加固了河堤,每年雨季来临前都会做这事,十多年来都没有洪水决堤。”
“原来如此。”
郭靖在这里抵御蒙古铁骑,黄蓉早就将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考虑周全了,真是一位贤内助。
“多亏了郭大侠夫妇,这十多年让我们能过上安稳的日子,生活也有了盼头,大家都能吃饱饭。”
襄阳是鱼米之乡,粮食产量极高,这些年又没有战乱,百姓们的生活十分不错。
这时,梅剑四人已经挑好了布料,老板见状,赶忙撇开陆长歌,迎上去给她们量尺寸。
将尺寸量好,四人才开口问道:“掌柜,多少钱?”
“看在陆大夫的面上,给你们算七折,一件衣服 5 两银子,四件一共 20 两。”
“怎么如此昂贵,罢了罢了。”梅剑看着自己钱袋里那为数不多的十七文钱,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忍痛拒绝了那身漂亮衣服。
“那您觉得多少合适呢?”张掌柜想着大家都是街坊邻居,而且这又是梅剑第一次上门买衣服,便决定再给她一个优惠。
“十七文。”梅剑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
竹剑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声嘀咕道:“会不会太多了,这可是你全部的家当啊。”
张掌柜听了,嘴角不住地抽搐,心里暗暗叫苦,这莫不是在打发乞丐吧?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小娘子,您这是什么意思?一件衣服十七文,四件可就六十八文了,这点钱连布料钱都不够啊。”
梅剑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你误会了。”
老板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道:“你这姑娘,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呢,就知道还有下文。”
“我说的是四件衣服总共十七文。”梅剑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钱袋,将那十几枚铜板“哗啦啦”地倒在了柜台上。
“哪有你这样讨价还价的,快把钱收起来。”陆长歌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道。
“公子,我们灵鹫宫虽然算不上什么名门正派,但童姥交代过,买东西要给钱,不能仗势欺人。”梅剑一脸正义地看着陆长歌,仿佛在告诉他,别想以势压人。
张掌柜欲哭无泪,心中暗自叫苦:“你们这哪是买啊,分明就是明抢啊!”
陆长歌也不辩解,从怀里掏出两锭十两的银子,递给张掌柜,说道:“做衣服的时候仔细些,做好之后送到药堂便是。”
张掌柜如获至宝地接过银子,脸上笑开了花,拍着胸脯保证道:“陆大夫放心,有我老张在,保证给您做得妥妥当当!”
“有张掌柜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陆长歌说完,便朝着门外走去。梅剑四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到了大街上,陆长歌终于开口问道:“童姥之前没给过你们银子吗?”
“给了,不过我们都把银子给了那些已逝姐妹的家人。”菊剑平日里沉默寡言,可一开口说的都是正经事儿。
在这个时代,行走江湖,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间,死了也就死了,最多也就是一次性给点银子了事。没想到梅剑四人竟会如此行事。
看着眼前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梅剑,陆长歌不禁有些惭愧,为自己刚才心头燃起的怒火而惭愧。他刚才觉得梅剑四人让他丢了脸,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认为她们是在无理取闹、没事找事。
沉默了片刻,陆长歌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都是十两的,足有几十张,递给梅剑,说道:“你们身上没银子怎么买东西?拿着这些银子去买吧。”
“真的给我们?这也太多了吧,公子。”梅剑一把接过银票,边往怀里揣着,边假意客气道。
陆长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轰!”一声巨响突然传来,地面也微微震动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惊叫道。
“不好了!洪水决堤了,正朝襄阳城冲过来,大家快跑啊!”
陆长歌听到这话,连忙跃上屋顶。数米高的黄色巨浪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正气势汹汹地朝着襄阳城扑来。
郭靖黄蓉夫妇带着十几位先天高手,如飞鸟一般,向着洪水的方向疾飞而去。
“该死的洪水!我刚刚才花钱买了几个铺子,要是被洪水淹了,那可就血本无归了!”鸠摩智心疼地叫道。
陆长歌看了一眼鸠摩智,说道:“明王,看好无忌,我们过去看看。”
“你放心吧。”鸠摩智一把抱起张无忌。
七人如飞鸟般在房顶几个起落,须臾间便抵达了襄阳城头。
遥遥地,陆长歌就瞅见了一条十来米长的巨蛇,正沿着汉江洪水向下游游动。
那河堤正是被它撞出的缺口,只因那段河堤太窄,挡住了它的去路。
“孽畜,哪里逃!”郭靖一马当先,手中降龙十八掌如疾风骤雨般向着墨青呼啸而去。
他身后的十几位先天高手见郭靖出手了,亦如饿虎扑食般冲杀上去。
墨青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区区一个宗师巅峰,加上十来个先天,还不够给自己塞牙缝的。
它向着河里猛地一沉,轻松躲过郭靖的降龙十八掌,随后在水底潜藏起来。
“大家小心!”郭靖的话音未落,墨青便从他们身下不远处的位置猛然冒了出来,如钢鞭般的尾巴猛地一扫。
当即有几人躲闪不及,被这一尾巴打入了洪水之中。
墨青再次消失在郭靖眼前,很快,洪水之中泛起了几团血花,那几人已然被墨青杀死在了洪水之中。
这几名先天高手对墨青来说可是大补之物,吞噬了他们之后,墨青的疲惫一扫而光,气势变得愈发强大。
它显然并不满足,贪婪地望向剩下的几位先天高手,还有郭靖这个宗师巅峰强者。
若是将他们全部吞噬,接下来的走水行程必然会顺利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