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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我知道你是首辅司的能人，能够想出好法子，让咱们乌凉城也可以修建仙道，得到府主青睐。”
“但你说是来救我性命的，又是怎么个事儿？好端端的，谁会来杀我不成？”
燕赤霞拿来茶杯，倒了两杯茶后，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燕赤霞，你当真不知？”
苏牧双眼微眯，打量着眼前此人。
左眼观相。
但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处。
也对，燕赤霞不过是一介修士，不是仙官，自然不会有异象。
“在下真是不知，请苏侍诏直言？”
燕赤霞摇晃着脑袋。
“你认识黑山老妖吗？”
苏牧缓缓问道。
“黑山老妖？”
燕赤霞唇角微动，跟着说道：“你是说乌凉城最近出现黑山老妖越境行凶一案对吧？”
“对！看你的模样，应该是认识黑山老妖的对吧？”
苏牧点头应道。
“不错，我知晓此凶獠，不但知晓，还和他交过手。”
燕赤霞平静地说道。
猜对了！
果真燕赤霞还是燕赤霞！
“那这个黑山老妖他……”
“他肯定是假冒的！”
燕赤霞一盆冷水就泼下来，在苏牧有些吃惊的表情中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乌凉城最近出现不少黑山老妖犯下的凶案，我甚至还知道被杀那些人的底细。”
“但我想说的是，这些案子绝对不是黑山老妖所为，因为真正的黑山老妖当初已经被杀，魂飞魄散了。”
“什么？黑山老妖死了？”
听闻此言，苏牧不由得微微一惊。
“燕师父，能详细的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苏牧当即问道。
“你既然能找到我，应该也是知道我和他们的当年往事，对吧？”
燕赤霞则反问道。
“略知略知，愿闻其详”
和他们的当年事？和谁的？和被杀死的那几个人吗？
苏牧微微一笑，含糊说道。
他总不能说，我会知道你，纯粹是因为《倩女幽魂》吧。至于你嘴里说的什么当年事，还真不清楚。
不过听你的意思，好像你和被杀的九个人是认识的，那问题来了，你要是认识的话，为什么游神司查找不到这条线索呢。
毕竟要是说知道你们有关系的话，顺着这条线索，没准能将这个案子串联起来的，甚至也有可能让南宫名雄避免被杀。
“苏侍诏，你既然找上我，那作为乌凉城的人，我自然是不会有所隐瞒，会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至于说到能不能破案，抓住凶手那就是你的事了。”
燕赤霞沉声说道。
“嗯，我必会竭尽所能！”苏牧颔首。
“那我就给你说说。”
随着燕赤霞的解说，苏牧也了解起来自己所不知道的真相。
其实他是没想过燕赤霞会这么痛快的就说出来当年之事，不过想想其实也很正常。
自己能找上门，就说明游神司也能。
要是知而不言，一旦被带回游神司的话，等待燕赤霞的可就不是这样的局面，在那里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当年事竟然是这样的。
“我知道乌凉城被杀了九个人，也知道他们都是谁，刘子源，董峰，江寒……南宫名雄，我会知道他们，是因为在三十年前，他们和我一样都是猎妖师。”
“确切的说我们不但是猎妖师，而且还是一个小队的同伴。”
“当年我们也曾经斩杀过很多妖魔，立下了不少的功劳，也领取了很多赏金，我原本以为我们十个人是是其利断金的兄弟。”
“可没想到我想错了！”
“原来在贪欲和死亡面前，什么兄弟情都是虚幻的，是站不住脚跟的。”
燕赤霞深深叹了一口气。
猎妖师？同伴？
苏牧默默聆听，不断的分析着其中有价值的信息。
“有次我们接了个任务，是要斩杀一头为祸凡间的妖怪，他就是黑山老妖。”
“原本我们已经将其困住，没想到黑山老妖突然拿出一个宝藏，对我们开出条件，要么是我们带走宝藏放他一条生路，要么他会选择自爆，那样我们也别想捞到好处，没准还得跟着重创。”
“在这样的威逼利诱中，他们九个都选择了前者，他们要带着宝藏离开。我那时是反对的，身为猎妖师，要是和妖魔做生意的话，那还算什么猎妖师？”
“何况任务还没有完成，这要是回到乌凉城也没办法交差。”
“然后呢？”苏牧跟着问道。
“然后他们就将我丢下自己走了，在他们的眼中，我的死活显然无足轻重。而我独自面对黑山老妖的话也是必死之局。也就是说，他们将我留下，就是要让我死。”
燕赤霞想到当日的情景就怒发冲冠。
“那你后来是怎么逃生的？”苏牧好奇的问道。
“后来是遇到了一位高人我才能侥幸活下来，也是那个高人将黑山老妖给杀死的，这是我亲眼所见，那妖孽被打得魂飞魄散，绝对没有可能活命的。”
燕赤霞振振有词地说道。
“所以你说现在乌凉城中的血案是黑山老妖做的，我才说不可能，肯定是有人假冒黑山老妖的名头在为非作歹。”
“苏侍诏，你要彻查清楚此案。”
燕赤霞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怒火全都压下去说道。
“竟然是这样的内情？”
这样的话倒也算是合理，也能解释清楚燕赤霞为什么会面对着刘子源他们被杀而无动于衷。
你们都已经想要将我置于死地，那么你们的死活我才懒得去管。
倘若不是你们当初的无情无义，小队也不会解散。
“不对！”
想到这里，苏牧忽然间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面对着燕赤霞问道：“我想知道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的身份怎么被遮蔽了？”
“毕竟要是说你们的身份履历完整的话，游神司那边没有道理不会发现这些死者都是一个猎妖小队，都曾经是并肩杀敌的同伴。”
“这点你又作何解释呢？”
“苏侍诏，原因其实很简单。”
燕赤霞嗤笑一声，缓缓说道。
“你当他们做出那种事情后，回到乌凉城还会有脸用以前的身份吗？所以回来后他们都隐姓埋名了！”
“抛开过去身份，以新身份新名字在乌凉城中立足！”
“这样就算是游神司也未必能知道他们的过往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