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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卷纸不多,也就是十张左右的样子,比巴掌略大一点,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我拿起来一张仔细分辨,虽说字迹被水泡的模糊不清,但是大体的格式上看来应该是日记!
怪不得我看着面熟,这不就是从张国庆日记上撕下来的那些日记吗?
这事复杂了,当年的档案部分内容被人偷偷掉包,没想到却出现在这里,只是日记部分在这,其余的到哪去了?
我挨个仔细辨认了下这几张日记,只能认出零星的几个字,所有的内容都被一团团的蓝墨水覆盖,完全搞不清除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从那几个字的笔记来看,应当是张国庆的笔记无疑。
我丢下日记,看着倒在地上的干尸长长地出了口气。当年的事情绝对不是所谓的私自携枪进山打猎这么简单,这四个人恐怕是看到了当年的档案,临时起意来夏庄不知道干什么。但是这种动机很不好理解,照之前刘东西转述的常监的意思,变异这种事情当年就出现过一次了,他们如果看过档案自然会明白永生之类的事情是不存在的,既然不是求永生难道只是为了猎奇就专程跑来将命送在这里?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来之前的时候已经给刘东西讲过了当年枪库出的那事,刘东西斟酌着词句道:“你说的对,他们搞这事没有动机,所以不应该是临时起意,我觉得这些人当年包括偷档案在内都是早有预谋!”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东西这个分析十分恰当,甚至说他们偷档案都不是为了想看什么,而是单纯为了让别人看不到!
“这几个人不只是受了哪里的指使,上这里来不知要干什么,没想到却折在了这里!”刘东西言辞确凿。
我却想到了一点不对的地方,“能够运作这件事的人或组织能量肯定不小,为什么不给他们准备装备,而要让他们冒险从枪库取枪,最终导致事情败露?”我认定了当时单位肯定也发现了其中另有蹊跷,但是把这事情压了下来,至于事情的后续,就不是我这个层次的人能接触到的了。在我的印象里面,这种事情保密应该是放在第一位的,如果事情败露会给后续工作带来极大的困难,我并不是一名多好的策划者,这种连我都能想到的事情不可能没有人想到这一点。
“说不定让他们来的就是监狱……”刘东西慢悠悠地说。
我从来没有朝这方面想,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下子,瞬间联想起当年诸多事件中监狱奇怪的反应,顿时觉得如堕雾中,刚抓到的一点头绪瞬时无影无踪。
“那为什么还要偷档案?”
“为了瞒着某人?”
我看了看刘东西,没有回答。这个事情肯定是要抽空好好想想的,但是现在还有更急迫的问题要解决。
这间我很熟悉的房子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凶险,能够将人搞成这个样子。刘东西看我还在四处打量,很善解人意地拍拍我道:“安哥你还在想这房子的事情?”
我点点头。
“别想了,绝对不是和咱奶奶家一样,一来那时候的家具就那么几样,也不讲个性,都是祖宗上传下来的制式,一个地区的差不了多少,摆在什么地方也基本都差不多,所以你看着眼熟。再者说了,那时候你才多大,记事也就是个印象而已,哪有这么确定就是一模一样啊?”
我承认刘东西说的很有道理,但并不能打消我的疑虑,这件事情逐渐和我也扯上了关系,让我觉得整个事情像是一幕早已拍好的戏剧一般。
“是这么回事,我也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刘东西认真地看着我道:“就是这样,你不要太多心。我再到处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线索。”
房间不是很大,能藏东西的地方也比较有限,我们三个人在屋里翻箱倒柜一番,连家具都搬开来看了,没有丝毫发现。这似乎就是一个不知为何被匆忙遗弃的老房子,甚至连整套的碗筷都留在了橱子里没有带走。这个好像挺好理解,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两个人毫无缘由地死去,换我也不愿意住在这里。但是张国庆究竟回来没有,是从哪里下去的,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靠着门,看着屋里的一堆破烂头疼不已,突然发现有些不对,我靠着门?
哪来的门?
我分明记得这个楼的一层是一圈石墙封死的,怎么还出来个门?真的闹鬼了?我像触了电一样从门上弹了出来,跑了两步占到了刘东西旁边。
那两个人还在检查墙角的那个洞,被我吓了一跳,刘东西大声道:“你疯了啊,闹什么?”
我也没空计较他的语气,指着那扇门道:“那里有个门!”
刘东西没好气地说:“当然有个门,没门人家怎么进卧室?”
“……”这里还有卧室?合着人家早就发现了,就我一直没看到还以为是突然出现的。
我觉得很有些尴尬,一时也找不到话好说,刘东西可能觉得话说的太硬又往回找,“安哥你去卧室看看吧,我这边再看看,我总觉得这个死法似乎是有点印象!”
我点头答应,小心地绕开地上杂物朝那边走,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听到那边有什么声音,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这屋子明显比地下室小上一大块我竟然没有看出来,实在是令人汗颜。
通卧室的屋子只有单扇门,看起来像是自己砌墙隔开的样子,门上也贴满了报纸,积满尘土藏在墙壁中十分隐蔽。我伸手推了下门,开了一道缝就没有再推动,后面应该是有什么东西顶着。
我从门缝里朝里照进去,想看看里面什么样子,但是门缝实在太小,手电筒照在门上的反光晃眼的很,根本就无法看清楚里面。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我索性将手电筒卡回头上,双手用力推门。
随着拖长的吱呀声,门缓缓打开,落下来的尘土落了我一头一脸。
这果然是个卧室,空间不大,布置也非常简单,只有一床一桌椅,靠着床边是一个架子,上面摆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顶着门的就是那个书桌。我突然想到了常见的办公室里,我拿桌子顶住门的情景,心里十分不好受,这个地方用桌子顶着门,会是为了什么?
联系到刚才那具尸体向后翻起的领子和脸上的洞,我脑中模拟着当年的画面。体内的东西想要从脸部出来,这人疼的拿头顶住墙,谁知这东西竟然隔着脸皮钻到了墙洞之中。这时此人同伴抓着这人衣服领子往外拽,却突然发现有极为可怖的东西从同伴脸中钻出,于是跑到这间卧室,拿桌子顶住门!
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决定把这张桌子留到最后,从床开始查起。床上的被子已经变成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物质,在床上团成一团像个人蜷缩着躺在那里。我用刀子在床上挑来挑去,还重点检查了床头和床尾,可惜除了腐烂的棉絮再也没有找到其他的有价值的东西。床底下也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趴在地上看了,空空如也,几乎算是这间房子里最干净的地方,就连尘土也要少上很多。架子上则尽是些瓶瓶罐罐,从墨水瓶到罐头瓶不一而足。估计是那时候的物质条件比较差,这些东西不舍得丢弃,尽量物尽其用,原本插在里面灌在里面的东西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模样,变得怪异而恶心。
只剩下那个桌子了。这个桌子是那种老式的办公台,现在已经见不到了,只有在一些老机关单位可能还能看到。这种办公台用料非常实在,在我们单位报废过之后很多都被人扛回家去解了板子另做家具。
抽屉锁着,里面沉甸甸的,肯定是有东西,我用刀插在缝里用力一压抽屉便弹了出来,里面满满的尽是些杂物,我把东西倒在桌子上,又去别另一个抽屉。这种办公台一共就三个抽屉,另外加上两个脚橱。橱子里只有两个铁丝编的暖瓶壳子,两个小抽屉里的东西都被我倒到了桌子上,只剩下中间的大抽屉还没有打开。
我把刀插到中间抽屉的缝隙中时,却突然感到了那个抽屉口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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