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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谭先生。贵子在学校里的时候还算聪明伶俐。但自律行为确实有些差。当然。我并不是在做推脱。希望你不要误会。该负的责任我们一样都不会落下。”
学校班主任是个戴眼镜蛮斯文的男人。差不多四十多岁的样子。是个地中海。虽然澜澜瞳瞳在学校里确实不怎么听话。可他对妮儿的评价很好。说她很聪明也很听话。从來不会惹麻烦。所以这次跟着澜澜瞳瞳他们一起胡闹。他实在是很费解。
夏百合拽着雷琛胳膊哭的死去活來。“我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说不來读上课也沒关系。我说……呜呜。我说的你干嘛不听啊。”
“媳妇儿。你先别急。这咱宝贝女儿肯定沒事。哎哟。你别哭。别哭啊。”
相比雷琛的手足无措。谭绍辉要淡定的多。和叶灵蓉一起去学校的后门的查了一番。赫然发现。那扇木门上面的螺丝什么的。都是用刀子卸下來的。因为力度用的不少。所以门框上面有残留的刀痕。而这样的线索就证明了。卸门的那个人。是澜澜。
当初。慕啸天送给澜澜瞳瞳一人一件礼物。一个是把瑞士军刀。一个是台红外线望眼镜。
瑞士军刀。正是在澜澜手里。
这件事叶灵蓉沒敢告诉谭家二老。毕竟二老都一把年纪了。而且澜澜瞳瞳这次又是自己走的。既然不是坏人绑架勒索。她就琢磨着。先隐瞒一段时间再说。
当天晚上。谭绍辉就调集了m市市区里所有的摄像头资料。特别是临近学校那几条街的。当那三抹小身影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叶灵蓉差点喊出來。是澜澜瞳瞳和妮儿沒错。他们背着包上了公交车。那是开往火车站的车。而且中途他们并沒有下车。
“他们去火车站干什么。沒身份证。他们买不到票的。”
叶灵蓉惊呼着。然后夏百合继续哭天抢地。“他们去火车站肯定是想离开我们。绝对的我们这些做爹妈的不称职。肯定是。我怎么那么失败啊……蓉蓉。你说我们怎么那么失败啊。”
无暇去安慰夏百合。叶灵蓉继续查摄像资料。可这些都是散的。出了摄像范围之后就又得找别的。但肯定的是。这仨孩子上不了火车。售票大厅不会卖票给他们。所以他们现在应该还在m市。
想到这里。叶灵蓉准备动身去找。可沒想到谭绍辉拽住了她。“再等等。”
“这有什么好等的。他们才八岁。八岁的孩子沒有身份证。既然沒有身份证那就买不到火车票。买不到火车票的话。那他们现在肯定就在m市内。绍辉。我不能再等了。把孩子送到寄宿学校本來就不是好决策。现在他们反抗了。就说明是我们的教育方法不对。得补救。”
叶灵蓉深呼一口气。无力道。“百合说的对。我们这些爹妈。不称职。”
“我只是让你再等等。沒说不让你去找。m市这么大。你去哪找。”谭绍辉放入别的摄像资料。分析道。“澜澜是个聪明。既然他也选择和瞳瞳妮儿胡闹。就说明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兴趣了。还有。对于他们來说。买不买得到火车票。不能太早下结论。”
这个世界上好心人那么多。澜澜瞳瞳等人随便编一两句瞎话。找一大人演演戏。不就好了么。
“还有。火车站的旁边是客运站。你怎么知道他们有沒有坐汽车离开m市。”
谭绍辉分析的对。所以叶灵蓉也只得停下脚步。现在天已经黑了。在不知道孩子们有沒有在m市的情况下就出去找。无疑和大海捞针一样。
“这样吧。我和棉花在这找录像。那帮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小屁孩到底去了哪儿。嫂子和百合就去休息。现在天已经晚了。要想找孩子什么的。怎么着也得等到明天。”到底是男人。雷琛可舍不得夏百合在着熬夜瞎操心。而且后者动不动就哭。一会要晕了怎么办。
可现在。谁心那么宽。睡的着啊。
着两个女人不挪动。谭绍辉皱眉发话了。“你们在这里只会添麻烦。所以上楼去休息吧。有我和雷琛在这。很快就能把他们给找出來。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然后我们一起去接孩子们回來。”
这仨孩儿。回头了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这是谭绍辉的内心独白……
开往h市的列车上。澜澜站在走道上着窗外。虽然窗外因为夜色而一片漆黑。可他依旧乐此不疲的着。
旁边的座椅上。瞳瞳和妮儿紧挨着坐那。眼眸都因为疲惫而闭了起來。
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澜澜其实是有些迟疑的。当他知道瞳瞳要送妮儿去h市。他第一个就反对。可是最后却是他也跟着淌了这浑水。或许是因为瞳瞳苦苦的哀求。或许是因为长久以來的压抑。更或许是因为那个漂亮女孩脸上的泪水。
“澜哥哥……”揉着睡眼稀松的眼眸。妮儿轻轻扯了扯澜澜的衣角。“你站了很久了。來坐会吧。”
“不用。”
“澜哥哥……”
“我不困。你继续睡吧。”
他们这一路。说艰苦也艰苦。可若说轻松的话。倒也蛮轻松的。和一面善的大人求助。买了三张去h市的儿童票。然后再跟着人群一起上的火车。蛮轻松的。说艰苦的。就是现在这守夜了。怎么着也得担心坏人等因素。
那把军刀因为过不了安检而丢在火车站了。这点。澜澜觉得很肉痛。
“澜哥哥。我睡不着。你能陪我聊天吗。”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妮儿继续扯着澜澜的衣角。小声道。“我其实想告诉你。我不是那种坏女孩。我其实有时候也挺善良的。而且。我也不是经常指使瞳瞳去帮我做事。真的。”
“嗯。”
“那个。因为家里有个弟弟。他比较受宠。所以我不怎么喜欢男孩子。但是我觉得你和瞳瞳特别好。真的。你们对我特别好。”
“嗯。”
“澜哥哥。咱们以后能够一直都做好朋友吗。”
好朋友。
澜澜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才点头。“嗯。”
话題就这么断了。因为有些人的不配合。所以妮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歪着小脑袋。静静的着他。
就这样着他的时候。一点都不会觉得累……
“什么。他们去了h市。”
大清早的。夏百合就凌乱了。“他们去那干嘛啊。”
“暂时还不清楚。反正现在确定了他们去了h市。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就会到。”谭绍辉说着说着皱起了眉。着叶灵蓉问道。“你有亲戚在h市。”
后者摇头。“沒有。”
“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在此之前我们得赶紧去h市把他们给拦下來。按照我们这边这个天气來算。h市那边指不定还在下雪。所以得赶快。不然这仨小屁孩肯定得冻坏。”雷琛说的很快。快到叶灵蓉都沒法去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在路上的时候。坐在角落的夏百合开口了。“我爸在h市。”
“啊。”
叶灵蓉表示震惊。因为一开始夏百合老爹在美国。在那边做生意。而且他再娶的娇妻又给他生了女儿。所以按理來说。夏百合和她那个老爹。是八竿子都不到一堆的。现在。她那有钱的老爹不在美国混了。居然跑h市去了。
夏百合吸鼻子。眼睛有些泛泪光。“他生意失败了。那个女人就带着孩子跑了。他现在一个人在h市。因为我妈是h市的人。所以他回去了。住之前爷爷***破房子。之前他有來找过我。可是我。我让他滚……”
或许是巧合。夏百合再让自家老爹滚的时候。刚好被妮儿到了。然后夏老爹走的时候还给了妮儿一个红包。之后。夏百合也沒解释为什么那么做。然后隔天妮儿就说读寄宿学校了。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告诉妮儿实情的。现在她肯定去h市找我爸了……”
“这不是你的错。是孩子们还小。不懂得大人做那些事后面的隐情。百合你不要哭。很快的。很快我们就会到h市。而且绍辉已经报警了。会有很多人帮我们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担心。孩子们一定会沒事的。肯定。”
现在可不是说谁对谁错的时候。再说了。自家那俩小兔崽子也算是自愿跟着人闺女跑的。所以叶灵蓉除了安慰夏百合。别的什么。也做不到。
谭绍辉老说自己是九五之尊真命天子。还什么有九条龙护身。所以他的儿子。怎么着也有一两条小龙护体吧。沒龙的话也沒关系。來两条神蛇也可以。沒关系。只要能保命。
这一行人沒有订机票。而是直接找高野借了一架直升机。这速度。杠杠的。
“你只借飞机的话。那谁來开啊。”
大手抚上叶灵蓉的脑袋瓜。揉乱她的短发。谭绍辉昂头淡笑。“你男人我。不只是打飞机的好手。还是能开飞机的人才。”
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