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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看到救星般的花宏熙嗖的跳下锦榻,站定李瑾芸身旁愤慨道,“王妃呐,也请你管管王爷不要总这么逞强成不?本少主是大夫不是神仙,也有力不从心回天乏术的时候啊。”
“呃,这个,本妃也有提过……”只不过结果嘛,还真是无法言说,李瑾芸几多无奈的眨眨眼睛。
而相对于李瑾芸的言不由衷,被他提醒了的丰俊苍却是陡然寒眸一眯,神色极为冷肃的同花宏熙道,“阿熙你说本王的伤只是表面好了,内里其实虚透了……嗯?”
最后那个嗯字音调陡然拔高,警告之意甚浓,令原本还愤愤然的花宏熙神色微僵,唇角不自主的抖了两下,然瞥一眼身旁猛然背过身去的李瑾芸耳际间那抹藏不住的绯红,却是忽而眸光微闪。
“本少主哪有说错,王爷别忘了你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万年紫参能助你以内力疗伤加速伤口的愈合,但也要时间来弥补亏损,否者你以为本少主干嘛还天天给你施针?”
听着花宏熙的强辩之言,丰俊苍漠然无语靠在锦榻上冰寒的眸子森森寒气摄人,而一旁终是了然几多的李瑾芸唯有一声叹息,款步慢行在锦榻上同丰俊苍相对而坐。
“阿苍可是为了能够早日北上在做准备?但也不能太过强求啊,我们北上本意便是为了能够将王爷的寒毒彻底解除,但王爷若是一再的糟蹋自己的身子,那我们还不若就在这里等死来的消停。”
“咳,王妃所言在理。”李瑾芸话才方落,在圆桌旁落座的花宏熙便连忙极为赞同的竖起了大拇指。
狠厉冰寒的眸子瞪一眼幸灾乐祸的花宏熙,丰俊苍方才一把抹去神色间的那抹冷肃,深邃幽暗的眸子瞥向温婉沉静的李瑾芸道。
“不是本王爱逞强,亦不是太过强求,实在是、实在是情势所逼,这个时间节点上容不得半点闪失与犹豫,相信对于当下局势心明如镜的阿芸该也是深有体会。”
“但王爷的身体安康要紧啊……”依旧难掩担忧之色的李瑾芸柳眉紧蹙的道。
“那该是阿熙所烦忧的。”作为医者自然该接触病患的一切病痛隐患,丰俊苍老神在在的瞥一眼花宏熙再流转眸光同李瑾芸低沉黯哑的道。
闻言,李瑾芸唇角微僵,王爷您真心是被花宏熙给惯坏了!
而花宏熙则无语凝噎的拘一把血泪,淹死在青绿色的茶水中。
“阿芸送丞相出门可有察觉有何异常?”相对于李瑾芸与花宏熙的几多腹诽,轻抿一口茶水的丰俊苍忽而抬眸问。
“异常?”丰俊苍问的极为突兀,然盎然回神的李瑾芸满是疑惑的轻轻摇头,“阿苍可是察觉什么?”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丞相的神色不太对。”眉峰紧蹙的丰俊苍眯着寒眸漠然道。
“呿,他若是神色正常才有鬼了呢,自己的女儿在宫中被多人所强,如此惊天丑闻虽有皇上极力镇压,但哪里会没得一丝风声,至少我们不就一清二楚吗?”
对于丰俊苍的一丝疑虑,啪嗒一声放下茶杯的花宏熙凉凉道,顿时惹来丰俊苍的注目与李瑾芸的凝眉。
“王爷可是在猜丞相的真实来意?”对于丰俊苍的心思几多了解的李瑾芸略发迟疑的道,“难道这其中还能另有隐情?”
“五国使者的问题纵是再棘手,集满朝文武之力还会莫可奈何么?况且以丞相的处事圆滑老辣,又岂是弱智愚蠢之辈?”丰俊苍悠悠淡淡的将问题摊开来,然李瑾芸与花宏熙却是听得神色一怔。
眸光微闪的李瑾芸猛然一顿。
“他是在试探王爷?”
“试探本王作何?”
“咳,塞人?”
兀自呢喃低语的花宏熙猛然噤声,然却是为时晚矣,只见丰俊苍与李瑾芸眸光陡然一凜,花宏熙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同时面对雌雄双煞,他背脊发寒呐!
“……本王还是躲到别庄休养好了。”
李瑾芸与花宏熙双双喷笑,丞相还真是异想天开,然冷冷盯着两人那毫不隐晦的嘲笑的两人,丰俊苍却是寒眸一眯,计上心来。
而犹在三人神色各异谈笑风生时,快步而至的无双先是微微福身行礼。
“禀王妃,老夫人与江氏在花亭闲聊,要奴婢看王妃是否有空闲坐?”
“闲聊?”对于无双的用词李瑾芸不觉莞尔,只是在闲聊怎么算计于她吧!
片刻后,待到一袭青绿色烟罗长裙的李瑾芸款步踏入花亭时,老夫人正与江氏极为和谐的相谈甚欢,然却是因着她的到来而戛然而止。
“芸儿啊,快来坐,王府的小花园还真是华美啊,这花亭更是惬意得紧,还是芸儿是个有福的啊。”老夫人一副慈爱的神色边招呼李瑾芸落坐,边极为欣羡的夸赞王府的一切。
然最后所落的那句却是令江氏不禁脸色微沉,李瑾芸是个有福的,在苍王府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更有丰俊苍的专房之宠,而她的瑶儿此间却是孤身一人颠沛流离,唯有吃不尽的苦头。
“祖母言重了,王爷重伤未愈,芸儿更多围在王爷身边,若是对祖母照应不周还望莫怪。”端端正正安坐石凳上的李瑾芸,不咸不淡的说着客套话,然却是将江氏神色流转间的怨毒看在眼中。
“王爷可还好?前日祖母匆忙来访,担忧打扰王爷休养,并未探望,正巧我们要暂住两日,若有机会,芸儿可是要让祖母探望一下王爷才好啊。”
“应该的,不过王爷时常昏迷不醒,若是王爷正巧醒来,芸儿定当请祖母到厢房。”虽如是说着,然李瑾芸却是不觉莞尔的唇角微扬,只怕听说祖母要去探望,王爷便会装死到底,才不会叫这两人玷污他高贵的眼睛。
而诚然不知李瑾芸心中所感叹的老夫人微微颔首间便直奔主题道,“芸儿啊,咱们李府出生寒门,早年因着亲家公尚在京中还能帮衬一二,但自亲家公举家南迁驻守南疆,你父亲在官场上便是举步维艰,好不容易你与瑶儿都嫁得良婿,但却是如今这个局面,所以你父亲难啊……”
老夫人说的意味深长,江氏更是眸光微闪,然李瑾芸却是依旧平静淡然,仿佛一切都是浮云,更像是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的佛家至高境界,但却是直叫老夫人与江氏默然无语的看不透她的半分心思。
而一旁嘟着小嘴的无双却是难掩激愤的在心头暗腹,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瞧狐狸尾巴都露了!
“祖母言重了,娘亲教导芸儿要恪守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芸儿自当谨遵恪守,而对于朝中大事,此间甭说芸儿一妇道人家,纵然是王爷都因昏迷而无法顾及其他,祖母与父亲又何苦非要为难芸儿?”
相对于老夫人的咄咄相逼,李瑾芸则以柔克刚,然听到此处的江氏却是再也憋不住的阴测测的开口道。
“芸儿你纵然记恨姨娘,也不该忘了你父亲的养育之恩呐,更何况姐姐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芸儿你如此刻薄寡情吧。”
江氏虽以卑微的姿态张口,然方才三言两句便现嘲讽与怨毒而不知自,甚至因着太过执念的盯着李瑾芸神色的变化而错过了老夫人警告的眼色。
然相对于老夫人的担忧顾虑,李瑾芸却是仿若不为所动,但她那渐渐冷下来的脸色却是令老夫人暗叫不好,然尚不及劝慰,却闻李瑾芸不温不火不阴不阳的淡淡道。
“要论忘恩负义,刻薄寡情只怕芸儿还真心是望尘莫及啊。”眉眼弯弯,笑语嫣然间意味深长,而不待老夫人与江氏打断便是接着道,“幸得提醒!”
李瑾芸言语间的森寒冷漠令老夫人与江氏相视凝眉,而一眼扫过眼神交流的两人的李瑾芸却是缓缓起身,“此间美景不错,祖母可好好肖想,管家那边该是要送来账册了,芸儿先行一步。”
说着抬腿便走了,无视老夫人与江氏沉郁的脸色,却是款步盈盈漫步而去,然却是直叫两人一口恶气梗在喉咙上下不得,憋得满脸通红却又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一旁被留下伺候两人的无双则紧咬双唇,生怕一个不小心喷笑出声,就说还不定谁会吃瘪啊!
而隐在假山中,将刚刚的对话听在耳中的丰俊苍与花宏熙却是心思各异,噙一抹诡异讪笑的花宏熙阴测测的眸子陡亮,而仰躺在假山上的丰俊苍则漠然仰望蔚蓝无云的天际良久,方才侧身俯视斜倚在假山上的花宏熙。
“阿熙好似知晓阿芸话中的深意?”
“耶?王爷竟然不知?”眸光狠狠眨了几下的花宏熙无比的错愕的挑眉。
“若是知晓,还用得问你?”寒眸微眯的丰俊苍神色冷凝了几分。
“呃,好吧,是本少主闲来无事爱八卦好吧。”很是无辜的撇撇的花宏熙凉凉道,而在丰俊苍卓然冷肃的眸光下,连忙正了正神色道。
“镇南大将军府上的丑事啊,若非是本少主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煞到美女透露几分,本少主也不会知晓,咳,好废话少说。”原本还悠然闲适的花宏熙被丰俊苍一记狠厉的眼刀刮来,连忙收敛嬉皮笑脸。
“当年王妃的母亲苏氏尚还年幼,苏家老夫人便收留了一远方亲戚的孤女江语嫣,也是就是现在的江氏,苏老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四个儿子亦是自幼追随,唯留幼女相伴左右长大。
而在阳盛阴衰的苏府,女娃儿更得宠爱,所以江氏虽为养女那也是千娇百宠,然随着苏家两个幼子的相继病逝,苏老夫人更是被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所累卧病不起。
而亏得苏氏与江氏的精心侍奉方才缓了过来,苏氏与比之仅数月的江氏也相继及笄,而那个时候正好在京述职的苏老将军看好新科状元李博然忠厚本分,为人诚恳,便有意招为东床快婿。
所以不时邀请其在府中做客喝酒下棋,一二来去,李博然果然相中了苏氏,这门亲事便顺理成章的定了下来,然同在苏府长大未曾见过世面的江氏亦是对李博然芳心暗许。
而诚然苏家对江氏与苏氏一般的千娇百宠不曾亏待半分,然心性极高的江氏本非安分守之人,所以在李博然频繁出入苏府与苏氏谈情说爱时,时常出现在两人面前,一来二去间熟识之后,江氏便暗中勾引李博然。
而面对诱惑没能把持住的李博然便越陷越深,而江氏为达目的不惜珠胎暗结,逼迫苏氏同意她入李府为妾,而那时苏老夫人的身子已然是每况愈下,苏氏不敢声张此事,但却是对李博然彻底寒心,婚后更是相敬如宾。
然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晚了三月有余才入府的江氏却是先苏氏月余产下长女李佩瑶,明眼人自然一看便知,更何况是历经沧桑的苏老夫人,受不住打击的老夫人不久便撒手人寰,以至于苏氏产后心气郁结,抑郁而终。
而心机极重的江氏更是忽悠了李博然将她抬为正妻,虽然当时李老夫人那也是极力反对的,怕是无法同亲家交代,然最终却是在江氏铁腕打理府上庶务间默许了。”
“府上庶务,铁腕?”初次听到后宅内斗堪比战场风云际会的丰俊苍,方才对李瑾芸那极为别扭的性子恍然几多,却是忽而几多困惑。
“咳,王爷果真是不知王妃真面目呐。”
抖着唇角的花宏熙不觉莞尔的连忙接着道。
“李博然虽为新科状元,但出生贫寒,所食俸禄更是极为微薄,能娶得苏氏那是他八辈修来的福分,但却一点都不惜福,婚后府上用度多仰赖苏氏嫁妆所带的铺子与庄子的盈利。
而当年苏氏产后郁郁寡欢,直到七八年后更是卧床不起,无心打理庶务,但却又不叫江氏插手打理,所以李博然便只好自己忙里偷闲维持运作。
然却是时运不佳,没两三年,李博然便将铺子与庄子经营到几乎全部破产,而他更是沉迷赌博,以至于入不敷出,直到苏氏骤然离世要办丧礼,李博然却拿不出多少银子。
老夫人方才得知几多实情,而她出生贫寒更是没得经验,便不得以将府上庶务交给了江氏,不过,若非本少主留心探查,绝不会发现这其中竟然还有王妃发手笔呐。”
花宏熙很是夸张的大手一挥,然却是一个不稳险些栽下假山连忙稳住身形间便闻丰俊苍冷然回问。
“关阿芸何事?”
“关系大了去了,李博然之所以时运不济那都可是全拜您那英明神武的王妃所赐啊,更遑论李博然输的大部分钱财全都进了王妃的秘密库房,所以其实若论腹黑,王妃堪称史上第一!”花宏熙唇角微扬。
闻言,丰俊苍不禁满头黑线,难怪他的阿芸终是忙着整理薛掌柜送来的账册,然犹在丰俊苍的神思流转之际,花宏熙却毫不隐晦的接着补充到。
“而且,王爷恐怕还不知,若论贪财,本少主可是不及王妃万分之一啊。”那般自叹弗如的喟叹令花宏熙都不禁汗颜,“所以王妃才有财力购置田产,矿山,甚至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叫香巧弄一些个连本少主都退避三舍的奇毒。”
然花宏熙的几多感叹之言,听在丰俊苍耳中却是别有深意,不知不觉间阿芸竟然为他所做良多,急着要见李瑾芸的丰俊苍便是一个翻身旋身飞掠而去,独留在暗影中揉搓如针扎般酸麻双腿的花宏熙在微风中傻眼暗叹。
堂屋中,正在锦榻上翻阅野史书籍的李瑾芸险些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颀长身影所惊到,而尚在她奇怪他神色间的那抹愤然之色由何而来时,却是陡然被纳入他温热的怀抱。
“阿苍……”
被他紧紧搂在怀中的李瑾芸闷闷的轻唤,而仿佛隔了许久之后,丰俊苍方才轻轻放开她一些同她相视而坐。
“阿芸辛苦了。”
……
凝望他深邃幽暗到恍若摄人心魄的眸子,李瑾芸很几多疑惑的笑问。
“阿苍今日怎么这般奇怪?可是出何事了?”
“没什么。”对于李瑾芸的几多担忧,丰俊苍却是轻轻摇头,瞥一眼她掉落散开在锦榻上的书籍眉峰微挑,“阿芸喜欢看野史?”
“当然,野史更注重风土人情,无论是趣味性还是故事性都很强,能够很好的了解某个地方的习俗与风情,阿苍不妨也涉猎一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习俗与风土人情也是其中之一啊。”
“好。”
温润如玉的星眸中满是柔情无限的丰俊苍微微颔首,而淡然含笑的李瑾芸则些许娇羞的俏脸微烫。
而就在李瑾芸的几多羞涩之际,耳畔不时回想刚刚花宏熙所言种种的丰俊苍神色漠然冷肃的道。
“阿芸若是不喜面对老夫人,本王替你解决了如何了?”
耶?解决了?猛然抬眸同他相视凝眉的李瑾芸几多怀疑的眨眨眼睛,然却是轻轻摇头讪笑扬眉道,“不用劳烦阿苍出手,夜里即将有好戏上演,如若阿苍有兴趣不妨一同观瞻如何?”
丰俊苍微微点头,却是陡然身后花宏熙调侃,“就知道、就知道,果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
闻言,李瑾芸猛然推开丰俊苍退离老远,顿时佳人温存的丰俊苍陡感怀中一凉,不禁转身回眸射一记锐利冰寒的眼刀追杀某人。
而早已练就铜墙铁壁的花宏熙却是视若无睹的转身在圆桌旁落座,保持绝对的距离同两人遥遥相望。
然花宏熙想要缓和此间诡异的气氛,却是不想尚还未及开口,便被飘然落在眼前的欧阳淑婉急吼吼的声音所打断。
“熙哥哥,王妃姐姐,婉婉刚刚没忍住,咳,赏了那两个恶人点好料!”
没忍住?恶人?好料?
花宏熙兀自咀嚼着欧阳淑婉话中的意味,却是陡然眸光微闪,同丰俊苍相视凝眉,难道他刚刚在假山的那番话被这丫头听了去?
而相对于花宏熙与丰俊苍神色交流间的一丝凝重,茫然未知的李瑾芸却是柳眉微挑的问。
“婉婉做了什么?”
“还不就是、”原本咋咋呼呼的欧阳淑婉被花宏熙猛的一扯跌入怀抱,顿时噤声,觑一眼满是警告之色的花宏熙,欧阳淑婉顿了许久方才略带喘息的低声道。
“人家看不惯那两个家伙欺负王妃姐姐,所以就给她们给点惩罚啦,放心放心,绝不会死人的。”只会叫人痛不欲生而已。
欧阳淑婉说的云淡风轻,李瑾芸顿时满头黑线但对于欧阳淑婉的愤愤不平却是心头暖暖,然唯有深知她心性的花宏熙难掩唇角抽搐的同丰俊苍相视但笑。
“婉婉有分寸就好,不过究竟是什么?”柳眉微弯的李瑾芸不置可否的笑问。
“咳、不过是小些小把戏。”原本还想轻描淡写蒙混过关的欧阳淑婉被花宏熙的天指神功所摄,连忙赔笑道,“当时人家手头没有太合适的好料,就只好拿通心粉玩玩喽。”
闻言李瑾芸满头雾水,花宏熙却是哭笑不得摇头,对上李瑾芸与丰俊苍双双卓然好奇的眸光,无辜的摸一把鼻子道。
“通心粉,顾名思义‘通’。”
李瑾芸依旧眨着迷惑的眸子轻轻摇头。
“臭屁连天。”嘴角微僵的花宏熙接着补充道。
这才恍然的李瑾芸顿时哭笑不得,真心不知丢人丢到王府来的老夫人与江氏,日后还敢不敢在踏足她的地盘。
而此间片刻的轻松愉悦,却是被陡然旋身而下的章睿所打断。
“禀王爷,山里出事,孤狼请王爷您与花少主速去。”
“怎么回事?”匆忙起身站定的丰俊苍神色肃然的问,而那方同样连忙起身的花宏熙更是好奇的看向神色肃然凝重的章睿。
而章睿却是轻轻摇头,“匆忙回府求救的暗卫身负重伤,只来得急交代要王爷与花少主速去便昏死了过去,属下便不敢耽搁的禀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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