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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高考分下来了，上工程学院没问题，我超了十九分！”
“好！彤彤呢？”
“一样！我舅舅舅妈让他上北大，他填的首先志愿也是北大。我上学国家管，他上学得自费！”
“乐乐，你等我三五天。”
“我知道！我大姐和二姐周五晚上领上二娃子走，欢欢和庆庆把车票都买好了，胖胖还给琼琼留了张下铺。我外婆正跟我二姑电话聊，我是拿我丫姨的手机打的长途！”
“好了！我回去咱就走。”
下了班，刚走出办公楼，我接了乐乐骄傲无比的电话。自己合上手机，心里想着儿子在某些方面怎么和自己一模一样，可能是遗传，也可能是客观环境。自己只要听别人说“你儿子跟你一样”，心里总是美滋滋的，乐乐真给我争气！
“乐爸爷！——”
听到娃娃的喊声，我还没有走下台阶，大板已经小跑而来，先顶徐志翔，后顶文岩，意思是让他们跟上我一起走，就欢跑而去。
琼琼坐在电动车里，娃娃放下机枪正招手，娇娇举起手枪瞄着大板打，大小孩子，童趣浓浓。
“志轩，每天按时下班？”
赵毓楠在小院门口迎接我们，屋里传出金戈陪着卢阿姨和向伯母的说笑声。我掏出手机想叫亓国良来当火头军，他就走出家门，招呼我进屋说话，眼睛眯成一道缝。
“兰兰姐，国良哥是……”
“三儿，”兰兰姐打断我的话，说，“博博邮来钱了，三万美元，是自己挣得，有丫头一份，有陆叔和蒲伯伯的，让我妈一定分开。”
“志轩，我儿子懂事了！”
说着，亓国良非常激动地把我拉进门，只见卢阿姨起身说：“兰兰，回去跟你爸你妈说，孩子有这份心就行。在国外勤工俭学不容易，你们不信去问问丫头，挣一分得出十分力！”
“国良，”向伯母高兴地说：“把钱给博博存起来，有地方用！”
“卢阿姨，向伯母，博博寄钱回来，乐乐单想去给我毓楠嫂子当学生，我请你们喝五粮喜液！”
“我请！”金戈当忍不让他接上我的话，指了指茶几上的两瓶五粮液，说，“哥，赵主任陪林老兄休假没地方玩，你让他们来豆蔻山玩，玩是玩，帮了基地的大忙。我要不请客，林老兄还不跟我玩命？”
“金戈，在咱们军，一个你，一个小妹，后台硬的比金刚！”
林冰从后门走出来一说，贺晓梅喜气洋洋地拉了爱人一把，说：“你包馄饨，炒菜归咱姐夫管！”
“是！首长。”
徐志翔俏皮地用双指给贺晓梅敬了个礼，文岩可笑着跟上去了后院的厨房。军军给带套袖，玲玲给系围裙，小夫妻伺候好亓国良。他拉开门，大板还带进琼琼和孩子们的欢笑声。兰兰姐拉着赵毓楠坐在沙发上，我给林冰递烟，他接上就抚摸大板，等着单吃现成饭。
“爸，明天回不回来？”
“几天就等不急了？……”
一天才二十四小时，乐乐一天能来两三次电话。我让琼琼先搭上二妞来接两位长辈的车过去，一通电话，休假的林冰夫妇刚进家门，知道儿子能消停几天，军区也批了我的年休假。徐志翔去银行娶了我的整头存款，也就是七千块钱，和文岩从服务社回来，何旭和王鹏阳一人给了我两条玉溪烟，周玉新跟在他们身后，给娃娃放下两大袋糖果。大家可笑我在任快满三年了，存折上的钱，也就不够请两顿客。
第二天是周末，我想领上娃娃回去，星期天连买车票带准备，坐一夜车，就能直达二姐的家。
军军和玲玲真懂事，为了让我老阿姨吃上新鲜的槽子糕，去“日德盛”等了一上午，泉嫂做好了中午饭，两个人才提回来箱子还有点热的糕点，龙水泉非要敬我一杯酒。娃娃早上让大板吃了一只大公鸡，下午睡起来，一直看着“铁哥们”喝了多半盆酸奶，用毛巾擦净它的嘴，喊着“再见”才上了车。
“板扳送你了没有？”
“送了，我不让板扳送。”
“板扳要想你的。”
“老爷爷，我跟板扳说不让它想，过几天回来，喂它鸡吃。”
“咱们一起喂板扳好不好？”
“好！”
岳父和娃娃的一问一答逗笑了大姨，岳母把孩子叫进怀里，喜爱地说：“喜娃子，是你老爷爷想大板。你来大板就跟得来，他这回就没得电话里说，大板就没得来。”
“老爷爷，”娃娃转身跑进岳父的怀里，吻了老人一口，说，“以后我天天带板扳跟老爷爷来玩！”
岳父深情地吻了娃娃一口。
可能天生嘴巧，也可能长相就惹人喜爱，不说脏话，不会主动和小朋友争吵或打架，除了大板，好吃的和好玩的都可以共同享受，还听长辈们的话，娃娃深得岳父和岳母的疼爱。教他弹钢琴，曾经获得国家级少年比赛的名次，教他学外语，出国交流能和外国老师对话。陆小璟在朋友说起她的“胖孙子”，那真是喜字挂上眉梢。
“娃娃，开饭啦！”
乐乐喊了一声，小晶晶从我的怀里下地就走，陆小璟扶起大姨，娃娃让老人托住他的肩膀，边走边说：“老姥姥，我是你的拐棍。”
“志轩，这是个好小子！”
大姨说着就拉上娃娃的手，朝厨房走去。这一顿晚饭，从七点吃到了八点多，人是随到随吃。
“娃娃，想吃几个猪蹄？”
陆小珺把一盘五香猪蹄放在小桌上，娃娃数了数，说：“丫姥姥，乐叔吃三个，我吃一个，给强强留两个，强强明天回来就能吃。”
冯巧云给孩子放下一碗稀饭，喜爱地说：“宝贝，想吃几个就吃几个，你丫姥姥下午炖了一锅！”
“我要跟娃娃排排坐。”小晶晶让乐乐把小椅子放在小桌前，乐乐递给孩子一个大猪蹄，说：“娃娃，乐叔吃一个小的，你吃三个！”
“你吃坏他了？”陆小璟一开口，乐乐马上接着说道：“你管？这是丫姨给我买的，你的请我也不吃！”
“丫头就爱多嘴！”大姨摸了摸娃娃的头，说，“宝贝，慢点吃，来老奶奶家想吃嘛就吃，慢点。”
娃娃高兴地笑了，津津有味地啃起了五香猪蹄，陆小珺拉着乐乐坐下，小晶晶不让喂，说：“妈妈，我也想吃猪蹄，不想喝稀饭。”
“乐儿，你给她分一口。”
乐乐听陆小璟的话，让小晶晶咬了一口手里的猪蹄才吃起来。
“志轩，”岳父递给我一个馒头，说，“你杰哥就是多事，只要我一回来就让强强走，上幼儿园。”
“叔叔，今天是星期六。”
关世杰边吃边说，岳母笑了笑说：“家里头光大人有啥子意思？小晶晶又不哭不闹，乐乐上学一走，我想听他和丫头吵架还得等他放了假，这么大个房子没得生气！”
“老师，我给你带生气！”
辛欣一进家门就在客厅里说，姜万春兴冲冲地走进餐厅，先亲了晶晶，后吻了娃娃，从我的手里接过筷子，坐下说：“老师，我决定和小欣休假回上海，接来孙子。”
“你要管好自己，不要老是让欣欣替你想得吃饭穿衣就行。”
辛欣听岳母一说，坐到冯巧云身边笑道：“老师，现在万春找到门道了，嘴一馋就给志轩打电话，去了吃上还要拿上，从不客气。”
“老奶奶，春爷爷爱吃爸爸的烤猪猪，还有妈妈的芝麻饼。”
娃娃的话，逗笑了一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