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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大鱼一跃而起,对掉入水中的陈雅言已经兴奋不已, 很可惜玻璃的另一端被隔开,它巨大的尾巴在水中拍打着,对于即将到嘴而吃不到的美餐,变得躁怒不安。
在水中的人吓得差点忘记了呼吸,就在此时,手臂被人一扯,然后安然无恙的出了巨型鱼缸,吓得她趴在站台上喘息着粗气,一颗心怎么也无法平静。
刚才可以说是惊险一刻,尽管见识过宇文皇爵的狠毒,然而和眼前这个男人比较起来,他们的狠毒却是截然不同的两面,这人实在太BT了,有一种要将人摧毁的极端思维着实可怕。
这样的性格势必会给周围的人造成巨大的痛苦,和不必要的磨难。被关在铁笼里的安幕瞳已经醒来,双眼望着前方不熟悉的人,一向胡作非为的她,也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二老爷,东西准备好了。”走上前来的男子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
这让陈雅言不由自主的想到了731部队的画面,不由一阵的毛骨悚然,那个被称为二老爷的男子看上去,分明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俊美男子,为何做事的手段如此凶残。
挥挥手,他示意医生给安幕瞳打针。
想到她已经肝癌晚期,陈雅言去医院之前答应过宇文皇爵,要是这件事不好好办妥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夫妻感情。
她连滚带爬的从站台下来,仅用剩下的力气跑到铁笼前,伸展开双臂,身子挡在了前面。
“谁也不准靠近,否则我和你们拼了。”她信誓旦旦的怒吼着。
安幕瞳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冲出来保护自己的那个人居然是陈雅言。从前的恩恩怨怨在此时此刻似乎变得不值一提。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扯起唇角,“就凭你?自不力量。”
陈雅言虽然有些腿软,底气不足,但想到宇文皇爵那张脸,就算心底有再多的恐惧都一扫而空,烟消云散
“总之,你们别妄想歼计得逞。”陈雅言不曾像现在这么勇敢。
男子侧目看了一眼守护在铁笼两边的打手,两人走上前想拉开陈雅言,她单脚勾住铁笼,借力不被拖走。
还低下头去咬另一个的手腕,打手被咬后,痛的叫了出来。扬起手,用力一巴掌打在了陈雅言的脸上。
“啪”一声脆响,声音很大,嘴角都流下了血丝。
这时,安幕瞳被吓得六神无主,她知道即将面对的是未知的恐惧。不管了,傻子才会强出头呢?就让陈雅言一个人去承受好了。
挨了一耳光子后,她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单手抓住了铁笼的铁管,不让自己倒下去,心中默念着宇文皇爵的名字,好像这么做,能带给自己无穷无尽的力量。
她突然笑了起来,狠狠地往地上吐着口水,不顾裂开的嘴角。
双眼紧盯着站在眼前的陌生男子,“你有胆子抓我们来,也该知道,如果我们死了宇文皇爵是不会放过你的。”
但愿有效果,老公我好害怕,呜呜呜,你快点来救救我们。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我快支撑不住了。为了使自己看上去凶狠一些,陈雅言死死咬着牙根,不让泪水落下。
原本站在对面的男人,此时坐在了手下搬上来的椅子上。
翘着二郎腿,抽着细长款雪茄。“二爷我抓的就是宇文皇爵的女人,所以,今天你们俩谁都不能离开,都要死。”
一听对面那个BT的话,陈雅言彻底死心了,连老公威武霸气的名号都失去了作用,那她还有什么能指望的?
不管了,在这节骨眼上,先保住性命再说。
“就算要我们死,总该告知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她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用大声来掩饰内心的惊慌。
陈雅言你要撑下去,只要撑到宇文皇爵来救你才能倒下去,想想以后的快乐,想想你们可能会拥有第二个孩子的幸福过程。她在心底安慰自己,给自己壮胆。
有趣,想不到宇文皇爵看上的女人有点胆子,不过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男人神秘莫测一笑,随着缓缓开口。
“想知道答案?”他笑着一脸张扬。
重重点头,陈雅言表情严肃。“当然想。”
就在此时,医生瞥见了男人若有似无的手势,于是,将针头扎进了她的手臂上。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陈雅言心慌意乱,原本抓着铁笼钢管的小手不由松开,身子软绵绵的倒下来,她单膝跪在地上。
“想知道我的身份下去问阎罗王。”男人猖狂大笑起来,“你不配和我谈条件。”
身体变得虚软无力,浑身燥热,陈雅言的小手抓着身上的皮肤,血管好像要炸开一般。这难受的体会,长这么大不曾感受过这奇怪的感觉,她的视线开始涣散。
“你给我打了什么?”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躯靠着铁笼喘息着。
被锁在铁笼里的安幕瞳不敢吭声,想明哲保身,安安分分的呆在原地,识时务。
医生阴笑着,“是个好东西,直到你死都难以熄灭身体里的那把火。”
她算是听懂了,难怪刚才那个BT男人脸上的笑看上去如此恶心。真是太愚蠢了,上次侥幸从西门手里逃过一劫,现在是历史重演吗?不,她就算自杀而死,也不要被那些男人碰一下。
“下流,你们这卑鄙的寄生虫、”陈雅言尽量捡最难听的话来骂。
不过,那些句子,对于眼前这帮粗人算是文明用语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丢下手中的烟蒂,然后抬起脚狠狠地碾熄。那眼神里露出来的狠毒光芒,让陈雅言想死的心都有。
他面带微笑走上前来,蹲下身,对视着精神恍惚的她。
“本来这件事与你无关,强出头就注定没好下场。”略带凉意的手指尖划过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靠着铁笼的人浑身轻颤,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在叫嚣,想要破体而出。
不行,她的身体就好像干涸的土地,需要滋润,需要一场淋漓酣畅的快乐来慰藉这空虚的灵魂。
男子的脸,让陈雅言想到了一个人。
不敢置信的开口,“你是西门家族的人。”她惊呼不已。
上次宇文皇爵将西门处理了,那么今天她和安幕瞳被绑架,是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
原本蹲在她面前的西门翎打了个响指,“宾果,真是聪明的女孩儿,可惜,没有奖品。”
他说完话之后,脸上的笑被阴沉不定的表情取代,继而出现了四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全部都脱了上身的衣服,其中一个走上前,轻而易举的将陈雅言从靠着的铁笼外,仅用一只手捞起,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般轻巧。
他们进了另外一端的房间,房门被用力甩上。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她连哭都没了力气。
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带着娇弱,听上去更像是娇吟,四名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经蠢蠢欲动,恨不得上前开始实行开吃计划。
这一场饕餮盛宴会比想象中要火热。
她身上的衣服被扯烂,成了一堆碎布。
眼角两边的泪水不停流下,用仅存的力气喊出宇文皇爵的名字。
“宇文皇爵……”
就在此时,玻璃窗上投来红外线的射影。
“砰”一枪,一名魁梧的男子被击毙,紧接着另外三名想要执行任务,其中一个又被击毙。
西门翎还没开口时,听见一阵沉稳有序的脚步声传来,带着一身冷意的宇文皇爵走了进来。
他如同黑帝有着深不可测的力量,又如同死神有着操纵人生死的特权,和这种人斗,不仅要势雄财厚,更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小爵……”被关在笼子里的安幕瞳仿若见到了救星。
杨毅臣率先带着人去救她,却被西门翎的打手阻拦了去路。
望着眼前不请自来的贵客,他露出狡黠的笑。
“有点能耐,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上门来,宇文皇爵,宇文荣耀的长子,皇朝集团的总裁,拥有外界不可揣测的财力和势力,是黑白两道最头痛的首号人物之一,今儿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西门翎说着俗气的开场白。
眼前的宇文皇爵可没性子陪他继续耗下去,“把我妻子交出来。”
他的视线投到了那间房,眼神被嗜血的眸光取代。
真是太粗心大意了,居然会让她们单独相处,还是在连保镖都没跟随的情况下。
“如果,我不交呢?”西门翎笑着回敬,声音阴测测的。
似乎在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他的难缠,宇文皇爵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朝站在眼前的人抛去。
伸手完好接住,西门翎拆开袋子的封口,闻了闻,脸上顿时大变。这东西不是毒品,而是骨灰。
宇文皇爵身姿挺拔,笔挺而立,脸上是肃杀的表情。
长臂一摆,潇洒的掀起敞开的西装下摆,手摸上了消音短枪。
“你要的人已经死了,如果我妻子少一根头发,西门翎,你们整个西门家族都要为你今天所做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宇文皇爵发狠的样子有些骇人。
此时,那道紧闭的房门被打开,里面有人走了出来。
当宇文皇爵见到倒在地上的妻子时,消音短枪快速抵在了西门翎的脑门,动作之快犹如闪电。
他想要反击时,早已来不及。
这男人好快的动作,疾如风快如电。
“想要他的骨灰,就把我妻子交出来,不然的话,你们今天想要批的那块地皮,只要我一个电话,就能让全盘计划泡汤。”宇文皇爵这是发狠了。
咬着牙,西门翎不想妥协,但想到宇文皇爵手中有侄子的骨灰,不得不从命。
他抬起手臂,不情不愿的朝着手下挥了下,示意他们放行。
生怕眼前的人做出什么不规矩的动作,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杨毅臣,宇文皇爵想要贴身助理上前来看着西门翎。
换位后,他这才放心的往妻子那边小跑而去。
当见到陈雅言身上的衣服被脱的光光的,宇文皇爵快速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随后,举着手中的消音短枪,朝着另外两名没死的魁梧男人射去。
在还未开枪前,陈雅言的手上拉住了他的裤管。
“不要……”她虚弱的吐出两个字。
为了那些人渣而弄脏自己的手,实在太不值得了。
因为妻子的话,宇文皇爵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开枪,但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放过那群chusheng。
他走上前,抬起脚,用名牌皮鞋的鞋底狠狠碾压着魁梧男子的伤口,血流的更快,而宇文皇爵依旧面不改色。
“最好不要再出现,否则我会杀了你们。”他口吻森冷丢下警告。
无论是谁,都不能玷污妻子的纯洁,就算是用眼睛看也不行。
两名受伤的魁梧男子喘息着粗重的气,浑身冒着冷汗,对于宇文皇爵的报复行动,他们真想一枪就将自己了结。
稍稍解气之后,蹲下身抱起地上的陈雅言。靠在他胸前,泪水掉的更汹涌。
“我要回家。”千言万语,在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变故后,她能说的只有这句话。
被救出来的安幕瞳眼睁睁看着宇文皇爵抱着陈雅言,那一刻,心底里的嫉妒又涌了上来,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被强了,只要想到这里,心里有着一阵说不出来的快意。
带着假惺惺的表情,安幕瞳走上前。
眼睛望着陈雅言,“雅言,对不起,是我没用。”
宇文皇爵这次却有些反感她的道歉,他没开口说话,而是抱着妻子向前走,无视安幕瞳的作秀。
看见他们走上前来,西门翎心情大好。
看来,事情差不多都搞定了,只要在陈雅言身上占到了便宜,那么这盘计划还不算完全输,可以说他们互相扯平,彼此彼此。
对视着眼前的西门翎,宇文皇爵什么都没交代就要走,却被拦住了去路。
“骨灰呢?”他趁机讨取。
紧抿的薄唇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明天你们举办周年庆酒会,我自然会奉上厚礼。”
说罢,带着一干人离去。
见他们走远了,西门翎朝那间房走去,见到四名魁梧男子死了两个,伤了两个,然后再抬眼检查一遍房间,发现窗户的玻璃破了两个小小的洞,气的一脚踢在了门板上。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宇文皇爵,这笔账我西门翎不向你追讨回来,这辈子都誓不罢休。
“二老爷,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打手头头走上前来,轻声询问。
还没注意到眼前人的心情变化,这缺心眼的傻X眼看就要遭殃。西门翎朝着打手头头招招手,那人赶紧走上前来。
刚上前,他重重一拳擂在了打手的小腹。
“额……”偌大的地下室显得很安静,只听见一记短促而沉闷的轻哼声,继而拳头如同雨点般迅速落下。
将陈雅言放在车上,宇文皇爵仔细查看她的变化,双颊绯红,身体灼烫,脖子上还有明显的五指印,看上去细细长长,应该是妻子自己抓的。
该死的,难道是?
还没来得及细想,陈雅言单腿缠上他的腰身,身体贴了上来,西装外套滑落,他的定力一向很好,只是在遇上这折磨人的女人才会崩溃。
万幸车子停靠地方还算隐蔽,看样子她是坚持不到回家了。
“毅臣,你送瞳瞳去医院。”剩下的话他没做交代。
用力甩上车门,想将车子开的远一点,再偏一些,省的到时候被西门翎找麻烦。
“老公,我难受。”陈雅言轻轻柔柔的低唤着。
车子刚刚停稳,她整个人扑了上来。
他拉上车帘,将座椅放倒,此时的她平躺着。万幸事先做了地形调查,叫狙击手先过去,不然,今天的妻子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保持清白。
她的娇躯在他身上磨蹭着,尽管隔着衬衫和西裤,宇文皇爵能感受到陈雅言的体温在逐渐攀升。
为避免伤害她,他尽量放慢节奏,想慢慢再进行,谁料,身体里蕴藏着一团火的小妻子已经迫不及待,如饥似渴,迫切想要。
“老公,我想要,呜呜呜……”她的理智已经荡然无存,小手解开了他的皮带扣。
笨拙的动作,认真的表情,强忍着火的痛苦等待,这一系列的情况,倒是让宇文皇爵有些心生不忍。
他脱掉来不及解开衬衫衣扣,只是褪去了西装长裤,还没反应过来,陈雅言已经贴了上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连前戏都不重要了,俯下身,薄唇吻上她的菱唇,腰身款款摆动了起来。
车子在夜幕下晃荡着,万幸这里偏僻,荒无人烟,不然的话肯定会被狗仔队跟踪,要是写出香艳的标题那就不得了了。
“啊……阿爵,快一点,再快一点。”她似乎浑然忘我。
药的挥发,使身下的人神情迷离,意识涣散。
握住她雪白的脚踝,将腿架在宽肩上,挺入的动作猛烈而激进,陈雅言觉得体内的火越烧越旺,跟着他的节奏而摆动,配合默契。
行驶在马路上的另一辆车内,安幕瞳安安静静的坐着,想到宇文皇爵和陈雅言还没回来,至于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事,根本不需要深想也能猜测出来。
可恨,实在可恨极了。为何,那该死的女人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搅乱了她的计划。
直到刚才抽空之中,她才看到手机的简讯,原来这一出戏是宇文荣耀特地为自己安排的。可现在根本达不到想要的效果,这才是真正让人觉得愤怒。
为何,每次有什么事,宇文皇爵总能轻易的出现,然后拯救陈雅言的苦难,就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似的。
实在太可恨了。
尤其是当他出现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看自己,而是用眼神四处搜寻那个女人的身影。
那一刻,安幕瞳有过害怕,怕宇文皇爵正在一点一点的忽略自己,无视自己。
抵达医院,在杨毅臣的陪同下进了病房,医生和护士早已等候许久。
其实宇文荣耀这次不惜下重本,让人对付陈雅言,已经找到了肝捐赠者,所以才会有那么强硬的底气。否则,岂会拿安幕瞳的性命来开玩笑。
医生替安幕瞳检查完毕,确定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的离去。
今晚病房外有保镖驻守,发生过可怕的事,谁也不敢再懈怠。
车内的两人刚结束一场欢爱,宇文皇爵快速整理好衣衫,打算先开车回去,免得等会儿陈雅言又想要。一边开车一边和劳伦斯打电话,说明一些情况。
这么下去,就算他能吃得消,妻子也会受不了。就在刚才,已经感受到她的痛。
因为动作太过生猛,陈雅言有些受了轻伤。
要是太频繁的要,后果会更加严重。
今天两人没去古宅,而是回到了半山豪宅。一下车,宇文皇爵抱着她,来之前他打电话吩咐给张妈,叫佣人都退下不准出来。
要是被他们看见妻子这副狼狈的模样,必定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两人进了主卧。
放下陈雅言之后,他去了浴室,断了一盆干净的温水,仔细的将她的身子擦洗了一边,包括刚才受了轻伤的位置。
那位置有些红肿,由此可见她身体里的药效还没退去。
擦洗完毕后,宇文皇爵帮陈雅言套上睡裙。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劳伦斯的敲门声。
推门而进,他带来了医用工具箱,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毒药就会有解药,对于精通医术的异国帅哥而言,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儿。
替她打完针之后,他拿出一支类似护手霜模样的东西,交给了宇文皇爵。
“用给涂抹的,一个小时涂一次。”劳伦斯将药霜交给好友,“当然,你亲自来效果会更好。”
这白痴,都什么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宇文皇爵抬起长腿就势要踢,劳伦斯轻松躲避而过。
瞪了他一眼,“不正经。”
“你就很正经吗?我看一个小时候涂一次,你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像我这种这么诚实的人,说实话也没人听,唉,真是可悲。”说完后,他连忙逃走,以免被报复。
知道好友心情凝重,他这也是出于一番好心,说点玩笑话搞搞气氛。
等到劳伦斯出去之后,宇文皇爵掀开了盖在陈雅言身上的被子,将药霜的盖子拧开,掀起她的裙摆,然后上药。
受伤的位置冰冰凉凉的,睡着的人自然觉得舒服了很多。
完事后,他抽出纸巾擦干净手指,然后走进了浴室,打算洗个澡,消除下疲惫。
站在淋浴间里,他在想一件事,为何吃亏的是妻子,而青梅竹马却毫发无损,表面上看她是被关在铁笼里,看上去失去了自由和逃跑的机会,却没受到任何的损失。想到了什么,宇文皇爵重重一拳敲在了墙面上。
很显然,有人巧使妙计,而他们都被障眼法给欺骗了。很好,有胆子玩游戏,那么最好也要有胆子承担所有后果。
宇文皇爵冲完澡之后,走出了浴室,走上前查看妻子的状况,她睡的很安详,似乎劳伦斯那一针效果还不错。
她打下去的那一针花了眼前的男人近五千万,那可不是普通的针,在这世上,类似的解药,所剩无几,才三支而已。
物以稀为贵,自然价钱就成了天价。
经过今天的事,宇文皇爵有了反省,以后绝对不允许陈雅言离开自己的视线,尤其是一个人出门。
拉过椅子坐在她的面前,他握住妻子的小手,贴在脸庞,闪烁着灼热目光的双眼紧盯着沉睡中的人。
就差一点点,她今天的经历就会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
轻叹一声,宇文皇爵从椅子上起身,打算喝杯酒静静心。
下楼走进餐厅,发现早有人已经坐在那里,劳伦斯伸手指了指放在一边没喝过的酒,他不觉得意外,这些年来他们住在一起,很多时候比亲兄弟还要亲密。
“我坐在这里很久了,心想你再不来,喝完这杯也回去睡觉了。”劳伦斯端着酒杯吐槽眼前的他。
看了一眼好友,宇文皇爵走上前,坐了下来。
两人轻轻地碰杯,然后开始聊天。
“阿爵,你好像变得有些不同了。”劳伦斯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好友,说话的口吻淡淡地,不经意的,自然而然。
变?他有什么好变的,性格还不是几十年如一日。
好似看透了好友的心中所想,“你变得不是性格,而是对言言的态度。”喝了一口,劳伦斯表情认真。
态度有什么不同了吗?宇文皇爵还真想不出来,究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有件事可以肯定,刚才的发怒是因为,西门翎肆无忌惮的踩在他的头上,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往酒杯里加了一些冰块,轻轻地摇晃着。
继而,劳伦斯又继续往下说。“阿爵,你开始在乎了。”
“呵,少可笑,我怎么会?”宇文皇爵轻轻推了一把他的手臂。
怎么不会呢?人会变,月会圆,没什么东西是恒古不变的。
不过,看到好友有这么大的变化,劳伦斯表示很开心。
两人谈的差不多的时候,各自散去,一个回另一栋别墅,一个则是上楼歇息。
刚才他们在餐厅里的谈话,陈雅言有听见,本来是口渴了,下来喝水,结果听见了不该听见的。
回到卧室,她盖上被子假装睡着。
进来的宇文皇爵见到妻子,就想到涂药霜的事,于是,走上前,掀开被子,再是推高裙摆。
睡着时候做这种事当然不会有反应,何况那会儿很累,正是睡得沉的时候。现在是装睡,肯定心情不一样。
她的腿轻轻抖动了下,宇文皇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不露声色,继续手上的动作。
也许是喝了酒之后,人也跟着放松了起来。
“呃……”陈雅言控制不住,娇吟从口中溢出。
好样的,居然装睡。宇文皇爵好似玩上瘾了,手指轻轻碾压着。
“小坏蛋,居然敢骗我。”他带着微怒,“要接受惩罚才行。”
她再也装不下去,睁开双眼,见到原本坐在后面方向的男人开始进攻,睡裙被推得高高的。
陈雅言弓着身子,手抓着一旁的被子,身子好像在他的呼唤中,想念跟着苏醒。
“老公……”她用贝齿咬住嘴唇,媚眼如丝,纤腰轻轻摆动着,激烈强忍的情绪几乎要崩溃。
他是故意的,为了报复陈雅言的装睡,才会给点教训。眼前这霸道的男人一点都不好惹,也惹不起。
西门家,西门翎刚走到玄关,西门傲从沙发上起身。
“二弟回来了,事情可还顺利呢?”他担心儿子的安危。
眼前的人看上去五十开外,戴着金丝边眼镜,一派儒雅,却是西门集团的执行董事,而西门翎是副总,西门家和一般家庭不一样,可以说他们团结一致,枪口一致对外,所以,才能在这座城里占据一席之地。
疲惫的摇摇头,“大哥,他惹得是宇文皇爵,那个可不是一般人物。”西门翎到底没说出骨灰的事。
倘若说出来,恐怕事情会变得比想象中要严重。
“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上去歇会儿吧!”西门傲要弟弟上楼休息。
儿子失踪了那么多天,派人出去找也找不到,那天在酒会上,要是没喝醉酒,兴许就不会得罪宇文皇爵。
现在可怎么办呢?他可不想白头人送黑头人,这种事绝对不能够发生,就算对方是惹不得的人物,只要是为了儿子他也敢惹。
回到房间,西门翎脱下西装外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宇文皇爵确实是一个不可招惹的人物,第一次交手,他就见识了传说中出手快速的画面。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可能丝毫不受影响,哪怕是妻子极有可能遭到伤害,他依然是不皱一下眉头,如此强烈的自信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就在此时,放在西装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见是熟悉的号码,西门翎赶紧接起。
“宇文先生。”他喊着电话那端的宇文荣耀。
躺在摇椅上的人,闭着眼睛接听电话。
手上捻着一串价值连城的玉手串,“计划失败,就改成第二个,总之,有什么事都包在我身上。”
为了拆散儿子和陈雅言之间的感情,他不惜一切代价。
总之,她绝对不配成为宇文家的媳妇儿。
有了他这句话,西门翎自然没了退缩的道理,难得遇见一个强劲的对手,怎么都要好好玩下去,就算玉石具焚又有什么所谓。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西门翎答应了宇文荣耀的请求。
原本西门家族就要给几分薄面他,生意上有来往不说,很多事上面还要仰仗宇文集团。
别墅里,宇文皇爵拥着睡在臂弯里的小妻子,她是彻底累坏了。
轻轻地喘息着,脸颊边还有汗水。
“老公,要是你再迟一步的话,我不敢……”想到白天发生的事,陈雅言往他怀里缩了缩。
轻拍着她的背脊,像哄着珍贵的宝贝儿一般。
“明天起,无论你去哪里都要带上保镖。”这次,他采取强制的手段。
尽管以前碰到这种情况,她都是抵制一番,现在就不会了。被人保护也是一种幸福和紧张,那就乖乖的接受吧!
习惯了老公的霸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好啦!”她软软的应了一声,“对了,安幕瞳没事吧?”想到他们一起被绑架了,不晓得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情况。
被突然提及了青梅竹马,宇文皇爵倒没了几分心情。
“毫发无伤。”他轻描淡写的回答。
听得出来,男人说这话得时候,不是一种雀跃的心情,也不是如释重负,而是有些无所谓。
她听着身边的他,心脏强劲有力的跳跃着。
然后甜甜一笑,“老公,谢谢你爱我。”
要是,我们能够这么一辈子的开心下去那该有多好呢?陈雅言在心底期盼着,很想将幸福一直这样延续下去。
“睡吧!天亮后或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宇文皇爵拉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虽然有些疲累,但她还睡不着,反而很兴奋。
“我睡不着。”她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
好不容易才平息了身体里的火,宇文皇爵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小屁股上。
声音凉凉的,“你想怎么样?”他磨着牙。
“想听故事。”陈雅言继续撒娇。
能享受他好的时光并不多,此时就任性一下吧。
讲故事怎么会擅长呢?宇文皇爵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闭着眼不肯讲。
“讲嘛!老公,亲爱的,哈尼,达令。”她继续卖萌。
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开讲。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公主,某一天她遇见了王子。然后王子对公主说……”讲到这里,故事停了下来。
陈雅言不依了,“对公主说了什么呢!”
“闭嘴,睡觉。”他轻声一喝,双臂搂紧怀中的妻子。
仅仅这么一段话,让怀里的她心底乐开了花儿。
她的老公确实变得不一样了,能听到他讲的故事,这将会成为她这辈子最美的记忆。
医院里,安幕瞳坐在黑暗中,她的手上拿着一张相片,把陈雅言的头剪下来,然后换上自己的,照片中另外一边站着的人是宇文皇爵。
只有自己才能真正配得上他,而所有的女人都不配,尤其是陈雅言。
拿着尖锐的剪刀,一刀一刀刺在剪掉的照片上,那张脸被戳出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洞洞,陈雅言那张照片头显得诡异,而安幕瞳见到后,却笑得开怀。月光下,那张笑脸显得有几分狰狞。
清晨,鸟鸣声的催促下,沉睡中的陈绵绵动了动酸痛的四肢。
身边的宇文皇爵还在睡,她抬起头,下巴搁在他的胸膛,静静欣赏着睡美男图。
稍稍挺起身,红唇慢慢凑上前,主动的亲了下他的薄唇。
偷偷亲完后,还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走掉,岂料,被睡着的男人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瘙痒行动开始,大清早卧室里充满了清脆的笑声,为这个早晨增添了几分正能量。
“偷吻贼,还想跑呢!”宇文皇爵低下头,在她的脸上,唇瓣上,肌肤上狂亲。
她享受着男人给的恩赐与疼爱,希望,这甜蜜的幸福时光能够停留的久一点,最好一眼就能够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学着宇文皇爵的调调,“我就是偷吻贼,那你让不让我偷呢?”她痞气一笑。
紧接着,唇被男人重重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