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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握着唐品的手道:“怎么跑出去了,让你呆在家里休息,一没看住,就往外跑。”
“就去跟大家聊聊,大家都有很多问题,商品的发展还没有正真的搞起来,大家伙心里没有底,也有点怕被外面的人抢了去,这知道有饱饭吃了,就想着手里能有点钱。”唐品道:“大唐很不安定,今年的饿民们算是走了,大家都担心明年又有地方人灾或是天灾什么的,又都跑来富贵城,大家也是想着多存点钱,以后也少饿几餐。”
阿牛笑道:“倒是想的长远,国库没有银子,有饿民还是会往富贵城里塞,大家有这个自觉,也好过突然接受。”
唐品说起这个就来气:“这堂堂大唐,怎么就没有银子呢,外敌来犯打个战都要好几年,要人要银子,还没打赢,就这样下去,大唐什么时候才会有银子啊。”
阿牛倒了杯热水给唐品道:“皇上比你还烦,大唐兵马将士都没有外敌来的强壮,这打仗特别吃力,而且外敌国家多,大唐的周边都有外敌来犯,兵力调到哪里都不够用,银子跟流水一样的花,没个十年,大唐是很难安定下来。”
唐品问:“我们去换羊的野国人,是不是也会来犯?”
“说不准。”阿牛道:“要是他们兵强马壮的,又看好大唐的土地,说不定明天就打过来。”
“那要是我们把他们的羊都换过来,把他们的马也换过来,用盐和茶叶换。”唐品道:“我在教大家做土豆和地瓜粉,到时候拿去换,他们一定会喜欢,这也算是一个财源,同时又减弱了他们的兵力。”
阿牛看着唐品道:“只要不把制盐和制茶叶的教给他们,这两样东西,能换来不少他们的马和羊,土豆和地瓜制成粉拿去换,也是可行的,大唐的粮食不能传给外国。”
“上次同去的一千名大汉对交换可说是很熟悉,明年开春,富贵城里的茶叶一定会很多。”唐品拿出纸笔在桌画道:“在这个冬天里,大家把家里的土豆和地瓜都做成粉,没吃完的都能拿去换,羊肉换回来,还能买个好价钱,马的话就送给军队,我们不需要。”
阿牛收起纸道:“交换也要在皇上同意的情况下,上次是饿民们都塞给了富贵城,皇上没办法所有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国内没事,皇上可能不会同意。”
“那就解释给皇上听。”唐品不死心道:“野国人在吃过了盐和茶叶后,就会离不开,他们靠着羊生存,一直都不害怕大唐,要是有一天,他们都从大唐换盐和茶叶,吃习惯了粉,大量的羊都来到了大唐,他们要想很强大起来是不可能,而且要是来犯大唐,就停止跟他们交换,让他们过回没有盐和茶叶的日子,你们觉得野国还会来犯吗?”
阿牛摸着下巴道:“减弱他们的实力来充实大唐?”
唐品点头看着阿牛。
“我让官老爷上书给皇上,要是皇上同意,就让一千名大汉前往野国边境,专门交换羊马,交换回来的羊一半送给朝廷,一半拉回富贵城。”阿牛道:“要是这样,以后再有饿民们过来,富贵城一样可以救济。”
“没错。”唐品道:“当野国依赖上大唐时,不但少了个敌国,还给大唐带来了无数的粮食,饿民们有救济的地方,大唐国内有土豆和地瓜种值,大家吃上了饱饭,内乱随着就会消停,就跟富贵城的人一样,有饱饭没人愿意去换皇帝。”
阿牛敲着唐品脑袋道:“小脑瓜子总能想到最好的法子,大唐有你,真是福气。”
唐品嘴很甜的道:“我能遇到阿牛,也是最好的福气。”
阿牛抱着唐品大笑,眼中闪过精明,把唐品按在怀里,有些事情,阿牛早就想去做了,就是怕唐品出意外,皇上急书叫阿牛回去,大唐稀缺人才,阿牛武功高,人也精明,又是皇子,本来就该去带兵打仗,而不是留在富贵村里搞什么商业。
官老爷一声不抗,在听完阿牛的话后,提笔写文书,借用的是官老爷的名声,官老爷人也精明的很,平时看着温和,是人不错,但脑子在不笨,又经历了那么多大事,现在是淡定的很,也很明白皇上的意思,富贵城是皇上身后最强的支撑,大唐能不能传下百年,就看富贵城的实力。
皇宫里,官老爷的文书总是第一时间被送到,不经过任何人的手,直接送到皇上手中,皇上看着文书沉思好几个时辰,太监在门口走了好几回,都深夜了,皇上还没有休息的意思,又不敢打扰,正在这时,皇后被请来了,太监松了口气,赶忙上去扶过皇后,皇后摆手让太监不要出声,皇后莲步轻移,开门的吱呀声都没有引起皇上的注意。
皇后小声问道:“皇上在看富贵城的文书?”
“皇儿要去跟野国交换羊马。”皇上道:“大唐周边的野国有无数之多,要是都团结一起要攻打大唐,大唐瞬间就会在这个土地上消失,而皇儿提出去跟周边的野国交换,用大唐的盐和茶叶去换取充足的羊马来减弱野国的实力,朕怕野国人发现,而引起更多的外敌来犯。”
皇后问道:“皇儿有说打着皇上的名号去交换吗?”
皇上摇头,皇后一拍手道:“那就对了,皇儿是用富贵城的村民的身份去交换,要是被发现,就推说是村民们私自去做,跟朝廷无关,要是皇儿成功了,这对皇上来说,就是好事一件。”
“皇儿要是带兵打仗,也是个好将军。”皇上叹口气道:“朕没想到,皇儿却对做生意感兴趣,但还算是向着朝廷,处处为大唐着想,这交换一说,不管从那方面讲,都是对朝廷最有利,一半的羊送给军队,马全数送上,皇后啊,朕都没有这样的大口气。”
皇后按着皇上的肩膀道:“皇儿是皇上的亲儿子,不为他父皇着想,难道还能为别人着想,皇上有这样的儿子,应该高兴,儿子长脸,就是给父亲长脸,天下都是皇上的,等过个几年,大唐强胜起来,皇上还会输给自己的儿子?”
皇上听了大笑,拍着皇后的手道:“朕有他们,对大唐以后的日子,可是充满了信心。”
这个冬天,阿牛都陪着唐品,玩雪人打雪仗,做各种好吃的,开春后要离开,唐品让阿牛写好数学教材,教着村民们把粉做出来,明年的种值不用唐吕担心,大家都心里有数。
最不开心的,就数老头了,整天站在村口,唐品打着伞跑过来:“爷爷,雪太大了,快回家吧。”
老头摇摇头:“让我再看一会。”
唐品伸长脖子也没见有什么好看,就问道:“爷爷在看什么?”
“多看几眼这条路。”老头道:“爷爷在这里等你们好多次了,每次都害怕你们回不来,都想着你们回来后就不让你们再出门,可现在,明年化雪后,你们又要出远门,这一去就好几个月,富贵城里的村民们日子过的够好了,怎么就还想着要更好,就不让能他们去吗?”
“爷爷,大唐不安定,富贵城的富贵就是一个假像,外敌随时会攻打过来,想要安定的过日子,就得要帮朝廷,让朝廷强大起来,大家才能安稳的生活。”唐品道。
老头拉住唐品道:“娃娃啊,让他们去吧,你们留下来,不要去管朝廷,管自己就行。”
“这次一定要我和阿牛去,别人去了没用。”唐品道:“大唐皇帝是个好皇帝,就是大唐太穷了,没有休养生息起来,明年保不准还得有饿民们过来,富贵城接受了一批,不可能把他们赶走,外敌来犯是朝廷拿不出银子来的原因,如果换一个皇帝,不管是外敌还是内乱,都会更长久,富贵城的土地也会失去,对我们,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老头道:“娃娃懂事,想的明白,可爷爷很害怕你们回不来。”
唐品安慰道:“有阿牛在,没有人伤的了我们,爷爷尽管放心吧。”
老头叹着气跟唐品回家,阿牛站在门口等,拍去唐品身上的雪花,两人深情对视一眼,老头摇头,从他们身边经过,年轻人的事,都不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姑姑连着好几天,给他们缝衣服,快过年了,阿牛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布,全家人每人有两套新衣穿,唐品的里衣总是用最好的布料,阿牛对唐品是真好,什么都用的比大家好点,姑姑细细把针角收好,不让线头划到唐品的皮肤。
今天粮食比去年多一点,但肉少了,吃了一个冬天的素,唐品嘴发淡,很想来一只烤鸭,在缠了阿牛好几天后,阿牛拿着银子去买回来二十几只鸭,这是给富贵村的人一起吃呢,唐品挽起衣袖,把杀好的鸭子放去烤,黄金油亮的鸭皮,自家留了一只,其它都拿去分了,唐品把烤鸭片了,和着素菜一起吃,老头咬着鸭骨头,最喜欢看唐品吃东西。
雪才刚化,阿牛和唐品就收拾东西打算出发,一千名大汉很愿意前往,官老爷来送他们,老头摸着唐品道:“一个冬天一点肉都没有养出来,这一去,又要瘦很多。”
阿牛过来道:“爷爷放心吧,我会把他养多点肉。”
老头对阿牛道:“看着点,在那里不要去惹事,平安回来,要保护好娃娃,爷爷在家里等你们。”
阿牛点头道:“我们会平安回来的。”
一路上都是用走的,阿牛想让唐品坐在车上,但唐品拒绝了,大家都走路,就他一个坐车,看着就好弱的感觉,好几大车的粉条,还有面条,都是拿去交换的,盐到了边境再买。
一样的走了一个多月,按上次来的路走,阿牛走在最前头,唐品被围在最中间,还没走到,就看到那里站着好多人,这里下过雪,化开的草原上,到处都是雪水,走起路来,很是艰难,阿牛让大家停下来,他自己脚尖一跃,用了轻功赶到前面,快到时,阿牛站住。
面前的人都带着讨好的笑,搓着手,伸头望向阿牛的身后,想找点商品的影子,阿牛指着他们的羊摇头,过完冬天,羊都瘦了下来,还没有养肥,阿牛不想吃这个亏。
他们也知道羊不够肥,想用更多的羊交换,阿牛还是不肯,从怀里拿出纸,上面画着马,指着画里的马比着,要用马来交换,不用就走人,对方这下急了,马他们自己也不多,要是全部都交换了,他们就得用走的,在草原上用走的,天啊,不敢想像。
阿牛跟他们比划着商量了很久,最后以羊和着马一起交换,阿牛勉强同意下来,他们在整个冬天里都吃不到盐,茶叶粉加到奶里,真是怎么喝怎么好喝,还清理肠胃,对身体很好,可惜这次阿牛没有带来茶叶,他们有很深的失望。
交换的过程很简单,两方都算是熟悉了,羊马赶过来,商品搬过去,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走人,约好日子,下次他们再带人过来,唐品把粉条在草原上煮开,加点肉沫,请大家都吃一碗,就唐品的手艺,没有谁不喜欢的,他们呼溜着吃完,对唐品竖起大母指,表示好吃。
唐品笑着指指满身厚羊毛的羊,对方很大方的送了十来只给唐品,唐品也送了粉条给他们,阿牛站在一边,不懂唐品怎么会选这样的羊,杀了都没肉,就看着羊毛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