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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甜甜随口就道出小军手术后身上的各种不良反映,林婉如不由睁大了眼,近段时日她在护理小军,若不是她一直几乎寸步不离的一直陪在小军旁边,她也要怀疑是否是小军和他姐姐在演双簧。不过对刘甜甜的医术她是大为佩服,对接下来小军的治疗无疑也增加不少信心。可刘甜甜依据什么下的判断,林婉如还是想不明白。
刘甜甜看了她一下,似乎已看透了她的疑惑,笑道:“《难经》最早提出望、闻、问、切四法,后人经过实践和总结认定这是中医的纲领。我所用的也不外乎是其中一两种方法。”林婉如睁大了眼睛,听的一头雾水,刘甜甜所说的医学著作《难经》她压根没见过。见小军将上衣和长裤除去后,在刘甜甜示意下身体放松平躺在床上。
刘甜甜将盒子打开,拿过旁边的酒精瓶打开,将一部分倒入旁边的器皿内,用镊子将盒内的针一根根夹出将针身放入内消毒,她有意将医术传给林婉如,又道:“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那日小军遭到红星帮堂主蒋文强和副堂主童伟联手围攻,伤的最重的就是大脑和胸部,所以我才能一口道破他手术后未完全痊愈前的各种不良反应。”
林婉如听的似懂非懂点点头,刘甜甜笑了笑用镊子将盒内的针夹出,用医用纱布擦拭干净,端着盒子来到小军面前。刘甜甜不在说话,右手拇指食指轻捏住针柄,中指略弯几乎与针尖齐平,弯下腰将针插在小军胸部颤中穴上,不等刘甜甜吩咐,林婉如已将盒子端起,方便她取针。刘甜甜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取过一根针慢慢的插在小军上臂青灵穴上。
护住心脉后,刘甜甜下针的数度快了起来,不到一会儿,小军身上已插满了二十几根针。程一平对针法所知甚浅,普通医生在为患者插针时,一般都是运用提插捻转等手法调整人体气血达到内病外治的效用。但刘甜甜的针法程一平不说未曾见过,连听都没听过。刘甜甜在为小军治疗时,除了起始时的两针微慢,后面插针速度却是越来越快,擦完二十几根,她的呼吸已变粗,额头上冒出了不少密汗。
插了二十几根后,刘甜甜停了下来。但还是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盯着小军的反映。耳边响起程一平温和的声音:“擦擦汗!”跟着眼前出现一块毛巾,刘甜甜接过毛巾擦了擦汗,说道:“谢谢哥!”程一平道:“插好了吗?”刘甜甜点了点头道:“接下来看小军的身体机能反映了”刘甜甜话音刚落,小军身上已慢慢的开始出汗。
刘甜甜道:“很热吗?”小军眨了一下眼。刘甜甜看了一下手表道:“从现在开始坚持一个时辰,时辰到了我再给你拔针。”小军脸上出现了苦笑。他现在岂止是热,简直就是热得得要死。刘甜甜刚给他扎两针时,他还感觉到一股凉意,可后面下的针却是越来越热,每插一针小军都感觉像是被滚烫的火星烫了一下。
想躲开叫刘甜甜停手,可他发现除了耳里能正常听到声音,不仅嘴巴不能张开说话连身子也动弹不了半分。他知道刘甜甜跟那位传她医术的异人学过练气,刚她在为自己插针时,也催动了真气为自己治疗。令小军意外的是刘甜甜好像用了不少真气,这从她额头上冒出的密汗便可看出。
当听到刘甜甜说还要让他在这样的高温下坚持两个小时,小军想大哭一场。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快被烤焦了,两个小时在这样的高温下岂不是要变成焦炭。鼻子内忽然闻到一股怪味,跟着听到刘甜甜说:“哥,婉如我们出去吧,小军表皮的泥垢现在开始通过汗液排出,味道很难闻的,两个小时后我们在进来。”
林婉如道:“我不怕,我在这里陪小军吧。”刘甜甜也不勉强,拉着程一平走了出去。
俩人来到病房外阳台上,在长椅上坐下。程一平道:“甜儿,你说两个小时后我们再进去,是故意骗小军吧?”刘甜甜笑道:“我就知道骗不了哥,人体的主要成分百分之六十是水分。两个小时小军身体里的水分怕是要流干了。我这么说是让他能坚持住一小时,如果提前告知,我怕不到一小时他就坚持不住会晕过去,那今晚的治疗可就是事倍功半了。”
程一平道:“你练过气功?”刘甜甜道:“在普通人眼里算是气功吧,不过我是从内家心法开始学起的!”程一平道:“电影电视上演的那种内功心法?”刘甜甜笑道:“没有影视作品变现的那么夸张,那位异人教我修习的是真气。”刘甜甜今晚提到有关“异人”的事情不低于10次,程一平道:“甜儿,传你医术的异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你如何跟他相识的?”
刘甜甜的抬手轻抚了一下头发道:“在我十岁那年,冬月间有一天我独自一个人在家,大概上午9点左右,有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衣尼敲着木鱼推开了我的家。她说从很远的地方来,走了很远的路,想讨碗水喝。”程一平道:“后来呢?”刘甜甜道:“我见她年纪这么大,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就把她请进了家,将头晚的剩菜剩饭端了出来给她吃了。”
“吃过饭后她就走了,本以为再不能跟她相见了,谁知道第二天她又敲着木鱼来到我家门前,跟我说她没钱了,找不到地方吃饭,能不能再让她吃一顿饭?我又把她请进家里,把剩饭端了出来。自那以后她每天上午都来,吃了饭后就走。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她忽然不来了,大概过了一个月吧,到了腊月间,我快将她忘记时,她又出现在了我家门前。”
程一平道:“后来呢?”刘甜甜道:“那天她一看到我就说,要带我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问我去不去?出于好奇我跟她走了,她领着我来到了我们村的后山上,看到在地里偷吃稻谷的小鸟,她捡起一颗小石子朝小鸟扔了过去,小鸟被她一下打倒在地。我拍着手说她好厉害,她问我想不想学,我高兴的应允了!”
“她让我过去把受伤的小鸟捡起来,跟我说动物跟人一样也是有生命的,需要像人那样善待它们。问我想不想把小鸟医好,我说想。自那以后,我每天下午放学后,都赶着家里的牛到后山去放,就这样前前后后的我在后山呆了三年,跟她学了不少东西。”程一平道:“后来呢?”刘甜甜说:“后来她离开了,我再也没见过她!”
云山郊区的春阳宾馆是一座五层高的建筑,从外面看白色的楼体上挂着三三两两的空调室外机,楼顶上悬挂着某电器产品广告牌,和其他地方的宾馆如出一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在云山干部心中,这座昔日的县纪委招待所绝对是令人谈虎色变的所在,任谁也不想和这个宾馆沾上一点关系,因为当你有幸在这里住上那么几晚,很可能就代表着政治生命的终结。
于大伟有些烦躁的在屋里踱着步,烟蒂烧到了手指猛的一痛他才恍然惊觉,烟灰缸上堆着满满的烟头,旁边散落着杂乱无章的易拉罐。这里待遇还是很人性化的,除了问话时间,几乎没人来打扰他,但在这狭小空间,和外界切断了一切联系的于大伟有种要疯的感觉,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从调查人员越来越严厉的口气中他感觉得出情况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