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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放还真的跑去给钟世诚准备糖果了,地下室里只剩下钟世诚和陈叔。
“朝廷插手江湖事,这事你有头绪么?”钟世诚一改随意的态度,把脸板得死紧,看向表情比他还要严峻的陈叔。
“是太子的手笔。”陈叔哑声说道。“肯定没错。”
钟世诚问道:“你是根据什么做出判断的,如果你介意的话,不说也无妨。”
五年以来,陈叔从未对他们说起过从前为官之事,这次陈叔会一起来听李放的报告,不是钟世诚要求他旁听,而是陈叔得知朝廷可能牵扯进封家别庄惨案,主动要求旁听的,他想要确定朝廷是否真的牵扯进来了。
李放如今只查到颜贺和朝廷的人有来往,至于是谁在背后推动,他一无所知。如今陈叔竟然一口咬定那人就是太子,肯定有内.幕。
陈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衰老的脸庞仿佛更老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如今的永庆帝四十有二,在位已二十四年,他不是特别有能力的皇帝,做个守成的皇帝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当初永庆帝无心帝位,只想做个闲散王爷,他能坐上帝位,全是因为他的兄弟们斗得太狠,最后让永庆帝捡了便宜,他在王妃娘家的助力下成功抢到那个位置的。永庆帝坐上皇位,第一时间就立了王妃之子为太子。
陈叔是庆国的帝师,他教过永庆帝,太子也是他的学生。在给永庆帝的儿子们讲学之时,陈叔就察觉了太子的异常。太子无论是做学问还是骑射武艺,轻轻松松就能甩他的兄弟们几条街,太子有才能,却也有着明显的缺点,他性情阴鸷,猜忌多疑,睚眦必报,手段残忍,仁义一词与他毫无相关。
陈叔只是区区帝师,在朝政上也无太大的实权,作为忠心的臣子,他不能对皇帝立谁做太子有疑义,既然太子已定,与其去质疑太子的为人,不如尽心教导,以求改善。太子天资聪颖,一点就通,陈叔尽心教了他几年,能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只能靠太子自己去领悟。陈叔对太子的性格稍有微词,但还是对太子的出师非常欣慰。
陈叔如何都没能料到,他对太子的教导,在太子看来就是一种嘲讽,讽刺他不合适当大庆的太子。陈叔越是尽心教导,讽刺得也就越厉害。太子一边积极地向陈叔讨学问,一边暗地记下陈叔的仇,每日一笔一笔地记。等到出师之日,就是他报复陈叔的时候了——
一朝爆出,在朝为官的陈叔的血亲弟弟犯下重罪,他不仅贪污了大量的赈灾银两,还私开银矿。如此重案,惊动满朝文武,最后陈家一家背叛满门抄斩。永庆帝还算是心软的,他念及陈叔教导过他以及其他皇家子弟的恩情,对他网开一面,免去死罪,只剥夺官职贬为平民。
一切发生得太快,陈叔还没反应过来,整个陈家就这么垮了。陈叔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很了解自己的弟弟,以弟弟的秉性,他绝无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陈叔还沉浸在失去陈家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太子找到了他。那时的太子不再需要伪装,他把自己的恶意全部都展现出来,他一边冷眼看着狗腿殴打陈叔,一边把自己陷害陈家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太子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陈叔永远都不会忘记,太子说:“你不是觉得我不适合当太子,不合适坐那个位置吗?你可要尽量活久一点,一直活到我登上皇位的那一天。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十五年内,那个位置一定会是我的。”
永庆帝性格软弱,他一向忌惮江湖,却没那个魄力去插手江湖的事。而太子一直将皇位视为己物,以他多疑的性格,把“天煞孤星可能影响帝业”的传言放在心上的可能性很高,他一定会在自己坐上皇位之前把天煞孤星除去。
再者,颜贺能当上武林盟主,在大部分江湖人士看来是运气成分居多,他还做不到让众人诚心诚意信服。要是优先考虑清洗江湖势力效果的话,把这事安排在颜贺能号令武林的名门正派之后,才是最好的选择。如今太子急着推动江湖势力大清洗,肯定是因为距离十五年的宣言之期,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年,太子想要在登上帝位之前,获得一方相对干净的江湖。
钟世诚做了个虚惊抹汗的动作,“永庆帝现在正值壮年,太子想要夺位,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他居然能分出心思来插手江湖事宜,看来对自己上位非常有信心啊……”
陈叔沉默以对,太子十二岁时,就能因为对他的教导不满而做出陷害陈家,让陈家被满门抄斩的事来。以外戚对朝堂的掌控程度,以及太子本身的手段,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太子要拉永庆帝下台,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陈叔默认的态度,让钟世诚心跳紧张地加快起来,他问道:“有个问题,你务必要回答我。太子当年是可以杀掉你的,可他留了你一命,为的应该是折磨你……你有没有可能还被他监视着?”
“关于这点,老爷大可放心。”陈叔把他被贬之后的事告诉钟世诚。
当年他害怕太子的监视,硬是拖着被太子打断的腿,四处辗转了一年有余,从不在同一个地方久居。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与一个年龄相仿的人。那人与陈叔投缘,说了很多自己的事,他同样姓陈,来自京城,且无亲无故,后来那人竟然猝死了。
人死如灯灭,陈叔对那人跪拜一番,把自己和他的东西互换,拿了对方的路引,冒名顶替了对方的身份。至于会不会被戳破身份,陈叔并不担心,他风餐露宿,久经折磨,相貌改变很大,就算以前与他交好的友人见到他,也不可能认得出他来。
***
和陈叔的谈话结束之后,钟世诚也半点不得休息。诚教现在发展得很迅速,形势很喜人,但遇到的问题也多。钟世诚以前在塞北,在这个通讯极其不发达的时代,他难以远程遥控,如今他一回到庆国,事情全都涌了过来。事情太多,忙得钟世诚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八个。钟世诚一直忙到夜深,他的下属们才肯放过他。
钟世诚吃过晚饭,享受了单人大浴池的高规格澡浴,这才在仆从的带领下回到他的卧室。钟世诚的卧房占地很大,格局精心布置,典雅而大方,每一件家具都是万里挑一的珍品,可见诚教人对钟世诚的用心程度。
钟世诚满身疲惫,他已经没那个精力去欣赏属下们的心血,只想着早点睡觉,所以刚一进屋,他的视线就锁定在床上。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某个身影时,他喊住正要从屋外合上门的仆从:“小胜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了让你们给他单独安排卧房的吗。”
这一整天大家都在忙着,可能就疏漏了钟世诚的这个要求,仆从压根就没收到要给封胜另外安排卧房的命令,他也不辩驳,只是压低脑袋,“小奴这就去安排胜少爷的卧房。”
“算了,这么晚就别折腾了,明天再安排。”钟世诚摆了摆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封胜正闭着眼盘腿坐在床上打坐,当钟世诚靠近时,他才睁开眼看向扑倒在床上的钟世诚,“你头发没干透,别急着睡。”
钟世诚蹬掉鞋袜,整个人深深陷在面料极为柔软的床上,他舒服地叹息,把脸埋在枕头里,懒洋洋地说道:“我累了,不想动弹,你来帮我擦头发吧。”
封胜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小的要求反抗钟世诚,他拿起钟世诚扔在枕边的大方巾,用那双粘过无数人鲜血的手,动作轻柔地为钟世诚擦头发。
钟世诚感觉到头发轻微的牵扯,他转过脸来看向封胜,从他的角度看去,视线先触及封胜的下颚,再慢慢往上爬,看到他的整张侧脸。封胜下颚的线条很优美,当他低垂眉眼为钟世诚擦拭头发时,脸上总是紧绷着的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眉间的阴郁之气少了许多,在烛光的映照下构成一幅很美的画面。钟世诚都忍不住想赞一声美人如画了。
钟世诚把视线从封胜脸上移开,他问了一句,“小胜,要吃糖么?”
封胜断然拒绝道:“不吃。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钟世诚找他谈话时,如果话题比较苦逼的话,总会先给他糖吃,说是嘴里含着甜味,中和一下,说出来的话也就不会那么苦了。狗屁不通的理论。
“那我说了啊,”钟世诚维持着趴卧的姿势,双手抱着枕头,他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道,“封向珊没有死。”钟世诚没有用你的母亲来称呼封向珊,这是在故意拉开封胜和封向珊之间的距离。
封胜擦头发的动作轻微地顿了一下,他低声应道:“嗯。”
钟世诚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隐瞒封向珊给封胜添了个弟弟的事,“你想要见她吗?”
封胜反问:“你能带我去见母亲?”
钟世诚说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封胜冷静地反驳:“我能主动选择见或不见母亲,这个问题,应该建立在我有办法见到她的前提下。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才对。”
钟世诚嘁了一声,他和李放认为封向珊还活着,是根据封家别庄那具提前烧毁的女尸、以及颜贺多了一个非小妾所生的儿子做出判断的,这些全都是间接证据,李放一直都没能查到封向珊的下落。钟世诚颇为不情愿地说道:“我不知道封向珊在哪里。”
封胜,“那我就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钟世诚眯起眼来看着封胜,“我告诉你封向珊没死,你不仅一点都不激动,还能游刃有余地跟我耍嘴皮子。老实交代吧,你早就知道封向珊没死。”
“……那天晚上,我看着她被一个蒙面人带走的。”封胜说得很慢。
钟世诚脑子转得很快,“她被人带走,也不等于她还活着,除非……她是自愿跟蒙面人走的。”
“……”
“怪不得你从未过你母亲的事,原来是你被她抛弃了啊。”钟世诚坐起身来,把尚余湿润的头发从封胜手中抽出来,“可喜可贺,这样我就不用装恶人跟封向珊抢儿子了,要不干脆从现在起,你就改跟我姓,彻底和封向珊说拜拜吧。”
“你够了,我不会改姓的。”钟世诚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技能肯定是满点的。要不是钟世诚及时把自己头发从封胜手中拿走,封胜铁定要扯掉他几撮头发。
钟世诚的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了,但他并不打算就此终止话题,反正封向珊的话题已经伤到封胜了,与其等以后再伤一次,还不如趁现在把话说清楚。钟世诚学着封胜,面朝着封胜盘腿坐下,“小胜,封向珊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生父是谁?”
封胜皱起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趁热打铁确定你的归属权了,我总得知道,你生父会不会突然冒出来跟我抢你。”
封向珊从未与封胜说过他生父的事,可封胜拥有着前几世的记忆,反复重写的仇怨,让封胜想要忘掉那个男人是谁都难。封胜有心想刺探钟世诚到底掌握了多少真相,他含糊地说道:“封向珊说,那人这辈子都不会认我……”
钟世诚注意到了封胜没再称呼封向珊为母亲,他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小胜,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生活久了,多少掌握了点谈话的技巧。可是在我面前,你还是不要玩小聪明的好。我的问题是,你的生父是谁,知道还是不知道,你都要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明白了吗?”
对于钟世诚的咄咄逼人,封胜也毫不让步。“你不就是为了知道那人会不会让我认祖归宗,才问他是谁的么。你已经得到想要的结果,又何必追究他是谁。”
钟世诚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分房睡”,他真的很必要在拉开社交距离之后,重新确定自己的绝对领导地位,不听话的封胜真是太不可爱了。现在钟世诚只能退一步说道:“看来我要是不拿出点诚意来,我们的谈话会很难继续下去啊。”
略胜一局,封胜缺乏表情的脸上也显现不出半分高兴来,他板紧脸等着钟世诚的诚意。
钟世诚把散乱的头发全都拢到左侧,顺着颈项垂到胸前,并整了整身上散乱的衣裳,以求达到严肃的效果。“当年封家别庄的事,是五蕴阁颜贺做的。在颜贺背后推动这件事的黑手,是朝廷的人。至于那个黑手具体是朝廷的哪个人,李放还没那个能耐查到。所以我问了陈叔,问他对朝廷的黑手有没有什么看法,他告诉了我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封胜一惊,据他所知的前世记忆,封家别庄的惨案,颜贺做得很干净,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留给官府,那么大的一桩血案,就这么成为了悬案。封胜能得知其中真相,是在复仇路上杀了很多人之后才知道的。封胜怎么也没料到,钟世诚能那么快把五蕴阁给揪出来。(ps:钟世诚所取走的飞刀,在之前七世轮回中,都被大火烧得软化变形,无法成为有用的证据,所以封胜一直不知道唐千羽也牵扯到这件事里,也就更不知道钟世诚会从唐千羽入手,抓住颜贺的尾巴。)
封胜不知道钟世诚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从众多江湖势力中把五蕴阁给查出来,他绷紧神经严阵以待,以钟世诚的神通广大,不知他到底从朝廷挖出什么来了。
钟世诚笑着说道:“那个人真的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得让我觉得,他跟你肯定有着什么渊源。大庆国的当朝太子,该不会就是你的生父吧?”
封胜:“………………………………你,到底怎么知道的。”这个世界上知道他生父的人,把他也包括在内,绝对不会超过五个。过了这么多年,封胜又重新开始怀疑天庭给钟世诚开了“已知封胜身世”的金手指。
钟世诚有些得意地说道:“哈,还真被我猜中了啊!”
封胜真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掐住钟世诚的脖子,用力地前后左右上下摇晃。
封胜已经把愤怒表现在脸上了,钟世诚只得收敛起得意,对封胜说道:“当年借五蕴阁血洗封家别庄的朝廷黑手,如今又借着五蕴阁来清扫江湖势力。会对江湖势力清扫的朝廷黑手,肯定出自皇家。我问陈叔对此是否有头绪,他直接肯定地告诉我,这事绝对是太子所为。”
封胜皱着眉说道:“但陈叔绝对不会知道太子是我的生父。”
“他的确不知道,所以我说了,这是我猜出来的。”
“……”
钟世诚不紧不慢地解释了一番永庆帝与太子的为人和关系,“永庆帝是什么样的人,太子又是什么样的人,陈叔已经全部告诉我了。策划魔教功法被盗,挑起魔教与正道武林的对抗,以此对江湖势力进行清理,这事的确很符合太子的性格。现在要对江湖势力进行清洗的朝廷黑手,与当年封家别庄惨案的黑手是同一人,这才是正确的推断方式。”
封胜按着钟世诚的逻辑思考一番,按照如此推理,的确没什么问题。“你到底是怎么从这个逻辑,神展开到太子是我生父的?这两者之间完全没有联系吧。”
“嗯,本来我是不会有这么荒谬的猜想的,是陈叔提醒了我。
陈叔对太子太恐惧了,以致于影响了他进行正确的思考。陈叔认定太子对帝位觊觎已久,他认为太子会一手策划封家别庄惨案,是因为他介意‘天煞孤星可能影响帝业’的说法。正是因为陈叔错误的推断,才会让我忍不住去想,太子为什么要对封家别庄出手。”
“这有什么不对么……”封胜握紧拳头,他剑指坐在皇位上的生父,质问那人为何要无止境地派人追杀他时,那个恶人给出得就是这个理由:天煞孤星影响帝业!
“一点都不对好么。”钟世诚一手刀敲在封胜的脑门上,“假如我是太子,我认定了皇位是我的,而且我也介意天煞孤星对帝业的影响,我要除掉天煞孤星。那么,我出手除掉天煞孤星的时机有两个,一个是在天煞孤星刚出生不久,另一个是在我即将登基为帝的时候。你能理解为什么是这两个时机吧?”
封胜配合着说道:“如果选择前者的时机,那是因为太子非常忌惮天煞孤星;如果选择后者,太子想用天煞孤星克制永庆帝的帝业,当他对永庆帝取而代之的时候,天煞孤星就该除掉了。”
钟世诚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所以说,太子在你五岁多的时候对封家别庄下手,这个时机实在选得太别扭了。”
封胜说道:“就算太子选择的时机也不对,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我的生父吧?”说了半天,事情又绕回了原点。
“我不是说了么,太子是你生父,那是我猜的。刚才那些都是有理有据的推理,接下来才是展开猜想的时候——
当年皇帝微服私访,在民间与淑妃结缘,这是民间的一段美谈。这个美谈当中,也有个不起眼的人在,太子当年也同皇帝一起微服私访来了。
你不知道,当年封向珊可是在江湖出了名的美人,可皇帝没看上封向珊,反而是看上在江湖中半点名气都没有的封家庶女,这不是很奇怪么?然后我就联想了一下永庆帝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什么锅配什么盖,封向珊肯定是先一步被太子拿下了。
皇帝要带封家庶女回宫,这的确是一桩美谈,可是皇帝和太子同时带着同一家人的女儿回宫,那就是笑话了,所以太子不得不放弃给封向珊一个名分。也正是因为封向珊的姘头是太子,所以封向珊才没被浸猪笼,而是被放到封家别庄好生将养起来。”
“……”封胜不知道这是他今晚第几次无言以对了,钟世诚的猜测荒谬,却基本说中了实情。
钟世诚越说越来劲:“因为太子与封向珊有姻缘,你又是他的儿子,所以他才会给予封家别庄特别的关注。太子会突然对封家别庄出手,肯定是因为你五岁的时候出了什么变故,才会让太子翻脸不认人。这样也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太子对封家别庄出手的时机那么奇怪了。”
封胜五岁时发生的变故是什么,钟世诚也有猜想过会不会是情变。毕竟封向珊这女人真的很厉害,她能让颜贺多年念念不忘,还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从太子手中保下她。
但按照这个逻辑,却是说不通的。太子若要杀死背叛自己的女人,用自己培养起来的杀手,悄无声息地送封向珊和封胜下黄泉更为稳妥。他却选择了更麻烦的方法,和不甚了解的江湖势力合作,屠尽封家别庄,结果还任务失败,被颜贺欺瞒救下封向珊,封胜也没死成。
钟世诚想得头大,明明查明了酿成血案的凶手是谁,深究起来反而陷入迷雾中,不知其根源所在。钟世诚的眼皮沉得抬不起来,他不再理会僵成木头得封胜,倒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注定是封胜的不眠夜。
封胜一直以来,都认定生父要杀他的理由,都只是因为天煞孤星影响帝业这一个理由。当年的变故,他到底遗漏了什么,也许报了那么多世的仇,该杀的仇人还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