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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中人,怎么能以歪路泄愤?
如果只是触及道德底线,也无不可,但若是集体嫖宿,那就是违法乱纪的事情了。
这个题目暂时没有正解,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群光棍汉子全都分配出去。
这件事急不来,只慢慢另图办法。
马建南的话给了卓青远一个警醒,高家湾也不是一块安祥之地,一旦牵扯到切身利益,人心又都是一样的。
他给金玉梅发信息,通知她,晚上一起去外公家里吃饭。
金玉梅还有点不太情愿,庆典过后,她就搬到宿舍,这期间她从未回去过。一方面是由于太忙没时间,还有一方面,她没那么想回去。
卓青远脑子里的人情世故,比金玉梅的要多得多。
他与高书正也有脸红的时候,可他懂得张弛有度。金玉梅有扯不断的亲情关系,他可不能把与高书正的关系绷得太紧。
毕竟高书正才是根红苗正的当地人,又是多年的老支书,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高书正也不可小觑。
卓青远去吃饭,照例自己带着酒。既是习惯,也不想丢人话柄。
他们到时,高东宁和高秀英已经等候多时,反观高书正却不以为然。一副故作姿态高高在上的样子,卓青远进屋时,他连起身的动作都没有。
两年以前,卓青远还把他高高在上地捧着。可是现在,卓青远在高家湾已经成了人龙,这种心理上的落差,让他心里一时难以接受。
“那个建粮储的事,我们已经想好了,我们愿意干。”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现在弄也不算晚,要是拖到下半年,那我们可就真没时间等你。”
“上次你不是说准备一起合伙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我们这边等不及了,现在没办法合伙了。”
“啊?为什么?”高东宁非常吃惊,就连高书正都不得不坐直身子,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
“我们这边已经组建了饲料研发实验室,为了配合实验室,又组建了原料采购部。现在采购部的人正在各地联系粮商,将来随着规模的增大,还要组建饲料生产线,到时直接从全国各地调拨粮食原料。”
此前,卓青远曾极力劝导高东宁建粮储中心,可他总是犹豫不定。现在青远畜牧养殖厂摇身一变,变成了青远牧业有限公司,规模更是几何倍数的扩大。
现在高东宁才醒悟过来,自己一天接一天地跟不上节奏。
卓青远的思想太前卫,他掉队了。
“只怪当时没品出味来,现在相当后悔呀,你看这事,现在还有没有别的补救办法?”
高书正惊奇地看着卓青远,又盯着高东宁。
这算什么?自己的亲女婿,求着一个未过门的外孙女婿。
本来他还挺高傲,想借此机会批评一下卓青远,没想到此时攻守易形,他们高家居然居然闹到要低头求人的地步。
卓青远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先是沉默一会。
他在等高书正的反应,但高书正却迟迟不表态。
饶是如此,卓青远最后一点怜悯之心,也被这个老头的无情给磨灭了。
“有一个办法,你可以考虑一下。你找村部商量一下,让村委会集资入股。村委会的事,外公在这方面比我更清楚,他干了那么多年村支书,如何运作?要比我更懂。”
卓青远一句话便把事情转嫁到高书正身上,既免除风险,又把责任抛给高老头。
可他这样一说,高书正立马又不高兴了。他的感觉愈发浓烈,卓青远对他们高家的人和事越来越不上心。
“村里哪里钱?”高书正没好气的回道。
“对,你当村支书那会村里是没钱,可现在村里有钱了。财政拨款且不说,光是这两年,我们养猪厂征地的钱就足够投资的。”
卓青远的话像是一个巴掌,直接打在高书正的脸上。
他当村支书那会村里没钱?那不等于说他无能。
高书正气得脸色涨红,可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不方便发作,更不能发作。
卓青远继续说“我们已经跟村里重新签下协议,养猪厂背面那几百多亩的土地,留作我们备用。而且跟村部合资还有个好处,村部的创收是集体的,全体村民都有所有权。收益有保证,投资也有保证,他们求之不得。”
卓青远说的笃定,高东宁也只好作罢,不再敢提合资之事。
短暂的沉默之后,高书正再次发话“你和小梅的亲事,准备什么时候定的?”
又是老生常谈,高书正只能在这件事情上才能找回点存在感。
“这宅地不是买好了吗?等建好房子,有了落脚处再办。我现在租住在别人家的破房子里,不管是订婚,还是结婚,都不像样子。”
“你买的那点地方怎么建房子?村里好几处地方你不要,专挑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高书正说着说着就变了口气,后面难听话,想说却没敢说。
卓青远也不回话,只是微笑了一下,算是对高书正的回应。
卓青远买的那块土疙瘩,别说高书正看不懂,就是整个高家湾,也没几个人能懂。
看不懂没关系,卓青远压根就没希望有人看懂。如果是明摆的事,他能那么轻易买到手吗?
如果高书华要是能懂,别说两千,就是两万他也不一定会卖。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聚会,卓青远已经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局。
不过他并未感到有什么不妥,高书正再强势,也不可能左右到自己的规划。
廉颇老矣!
从屋里出来,卓青远搂着金玉梅就往回走,金玉梅顺从地跟着卓青远,也不吭声。
在高书正的眼里,金玉梅的表现越来越让人失望。他给金玉梅递过几次眼神,示意她说些什么,金玉梅似乎没能理解他的意图,一直没有回应。
高书正此时特别矛盾,是他自己一手把外孙女推向卓青远的,现在他已经看不清对与错。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流氓。”卓青远心里畅快,禁不住地吟诵起来。
“这个世上除了你流氓,哪还有流氓?”
“你看这月黑风高的夜,此情此景,我想淫诗一首?”
“吟诗?还作赋呢?你会吟什么诗?”
“我说的是淫诗,是淫……,不是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