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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洪卫东一行人,距离300米外指挥车旁,看着监视器,工作员正在给大家分发防护用品。
2号冲击点,同样摧毁了建筑物,残骸瓦砾堆上面,有面非常小的牌子,可以看出用油彩笔在上随意写着“第二控制室”,倒塌时,其中一个勾子脱落,牌子就这么歪挂在门板上,随着风吹,摇摆着,撞击着,砰砰响。
许多工程师围着残破冲击点部署探测设备,每个人都穿着负压防护服,电源与高压空气管从设备车上,链接每个人防护服,个个臃肿不堪,像许多连着脐带的白色天线宝宝,在废墟里忙上忙下。
工作人员协助下,大家开始穿戴防护设备,
“辐射量有点高,没有到危险地步,一切都是为了安全,毕竟与1号对比多紫色光这种情况,还是应该小心。“
“辐射量测量值是多少?“,邹林堂一边麻利的接通便携式盖格计数器电源,插入胸口笔袋,一边问到,
“每小时大约在0.1微西弗“。一位已经穿戴好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回答。
邹林堂抬头愣了一下,“这个辐射量比许多地区本底辐射量都小。“
“根据测量,在2号冲击点10米内,上升到100微西弗每小时;1米内,上升到17豪西弗每小时,我们不能预计它会不会像1号点那样突然扩大辐射量,安全起见,还是穿上防护服比较适合。”
邹林堂转头看看给他介绍情况的工作人员,面罩下看不清样子,通过喇叭传出声音有点变形,他觉得,应该是自己熟悉的一位朋友,
“我们应该认识吧?“
工作人员摊开手,就像一只臃肿大熊猫。
邹林堂没有等回答,自言自语说,
“这数据不对啊。”
马歇尔一边穿戴防护服,一边问:“有什么不对?”
“抛物线不对。”邹林堂大手一挥,在空中斜着划了一下,好像在他面前有个数轴,“简单说,恒定不变的辐射源,其辐射强度与距离有关,越靠近辐射源强度越高。离开越远,强度越低,这种变化是成比例的,变化曲线是顺滑的,美妙的。”
马歇尔还没反应过来,他眼睛稍微失神,幻想眼前有条“美妙顺滑的抛物线。”
萝葶喊了出来,“Yes!,that'sPoint!”,她兴奋睁大眼睛,看着邹林堂,“邹,说的对。”
马歇尔回头看着萝葶,就像看着外星动物,
“What?”J先生也看了过来。
萝葶从手臂笔袋中抽出笔,把桌面登记本翻过来,在背面随手画出一条抛物线,“这是标准辐射强度,距离辐射点越远,辐射越小,遵循数学公式,每隔同样距离,按比例减少同样辐射比例。”
然后她又在上面划了一条转折线,“现在2号点测量数据显示,距离辐射点越远,的确辐射越小,但是变化不是平滑的,而是分两阶下降,1米,10米,就像2个台阶,像个悬崖,分两次突然下跌。”
她抬起头,看着马歇尔与J先生,“这表明2号点辐射强度变化,不遵循现有的物理模型。”
马歇尔与J先生,依然不明所以看着萝葶,J先生说了一句:
“English,please.”
萝葶把笔往后脑勺一放,随手一卷,用笔当发簪,把头发盘起,“这意味着要么2号点与其他空间有接触,导致物理原理变化,要么有奇怪东西,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从冲击点伸了出来。”
马歇尔与J先生,不约而同伸手摸了摸空荡荡后腰,好像那里有把枪一样。
马歇尔舔了舔嘴唇,紧张环视一圈,没有在现场发现什么异常。他特别留意了一下四处持枪警戒的卫兵。
在旁边等待他们的工作员,伸手摇一摇,“别紧张,我们仔细观测过,红外线,紫外线,甚至警戒动物都用上了,没有发现更多异常。”工作员指了指围绕冲击点10米外放置的多个笼子,关着许多猫。
萝葶脸色变了变,“用Cat做预警?”
“周围没有白老鼠,刚刚接到你们警告,我们才发现紫光现象,也很难找到适合动物,Cats比较容易抓,还听话,再说,我不喜欢猫。”
通过传音喇叭发出声音,听不出男女,冷冰冰没有一丝感情。
Part.2
邹林堂没有继续穿戴防护服,就这么走了过去。距离冲击点大约50米外才停下,胸口计数仪发出不规则,断续“咯、咯”声音,周围的“天线宝宝”很诧异看着他。
陪同工作员跟在后面,“邹林堂,你要穿防护衣才能靠近,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邹林堂没有理睬,身后马歇尔、苗诺与洪卫东也跟了过来,远处J先生、萝葶还在努力穿防护服。
2号冲击点光柱依然呈现蓝色,大家在邹林堂提醒后,也在周围阴暗处,光线不是那么强的地方,发现有一层淡淡蓝紫色泛光。
邹林堂绕着冲击点转圈,一脚深一脚浅走着。马歇尔与苗诺紧跟在后,洪卫东稍微招手,一位拿着95式步枪的“天线宝宝”,跟着邹林堂不远处,一起绕圈。
冲击点2,完整度比1号好,设备间与操作间距离较远,可以看出设备间中央,4组振晶阵列,成十字排列,冲击点就在正中央,振晶与船上的一样,暗淡无光,就像死去。
邹林堂一边转,一边问,“谢忆或者你们确实没有第二次测量星啸?”
“肯定没有,他在监控下,上厕所都有3个以上盯着。”
“启动时候,采用了4组数据,同时启动?”
“记录中,是的。”
“赛科菲斯那边,你们抓住人了吗?”
“没有。”
走到大约1/3圈,邹林堂停下,风还在从他背后吹过来,他看着对面残骸上破门,门牌仍然被风吹的砰砰响。胸口计数器响声仍然维持稳定,不紧不慢的响一下。
“查到他改了什么频率没有?”
“没有。”苗诺叹口气,“一直都没查到,这次电脑数据有远程备份,最后备份时间有差异,但是我们在冲击发生前的备份数据显示,直到启动前,仍然没有数据导入,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改了什么。”
邹林堂转头看着马歇尔,
“邹,别看我,你们没有公布数据,你可以说服洪先生,公布数据,让我们帮你。”
“不可能。”苗诺直接否定。
马歇尔转头看向苗诺,“苗小姐,你们邀请我们过来帮忙,应该开诚。。。大公,大公无私。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邹林堂转头向回走,经过工作员身边,对着他说,“如果你是我猜测的那位,应该知道如何关闭2号冲击点了。”
他扭头再看了一眼光柱,“为什么2号颜色与1号不一样,你也早有答案,否则不会要求,”他伸出手指了一圈’天线宝宝’,”不会在没有强辐射下,要求他们预先穿防护服安装探测装置。至于什么时候关闭,你向领导请示吧,我应该干的都已完成。”
跟着他的工作员,不理会洪卫东与马歇尔一行人,回头向指挥车走去。
“为什么那么肯定我懂了?”
“因为我没穿防护服,所以你理解的比我慢,可是观察我看的要点,以及我问的问题,如果还没有懂,那你就不是我认识那位朋友。”
邹林堂转头,看着臃肿负压服内工作员笑了笑,“古有曹植7步成诗,今天看你能不能走到指挥车前,解开谜题。”
“不用那么远,苗诺还没回答完,我就懂了。”
跟着邹林堂往回走的两人,睁大眼睛,听着他们对话,一点不明白。
“邹林堂,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迷?你知道答案了应该马上报告政府,我告~你,不要向政府隐瞒真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懂不?”
”明白,报告政府,我现在想回去喝水。“
苗诺一个不注意,高跟鞋踩到了沙堆里,精巧的高跟鞋里进了一鞋子沙。
洪卫东走过来搀扶苗诺,恰好听到最后一段对话,皱了一下眉头。“苗警官,注意词语,邹先生不是囚犯。”
马歇尔用食指,推了推他眼睛,拎着大皮包,一脚深一脚浅,跟着一起爬瓦砾堆,“邹先生,我不明白你说,找到关闭2号办法?你找到谢忆改的频率?”
远处,J先生与萝葶,刚刚穿好防护服,准备拉上头套,看着他们一行走了回来。
马歇尔隔着老远,挥手喊道,
“Boss!Wefoundit!”
“What?!”
“Wefoundit!WecanshutdownTheGate!”
苗诺到出高跟鞋里沙子,洪卫东扶着她绕路走回指挥车,在后面嘟囔一句,“不要脸。”
“呃呃呃?”
“我在说马歇尔,他刚才给J先生汇报,’我们’找到关闭2号办法了,好像他有出力似的。”
侧面远处,邹林堂与工作员看了一眼正在报喜的马歇尔,“有时候,实在受不了这类人,不懂装懂,我们是不是应该暂缓告诉指挥部答案,等等这家伙出丑。”
工作员传音器里发出笑声,”你知道’PotaMacher’的词根吗?”没等邹林堂回应,“Pota来自土豆Potato,Macher来自Mashed,意思是捣烂的泥,按意译,他名字应该叫:土豆·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