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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王越出去转了一圈,探了探城中情况,发现全城都在戒严,街上兵来兵往,士卒们挨家挨户的搜查,却是弄得满城风雨。
回家一说,程昱等人无奈,只得继续躲在王越府上。毕竟王越借了张让的威势,还没有哪个当兵的不长眼,敢来搜查王越府院。
当初因王越而刺杀失败,亡命而逃;此刻又因王越加荫避护,得保全身,这世间事,着实难料,程昱等人心中不喜,但为了活命,却是又不得委身在这“仇人”家中,好在这王越似是被那阉人蒙蔽,兴许,能拉拢到士人之中也说不定呢?程昱见四妹、五弟颇为追捧王越,心中开始活络起来。
晚间王越好心去看望受伤的羊咕、文央二人,却被文央无情的赶了出来,大骂王越助纣为虐,却是怪王越连番害得众人接连两次行动失败,这次更是死了近百人,连文央与羊咕都差点舍生取义了。
王越气恼,暗地里吩咐下人们给两人的伙食里加了点料,让两人尝尝什么叫酸甜苦辣咸,变着法的给两人体会体会万般滋味上心头的感觉。
两人只当是厨工不好,却没想到这些全都是王越捣的鬼,暗自吃了一个多月的哑巴亏,直到很久之后才知道是着了王越的道,只是那时却是地位悬殊,两人就是知道了,亦不敢有什么怨言。
第二日,一大清早的张府便有人来请王越。
王越在几个不愤的目光中骑马只身前去了张府。
到了张府,那张让却是要带伤进宫,王越虽不理解,却也没多问,只是在一旁护卫,防止还有刺客行刺。
经过接连两次的生死命悬,张让是吓坏了,若是没有王越这个顶级高手在侧,张让是哪也不敢去的,即便是进宫,即便有大批的羽林卫,张让却是仍只信王越。
虽说认识王越不过一月,但王越那洒脱的性子,那豪放的气概,都颇对张让的脾气,自己年轻时也是走过江湖,跑过马商的,见到王越这号江湖武人,却是备感亲切;尤其那神秘莫测的神弓神剑,那纵横无匹的绝世剑法,更是让张让这个老狐狸吃了颗定心丸。
张让想来此事也觉得幸运。当初若非自己偶然在城门外见到王越,心喜王越的风姿,一时心血来潮的关注这少年,意图拉拢,若非这些前缘,也许那日在街中便已被那五名刺客所杀,更何况后来那几百人的伏击!
这世间事,真是奇妙!这王越可真乃我之福将!看来,还得再想办法,进一步拉拢于他。张让躺在车内的软床上,望着车边英气勃发的王越,心里又开始算计着。
一行近百人,簇拥着张让崭新豪华的四马马车,浩浩荡荡的向皇宫行去。
过省门,行中门,一路五六道关卡,七八道防卫,张让的马车却是长驱直入,那些守卫不但不敢盘查,更是成片成片的跪伏在地,高声迎接常父……
那惊人、浩大的威势,真真正正的令王越第一次感受到了张让滔天的权力与地位。
这……这是什么样的威风?他不只是个宫人么?为何有如此威势?他是如何能得今日之成就的?这张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与张让相处不过半月,却是越来越令王越看不透他。
最开始见张让之时,他那惊异失措,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便如一个受到威迫的可怜老人,忽的见到了自己的亲儿子一般,有些惊喜,有些宽慰,令王越忍不住的要援之以手;
接着又如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般,每一句话点中了自己的软肋,将自己诳到府上去;
待到进了府上,那百般的拉拢,那隆重的接待,却又像个大儒,礼贤下士,亲和友善,令王越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
后来的那些一掷千金,包括那京中豪宅,几百家丁,无数珍宝,那是说给便给,足见其豪放大方,知恩图报之心;
到了此时,方才见到其滔天的权势,其浩大的威严。从那些守卫们恭敬又畏惧的表情可以看出,这张让,定是个狠人,而不似在自己面前那般谦逊。
王越骑在马上边走边思索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宫门口,羽林卫的统领、士卒们都停步驻守在宫门外,王越却得了张让的保举,在众人羡慕,稀奇的目光中,和几个宫人、宫女一同进到内宫去了。
皇宫的豪华自不用说,只是果如那曹操所言,却是不如张府那般高大,那般奢华。
又过了几道宫门,绕过几道回廊,行了约有两里地的样子,终于到了皇宫后殿。
“王少侠,请在殿外稍候片刻,我进内与皇上禀报一声,再引荐王少侠晋见皇上。”张让全身包扎得跟棕子似的躺在一张软床上,微微抬头,笑着对王越说道。
“常父先请,越在此等候便是。”
“嗯。走吧。”张让点点头,招呼宫人、宫女们,抬着自己的软床,向殿内走去。
王越在殿外,隐约听了几声咋呼,几声愤骂,还有张让那悲凉凄惨的嚎哭声,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拍案、摔物声音。最后又无声的安静了近半个时辰,这才有个小宫人出来传招王越入内。
进到殿内,却见地上依稀还有些碎瓷破书散在角落里,张让仍是躺在软床上,旁边几名宫人、宫女服侍在侧。
对首坐着一名瘦弱青年,那青年身着九龙黄袍,却是松松垮垮;头带十二旒冕,却是歪在一旁;端坐龙椅,却是半躺半伏;面色苍白,细眼朦忪,塌眉陷目,嘴角流光,一望而知外强中干,怕是贪淫好色,纵欲过度了……
张让见王越盯着刘宏看个不停,心中暗笑,扯了扯王越,笑道:“怎么,没见过皇帝?还不快叩拜?”
王越俊脸微热,收了轻视之心,叩拜呼道:“燕山武人王越,拜见皇上。”
刘宏见这王越与自己年龄相仿,又颇为英武,顿时心生好感,宽了座,好奇的笑道:“你便是那人称天下第一剑的燕山王越?孤看你年纪不大,为何能博得如此大的威名?”
王越坐了下来,窘然说道:“那都是市井之民的枉称,我之足迹不过幽、并、翼三州,其余九州却是去都没去过,这天下第一之名,却是名不符实。”
“诶!”刘宏摆手说道:“孤听常父说了你的事迹,说你武艺高强,剑绝天下,在三州行侠仗义,惩治贪官污吏,似很得百姓赞赏,你这些事迹,便是孤,听了也心生羡慕啊。好!好!”
王越见那皇帝一副好奇宝宝模样,似是见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心中有些不乐,拱手说道:“一些江湖事而已,日日餐风露宿,漂泊不定,却哪如皇上这般威临四海,坐拥天下。皇上的荣华富贵,**三千,才是真令天下人羡慕。”
“哈哈……”刘宏却是没听出王越话中的讥讽,真当是夸奖呢,不由放声大笑,得意的说道:“这倒是,这天下都是孤的,孤便想要哪里,哪里便是孤的,孤便想要哪个美人,那美人便是孤的!哈哈……”
“皇上……”张让见刘宏又有些得意忘形,轻咳一声,瞄了一眼王越,提醒刘宏莫要忘了要事。
“哦!哦!”刘宏缓过神来,唯唯诺诺的点头说道:“王越,此次张常父两次遇刺,都拜你所救,孤欲立你为官,为朝廷效力,为何?”
“这……这……”王越一时愣住了。自己本无意为官,只愿做那闲云野鹤,剑行天下,若是为官,怕是要束缚于朝堂,听人号令了。只是……好歹这人是皇帝,皇帝都开了口了……我却如何回绝呢?
张让知王越心思,不待王越拒绝,便截口说道:“皇上,如今皇少子辩已年岁有三,不若封王越为太子太傅,教习少子剑法斯术,如何?”
“好!不错!便封太子太傅,教习辩儿剑术!”刘宏对张让是言听计从,闻言拍掌叫好,便要封王越当那太子太傅。
“这……这……”王越都有些懵了,你俩一唱一和的,便要把我强拉入伙,我却还没明白这朝堂是忠是奸呢。若是忠臣为主,还好说,但若是奸臣当道,却乃是非之地,乃朝不保夕,危在祸福!尤其这皇帝,一副昏君模样,怕是性情不定,今天是高兴了,把我捧着,没准哪一天又不高兴了,那不把我给烹了?
张让见王越还在犹豫,心中有些不愉,但这王越剑法确实了得,若是能拉拢于他,即便不能朝夕保卫在侧,也能为自己多一助力,多张王牌,至不济,不能被那些士人、外戚拉走,凭空给自己增添了麻烦!
张让忍了口气,笑道:“王少侠,我知你闲贯了,受不得约束。这太子太傅虽地位崇高,却只是个虚职,无须受三司管制,只须每日来习武殿教习太子剑术便了。再则,你们王家若是想在京都立足,有了这太子太傅的身份,想来行事也方便得多,王少侠,你觉得呢?”
“这……这……”王越深思片刻,觉得这倒也没什么坏处,便应允下来。
“哈哈……好!好!以后在**有剑舞可看了!哈哈……好!好!”
刘宏大悦,兴奋得跳了起来,拍案大笑。
当即,刘宏找来尚书令,给了王越一贴任命书,一副太子太傅纬绥,便要拉王越去往**!
“这……这……这不大合适吧……”去**?王越顿时被雷得不轻!自己便是当了那太子太傅,也仍是外臣,怎么能与宫人一般随意进出**呢?
王越懵了,望了望刘宏,又望了望张让,希望张让能劝一劝刘宏,不要这么荒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