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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零点错了。
它的预想错的离谱，堪称是天大级别的错也不夸张。
只听那年有70几的老头颤抖着展开双臂说：“我要让这世上的所有恶人都去死！上到死刑犯、下到拥有犯罪意识还未行动的，我要判与他们死刑！有你的力量，这点小事应该能做到吧？”
仔细回想，这养鬼人虽是间接害了不少的好人，可实际他主动去招惹的对象也都不是什么善茬。
先是以帮助的名义套上近乎，过后再让对方被反噬。
莫不是这老家伙的行动是为了扫清社会上的渣滓？想想那郑利、想想那杨梓，他帮过的这几个人哪个得着好下场了？
杨梓以失去青春收场，零点倒是从郑利那收取了点代价作为粮食，可实际朝养鬼人许愿过的他，过后又被什么给反噬了还不得而知呢。
挑起眉头，零点神色不快的瞪着面前的老头。
虽说依恶魔的能力，这种庞大的愿望也不是不能实现，只不过实现如此大规模的愿望，要奉献多少代价、要牺牲多少人，那就不是一代两代能够数清楚的了。
“你用什么来支付？”
老养鬼人一愣，接着发出无力的干笑说：“这屋内不是有数不尽的恶灵吗？我通过分身已经观察很久了，你们的进食也不单只有代价吧？恶灵不是也能饱腹吗？那个叫孙成林的老东西接不到活儿时，你不是都是自己抓野生灵度过的吗？”
零点眉头一紧，神色越来的不好看了。
它没想到，这死老头子居然从那时候就开始观察它了。
要说接不到活儿时，那不还是孙成林十几岁的时候吗？距离当今都已经过去三十来年了，也就是说，这死老头子从三十年前就在监视着自己了！
想到这里，零点的窝火就不打一处的窜了上来。
被人监视了好几十年过活，作为一只恶魔来说，这实在是莫大的侮辱。
“而且要说代价，那也是数之不尽的啊！你偶尔不也会转移对象来收取代价吗？就比如温初的事，你不是把收取代价的对象换成了郑利吗？在我这你也能这么办啊，只要从那群死刑犯的身上收取代价就好了，反正他们也是群该死的犯罪者，随你收取多少都没关系！”
老养鬼人说着，就发出了难听的笑声。
这几十年来，他一直暗中观察着零点，年轻时，他也惧怕着零点的能力。
毕竟他知道些关于孙家的底细和与零点的恩怨，他上无老，下无小，若是跟他许了愿望，那根本就无力偿还。
直到最近，他才总算想到转移代价的方式，以及他已经半只脚都踏进坟墓了，如今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即使许愿之后就当场暴毙，那也无所谓，只要愿望实现了，那他这条小命也是利用的值得了。
“那可不行。”而这时，寂静的空间里，零点开口说话了：“即使身为恶魔，我也有作为恶魔的伦理，如果这样的愿望实现了，这个世界恐怕也就和毁灭没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