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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叶子就是‘夜魇’？”
听到王启晗突如其来的问题，除作为当事人的叶伤之外，凌晨、文诗音和高君昊都大大地吃了一惊，并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也理所当然地，引起教室内其他学生的注意。
所幸的是，现在早已经不是刚放学的那会，大多数人都已离开，教室内仅剩下了寥寥可数的十几名学生，位于后排的更是只有叶伤等人，因此即便是发出如此高调的惊呼声，也至多吸引一下众人的注意，而不会被听清说的是什么。
这恐怕也是王启晗会拖到现在才进行询问的原因了，否则一旦传播出去，估计叶伤马上就会成为全校，乃至于所在城市瞩目的焦点。
不需要怀疑，这就是《神域》如今所具备的影响力了，国民化从来都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修饰词。
在惊呼声落下后，凌晨、文诗音和高君昊三人就齐刷刷地看向当事人，显然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而面对几位死党或期盼或诧异或激动的眼神，叶伤也没有多绕弯子，很干脆地点点头，承认了。
“如果启晗说的是那个‘夜魇’的话，就是我没错。”
“我靠，小叶子，知道你闷骚，没想到你这么闷骚，竟然连我都瞒着。”得到当事人的亲口承认，兴奋起来的凌晨直接给了叶伤一拳，笑骂道，虽然他一直觉得叶伤在《神域》中不会像现实这么平凡，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风头正盛的“夜魇”。
而文诗音和高君昊的反应跟凌晨大同小异了，前者会稍微讶异一点，后者则是更显激动。
“我可没有瞒你们的意思哦，是你们没有问罢了。”凌晨的拳头来得极其突然，也很迅速，但一向不怎么运动，更没有练过任何防身技巧的叶伤却是及时地用右手在胸口挡住了这一拳，与此同时笑着说道。
不过说是这么说，要怪也不能怪凌晨几人后知后觉，毕竟是十分凑巧的事情，谁能想到整个《神域》数亿玩家，时下一个受人瞩目的对象刚好是自己的同学兼好友，此类剧情发展都能写进小说了。
“还说我们没问，这种事情谁会想得到啊！”白了明显是在狡辩的叶伤一眼，文诗音说道。
“小叶子，你一定要来亚蒙艾托领地一趟，我要和你比试一下！”相比于凌晨和文诗音，高君昊转眼之间就完全没了惊讶的情绪，只剩下熊熊燃起的战意，这个好战分子盯着叶伤两眼放光地说道。
“好，有机会的话就去。”对于高君昊的要求，叶伤没理由会拒绝，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对了，启晗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叶子就是‘夜魇’？”诧异之余，文诗音发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问道，要说现实中叶伤根本没有表现出一点迹象，游戏中则是众所周知地，“夜魇”隐藏个人信息，导致丝毫线索都没有。
“这也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听到文诗音的问题，王启晗的脸色忽然认真了许多，短暂停顿后继续说道：“今天早上在阿斯卡特领地内就开始流传起小叶子，也就是‘伤迹’是‘夜魇’的消息，论坛上更是出现很多与之相关的讨论帖，其中还提到‘夜魇’并非阿斯卡特领地的领民……”
“今天早上？”
“对。”用力地点点头，瞥了若有所思的叶伤一眼，王启晗脸上的表情又严肃不少，说道，“我不知道小叶子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夜魇’的情报是怎么泄露的，但我建议你最好先离开阿斯卡特领地一段时间。”
“有必要这么小心吗？”对于王启晗的建议，凌晨疑惑了起来，说道，“那些消息充其量不过是谣言而已吧。”
暂且不说王启晗的建议是不是真的太过谨慎，但凌晨的怀疑并没有错，其他玩家怎么说都不可能像他们一样向当事人进行当面求证，也没有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来帮助判断，换而言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能验证这个信息的手段。
而如果叶伤真的如王启晗所说离开了阿斯卡特领地，反倒会成为证明他就是“夜魇”的最有力证据，避风头这种事情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想得到。
“是谣言没错。”先是肯定了凌晨的说法，然后王启晗倏地话锋一转，提起一件似乎毫不相关的事情，道，“知道曾经毁灭希腊国家军队的东西是什么吗？”
“什么？”不怎么喜欢动脑筋的凌晨马上就下意识地反问道，而文诗音和高君昊也都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就是谣言。”说出答案的并不是王启晗，而是叶伤，刚才还低头沉思的他此时此刻抬起了头来，眼中透出了然的目光，仿佛已然猜到接下去话的内容。
“正解。”望了叶伤一眼，微微颔首后，王启晗紧接着解释道，“现在是‘夜魇’风头最盛的时候，在这时候传出一个有关真实身份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都会广泛引起关注，更何况小叶子还杀掉了阿斯卡特领地的领主。”
“跟杀掉领主有关系吗？”
“关系大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发问的凌晨，王启晗翻了翻白眼说道，“小叶子杀掉阿斯卡特领地的领主，对方绝对会想找小叶子报仇的，就算只是谣言，无法得到证实，但他若是发布赏金任务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再者说了，谣言中还提到‘夜魇’不是阿斯卡特领地的领民，这点领主想验证非常容易。”
“说起来小叶子既然不是领民，怎么能在阿斯卡特领地呆这么久？”难得发一次言的高君昊一下子就提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
“对啊，非本领地的玩家不是会变成橙色id吗？同一领地的玩家也不能随便隐藏个人信息，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以拳击掌，凌晨恍然大悟道，一旁的王启晗和文诗音脸上也出现了好奇的神色。
“我有一件道具可以隐藏或者修改个人信息。”稍微犹豫了一下，叶伤说道。
“你的这件道具不会是神格武装吧？”瞄到叶伤脸上的犹豫之色，凌晨半开玩笑地说道，然而包括他在内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结果却会是——
“嗯。”轻轻地点了点头，叶伤答道。
“卧槽！”得到肯定回答的凌晨瞪大眼睛，直接发出足以响彻整个梯形教室的惊呼声，幸好眼下教室内只剩下他们几个，否则不招来一堆莫名其妙的目光才怪，不过也不能怪他反应过于激烈，只能说神格武装实在太稀有了。
文诗音和高君昊也都再一次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而王启晗似乎同样没有料到。
“神格装备？是哪一件？普罗米修斯的手环？埃癸斯？难不成是逆光剑？”仅有七件的神格武装榜单几乎是每一个《神域》的玩家都会背了，惊呼过后，凌晨忙不迭地例举出那几件隐藏拥有者的，给叶伤进行选择。
“是普罗米修斯的手环。”没有隐瞒几位死党的意思，叶伤很干脆地说道。
“那不是《神域》出现的第一件神格武装吗？原来小叶子你早就深藏不露了。”文诗音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她是四个死党中跟叶伤相处时间最短的一个，也是最不了解的一个，但她现在有些相信凌晨“不会简单”的话了。
“是啊，第一件神格武装，都一年前的事情了。”赞同了文诗音的说法，凌晨感慨道。
必须知道的是，神格武装榜单并没有什么硬性的数据排行，只按照获得时间顺序排，毕竟属性特殊、作用各异的神格武装之间不好进行比较，所以叶伤最先拥有的这件神格武装——普罗米修斯的手环——一直在榜首，也会保持到《神域》消失了为止。
“小叶子，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在凌晨感慨的时候，王启晗突然插嘴道，而她眼中也早已看不见惊讶的色彩，转而闪烁起了金币的光芒，“你杀掉阿斯卡特领地的领主拿到了多少金币啊？”
可能早就猜到财迷的王启晗会问起这个问题，叶伤无所谓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大拇指和食指。
“七百万？”看出叶伤的手势是个“七”字，王启晗试探性地问道，这个明显不可能的答案只是投石问路罢了。
果不其然，叶伤摇了摇头。
“七千万？”王启晗再次问道，这次她就有点信心了，可惜叶伤还是摇摇头。
“七亿？！”王启晗开始有点吃惊了，不过叶伤却仍是摇摇头，然后出声吐出一个吓人的数字——
“七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