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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氏说笑了一阵,洗完了碗,安乐找了块干毛巾擦了擦手,便回屋了。
南城把洗澡水都准备好了,这次搬新家,他们特意买了个大大的浴桶,因为屋子也很大,便用一个锦屏将浴桶隔绝在内。
安乐进屋时,南城刚好将最后一桶热水倒入浴桶中,转身便看见了正乐呵呵的像自己走过来的安乐。
“怎么了?笑这么开心?”南城拎着空桶走到她跟前。
安乐伸出臂膀环住南城的腰,咯咯的笑道:“相公,咱们来生娃吧。”
南城眸中浮现一抹惊喜之色,媳妇还是头一次主动的跟他提要生娃的事儿:“媳妇,你今天怎么有点反常?”
安乐拉开了南城的腰带:“我只是突然间发现我的相公这么好,生出的孩子也一定可爱的很。”说话间,小手已经探入了南城的衣内,在他精装的上身四处游走。
南城下腹一紧,搂着安乐的手又紧了几分:“媳妇,你这样到处点火,后果会严重的。”
安乐抬起头看着南城布满红潮脸,故作天真的眨了眨眼:“有多严重?”随即,小手方向一转,往他的身下滑去。
南城丢下手中的空桶,俯身含住那娇嫩的唇瓣,一把横抱起安乐,往床边走去,安乐顺势勾住南城的脖子,十分主动的回应着他。
南城身上如一把火在蔓延,安乐头一次这么主动,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很高兴。
一声声娇喘,惊走了窗台上私语的麻雀,一室旖旎。
转眼便已到了长圆节,几天前,孙绿烟便已经派人专门来送了请帖,浅绿色的底面,边上想着金色的边,淡雅而不失尊贵。
安乐在衣橱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了一条淡紫色的长裙,下面是百褶裙的样式,除了袖口处的小小的几朵淡蓝色的牡丹,再无其他的花纹,简洁大方。
南城一身米白色的长衫,面料是上好的织锦,这是安乐上次去逛街特意给他置办的几件儿衣裳,挺拔的身姿在这一袭长衫的映衬下,更显修长。
安乐满意的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南城,果然人靠衣装,相公平日里穿着粗布衣裳,只能看的出是个俊朗的小伙儿,好好的收拾一番,简直就是天人之姿嘛,不过这样高的评价,也安乐爱屋及乌的成分在。
这次的吟诗宴是兰城名流的一次聚会,自然不能穿的像个乡巴佬一样去丢脸,安乐还打算靠南志,长长脸呢。
南志一身青衫,不显华丽,身形也没有南城那般高大显眼,可浑身透露出的儒雅的气质,却还是让人觉得很养眼的,而且他本就长的清秀,若是生在富贵人家里,这一派翩翩公子的作风,一定会成为众多闺阁女子思慕的对象。
一切准备就绪,南城夫妇和南志便打算出发了,门口的马车已经备好,安乐嘱咐了林氏几件店里的事情,便转身同南城和南志一起上了车。
这次的宴会举办的地点,在灵溪河上,孙绿烟租了一艘大大的游船,可容纳几百人,整个船身都显得分外豪华,船还未开,依旧停靠在甲板边,围观的人很多,但能却只能凭请帖上船。
可就算不能上船,人们也乐意巴巴的在这儿看,因为这次参加宴会的,都是兰城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人群里自觉的让出一条宽阔的过道,让前来赴宴的人的马车行驶。
南城夫妇走下马车,人群里便发出一声惊呼:“这不是美味饱的老板吗?”
“哎呀,还真是,怎么不见他们带神兽来呢?”
“传闻美味饱的老板夫妻俩伉俪情深,果然不虚,真真儿一对璧人。”
安乐听着人群里的讨论声,轻轻勾唇一笑,感觉自己被南城牵着的手又紧了几分,抬头看向南城,也是一脸的笑意。
南志跟在后面下了马车,人群里又一阵躁动。
“哎,这位是谁?长的好生儒雅。”
“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长的这般好看,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南志闻言,面色微微一红,他哪里是什么贵公子,伪公子还差不多。
紫灵的马车正好跟在他们后面,见安乐他们将人们的目光通通吸引了去,自己下了马车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心里窝了一肚子火。
安乐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这个喜欢装清高的丫头,根本懒的搭理,牵着南城的手便往船上去。
守在入口处的两个小厮丫鬟接过安乐手里的请帖,便直接放行,安乐一行人走到了船上,便有丫鬟专门来为他们带路,步入船舱。
里面的装饰十分别致,颇有大家之风,安乐心里虽赞叹,面上却并没有什么很惊奇的样子,毕竟前世的她经常参与这样的活动,什么奢华的场景没见过。
孙老爷正在与另外几个老头儿谈笑风生,安乐也不打算去打扰他,只随着丫鬟到了指定好了的地方落了座。
这是一个精致的小桌,每张小桌供两个人用,桌下是两张呢绒的软垫,整个船舱内十分暖和,因为船舱的各个角落都放有炭炉,里面烧着的是上好的银碳,没有一丝的气味。
安乐和南城共用一桌,南志便和另外一名华衣男子共用旁边的一个小桌,每个桌上都摆了许多的精致小点心,安乐看着新奇,便用手捻了一块,放入嘴中,小口的咬了一口。
她从前是名媛,在这种场合该怎么吃东西,她心里一清二楚,最好的就是不吃,如果实在要吃,就只能注重技巧性的吃法。
不但面相优雅,而且不能让唇上的口红沾掉,安乐可以说是这方面的老手了,所以现在吃起来也得心应手。
她只是觉得这些糕点分外精致,和寻常的糕点很不同,她也是厨子,自然在吃食方面特别有好奇心,带着探寻的心里吃了一口,感觉口感很不错,甜而不腻,让人回味无穷,就是不知是哪位大师能做出这样的成品。
安乐只是在吃了一块糕点,心思又想到了别的地方,自然不知道她刚才吃糕点的动作有多惹眼,南城看着安乐喂糕点时的那优雅娴熟的动作,眼睛眨都不眨,那饱满娇嫩的红唇轻轻靠上那块糕点的瞬间,南城只想这时候就将她按住狠狠的亲一口,但理智还是制止了他。
一旁的南志和另外一些坐的离安乐比较近的贵家公子,也盯着安乐看,他们本来就很是欣赏安乐这般的奇女子,听说她这次也会来赴宴,便留心多看了她几眼,谁知刚好看到她吃糕点的那一幕,心里真恨不得自己就是她手上的那块糕点。
南城发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冷眼扫了过去,一众贵家公子纷纷羞愧的垂下了头,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盯着别人的妻子看,是多么不耻的行为,他们是知道的。
南城放在桌下的手搂过安乐的腰,俯身将头垂在她的耳边,这动作,在别人看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南城轻声道:“媳妇,好吃吗?”
安乐完全没感觉他们的姿势有多不正常,毕竟他们圆房都快半年了,再亲密的姿势都有过。
安乐兴奋的点了点头:“相公,我好想认识这做糕点的人,这手艺真是太好了。”甜美的笑容绽放的瞬间,如阳春三月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南城勾唇笑了笑,头却依旧靠在她的耳边。
这样暧昧的姿势,看在诸位贵公子眼里,无疑是一把刀狠狠的戳碎了他们美好的梦。
南志放在膝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状,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们,身旁的华衣男子啧啧道:“如此绝代佳人,偏偏名花有主了。”
冷眼扫向身旁的男子,见他面如冠玉,衣冠楚楚,应该也是个贵公子,南志冷声道:“别人的妻子,你叹息什么?难道没有读过圣贤书?”
华衣男子面露一抹羞愧之色,结结巴巴道:“我也就是随便一说。”
南志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刮子,这话,分明是对他自己说才是吧。
华衣男子似乎觉得自己多有冒犯之处,又不想自己在别人手上留下什么话柄,便想和南志打好关系,拉拢一番。
“在下程来,不知阁下是?”谁知话音还未落,便听见前方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可却似乎并非是对他说话。
“果然是乡下来的,上不了台面的村姑,就算穿的一身人模狗样的,依旧改不了吃屎的习惯!见着昂贵的糕点,就恨不得一盘子都装到自己的胃里,”粗鲁的骂词被这甜的声音说出来,真是一种很不和谐的讽刺。
紫灵居高临下的看着正拿着糕点吃的安乐,眼中尽是鄙夷,不过,安乐分明看到了她眼眸深处暗藏着的嫉妒。
是的,嫉妒,紫灵的确嫉妒安乐,凭什么她一出现,便可以理所当然的成为众人的焦点,当她捻起这块糕点优雅从容的吃起来的时候,周围的男人的眼睛都恨不得沾到她身上去!
若是别人,她也就忍了,偏偏她心仪的程家大少爷,程来,也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当时她就恨不得上去撕了这女人的脸!
南城眉头一皱,这女人怎么总喜欢找他媳妇的麻烦?
安乐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东西摆出来,是给人看的?难道有明令禁止不许吃?我吃不吃关你什么事?需要赵大小姐亲自来提醒我?”
紫灵冷哼一声:“我只是看不惯有的人明明一介村姑,却妄图混入我们名流之列。”
安乐冷笑一声:“不好意思,你看不看的惯我,都得睁大你的狗眼忍受我这村姑的存在,因为看到你难受,我心里就特别爽。”
安乐声音不大,可语气里的霸道与张狂,却跌破了众人的眼镜!
孙老爷看着安乐,眼中尽是赞赏,也只有这般女子,才有资格得到他的青睐。
整个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紫灵气的胀红了脸,指着安乐鼻子大骂:“你不要脸!”
安乐风轻云淡:“赵小姐,注意维持你的大家闺秀形象,大庭广下,表现的比村姑还恶劣,以后嫁人很成问题啊。”
紫灵的脸瞬间变的狰狞起来,正想接着骂回去,却听到一声厉喝。
“灵儿,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安小姐哪里惹到你了?吃块糕点而已,你干嘛非要上去挑事?”
说话的正是程来,他实在想不到平日里温柔可爱的紫灵,竟然会是这样的女人,上次爹娘还在说起要不要和赵家结亲,他当时并没有什么意见,现在看来,这赵紫灵完全不是他平日里所见到的的那样!
周围的讨伐赵紫灵的声音也逐渐响起,紫灵本就因为程来的一番训斥碎了心,这会儿子看到众人纷纷指责她的不是,气的眼睛都红了,一甩帕子便冲了出去。
程来看向安乐,眼中尽是得意,仿若是他为安乐解了围,英雄救了美一般。
安乐朱唇轻启:“程公子。”
程来连忙应和,心想她大概是要说感谢的话,正想着该如何回礼,才让她觉得他气质不凡。
却听安乐冷声道:“请称呼我南夫人。”
顿时满堂哗然,程来的一张俊脸胀的通红,他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自然知道,刚才自己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不知会被安上什么样的罪名!
可刚刚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扎眼,其实他刚刚对她的称呼,才是他心心念念了诸多次的,因为这个女人太耀眼,如此让人着迷,常常让他暗叹,她怎么会有了丈夫。
父亲最近在为他谋划婚事,挑花了眼,却还是想着若能娶到她该多好。
孙绿烟适时的出来打圆场:“乐姐姐刚刚进来吗?怎么也没人通知我一声,刚刚去招待另外几位贵客,都没注意到。”
说着,便拉起安乐的手亲热的说起话来,程来知道孙绿烟是在为他解围,便讪讪的坐了下来。
安乐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她到底还是受不了这样的虚与蛇尾:“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孙绿烟感受到了安乐疏远,便也不再自找没趣,和安乐说笑了几句便去招待其他的人了。
南城放在桌下的轻捏安乐的小手,当她那一句“请叫我南夫人”说出口的瞬间,他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满的幸福和踏实感。
原本僵硬了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众人似乎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般,继续谈笑风生。
孙老爷走了过来,笑道:“丫头,你今天是故意来抢风头的吧。”
安乐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还说呢,看着我受欺负,也不见老爷您发句话。”
“我正准备说来着,谁知被别的想要英雄救美的人抢了先呢,”孙老爷一脸委屈,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程来。
程来面上一红,借口说要去透透气,便起身离去了。
安乐咯咯的笑了:“您可真腹黑。”
孙老爷像个孩子似的眨了眨眼:“有吗?”
却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各位都落座吧,现在各位嘉宾都已经到齐了,船也开了,吟诗宴即将开始。”
说话的正是孙绿烟,举手投足间,都是名媛贵女的气质。
孙老爷顺势坐到了程来的位置上,看样子他应该不会再好意思往这儿坐了。
安乐和南城咬耳朵:“咱们俩大老粗在这儿多没趣,早知道刚才就去外面了,还能看看风景。”
南城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安心坐着吧,这会儿子出去也来不及了。”
孙绿烟开始宣布吟诗宴的细则,第一轮,便是自由作,谁对自己的才华有信心,便可直接上来。
四下都有人蠢蠢欲动,有的胆儿大的,直接就上去了,一般都是男人,女子毕竟脸皮子薄一点。
安乐对着南志狠狠的剜了一眼,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似乎是在说:你特么再不上去,老娘一口吃了你!
南志心里暗骂安乐没有一点儿女人味,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对她有感觉!
“还有没有人?”台上已经站了六位男子,孙绿烟又问了一遍。
南志站起了身,拂了拂衣摆,款步上前,一时间吸引了场内所有人的目光。
安乐低声啧啧道:“这小子,真有一套,难怪半天不动身,专门等着没人上去的时候上去,这时候多显眼。亏我刚刚还担心他不上去呢!原来这厮早有打算!”
南城轻笑出了声。
南志心里却无比郁闷,他本来没打算在第一轮上去的,要不是因为安乐死命的瞪着他看,他才不会上来,可偏偏这会儿子就他一个人往上走,现在全场的人都盯着他了!
回头是肯定不行的了,多丢人!只好壮着胆子继续往台上走。
大堂里已经议论声一片,都在讨论着,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南志走上台,没有丝毫的卑微之态,大大方方的说道:“在下出身贫寒,只是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并非大家口中的贵公子。”
台下的唏嘘声又是一阵。
“账房先生怎么穿的起那么好的衣裳?那可是织锦呢,估计他半年的月例都不一定够买那身衣裳呢!”
“他真的出身贫寒吗?为什么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贵气呢!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呢!”
“······”
安乐见状,心里暗惊,尼玛,这厮一出场就这么高的关注度,简直是要火的节奏啊,不行,得赶紧趁机打打广告。
安乐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各位。”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的身上,南志也疑惑的看着她,她想做什么?
“这位公子是我们美味饱的账房先生!我们美味饱不但让顾客们满意,连员工都挑不出毛病来,我们对于员工的福利待遇是非常好的,可以说是一家正规的五星级别的酒店啊!欢迎各位亲们常来关顾哦~”
一番话说了出来,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南志满脸黑线,这女人真的是来打广告的!
安乐无辜的冲着南城眨了眨眼:“相公,他们为什么那么奇怪的看着我?”
南城笑得很温柔:“那是因为你漂亮。”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孙老爷,他笑得前仰后合,拍了拍胸口,才将将平复了下来:“咳咳,大家继续,继续。”
众人这才恢复了原样,接着议论这一轮的比赛,赵紫灵双拳紧握,一双美眸死死的瞪住安乐,她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这么为所欲为!
身旁的赵老爷严肃的轻咳一声,赵紫灵才回了神。
“你还嫌今天丢的脸不够吗?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出门在外,就将你那刁蛮任性的样子收起来,现在竟然还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毫不知礼数,你已经到了及箳的年纪,马上就要出嫁了,再这样下去,谁敢上门提亲!”
赵老爷一通低声呵斥,才让赵紫灵微微收敛了些,不甘心的瞪了安乐一眼,便埋头扯帕子。
赵老爷叹息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儿,的确是被他惯坏了。
孙绿烟轻声笑道:“这一轮的题目是:迎春。”
安乐暗自鄙夷:真俗!
“现在寒冬已过,正值春暖花开之际,万物复苏,我们以迎春为题,各自在一盏茶的时间内,作出一首诗。”
突然一个男子道:“既然是说迎春,咱们躲在屋子里,如何看到春景?现在正值初春,外面才真的是春季所特有的景色,不如咱们一起到船外,共赏春景,共同吟诗。”
孙绿烟想了想,觉得有理,便询问了一番大家的意思。
在座的也没有异议,反正现在已经入了春,虽然还有些凉意,但也并不是很冷的天,大都接受的了,而且在外面迎着风,伴着美景吟诗作对,的确更雅致一些,便纷纷点了头。
安乐就更乐意了,她早想去外面看看风景了,不然总坐在这儿,多无趣!
众人达成一致,便一起往船外走去,来到甲板上,呼吸这新鲜空气,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河,和天边美丽的云彩,众人兴致也高涨了许多。
一首接一首的诗作被作了出来,安乐听着觉得还行,毕竟都是从小在墨水里泡大的,这些诗作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难度。
终于到了南志,安乐心里有一些期待,她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够一鸣惊人的。
南志走了几步,便朗朗的吟出了所做的诗作,顿时满堂喝彩。
“好诗,”孙老爷带头表扬,看着南志的眼神多了许多赞赏,他从前也没怎么关注过这个人,今日一见,还真是不凡。
其他的人也纷纷赞扬了起来,南志腼腆的笑了笑,拱手说道:“谢谢大家赏识。”
他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被这么多人看得起,心里是掩不住的高兴,就算这次遇不到伯乐,他也无憾了,至少,他向世人证明了他的才华,他并不是无用之人!
整个甲板上都是一阵欢声笑语。
突然,一阵巨大的风浪掀起,船身顿时晃荡起来,众人一阵惊呼,顿时手忙脚乱,根本无法站稳。
南城第一反应就是将安乐死死的护在怀中,大手抓着船舱外边的一根木质的粗粗的栏杆。
甲板上顿时一片混乱,孙老爷年岁毕竟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软倒在了地上,死死的抓住栏杆。
船上人都自顾不暇。孙绿烟虽平时做事稳重,但毕竟是深养在闺阁的闺中小姐,突然遇到这种情况,也慌了神,不知道应该蹲下身去,使重心降低。
而她个子本来就高挑,就算手死死的抓着船边的栏杆,也抵不过风浪的剽悍,船身又一个巨大的晃动,她便直接从船上翻了下去,栽进河里。
“不好了,孙小姐掉河里去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顿时把孙老爷一张脸吓得煞白:“快,快救人啊。”
风浪渐渐的停了,船身也稳定了下来,初春的天气,河水还是冰凉刺骨的,孙绿烟栽进了河里,她身居闺阁,哪里会水?只能奋力的在河里扑腾着,喝了一肚子的水,反而离船越来越远了。
船上的人有心而无力,大家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懂得水性?
孙老爷的急的红了眼,恨不得自己跳进去,这可是他唯一的孙女儿!
安乐连忙一扯南城:“相公,你会水吗?赶紧去救人啊!”孙老爷算是美味饱的恩人,帮了他们那么多次,安乐自然是知恩图报的,虽然有些看不来孙绿烟,但人命关天的事儿,可不能闹着玩。
南城见船身已经稳定了,安乐在船上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放开她,纵身跳入水中。
三两下便游到了孙绿烟身边,她依旧在挣扎着,直到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她才安心的闭了眼,昏死过去,只是最后一丝清醒的神识告诉她,那个男人,是南城。
南城一手架着孙绿烟,一手在水里滑,一船的人都紧张的盯着他们,早有人放下了粗绳,南城一手拽着绳子,一手抱着孙绿烟便往上爬,然后一个用力,将孙绿烟直接抛了上去。
众人连忙接住,孙老爷立马扑上去看他的孙女,可怎么叫也叫不醒,探了探鼻息,几乎没有气儿了,孙老爷急的不行,那么坚强果断的人,瞬间流出了两行浊泪:“我的烟儿,你别吓我,快醒醒啊。”
安乐挤进人群:“让让,都让让,把人平躺在地上,让我来!”
人们听见声音纷纷给她让了一条路,安乐吼道:“都躲远点儿,这么围着,没死都能被你们憋死!”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散开来,孙老爷老泪纵横:“丫头,你能不能救活我的烟儿?”
安乐一边安抚着:“我尽力。”一边已经手脚麻利的解开孙绿烟颈上的绣扣。
南城也上船了,蹲坐在安乐身边,看着她给孙绿烟抢救。
安乐先在孙绿烟的小腹处,做了几个按压,随后掰开她的嘴,直接覆了上去。
周围一阵吸气声,这是在做什么?
孙老爷也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安乐。
南城心知这可能是安乐那个世界的人常用的急救方法,便抬头道:“大家请不要慌乱,现在,只有相信我媳妇了。”
众人也只好静心等待。
安乐往孙绿烟的嘴里送了几口气,便又接着按压她的小腹,如此循环的多次。
当安乐又一次嘴对嘴给她送气的时候,见孙绿烟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安乐便兴奋的抬头道:“好了!”
此话一出,孙老爷连忙围了过来,其他的人也纷纷跟着围了过来。
孙绿烟的意识有些恍惚,当她舒醒的瞬间,她只感觉道唇上似乎有一个温润的东西覆盖着,视觉却朦胧的很,可她也辨别的出,那是一张脸!人的脸!
人的脸,为什么覆盖在她的脸上,刚才那个样子,不会是趁机非礼自己的吧!
当意识完全清醒,她吐了好几口水,终于舒服一点了,至少缓得过气来了,睁开眸子的瞬间,发现好多熟悉的面孔正期待的望着她。
她的第一眼却鬼狐神差的看到了南城,那个救她上岸的男人,那个在她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看到的一个人。
于是,孙绿烟抬手。
只听“啪”的一声,孙绿烟在南城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子。
顿时众人都惊呆了,生生愣在那里。
南城更是愣住了,她醒了,打他干嘛?又不是他把她推下去的!
孙绿烟冷冷的声音响起:“淫贼,竟然敢趁我昏迷,轻薄我!”
安乐愣了愣,看向南城:“你轻薄她?”
南城脸色更是不好了:“我什么时候轻薄你了?”
孙老爷面色一凝:“烟儿,不要说瞎话,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
孙绿烟满脸不可置信:“可他刚刚竟然,竟然···”
“我怎么了?我不过跳下水将你捞上来了!”南城脸色黑如锅底。
孙绿烟憋的一张小脸通红:“你吻我了!”
顿时,全场一片死寂······
随即,安乐“扑哧”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姑娘,你思春了吧。”
孙绿烟面色一红,什么意思?
孙老爷无奈道:“烟儿,吻你的是乐丫头。”
孙绿烟知道自己弄错了人,面上一阵尴尬,垂头对南城说:“对不起。”
南城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
安乐笑道:“我相公想轻薄你,那还得问问看我同不同意呢。”周围随即响起一阵哄笑声。
孙绿烟顿时无地自容,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像这般丢脸过,瞧瞧的抬眼看了看南城,他的脸色似乎并不好,可为什么她的心却跳的厉害。
这场吟诗宴,便在这场风波中直接结束了,安乐唯一的遗憾是,宴会因为孙绿烟的落水戛然而止,没能让南志继续大放光彩。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很不开心,反而开怀了些许,看来他一定是因为自己头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而感到高兴吧。
孙绿烟南城脸上的那一巴掌,下手还真是挺重的,看来这姑娘真的很重名节啊,看上去瘦瘦弱弱,文文静静的姑娘,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回到了家里,南准夫妇看着南城脸上顶着这么大的一个巴掌印子,纷纷惊诧:“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弄成这样了?”
南城淡淡道:“没事儿。”
安乐笑道:“二哥二嫂,你们快别问了,我相公都快郁闷死了。”
说着便挽着南城的胳膊进了门,南准两口子没弄清楚情况,南志低声道:“稍后再和你们说,今儿算是闹了个大乌龙。”
安乐和南城进了屋子。
安乐便将南城推着坐到床上,自己拿着盆,则闪身进了灵泉仙境,舀了一点儿灵泉水出来。
因为安乐已经把一切都告诉南城了,自然也不用再避着他,直接在他眼前,便进去了。
南城毫不意外的看着安乐闪身出来,手上端着一盆灵泉水,拿了毛巾沾了水,坐到南城身边,便往在他的脸上轻轻擦拭。
看着他的脸都有些肿了,安乐也心疼,小手附上他的脸颊:“这么好看的脸,若是毁容了可不是可惜了。”
南城挑眉:“为夫要是毁容了,你还要不要我?”
“那必须得再找一个了,”安乐假模假样的思考了一番,道。
南城轻笑出声:“那我还是护好我这张皮囊吧,免得哪天被你嫌弃,直接甩了。”
安乐连忙往他怀里蹭了蹭:“不会啦,为妻这辈子都会对你负责滴。”
直到现在,南城郁闷的心情才好了许多,似乎只要有安乐在身边,他就永远没有难过的理由。
安乐一边小心翼翼的为南城擦拭脸颊,一边啧啧道:“那个孙绿烟看来真的是很看中名节啊,这么一个帅哥摆面前,她也下的去手。”
南城无奈的笑了笑:“咱们何必管别人怎么想的?”
安乐眨了眨眼,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不是啊,我只是觉得,如果我还是未婚,醒来的瞬间,发现自己被一个帅哥吻了,我一定会激动的以身相许。”
南城反身将安乐压在身下:“现在是时候‘献身’了。”
——
与此同时。
孙府,孙老爷已经请了大夫来给孙老爷瞧了病,大夫说除了一点儿风寒,没有落下什么病根子。
孙老爷也放了心。
“烟儿,今日,多亏了南城夫妇,不然,爷爷真的不敢想象这后果如何,”孙老爷说着,又有些哽咽了。
“爷爷,”孙绿烟安抚的拍了拍孙老爷的手。
“你爹当年执意只娶你娘一人,生下了你和你哥两个,十年前他们离我而去,那滋味,爷爷到现在还害怕,爷爷老了,真心受不得这样的打击,若是你出了事,爷爷这条老命怕也是要到头了,”孙老爷一提到往事,心里就发酸,可怜他的儿子和儿媳,这么早就离开人世。
“烟儿不是好好儿的吗?”孙绿烟安抚着,这一次,她也怕极了,当河水淹没她的那一刻,她以为她就要死了,可是,他救了她,想到这里孙绿烟心口微微一颤。
孙老爷抹了抹眼角:“时候不早了,烟儿你早点休息,爷爷先走了。”
“嗯,”孙绿烟点了点头。
丫鬟进来,吹了蜡烛,便守在了锦屏之外。
孙绿烟支着身子,轻轻的坐了起来,抱膝靠墙坐着,脑海里浮现着他将她抱在怀里的刹那,不由得笑了。
她向来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不喜欢的,强塞给她她都不会要,她喜欢的,就算是别人的,她也要抢来!
只是不知道,爷爷会站在哪一边呢?
孙老爷勾唇笑了笑,自然是她。
因为用了灵泉水的缘故,南城脸上的巴掌印一夜便消了,
安乐这次没打算让他慢慢好,所以给南城用的是没有稀释的灵泉水,毕竟一个大男人,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子还是很丢脸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妻管严呢!到时候人人都要拿她当悍妇了!
安乐南城早早的去美味饱开门做生意,现在他们和南准两口子轮流起早床开门做生意。
毕竟早上的人不算多,不用那么多人都起那么早,安乐想着总要有休息的时间,便提出了轮流的法子。
安乐在厨房里煮好了粥,店里便已经有客人了落座了,小厮忙着上菜去了,安乐和南城便在柜台处,和南志一起核对账目。
“乐姐姐,城子哥。”
安乐南城寻着声音看去,正是孙绿烟。
孙绿烟一身粉色长裙,显得十分娇俏,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满脸笑意的走进了店子,向他们走来。
安乐微微眯起双眸,她记得孙绿烟从前没有喊过南城,她记得孙绿烟从前遇到他们,眼神只会钉在自己的身上,绝不会看南城一眼,她记得孙绿烟平时似乎没有打扮的那么细致过。
“昨天多亏了你救我,不然我早没了命,今儿一早,便想着来一趟,一来以表谢意,二来···你脸上的伤好些了吗?”
孙绿烟这话,是对南城说的。
安乐走上前,提过孙绿烟手上的食盒,笑道:“不用为了谢我而专门跑这一趟,我和你爷爷关系那么好,救你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