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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是纯粹的，它也应当是纯粹的。
李承乾第一次想到火药，是他想要大规模开采煤的时候，大钻头离他很遥远，爆破技术就显得很关键。
而之后他的水利工程遇到阻碍，这个是他制造火药的决定因素，至于火枪的设想，是再后面的事情。
顺序首先得理清楚，李承乾不是一个战争疯子，他只是一个来到大唐，没有系统就活不下去的年轻人，他对于非正义战争，本质上是不赞成的。
而火药真正的发明原因也不是为了战争，是皇帝希望长生不老，让人炼丹，才无意间制造出来的。
追求长生不老，搞出火药，当然不能算是愚蠢的尝试，它只是可怜的皇帝们走错了道路，炼丹道路是错的，神学也不靠谱，长生不老靠的是生物科学。
但也是一些不错的尝试，对于走了太多弯路的我们来说，这件事的结果，算是很好的，起码产生了一样伟大的发明。
只是和长生不老八竿子打不着罢了……
二人赶回来之后，匆匆解决肚子问题，就开始着手火药的炼制，李承乾只有配方，没有炼制经验，而李淳风，倒是炼过一些丹药，但炼会爆炸的火药，没有经验。
李淳风带李承乾来到他炼丹的地方，李承乾大开眼界，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神神秘秘烧香敬神的地方，这里，应该是现在的化学家梦想工作场所。
各种瓷瓶，下面摆着小木牌，木牌上是瓷瓶里东西的名字，这是木架子和试验台上的东西，更让李承乾惊讶的是木柜子，占据一整面墙壁，就是存放中药的那种柜子。
一个炼丹炉，看光泽是铜制的，至于样子，有点像是后世蒸馏的实验器材，上头没有花纹，很朴素，果然，科学家都是这个样子，讲究实用性。
墙角还有一些箱子，连名字都没有，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硝石，硫磺，木炭。”李淳风重复一遍，“殿下，要的东西就是这些吗？”
“嗯，应该就是这些。”李承乾道。
“应该？”李淳风皱眉。
李承乾这才想起来，这句话，在李淳风这里不是什么好话，他们最讲究的就是精确。
“不是应该，是一定。”李承乾赶紧改口。
李淳风这才放心，他开始翻找这三样东西，翻找的时候还在不断念叨：“殿下，你的这个火药，可别把我的炼丹房炸了，我全部身家都在这里。”
“李淳风，你可真是奇葩，这东西炸了，咱俩生命都会有危险，你居然在担心你的这些破烂玩意。”李承乾道。
“几成的机会爆炸？”李淳风问。
“反正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就绝对不会爆炸。”李承乾道。
“好，殿下，咱们开始吧。”
李承乾开始给李淳风讲述具体的制造步骤，李淳风一丝不苟的执行，李淳风甚至拿出了煤，用烧红的煤进行加热。
这样温度更加稳定持久，李淳风看来很懂炼制东西。其实制造火药，只要不让它接触氧气，就不会发生爆炸。
时间到了之后，李淳风撤走煤，让其自然冷却，等待的时间，二人开始闲聊。
“殿下，这火药为什么能爆炸？”李淳风问。
李承乾道：“火药，其实就是一种能够瞬间剧烈燃烧的东西，爆炸，其实就是一瞬间剧烈燃烧的另一种说法，听着简单一些而已。”
“原来，爆炸就是这样啊……”李淳风感叹。
爆炸当然不止于此，但现在，就可以这么解释，并且在很长时间里面，都是这样的。
“殿下，这个火药，可以用在打仗上面。”
李淳风盯着丹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说完，他有些迷惑，这东西，也不好用。
听李承乾的介绍，威力很大，怎么用是个问题。
听完李淳风的话，李承乾不由感叹，还是有识货的人啊，这东西，用在战争上确实威力很大，也不知道为什么，发明了火药的我们，却没有在战争上面大力发展火药。
西方人却热衷这个。
或许火药爆炸杀人，太残忍了一些，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该发展还是得发展，起码不能让别人抢先。
等丹炉彻底冷却，李淳风打开丹炉，他取出里面的火药，捻起来一撮，研磨，放到鼻子边闻闻。
李承乾没有阻止，闻一下没事。
“殿下，这就是火药吗？”李淳风道。
“对，这就是火药。”
“殿下，咱们赶紧开始试验吧。”李淳风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
李承乾尴尬，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试验，方法太多，爆炸，直接燃烧，甚至可以做一个火箭，最简单的那种。
“你想看什么试验？”李承乾只得问。
“爆炸。”李淳风很直接。
“行。”
李承乾开始制作炮仗，炮仗做起来很简单，就是把火药密封起来，让它在很狭窄的空间剧烈燃烧就行。
“爆竹你知道吧？”李承乾道，“我这次做的爆竹，是真的会爆炸的竹子。”
他找来一截竹子，让李淳风截短，一头刚好用竹节封住，另一边则是开口，用来填火药，填好之后，找点纸，跟火药搓成一根引线，引线一头放进去，再用木塞塞住。
一个简单的炮仗做好，李淳风亲手做好的，做好之后，他仔细端详一下，这个爆竹，有点意思。
“点燃这个露出来的引线，爆竹就会爆炸。”李承乾道。
李淳风下意识就要取火点燃这个爆竹。
“你疯了吗？在屋子里面放炮？”李承乾赶紧制止。
二人出门，把爆竹竖着放在院子里，李淳风要点，李承乾又让他先停下来。
“系统，分析一下，这个引线长度，多久爆竹会爆炸？”
“木塞塞的太紧，90%的几率这个炮仗会是一个要哑炮。”
“……”
“这个炮仗有问题。”李承乾道，“你木塞塞的太紧，不能点燃里面的火药。”
“啊？殿下你怎么看出来的？”李淳风很疑惑，他确实塞的有点紧。
“反正我看出来了。”
李淳风把木塞虚盖在上面，看向李承乾，李承乾又让系统分析一下，他道：“点着了赶紧跑，知道吗？”
李淳风点点头，三秒时间足够李淳风跑开，李承乾也是心中有谱。
周围站了不少侍卫，都很好奇，太子殿下和李大人，到底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