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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完全是出于自己一颗八卦心,再加上打从心里崇拜和喜欢柯牧言,才会挤出时间特意来找许他他准备以自己多年套话的经验,得到一些消息,哪知道,直接被拒于千里,她失望甚至是满含怨恨的离开。
许他他把事情从头至尾都讲了一遍,抱起正在掰手指的天宝坐在自己的腿上。王菁华听后,整张脸都变得乌青发黑,痛恨地拍打自己的大腿根,“若是我在场的……”
许他他看她的神色,连忙打断:“华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话,我只希望天宝有个家。”
王菁华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牵起了天宝的小手,“天宝啊,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了。”
许他他看着高兴,她知道她是真心想对孩子好的,正好,孩子也同意了。
“华姨,把孩子交给你我还是很放心的。”
听到话的天宝,似懂非懂地望着面前的王菁华,裂开嘴笑笑。
从这个晚上开始,许他他就把天宝交给了王菁华,自己还是以姐姐的身份陪他玩、陪他笑。白天被王菁华拉着一同出去逛街,买的东西,没有一样东西不是孩子的。晚上就对着电脑,苦恼半天,并无所获后关掉电脑躺下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其间接到过罗晓、于鹤的电话,她嘴上都是说,小说的事情马上就要解决了,没事的。
事实上心里都是事,想都想不完。
原本以为天宝的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让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孩子的外公出院后,竟然会去警察局哭天喊地说,他的宝贝外孙被人抢走了,自己还别人打了,在医院里面住了一个星期。
警方按照老人所说的地点,马上就找到了旅店,正巧,王菁华正带着天宝在学写字。
警方认出了王菁华,听完她的表述,与自己在警察局的同事电话核实,实情并非老人口中的那样。
经调查,他们知道老人的原名是方将,后来改成了方志贵,妻女都患有精神分裂症。这是所有人认为的事实。
再后来,方志贵借着酒意发疯的时候,自己说出了实情,他的妻子是被自己逼疯的,至于女儿的话,都是因为村里的一张张臭嘴,背地里造谣传出来逼疯的。他前后失去了妻女,头脑不清,心智被恐惧和怨恨掩盖住,于是就做出了丢弃自己亲外孙这事。
光棍一个人,他不下田做事,也不去打零工,仅靠留下的一点积蓄,成日关在家里喝酒,昏睡,苏醒,再昏睡,再醒来。
许他他和天宝的出现,让不知道何时开始神志不清的他,从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恐惧。脑海中立即起了杀意。
只是想着自己年纪大了,转念想到了警察局,一进去,就开始没头没脑的一面哭一面说。
许他他和王菁华都是看在他上了年纪,头脑已经不清不白,原谅了他。警方把他带去医院检查,精神方面的确是出现了问题。
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许他他不仅仅不敢想,而且不愿意去想。
一天的时间,顿时觉着,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的拉长了。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所有的争吵以及哭声全部都被黑暗带走了。此刻,许他他一个人站在窗边,望着下面本该是挺放警车的地方。
“喂。”
柯牧言已经敲了几次门,没有动静,便是自己推开门,喊了几声她的大名,仍旧是无动于衷,方才不耐烦的大喊了一句“喂”
很快,王小明也出现在房门口,两人看许他他的神情有一丝相似。同情之中带着几分惊叹。
“他他啊,老板娘把事情都告诉我们了,真是难为你们了。”王小明像条蛇似得,一扭一扭走到了许他他身边,掌着她的肩膀,“事情都过去了。那个老头子有没有打你?”
许他他扭头翻了一个白眼,“他为什么要打我?”
“那你脸上的口子是怎么弄的?”
若不被提醒,许他他还未察觉,下意识里摸了摸自己的左半边脸颊,倒是真有一条口子,“哦,应该是他摔酒瓶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你丫丫的,还真是傻了吧唧。”话是这么说,王小明还是回房拿来了创口贴,亲自帮她贴到伤口上,还嘱咐说:“脸可是门面,好好养着,可别傻啦吧唧的碰水啊、吃辣的,听到没有?”
许他他傻呵呵笑,点头说好,迎头对上了柯牧言的眼睛,瞬间就扭头。
王小明:“这几天我们忙,没时间顾及你,你可不要怨我们啊。”他就是这样,担心被身边走得近的人怨。得到回答后,喜滋滋的离开。
柯牧言杵在门口,半天都没有说话,见王小明走了,他也准备走。
“你先别走。”
许他他关上了门,说:“之前你们剧组的小柳来找我,我什么都没有说就把她打发走了。”
“嗯。”
“嗯嗯,就这事。”
“嗯。”
门就要合上了,许他他抓住门把手,“我还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拍完?”
柯牧言:“至少一个月。”
“哦,我知道了。”说完,许他他关上了门。
许他他洗完澡后,裹住被子靠在床头,身边紧挨着阿木,手机里面无限循环一首日语歌,是她最钟爱的女声,歌声是Aimer。
阿木:“他他,你有心事。”
“嗯?”
“我看得出来,你这几天没有码字,是没有灵感还是出现了问题?”
许他他躺下去:“嗯,出现了点问题,现在正在解决中。”
“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还是还没有。如果有,我一定会告诉你。”
说完,许他他好似受到了启发,一下子脑子变得轻松了些许。一旁的阿木看在眼里,小心地问:“你现在要码字吗?”
许他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嗯嗯,不能够再搁置了。我要打起精神,重新开始。”
随着话音消失,她已经打开了电脑,开始搜索各个小说网站。就从现在开始,她要以一种全新的方式,继续开始自己的小说,无论会被说成什么样,她都不会去一遍遍的回想,让自己陷入百般难受的泥潭之中。
网站太多了,各种福利不断出现在她的眼帘内,打乱了她的心。
“汪汪往,汪汪往。”
听声后,许他他本能扫视房间,没有看见阿狗,开门才是发现,原来自从上次把阿狗交给柯牧言之后,就基本上没有照顾它的饮食。
“谢谢你帮我照顾它,谢谢你。”
柯牧言余光瞥见了床上的电脑,不动声色的说:“看来你还是知道这你是的狗。”
许他他满不好意思的牵过狗,小声嘟嚷:“我又没有老年痴呆,能够不记得吗?”
“你以为我是听不到?”
许他他咬牙下嘴唇,“知道您老人家耳朵好,又有口才,我现在懒得跟你争,慢走不送。”
“嗯嗯。”
许他他猛地抬头,眼神里无不是流露出大写的惊挫。
“汪汪往,汪汪。”
房间里多了一条狗,无形之间,多了一份热闹。
许他他对着电脑抓耳挠腮,“阿狗,我的大爷,你就不能够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么?”
“汪汪往,汪汪。”
“得得,我只知道了,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某狗居然点点头。
许他他瞬间被折服,“我怕你了,大爷。”
咚咚咚。
“谁啊?”
“他他姐姐,是我。”
许他他一咕噜爬起来,“原来是天宝啊,你来干什么呀?”
天宝举起一个白瓷盘,“这是王妈妈烤好的年糕,给你吃。”
许他他正好饿了,不禁窃喜,接过盘子,随后就看到了王菁华。
“他他啊,天已经很晚了,我看你都没有睡觉,晚饭也没有吃什么。不管怎么说,现在都要吃点。”
许他他感动到眼红,背过身笑道:“谢谢你华姨,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你了?”
“你这鬼孩子,不就是一盘年糕嘛,那需要你回报啦!”说着,就抱起了天宝,“这孩子现在和我越来越亲了,还是托你的福啊。吃完了,早点休息啊。”
许他他关上门,阿木蹑手蹑脚走来,尝了一块年糕,“嗯嗯,味道不错。”
“嗯嗯,不错。”
许他他边吃边找了一个自己看得最顺眼的网站,开始注册,成为作者。修改了第一章节,符合网站要求后,就点击发表,之后就等审核通过了。
完成了这件事,许他他好似卸下去一个重担,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躺在小床上,头枕着外婆亲手做好的枕巾上,开始觉着安稳。
“阿木,我的小说现在搬家了。”
阿木一懵,翻身看着许他他,“什么意思?”
“以后在杂志上不会看见我的小说了。我把它搬到了网站上。”
阿木不知道许他他究竟在说什么,可她懂,她经过了漫长的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这个决定。
“不管他他你的小说搬到哪里,我都是你最忠实的的读者。”
“哈哈哈。”许他他笑得很开心,“听到你这么说,我顿时有信心了。”
“真的吗?我能够让你有信心吗?”
“当然啊,这可是只有我们才知道的真实故事,若是连你都不看好我的话,或许才是真的很糟糕。”
“他他,我永远都会支持你。”
许他他扭头盯着阿木,团下了年糕,“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