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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面无表情：“霍格沃兹有那么多教授，你为什么一定要向格兰杰小姐请教问题？斯莱特林扣10分。”
高德没因为扣分有什么表情变化，快速回答道：“因为格兰杰小姐是我目前认识的学生中最为博学的，几乎没什么问题可以难倒她。”
“是吗？”斯内普冷笑一声，看向赫敏，“那么，格兰杰小姐，既然肖特这么推崇你，想必你在魔药上有着相当的造诣……”
赫敏紧张地快晕过去了：“不，教授……”
斯内普打断了她：“如果把水仙根粉加入艾草液中会得到什么？”
高德低着头，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别的事情且不说，单就知识储备而言，他很信任赫敏的能力。
赫敏本来还在解释，听到问题之后却几乎下意识地回答道：“生死水，它能让人昏迷，教授。”
“如果我们需要一块粪石可以在哪里找到？”
“在公羊的胃里，那是一种稀少且强有力的解毒药物。”
“舟形乌头和狼形乌头有什么区别？”
“舟形乌头和狼形乌头是同一种植物的两种名称。”
两人之间高速且流畅的问答像是经过排练一样，让教室里陷入了寂静，斯内普紧紧地盯着她，突然再次开口：“我们应该如何处理瞌睡豆来获取它的汁液？”
“用银质小刀切成片后进行研磨和过滤。”
赫敏想了想才回答了出来。
斯内普轻轻地哼了一声:“和缓剂的主要材料是什么？”
“黎芦和月长石，月长石的粉末具有安定情绪的作用，但是过量使用会造成危险。”
“龙爪粉单独使用有什么功效？”
“直接服用可以暂时提高记忆力，但是对精神有一定损害，并不值得推荐。”
斯内普沉默了下来，神情变幻莫测。
但是教室里已经不可遏制地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拉文克劳们尊重知识，而赫奇帕奇尊重坚强无畏的人。
此时赫敏两者兼具。
斯内普转过身，略略抬高声音：“安静！”
斯内普的黑色眼睛扫过教室，目光带着让人不自觉低头的威压：“我能看得出来，你们中绝大多数人都对我刚才提出的问题一无所知，那么你们还在等什么？”
“还不动手记下来？！”
众人如梦初醒，开始在包里翻找自己的羊皮纸和羽毛笔。
然后斯内普转向赫敏：“格兰杰小姐。”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
斯内普继续道：“因为你的迟到、打扰上课秩序、顶撞老师，拉文克劳被扣去了30分。”
赫敏难过地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我很抱歉……”
斯内普看着她，眼神深不可测：“但同样因为你回答的6个问题，拉文克劳奖励30分。”
教室里响起低低的欢呼声。
赫敏呆愣愣地仰起头，湿润的瞳孔还闪烁着光芒。
斯内普看着她，冷漠道：“还需要我请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吗？”
“抱、抱歉！教授！谢谢您！谢谢！”
赫敏飞快地跑到教室最后面的课桌边上，生怕斯内普改变主意想继续扣分。
斯内普显然没这打算，他只是皱起眉头看着高德，眼神中流露出厌恶的色彩：“至于你，肖特。”
“你似乎觉得凭自己一个人，就能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傲慢、自大、令人厌烦的黑发……现在，离开我的教室！”
最后一句话，斯内普几乎是吼出来的。
高德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教室最后面，强横的精神力喷涌而出，制止了蠢蠢欲动的赫敏，躬了躬身：“我很抱歉，教授，我并没有愚弄您的打算，但……对不起。”
他转身离开，出门前再次躬了躬身，轻轻地合上了门。
教室里一片寂静，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转身：“把书翻到第15页，你们需要注意的是……”
赫敏因为高德精神力的冲撞陷入了短暂的呆滞，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而高德早就离开了。
这节课，很多人都上得心神不宁，只有斯内普一如既往——一如既往的严苛。
高德走出教室，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听到斯内普描述的关键词——尤其是“令人厌烦的黑发”，他就知道自己是躺枪了，那很明显是哈利父亲的关键词。
高德突然有点郁闷，他对人很傲慢吗？他干啥了？
不就是把马尔福挂墙上欺负了一下、带坏了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而已……吧？
高德陷入了沉思，突然一惊，发现自己干的事儿虽然各有原因，但在其他人看来，好像跟詹姆·波特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女孩儿还是个对魔药有相当天赋的麻种巫师的时候。
下午的课程是魔法史，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一起上。
高德走进教室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两院所有人都在看他，还不时窃窃私语。
他狐疑地用眼睛扫了一圈，在教室最后坐了下来，手里拿着的是魔法史的教材和那本《魔药之书》。
魔法史他已经看完了，自信应付考试没什么难度，所以打算继续研究魔药课。
其实他本来是想去蹭课的，但是看斯内普的态度，不在他上正课的时候把他赶出教室就算好的了，所以明智地选择了放弃。
赫敏早就到了，本来坐在前排，但一直在到处张望，看到高德之后立刻站了起来，到他旁边坐下。
高德感觉那些目光更刺眼了。
魔法史的幽灵老师宾斯教授穿过门飘了进来，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讲了起来。
“请同学们翻到第三页，公元507年，梅林……”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赫敏烦躁地翻着手中的教材，一点也看不下去，一边低声问道。
上午的魔药课也有些心不在焉，好在第一节课的内容的确简单，所以就算少了半节课的时间，她还是顺利熬制了出来——赶在绝大多数连魔药是什么概念都不清楚的小巫师前面。
高德此时没先去动《魔药之书》，怎么对待魔法史这门课他得先听一听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