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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本来想好后边的词被楚半剑一声否认,突然接不上茬了。他支吾了半天,道:“不...不可能。你得说...我是半剑书生,不然我接不上话了。”
楚半剑放下筷子,无奈道:“好吧!我是半剑书生。”
“嗯,这就对了。”侏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道:“本教舵主有请半剑书生前往本教分舵一叙!”
“不去!”楚半剑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侏儒咽了一口唾沫,为难道:“你得问,你们是什么教?”
卓青烟蛮有兴致地看着侏儒道:“你们什么教?”
侏儒哈哈大笑,道:“你真笨,我刚才都告诉你了,本教。我们教的名字就叫本教。哈哈!”
楚半剑回头看了一眼卓青烟,摇了摇头,外加叹了口气,道:“你若想笑,你就笑吧!别憋着。”
卓青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楚半剑认真地看向侏儒,道:“请问本教舵主请老朽前去,管饭吗?”
侏儒挠了挠头皮,道:“舵主没说,你得等会儿,我去问问。”然后扭扭地跑出去,大声问道:“管饭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跑回来道:“不管饭。”
“那等我吃完饭。”楚半剑低头开始吃饭,不再言语。
卓青烟也低头开始吃饭,时不时地看向侏儒。她实在觉得侏儒有点怪,可又说不出哪儿怪。
侏儒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那我等着。”说完,就在旁边的板凳上坐了下来。由于个头太矮,往板凳上爬的姿势笨拙别扭。
楚半剑一边吃一边对卓青烟道:“孩子,你慢点吃,不着急。”
卓青烟点点头,道:“师叔祖,你可以叫我乳名,我叫婉儿。”
楚半剑笑了笑,道:“婉儿,好名字。那好,我以后就叫你婉儿了。”
侏儒插言道:“我叫立春,我没有乳名。”
卓青烟好奇地看着侏儒,问道:“你们这个本教,有何事请我师叔祖前去?”
侏儒想了想,道:“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务必请半剑书生到本教一晤,其余一概不知。”
“如果我们不去呢?”卓青烟道。
“立春如果请不到半剑先生,还有雨水,雨水请不到还有惊蛰...以此类推,直至请到为止。”
“我知道了。”卓青烟笑道:“你叫立春,外面的五个分别叫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是不是?”
侏儒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卓青烟笑了笑,没有回话。她觉得如果再谈下去,她吃下的饭都得笑的吐出来。
楚半剑吃完最后一个饺子,看向卓青烟,道:“婉儿,你吃完饭,就在这等着老朽,老朽去去就回。”
卓青烟跟着站起身,道:“师叔祖,我也去。”
楚半剑想了想,道:“也好!把你自己放这儿,老朽也不放心。”
侏儒忙跳下板凳,摆手道:“不行不行!教主只请半剑书生一人,其余人等不能同往。”
楚半剑脸色一凛,道:“滚!”说完,走了出去。卓青烟跟了出去。
侏儒立春没有走门,从窗户嗖的窜了出去,拦在楚半剑身前,道:“等会儿,没说清楚,你不能走。”
楚半剑双手一摊,道:“那给你们一刻钟时间商量,商量好了告诉老朽,到底老朽能不能带人去。”说完,拉着卓青烟道:“走,师叔祖给你去买串糖葫芦。”
立春看向其他几个侏儒。
几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
随后,立春走向楚半剑,道:“这个娃儿要去也行,你们得把眼睛蒙上,我们用马车拉你们去。”
“可以。”楚半剑艺高人胆大,连考虑都不考虑,立刻答应。
一行人雇了三辆马车,楚半剑、卓青烟同乘一辆,六个侏儒分乘两辆,热热闹闹地出发了。
两个时辰左右,马车赶进了一个山庄。
楚半剑和卓青烟取下头罩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正厅的三个大字“节气教”。
“节气教?”卓青烟一脸茫然,道“不是本教吗?”
立春哈哈笑道:“本教就是节气教,节气教就是本教。这个地方是春分舵,庄外就是红叶谷。”
“红叶谷?”卓青烟一阵激动,这里不就是爹爹遇害的地方吗。
楚半剑冲卓青烟点点头,意思是先别激动,见机行事。
卓青烟亮出青锋,随时戒备着。
立春回头看了一眼卓青烟,瓮声瓮气道:“娃娃,把剑收起来,小心伤了你自己。”
楚半剑拍了拍卓青烟的肩膀,道:“稍安勿躁!”
大厅里迎出一人,拱手道:“欢迎半剑先生光临节气教,快请里面坐!”
此人也是儒衫打扮,面色白净,全身无出众的地方,却是让人看上去格外舒服。
“小生潘不安,节气教春分舵舵主,见过半剑先生。”
楚半剑笑道:“哦?可是江湖人称貌似潘安,剑如荆轲的潘不安?”
潘不安人畜无害的笑容再现:“都是江湖同道谬赞,先生见笑了!里面请!”
楚半剑跨步进入大厅,宾位就坐。
潘不安看向卓青烟,问道:“冒昧问一句,这位公子是?”
楚半剑正色道:“三天前,万马堂大当家卓不凡在红叶谷遇害,潘舵主不会不知道吧?这位正是苦主卓青烟。”
潘不安不安起来,沉声道:“半剑先生所说,小生略有耳闻,青州六扇门的左捕头也是刚走,对卓大当家的遇害小生深表遗憾,不过很抱歉,小生确实不知此事来龙去脉,无法给苦主一个交待。”
楚半剑哼了一声,道:“就在节气教门口发生这么大的屠杀事件,而你却说并不知情,这话估计你自己也不能信吧!”
潘不安吩咐上茶,笑道:“不瞒半剑先生,节气教上下也都在调查此事,发生在家门口的事,我们自然也不希望引火烧身。”
卓青烟问道:“你们现在调查出什么没有?”
潘不安坐了下来,苦笑道:“根据线索分析,应该有唐门的人,小刀会的人,铁剑门的人,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卓青烟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