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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蓝鲸乐队的音乐风格多,??乐队的每个人长都很帅,尤其solo秀技术的时候,引发全场粉丝一轮又一场的尖叫。
起初曾嘉柔还为沈岁和在有些克制,??但没多久,??她就开始尖叫之旅。
她头上戴着曾嘉煦的应援发卡,??上拿着应援棒,随着节奏声挥舞。
开场唱的是一首快节奏燃歌,之后换成慢节奏的舒缓风,两首之后,继续燃炸全场,曾嘉柔拉着江攸宁在台下大喊。
偌大的体育馆内,人声鼎沸,尖叫不止。
江攸宁也被气氛感染,她虽挺着孕肚,但仍旧做个合格的应援粉丝,??跟曾嘉柔一起拿着荧光棒在台下挥舞,随着音乐的节奏声轻轻晃动,没动一会儿,她便出汗。
演唱会两个半时,她几乎就没消停过。
在全场音乐声戛然而止的那瞬间,??曾嘉柔朝着舞台大喊:“曾嘉煦,??你棒!”
声音穿透力极,??曾嘉煦自然也听到,??他朝着台下wink下,镜头正好投映在他脸上,又引发新一轮的『潮』。
他们的主唱难调侃道:“妹妹你只喊一个人,其他哥哥们怎么办?”
曾嘉柔:“……”
“纪星河你也棒!”曾嘉柔立马找补。
曾嘉煦在台上帮曾嘉柔说话:“我亲妹,??自然夸我。”
演唱会就在调侃中结束。
江攸宁把边剩余的牛『奶』喝完,然后在暗下的灯光中回头扫后排,粉丝们都意犹未尽,朝着舞台一眼又一眼,慢悠悠地开始出场。
这么多人,她们大抵等二分钟出去。
她扫完全场,扭头时正好跟沈岁和的目光撞上。
他眼里有许多她不懂的情绪。
但江攸宁无意深究,她把目光转到已经全暗的舞台上。
散场之时的体育馆跟之前比起来,显无比寂静。
曾嘉柔此刻感觉到尴尬。
沈岁和江攸宁,江攸宁低头玩机。
她坐在一对离婚的夫妻中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是,她也拿出机,指飞快戳着屏幕。
【哥!sos!】
曾嘉煦估计在忙,没回她。
她只当缩头乌龟,动都不敢动。
-
江攸宁见沈岁和的消息,但没回。
等到人『潮』散差不多,她起身喊曾嘉柔,“走吧。”
曾嘉柔沈岁和,然后几乎没犹豫地站起来,“好。”
两人挽着往体育场外走,沈岁和就跟在她们身后。
他没穿外套,只一件白衬衫,场馆内太热,他把衬衫上边的扣子解开来,头发略长,眉眼仍旧清冷。
只是,他走路时脚有些拐。
许是出来时在桌角碰那一下有些严重,他如今走路,脚都传来阵痛般的麻。
一直到体育馆外,曾嘉柔注意到他的脚,“哥,你怎么?”
“没事。”沈岁和动动脚腕,“碰一下。”
“没事吧?”曾嘉柔问。
沈岁和摇头,“没。”
他说话时自始至终都在江攸宁,而江攸宁只是朝他的脚瞟一眼便移开目光。
她没过问一句。
直到曾嘉柔给曾嘉煦打电话时,江攸宁温声开口,“产检的事,闻哥之前就约过,我跟他去,你就不用费心。”
沈岁和:“哦。”
两人隔着不远距离,从他这个角度过去,正好到江攸宁的发顶,目光下移,她神『色』恬淡。
“如果你要去的话。”江攸宁补充道:“下个月吧。”
沈岁和:“好。”
“我那天到一个母婴课程。”沈岁和问:“你要去上么?我帮你报名。”
“不用,我之前上过。”
“嗯?有些课需要宝爸陪同,你怎么上的?”
“闻哥陪我去的。”江攸宁说:“而且大分是一个人就完成。”
在怀孕四个月的时候,闻哥就给她报名,趁着闲暇去把课上一些,目前还有一些知识理论类的课程,她一个人慢慢上。
沈岁和再也不知道问什么,外面逐渐安静下来。
隔会儿,江攸宁问他,“华峰的案子,二审还是你来么?”
“嗯。”
江攸宁仰起头他,微顿下,尔后温和道:“加油。”
沈岁和:“……”
他忽然笑,带着几分肆意,“江攸宁,我现在这么弱么?”
风带着他的尾音上扬。
“没有。”江攸宁说:“客气罢。”
“那天宋舒的母亲把两个孩子带走。”沈岁和说:“抱去找华峰要钱。”
江攸宁每天忽然皱起,她紧紧盯着沈岁和:“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两三天。”沈岁和刻意模糊时间,“从华峰这拿两百万。”
江攸宁:“……哦。”
“你为什么这么执拗想把抚养权争给宋舒呢?”沈岁和说:“她的一点也不适合带两个孩子。”
“华峰合适?”江攸宁的语气一下就变锋利起来,“我建议你好好解一下你的当事人。”
谈到案件,她顿时竖起所有的倒刺。
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比起庭上的气氛来更加紧张。
“华峰起码给两个孩子优渥的教育环境。”沈岁和平静地说:“如果孩子跟着宋舒,后的教育怎么办?她养活自己尚且费事,更遑论两个孩子。”
“这点我想沈律师就不必担心。”江攸宁目眺远方,神情坚毅,“一切都在庭上见分晓吧。孰是孰非,适不适合,官自会判定。”
沈岁和碰个软钉子,他眉头微蹙,“江攸宁。”
“嗯?”
“你非这么跟我说话吗?”
江攸宁他,“不然呢?”
“我在认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沈岁和说:“宋舒的母亲把两个孩子抱到华峰那里换钱,后就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来,为什么不及时止损呢?”
“我也很认。身为双方律师,我们不应该在这种环境下谈论案情,更何况我不想要从你的口中知道这个消息,我的当事人会说。”江攸宁目光澄澈,坚定温和,“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主动放弃自己的孩子。”
“从星星和闪闪出开始,就是宋舒一直带着,现在就为她没钱让她放弃抚养权,那你考虑过宋舒的感受吗?考虑过星星和闪闪的感受吗?如果你认为经济力决定一个家庭的分工和支配权,那女『性』的权利是否永远不到保障?全职家庭主『妇』是否永远都不选择离婚这一条路,一旦离婚,人财两空。那女『性』为什么要结婚?”
江攸宁的声音不,但说到后也难免带上情绪,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沈岁和,倒像是在示威。
沈岁和闻言沉默。
“身为律师,我理解你作为华峰的代理律师想要为他争夺抚养权的为,你必须为你的当事人负责,这是你的职业素养。”江攸宁掷地有声地说:“但你为什么会提出这种想?经济力在一个家庭中占主要素吗?如果是这,我们为什么会离婚?缺钱吗?是你缺还是我缺?”
沈岁和:“……不是……我没有。”
他忽然卡壳。
“咱俩离婚是为……”沈岁和找个方向解释,但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江攸宁打断,“为什么不重要,反正已经离。”
沈岁和:“……”
“我没有认为经济力在一段婚姻中占主导素。”沈岁和解释道:“是在他们两人之中,明显华峰是更合适的人。”
“那你眼睛有问题。”江攸宁笃定道。
沈岁和:“……宋舒出轨你知道吗?”
江攸宁皱眉向他,“然后?”
“她还虐待过星星和闪闪。”沈岁和说:“在她精神状态不佳的时候。”
“所?”
沈岁和:“……”
“证据会提交给院。”沈岁和说:“诚如你所说,庭见分晓。”
江攸宁:“好。”
“不过——”江攸宁抿下唇,思虑两秒后道:“我建议你调查一下你的当事人。”
“具体?”
“他吸丨毒。”江攸宁说。
沈岁和眉头忽然皱起,“宋舒说的?”
“你知道这件事?”江攸宁问。
如果是知道还要坚定不移站在华峰立场的话,那她对沈岁和的认识又迈入一个新台阶。
“不知道。”沈岁和说:“宋舒在污蔑吧?”
江攸宁:“……我也是这怀疑的。”
沈岁和沉默。
隔会儿,江攸宁忽然笑着问他,“如果知道他吸毒,你还会为他辩护吗?”
沈岁和:“有确凿证据吗?”
“如果有呢?”
“不会。”
沈岁和不假思索地说:“我不会为吸丨毒的人辩护。”
“如果他们也值被辩护,那么多缉毒警每年岂不是在白白牺牲?”沈岁和盯着她:“江攸宁,我在你心里这么坏吗?”
江攸宁没说话,只是抬起头他。
四目相对。
江攸宁眼里似有星河流动。
“我不是个好人。”沈岁和忽然转过身,江攸宁只到他的背影,他的声音散在风里,“我也从没掩饰过这种不好。”
“可我是的……”他顿顿,“从未想过害你。”
江攸宁:“哦。”
从未想过跟从未做过是两码事。
但江攸宁懒跟他争执这些没意义的事。
“如果有天你的发现华峰吸丨毒的证据,我希望你说到做到。”江攸宁说。
“嗯。”沈岁和问她,“你回家么?”
“我开车来的。”江攸宁说:“我走,你跟他俩说一声吧。”
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
晚上11:30,沈岁和开车到家。
从搬出来之后,沈岁和就搬到离律所近的那一个家,也是层,跟的格局相似。
站在玄关处,他没有开灯。
外面的昏黄光影映照进家里,客厅里有微弱光线,家里空无一人。
跟晚上的演唱会场馆形成鲜明对比。
冷清、凄凉、孤独。
这就是一个人的活。
他脱掉鞋,顺势脱袜子,但右脚踝处往下一拽袜子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一只撑着玄关处的鞋柜,一只撕扯,皱着眉头硬是把袜子脱下来。
在那一瞬间,他听到皮肉被撕扯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刺耳。
他开灯,光照亮整个房间,他随意扫视一圈,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但从那热闹的环境里回来,好像愈发凄冷,一点儿烟火气都没有。
他低头眼脚踝,正在泊泊地流血。
鲜红『色』的血蔓延过他的肌肤,顺着他的肌肤纹理滴落在地毯上,很快便渗进去。
他站在那儿,眉头微皱。
视觉上血流不止,而他自身感官上只觉骨头疼。
他往沙发处走,去茶几那儿找医『药』箱,但翻两个抽屉想起来,这里没有。
有,有,都是江攸宁放的。
他一直都没有在家里放医『药』箱的习惯。
从前跟曾雪仪一起住,家里都有保姆,需要『药』可随时买到,而且只要发烧就会被曾雪仪『逼』着去医院。
其实他很讨厌医院那个地方。
可曾雪仪不,她也讨厌,但她还近乎自虐似的要去。
江攸宁是跟曾雪仪完全不同的类型。
她会把『药』分门别类地放在医『药』箱里,感冒的、退烧的、下火的,甚至是消食的,起初刚结婚时,沈岁和其实完全不适应,他每次买『药』也都是去楼下『药』店。
但病不会那么凑巧,他有时应酬多,第二天就会有些低烧,江攸宁总很快给他拿过『药』来,他慢慢体会到这种便利。
很多习惯是在跟江攸宁结婚后有的,但也仅仅是习惯江攸宁在的时候。
后来离开江攸宁,没给他备东西的人,他的习惯忽然就无所适从。
搬出之后,沈岁和也几乎夜夜不眠。
起初在想曾雪仪,想她为什么会变这么可怕,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子。
后来就在想江攸宁,只要闭上眼,脑海里都是江攸宁的哭声。
她的哭声跟浴室里的水声夹杂在一起,哀恸绝望。
那一个月,他几乎没接案子。
夜里没睡过一个好觉,白天很难有精神去做事。
慢慢跟曾雪仪离远,时常不见江攸宁,他的状态好一些。
如今已经过五个多月的独居活,但仍旧没习惯。
偶尔甚至觉家里有人,或是在厨房做饭,或是在客厅书,或是在阳台憩。
但其实家里空『荡』『荡』的。
他忽然想起,当初是用多久习惯婚后活的呢?
从那个家里剥离出来,跟江攸宁活在一起,虽然有曾雪仪会挑刺,但总体来说还算不错。
刚结婚那会儿,为曾雪仪在,他也不大会上帮江攸宁做家务,只是回来时尽量买熟食,把家里的一切都换成自动化,尽量减轻江攸宁的负担。
他知道曾雪仪难伺候,基本上一定会赶在江攸宁到家之前回去。
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他就习惯。
而曾雪仪搬走之后,两人的活节奏愈发契合。
他的物钟会在七点准时醒来,而江攸宁的闹钟是七点五,等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烤好面包热好牛『奶』。两人一同吃饭,一同出门,然后各自开车上班。
两人大分时间是在家里吃饭,他的艺极差,做的东西有限,而江攸宁做葱油拌面特别好吃。他记他吃整整一个月的葱油拌面,后来他怀疑江攸宁只会做这个,于是带着江攸宁去外边餐厅吃两天,第三天时,江攸宁就换别的菜。
她会做的菜多,做家务也很拿。
沈岁和下班后准时回家,偶尔有应酬,回再晚家里也总亮着一盏灯。
起初江攸宁会坐在沙发上等,有一次他半夜两点回来,江攸宁坐在沙发上书,书侧盖在脸上,身子微微蜷缩,人已经睡着。
从那之后,在应酬前他会给江攸宁发消息,让她不要等。
其实他更想让江攸宁等。
为回家的那一刻,他心里会忽然安定下来。
那盏昏黄的灯承载着的,还有温暖。
没结婚前,曾雪仪也会在他应酬时坐在沙发上等,但他推开门是感觉到窒息的,为曾雪仪的目光太过凌厉,似乎下一秒就会斥责他。
他二六岁前,从未有过丝毫自由。
他的交友被限制,他的婚姻被限制,他一切的一切都必须在曾雪仪的掌控之中。
二六岁那年的尾端,他第一次有自己的选择。
江攸宁是他自己选择的结婚对象。
她不是世人眼中世俗的漂亮,但很温和,尤其是那双鹿眼。
无论做什么,她都是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地做,她很少有慌『乱』的时刻。
只要有她在,沈岁和会变平静许多。
所,江攸宁坐在沙发上等的时候,她投来的目光永远是关怀的、心疼的,是令人温暖的,沈岁和偶尔会趁着喝醉,就那么腻着她。
他觉着舒服。
跟江攸宁相处的状态,非常舒服。
可后来,什么都没。
婚姻再无江攸宁,他也再没自由。
咚。
世纪公园午夜的钟声响起,沈岁和的思绪慢慢回拢。
一不心发那么长时间的呆。
他好像跟江攸宁越来越像,江攸宁就喜欢发呆,尤其喜欢坐在阳台上发呆。
他望眼阳台,那里空『荡』寂静,只有风吹过,把阳台上那几盆已经枯萎的花瓣给吹落下来,明天清扫阳台。
一个人住后,什么事情都自己做。
原来家务的很难,葱油拌面也做很难吃。
血滴落在客厅的地板上,格外刺眼。
他只是随意瞟眼,没再理。
反正不会死。
他隔着玻璃望向天空,今夜的星星格外多,明天应当是个很好的天气。
可他不想到达明天。
客厅寂静无声,他会儿,忽然像被卸掉浑身气力,什么都不想做。
平常格外洁癖的他竟慢慢地躺在地板上,任由脚上的血不停流。
他,想去远方。
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在荒无人烟的角落里,孤独寂寥的死去。
-
翌日,沈岁和到达律所时已经11点。
他很少到这么晚,从电梯走到办公室的路上,引来众人侧目,但众人噤若寒蝉,等他一进去,办公室外立马炸开锅。
“我们的沈par近精气神都好差啊,不会的被那场官司打击到吧?”
“到他的黑眼圈吗?天啦噜,男神颜值都要丢吗?”
“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啊?她是不是买营销?为什么一夜之间在律圈就出名?我好多同学都在跟我问她。”
“你赢沈par,你也红。”
“一个从来没输过的人突然输,肯定要难过死,但沈par应该不是那种一蹶不振的人吧?但他今天竟然迟到!呜呜呜,沈par的被打击到。”
“应该不是吧。他怎么可……”
话还没说完,员工忽然噤声,立刻变成二级战备状态。
所有人立马挂上标准的微笑,已经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字,表示自己工作态度的严谨。
只见来人目不斜视地朝沈岁和办公室走去。
几秒之后,她进沈岁和的办公室。
而员工们瞬间松口气,讨论的声音也压低一个度。
“你们说今天里面还会吵架吗?”
“我猜会的。”
“我也猜会。”
“……”
-
“你怎么来?”沈岁和刚进办公室一分钟,把西装外套刚挂在衣架上,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他想都没想便喊进。
没想到是意料之外的人——曾雪仪。
“我来。”曾雪仪在待客沙发上坐下,伸出指腹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抹一下,都是灰,她皱起眉头,“官司输就连办公室都不清扫么?”
沈岁和坐在办公椅上,尽量平心静气道:“没有。”
这是公司,他不想跟她吵架。
“听说你官司输?”曾雪仪终于单刀直入,问到点上。
沈岁和也没隐瞒,反正是人众皆知的事情,“嗯。”
“输给谁?”曾雪仪问。
沈岁和瞟她一眼,忽然嗤笑,“你连我输都知道,还不知道我输给谁么?”
不等曾雪仪回答,沈岁和就补充道:“江攸宁啊。”
他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还刻意比之前一些,尾音带着几分上扬。
听起来还挺意。
曾雪仪皱紧眉,眼神瞬间变凌厉,“你为什么会输?”
“不好意思,涉及当事人隐私,无权告知。”沈岁和说:“如果你不想我被吊销律师职业资格执照的话,就别问。”
曾雪仪:“那你为什么输给江攸宁?你是故意让着她吗?”
沈岁和语气仍然平静,“心服口服。”
曾雪仪已经站起来,她走到沈岁和的办公桌前,不可置信地重复那几个字:“心服口服?”
沈岁和点头,“对,她很厉害,我心服口服。”
曾雪仪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啪地一拍桌子,大声吼他,“沈岁和!”
“这是律所。”沈岁和眉头微蹙,“你不要太过分。”
“你说。”曾雪仪却没理会,只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想要复婚?!”
沈岁和跟她对视,忽地笑,这笑里带着几分戏谑和嘲弄。
是对自己的,也是对她的。
“外面钥匙三块钱一把。”沈岁和勾着唇角,语气轻松,“你是你配还是我配?”
曾雪仪:“……你!”
沈岁和低头整理自己桌上的资料,“如果你来就是为问这件事的话,那我无可奉告,就像你到的那,我输给江攸宁,但她光明正大赢,不涉及任何私人感情。”
“你!”曾雪仪怒不可遏,她盯着沈岁和的动作,忽然在桌上到一封信件。
准确来说是来自医院的快递。
沈岁和的指微抖,要将其放进抽屉里,但曾雪仪愈发眼疾快,她直接抢过来拿在上问:“这是什么?!”
沈岁和:“快递。”
曾雪仪瞟眼发件地址,是医院没错。
她瞪眼沈岁和,直接撕开快递。
沈岁和伸去抢,“你做什么?这是我的隐私。”
曾雪仪根本不听,她飞速拿出里面的东西,只有一张薄薄的纸。
沈岁和瞟眼便背过身。
他到结果。
但曾雪仪却将结果读出来,“初步诊断该患者患有轻度双相情感障碍。”
她讷讷地读两次,尔后问:“沈岁和,这是什么意思?”
沈岁和深呼吸两口气,转过身低敛着眉眼从她上把那张纸抽走,尔后随扔进碎纸机里,一言不发。
“岁岁,这是你的诊断报告?”曾雪仪顿时有些慌张,慌张到换称呼。
“是。”沈岁和说。
曾雪仪问:“你什么病?严重吗?”
“你不是都到吗?”
“是不是为江攸宁?”曾雪仪大声道。
沈岁和也恼,声音忽地拔,“你为什么事事都扯上江攸宁?这些事跟她有什么关系?!我就是病,单纯地病,这病跟谁有关系,难道你不知道吗?”
曾雪仪:“我……”
“还是说,你在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