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全是日常(一)杨同学,好久不见。……

容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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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攸宁看着那面荣誉墙,??笑着打趣沈岁和,“你看你差点错过什么!”

    她笑着,但眼里泛了泪。

    沈岁和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摁了一下,??“是余生啊。”

    他的目光也望向荣誉墙,??声音温和。

    不带一丝缱绻意味,??却也让江攸宁心头一热。

    两人交叠的手握得愈紧。

    良久。

    沈岁和拿出手机将这面墙拍了下来。

    晚上江攸宁看到他了朋友圈。

    【何有幸,共你一生,迟了几年,也不算错过。】

    裴旭天评论:啧啧啧,换风格了啊,请问什么时候办婚礼?

    江闻:妹就是牛。

    他这条朋友圈是公开的,还有人给他评论了99等词。

    在很晚的时候,他又了一条朋友圈。

    【江学妹,你好。】

    配图是他们今天拍的校服照。

    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手正好探在他的脑袋上。

    看上去郎才貌。

    江攸宁也拿了那张图,??了朋友圈。

    【你好,沈学长。】

    往日没敢说的称呼有朝一日终得以光明正大。

    -

    婚纱照拍完之后,江攸宁再次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沈岁和不让她管婚礼的相关事宜,只让她安心新娘就好。

    但在婚礼之前,沈岁和在周末真的带着江攸宁去跳伞。

    他挑的是外的地方,??有外教。

    江攸宁跟外教交涉的还算不错,??她的口语非常流利,??跳伞这高空动作,??还是要有教练陪着才敢跳。

    沈岁和跟她一起,两人站在同一位置,只隔了十米不到的距离。

    沈岁和问她,“怕吗?”

    江攸宁点头,??“有一点。”

    她自幼看起来都不像是玩这项目的人。

    但她骨子里实贪恋许久。

    就像对沈岁和的执念一样。

    在经年累月的肖想中,不停想靠近。

    离婚那儿她实想来尝试,蹦极和跳伞,二选一。

    但后深夜她选择了去看海。

    高空和深海,终选择了深海。

    把往事都埋深海。

    但只要一个钩子,很容易就把深海之中的记忆重新勾出来。

    这儿跟沈岁和来跳伞,她的心态又有很大不同。

    以往是想要自由,想要刺激,但现在她想得是,跟深爱的人一起在生死边缘徘徊,好像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她看向沈岁和笑,大声喊他,“沈岁和,你怕吗?”

    沈岁和摇头,“不怕。”

    “江攸宁。”沈岁和已经准备就绪,“如果你怕的话就喊的名字。”

    “嗯?”江攸宁笑,那双鹿眼亮晶晶的,“喊你的话,你来救吗?”

    “!”沈岁和在教练的带领下往前迈了一步,一只脚悬空,尔后想都不想地往前走,开始下坠,他的头被风吹得立起来,那一瞬间,心脏超负荷承载,真就跳到了嗓子,他想大喊,却现声都很难,但他仍旧拼了命地大喊,“江攸宁,一直在。”

    没有过多的情话。

    他只说:一直在。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一定在。

    江攸宁紧随后。

    她向下俯冲,风把她扎好的长都吹散开来。

    在那一刻,她的心悬着,她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但那觉也是极爽的。

    整个人漂浮空中,天地万物,瞬间黯然失『色』。

    她的目光只落在了漂亮的城市缩略图上,还有不远处的那个撑开的大伞。

    “沈岁和!”江攸宁大喊,“爱你!”

    她说:“很爱你啊。”

    所以才用那么多年,等你一个回头。

    幸好,终你来了。

    的那么多年,没有浪费。

    用了那么多日夜,终成为了更好的人。

    然后遇到了更好的你。

    -

    江攸宁落地之后,开始解身上的安设施,但还没解完忽然被抱了个满怀。

    沈岁和抱紧她,凑在她耳边说:“也爱你。”

    江攸宁推了推他,“别闹,还在外边。”

    “没有人看。”沈岁和知道她害羞,在外边她从不让抱,所以他说:“这里只有们。”

    江攸宁环顾四周。

    果然,偌大的平原上只有他们两人。

    “听到了。”沈岁和抱着江攸宁的胳膊收紧,他说:“江攸宁,谢谢你爱。”

    爱那么不好,也不完美的。

    初的真的太残缺。

    因为有了你,才算完整。

    他清冷的声线此刻说出这话来格外缱绻,不知怎地,江攸宁听着竟有几分心酸。

    她的手搭在他劲瘦的腰间,脑袋落在他肩膀,闷声道:“现在的你很好,也很好,所以好好爱你。这样值得。”

    若是从前,那便算了吧。

    但现在,她懂了自己,也懂了沈岁和。

    所以应该相爱。

    “好好爱你。”沈岁和低声说:“比你爱还爱。”

    说着又觉得这些话没能精准表达出他的意思来,所以又说:“要比你的爱更多,这样才能让你舍不得走。”

    江攸宁只在他肩头轻笑,满口答应,“好啊。”

    -

    他们在体验完跳伞之后,又去体验了一次蹦极。

    有了之前的经验,蹦极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太难,主要就是高空快速下坠的觉在那一瞬间有心脏窒息的觉,但过了那一瞬,敢睁眼看风景,就现风景美不胜收。

    山川大海皆收眼中,瑰丽壮阔。

    体验过这些极限项目之后,两人还去受了一些温和的。

    五月份,沈岁和还跟江攸宁去看了一场深海蓝鲸乐队的演唱。

    地点在北城体育场。

    跟很多年前一样,江攸宁还在前排。

    那儿她站在前排也没什么太大的觉,虽然音响声音很大,但沉浸去之后就还好,没觉到不舒服。

    如今他们还是前排,沈岁和跟她十指相扣。

    曾嘉煦在台上打鼓,那位被誉为“歌坛颜值天花板”的主唱纪星河在台上翻唱了一首老歌《千千阙歌》。

    他的声音自带混响,听起来很容易让人入情境。

    之后,场大合唱。

    江攸宁也跟着低声唱,两人交握的手在空中挥舞。

    两人在台下看完了一整场演唱。

    之后一同走出体育馆,江攸宁去了卫生间,沈岁和在外面等。

    北城五月的风很和煦,沈岁和只穿了一件t恤也不觉得冷,但怕晚上冷空气来袭,他还是备着了外套。

    这儿,他跟江攸宁的外套都搭在胳膊上,人群熙攘,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

    不远处的两个生在低声讨论。

    “去啊,他一个人肯定单身。”生说:“你要是不敢去帮你。”

    “啊?”

    “你长得又不差,就要个微信以后慢慢展。”生低声劝,“这是你多少年来第一次心动,你也不想想?错过这次可就没下次了,北城这么大,遇到一个心动的不容易。”

    在朋友的撺掇下,高个子生终有了点儿反应,她小心翼翼地往沈岁和那边走。

    终在他一米处的地方停下。

    “你……你好。”她磕磕绊绊地开口,刚才远距离看他就很好看,这儿近距离看更是有味道,是带着岁月沉淀的成熟。

    五官和气质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她疯狂心动,甚至看着他都快要说不上话来。

    沈岁和的身侧没人。

    几秒后,他才注意到不远处这个人一直在盯着他看,好像在跟他说话。

    正好,生又开了口,“……能加……加你的微信吗?”

    她一句话说得磕绊,停顿了好几次。

    也能听得出来,她声音在颤抖。

    大概是第一次和人搭讪。

    但搭讪却换来了无边无际的沉默。

    对方的不睬让生脸都红了,路过的人那么多,她觉每一个人都在嘲笑她。

    但她又不想放弃,是破罐子破摔,又一次大声问道:“你好,……可以加……加你的微信吗?”

    沈岁和皱眉,他这才回过头,“你是在跟说话吗?”

    生终得到了回应,点头如捣蒜,还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拿了出来。

    沈岁和摇头,尽量说得委婉,“不好意思。”

    “为什么啊?”生的声音有些可怜。

    她个子高挑,穿着超短裙,这儿大长腿『露』在空中,格外惹眼。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孩子。

    但沈岁和的目光只在她身上落了一瞬便移开,他平静地说:“已经结婚了。”

    尔后,他竖起自己的手,展示了自己的戒指,“太太很好。”

    生叹气,朝他鞠了一躬,“不好意思。”

    她悲伤的声音响起,“祝你和你太太百年好合。”

    “谢谢。”沈岁和客气地回。

    生离开之后,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沈岁和回头,一眼就看到了笑得狡黠的江攸宁。

    她笑着看向那个生离开的方向,“她长得好漂亮,可能才二十岁吧。”

    “不知道。”沈岁和摇头。

    “她来和你搭讪?”江攸宁挽着他的胳膊。

    沈岁和点头:“是,但拒绝了。”

    他说着又秀了自己的戒指,“跟她说,有太太了,且太太很好。”

    江攸宁抬手给他扫掉了肩膀上的飞絮,“你这么乖啊?”

    “很爱家的。”沈岁和说:“……”

    他还没说完就被江攸宁打断,她比着自己的小拇指,“你对她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心动吗?她腿好长,长得年轻又漂亮,你真的没有那么一点点点心动吗?”

    沈岁和的手正好搭在她腰间,轻轻捏了她一下,“你到底想听什么答案?”

    “真实答案。”江攸宁拍他的手,“不许撒谎,不生气。”

    “真实答案就是没有看清她长什么样子。”沈岁和语气诚恳,“她再好看,也不心动,因为就一颗心。”

    “怎么可能给两个人?”沈岁和宠溺地笑,“你呀你,总是吃一些不着调的飞醋。”

    “是吗?”江攸宁偏向他的头才调正看路,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眼前的人时打住了话头,话题戛然止。

    眼前的人穿着白『色』卫衣,黑『色』长裤,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

    他身侧站着一个生。

    良久之后,还是他先开了口,“好久不见。”

    江攸宁笑得莞尔,“杨同学,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