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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儿自从一招使得陆家员外和夫人双双毙命之后,就只等霸天虎将自己纳为小妾,然后吞了陆家,自己做那玉行总店的掌柜。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娟儿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盼望霸天虎到她的住所来,两人一面快活她一面催促霸天虎迎娶自己过门。可那霸天虎来了两日兴致逐渐低落,着实令她着脑,她一面梳妆一面恨恨的道:“哼!霸天虎,你若是想一脚把我踢开,老娘便将你设计陷害陆家的事情公之于众,看到了那时你如何自处!”
她正对着镜中的花颜月貌出神,却听门前一响,霸天虎带着家人奔波霸和霸波奔走了进来。
今日霸爷显得兴致很高,满脸微笑,手中拿着一只玉壶春瓶,哈哈笑道:“娟儿,两日不见可想大官人我了么。”
娟儿见霸爷兴致颇高,也高兴道:“呦!霸爷,娟儿以为您把我忘了呢。”
霸天虎呵呵笑道:“你这小妮子真是的,霸爷繁忙两日便以为大官人我将你忘记了。来来来,今日你我玩个快活。”然后他转身吩咐奔波霸和霸波奔道:“你俩去酒楼买些小菜,今日我和娟儿不醉不休。”
奔波霸和霸波奔唱了个诺,刚要出去买菜,那娟儿道:“呦!霸爷看不起娟儿了不是,若是你买得好酒还去酒楼买菜作甚。娟儿也是做得一手拿手的小菜的,今日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霸天虎笑道:“哎呦,娟儿也会做菜,那今日霸爷便是有了口福了。”
娟儿道:“霸爷您稍坐片刻,娟儿这便下厨去。”
霸天虎和奔波霸、霸波奔坐在花厅之内,见娟儿奔厨房去了。奔波霸赶忙令霸波奔守住房门,从怀中拿出一包药来。
霸天虎奇道:“咦,不是在家中放了一包了么。”
奔波霸道:“霸爷您有所不知,小人怕她吃了不死,所以下了双份。”
霸天虎问道:“喝几杯可以毙命?”
奔波霸将玉壶春瓶拿在手中,一边拔掉塞子一边道:“这回一盅毙命,嘿嘿……”
霸天虎满意的点头道:“嗯,还是你小子知道霸爷我的想法,不必和她过多纠缠,若是她喝我不喝,岂不是漏了马脚。”
奔波霸将包中的药面倒入瓶内,又摇了一摇,道:“霸爷千万别喝,喝了肯定吹灯拔蜡。”
霸天虎道:“嗯,一杯毙命,我先得让她这个贱货喝上三杯。嘿嘿……”
奔波霸盖上塞子,将玉壶春瓶放在案上道:“三杯,那准保死得不能再透了。”
霸天虎忽然想起些什么,问道:“你拿的砒霜是真货么?”
奔波霸道:“霸爷放心,自己人保证真货,若是别人么,嘿嘿……保不齐是假的喽。”
霸天虎道:“嗯,你别错拿了假砒霜就好,否则喝一瓶她都不死,我就被她搞死了。”
奔波霸道:“霸爷放心,小人这第二包砒霜不是在自家店里拿的,是在别家店买的,保证万无一失。”
霸天虎赞赏道:“还是你有头脑,不愧是霸爷我的军师。”
奔波霸道:“那是自然。”
霸天虎忽然想起若是在别家药铺卖的砒霜,如此大的剂量会不会令人警觉,便将心中担忧说了。
奔波霸道:“霸爷放心,毒死她后,我已安排了家人趁夜,将她的尸体埋在荒郊野外的乱坟岗,保证无人知晓。既然尸体找不到,谁也不会疑心我们买砒霜。”
霸天虎这才松了一口气,用手抚摸着那玉壶春瓶,自语道:“唉,酒瓶都是这么好的越窑青瓷,酒一定不赖,可惜浪费了一瓶好酒了。”
过了一阵子,娟儿端着两碟小菜飘飘然的走了进来,放在桌上,道:“霸爷尝尝我的手艺,还有两样,奴家去去便来。”顷刻间她又端了两盘菜放到案上。
霸天虎见这四样菜一样是扒小羊的胸口,一样是清蒸鲤鱼,一样是葱爆豆腐,一样炝莲白。香气四溢,四样菜肴色香味俱佳,不能不承认那娟儿确实有一身好厨艺。
霸天虎从玉壶春瓶中倒出酒来,给娟儿斟了一盅,自己斟了一盅。道:“前段时间辛苦娘子了,官人备了好酒特意犒劳娘子,待过了本月选个吉日便聘娘子过门。”
娟儿听到霸天虎一改称谓,称呼自己为娘子,便道:“为官人做事是奴家的幸事,官人客气什么。”
霸天虎一举杯,道:“娘子我们先干了这杯。”
娟儿不知酒中有毒,将酒一饮而尽。霸天虎装作喜欢娟儿的菜,并不喝酒夹起一口扒胸口,吃了一口,赞道:“嗯,真好吃,嫩的滑腻。好!好!”说完又给娟儿满了一杯,道:“来娟儿辛苦在饮此杯。”
娟儿咯咯笑道:“官人真坏,要把奴家灌醉。”然后又饮了一杯。
酒香盖过了砒霜的杏仁味道,娟儿浑然不觉。
霸天虎哈哈笑道:“娘子真解风情,我就是要把你灌醉,然后欺负你,嘿嘿……”然后又给娟儿满了一杯,道:“来,在饮了这杯!”
霸天虎嘴上说着,心中暗骂奔波霸,暗道:“什么狗屁毒药,还说一盅酒就致命,现在都喝道第二盅了,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再过一会她发起骚来,非得圈霸爷我喝酒不可,那时岂不是作茧自缚了,这这,如何是好。
娟儿拿起第三杯,突然左手一按小腹,眉头紧锁。
霸天虎留意她一举一动,见她手按小腹,眉头紧锁,知道药效发作,便假惺惺的问道:“娘子可是身体有样?”
娟儿道:“唉!没事,可能最近姨妈来找我的原因。”
霸天虎,一把将娟儿拉着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只咸猪手抚上娟儿那微隆的小腹,道:“来官人给你揉揉!”
娟儿嘤咛一声,任由霸天虎在自己身上揩油,但是却疼痛不减。
霸天虎见她呼吸粗重,额头见汗,便知已经药效发作,心道:我在给你添把火吧!于是拿起自己的酒盅递到娟儿的唇边道:“来,官人喂你!”
娟儿强忍腹内的绞痛,将递到自己唇边的那杯酒喝干道:“哎呦,霸爷看娟儿的身子不适就狠狠的欺负娟儿。”
霸天虎道:“小娘子,霸爷疼你还来不及,怎地舍得欺负你。来来来,在喝一杯!”说完将娟儿手中端着的酒盅接过,凑到她的唇边。
娟儿此时腹内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豆大的汗珠滴落,只觉得喉中阵阵腥气翻涌起来。
霸天虎向她望去,见娟儿一张粉面变得乌黑,嘴唇由红转成青紫,顿时吓得手就是一抖。
娟儿感到喉中腥味大作,一打咯一股腥味的液体涌到口中,从唇角滴落,那液体滴在她的袖上,她一见,顿时大惊,见那分明是发黑的鲜血。此时她才明白,为何喝过酒后如此疼痛难忍。她惊道:“酒中有毒!”
霸天虎一阵狰狞的笑容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娟儿。
娟儿嘴唇抖动,道:“你……你……你好歹毒!”
霸天虎霍得一捏她的脸颊,将手中那盅毒酒给娟儿灌了下去。
娟儿双手乱抓一气,怎耐中毒后力气微弱,济得什么事。
霸天虎灌完这盅酒后,索性将那玉壶春瓶拿起,将整瓶酒都灌入娟儿的口中。
娟儿虽然挣扎,可那奔波霸和霸波奔冲了过来将她死死的按住,她挣扎不脱,只得任凭那毒药酒被灌入自己的腹内。
霸天虎将整瓶毒药酒给娟儿灌下,然后一把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推落在地。然后站起身来,和三个恶奴一起看着中毒的娟儿。
那娟儿疼得就地翻滚,滚了一阵,自喉中喷出一股黑血,继而七孔中都流出黑色的血来。又挣扎了一阵,便躺在哪里不动了。
霸天虎伸脚扒拉两下,见娟儿兀自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便问奔波霸道:“她死绝了没?”
奔波霸府下身去试探了一下娟儿的鼻息,又摸了摸劲中的动脉,道:“霸爷她已经死绝了。”
霸天虎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地上面目狰狞的娟儿的尸体,道:“去拿顶芦席,把她卷了,如此暴漏还是蛮吓人的。”
奔波霸和霸波奔唱了个诺,将早已准备好的芦席拿了出来,将娟儿的尸体卷在席中,然后两头用绳子系紧。奔波霸道:“霸爷放心,腕上便找人将她埋在乱葬岗。”
霸天虎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自语道:“陆家!陆家!让你跟我争,哼哼!”然后顿了顿突然想起般的问:“陆明远的刑部批文怎么样了?”
奔波霸道:“刑部批文按时日应该已经发了,现在大概在路上了,再过些时日就会到抚州了。”
霸天虎点头道:“嗯!那时陆明远被斩首,这抚州玉石生意就是我霸家垄断了!”
……
入夜,三更。
两条黑影扛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出了抚州西门,径自向乱葬岗走去。
前面的汉子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分得让我们扛着埋到乱葬岗去。”
后面的汉子道:“出发前我摸了一摸,好像是个人。”
前面的汉子道:“你可别吓唬我。”
后面的汉子道:“我吓你作甚!半夜三更往乱葬岗埋东西,不是尸体还有什么。”
前面那汉子突然脚下一滑,身子摔倒在地,那芦席一摔,扎住的一端散开,里面的东西跌落出来。那汉子滑倒后,摔了个老太太钻被窝,仰面摔倒在地。那席中的东西正掉在他的脸上。他睁眼一见,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黑面女尸,口鼻中挂着黑血和自己来了个亲密接触,那女尸无神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他妈呀一声,赶忙跳了起来,招呼后面的汉子道:“快跑啊!诈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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