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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天空,彩霞,云雾。
周围突然被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包裹,许飞不知道此时他来到了哪里,只是感到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就好像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飞舞一样。
一种十分欢快的喜悦油然而生,许飞睁大了双眼,而自己竟然真的遨游在浩汗无涯天际之上,四周居然还伴随着一群仙鹤,他的双臂化为一扇火红色的巨大翅膀,阵阵扇打带来的冲击力将他推送到蔚蓝色的天空。
一阵云烟过后,一个似曾相识的山谷映入他的眼帘,接着向前飞去他又见到先前梦里那五只颜色各异的神鸟,那五只神鸟一赤,一青,一黄,一紫,一白,非常纯洁漂亮。许飞不知为何想过去,总之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驱使他。
当他从天空中渐渐落下,穿过迷离的云雾,轻柔地将脚放在一块洁净的鹅卵石上,五只神鸟英姿勃勃得也在注视着他,见此情景许飞竟然没有一点恐慌,也没半点喜悦,只有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突然,他注意到脚下是一片清澈如鉴的水洼,那水给人的感觉就如同琼浆玉液一般,许飞难免好奇的想要低下头去看,但他渐渐发现,水面倒映的居然是个神态庄重的神鸟,只是画面逐渐模糊了起来......
一阵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那股疼痛顿时从神经遍布全身,如同被刀劈火烧一般。
许飞猛地一睁眼,眼前居然是一道浓郁的黑暗,只有几盏烛光在灰暗的房间闪动,许飞下意识的甩了甩胳膊,却发现他的四肢牢牢地拷在一个刑具上,而他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破烂不堪的囚衣,上面还有几道击打过的痕迹。
“你总算醒了!”,一个令人生厌的声音从他面前响起,许飞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穿戎装的中年壮汉手里拿着鞭子正对着自己说话,他一脸浓密的胡子,面容油腻而臃肿,眼神浑浊还透露着一丝狠辣。
“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许飞自然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怀好意,但他也看得出这人是朝廷编制,而自己身穿囚衣在这片阴森黑暗的房间,很可能是被当成罪犯抓起来了,可许飞很快一想,自己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奸淫掳掠,怎么会被无缘无故抓起来了呢。
再者许飞从小被陈世奇悉心教育,从小就被光明磊落、惩恶扬善这种思想烙印在心中,根子骨很正,怎么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之前王猎户的死,可那也和自己无关,再说他无父无母又没子女,也不会有人太关心他的死活才对,难道就因为王猎户死了,他没有去申报所以被抓起来审问吗?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该把他这样严刑拷打才对啊!
“哼哼哼哼哼”,那人阴险得笑了一声,口中还吐着污秽的酒气,“小子,你盗取国家财产,你可知罪”
盗取国家财产?许飞一阵糊涂,他什么时候盗取国家财产了?难道前几天用乾坤袋的时候不小心把什么奇珍异宝吸了进去?
“对了,乾坤袋呢?糟了,换了这身衣服,恐怕乾坤袋已经被他们拿走了,这下怎么向解志交代”,许飞此时先想到的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乾坤袋丢了,要是这段时间自己无法脱身,那解志一定会认为是他卷走了宝物远走高飞,从此他将蒙上一生的污点。
“盗取什么国家财产?我怎么不知道”,许飞一阵懵圈,用干涩的声音说到。
“哼,还在这里装蒜,来人把证据拿上来”,那人换了一种咄咄逼人的口气朝着身后的铁门喊道。
很快,有两个一样身穿戎装的男人抬着一箱东西走了进来,那两个大汉吃力的向前走,放下的那一刻,整个箱子都发出非常沉闷的声响。
“牢头,东西已经抬上来了”,一个刚才进来的男人对面前这个大汉说到,原来他就是牢头。
“嗯,先下去吧”,牢头很随意地挥了挥手,那两人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只听“哐当”一声,那大汉一脚把箱子上的盖子踢飞,里面竟然全是一些锋利崭新的刀剑,即使身处灰暗的地牢,也涵盖不了它们的锋芒。
“这些不是我打造的兵器吗?怎么会在这里?”,许飞心里这样想到,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不正是先前他请愿要替朝廷办的差事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所的国家财产正是这些锻造的刀剑,可是他早和他们说的明明白白的,那些材料也是他们亲自送到院子里的,何来他盗取一说。
“大人,误会啊,这些兵器都是在下自愿替朝廷锻造的,差不多已经全部锻造完了,就等再过几日你们上门来取啊!”,许飞诚恳地对那牢头说到,但观测到对方脸上丝毫没有一点意外,他就想到这牢头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的。
“哈哈哈哈哈~自愿替朝廷锻造?劳资还自愿替朝廷看管你们这些凡人呢,没有点好处,谁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啊”,那大汉古怪的将脸凑了过来,并用他那满是老茧的手掌击打在许飞的脸上。
许飞只感到一阵无名火起,不光是因为牢头拍打他的脸,还有他如此轻视自己的职责,许飞想捞点银子不假,但同时也有为国家效力的一片心意,此人能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番话,可见他平日里做了多少贪赃枉法之事。
“说!把你怎么盗取的过程给我详细的说出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一道炽热的疼痛从胸口向身体无限蔓延,许飞痛苦的叫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他面前这个人狡诈而狠毒,他所说的盗取过程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让许飞说出真相。
时间随着拷问而流逝,虽然牢头不依不饶的用严刑折磨着许飞,但许飞始终没有多说什么,任由身上的烫伤、鞭打伤在身体刻画,再将盐水灌入伤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