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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还真想过这个问题。
在后世看来不可能，但这个年头，基本上孩子上了初中，就会想着以后做什么工作的问题。
甚至有时候家里，也是提前给孩子安排好了。
至于高中大学什么的，四九城还好，几率大一些。别的地方就是相当稀罕且有文化的存在了。
雨水闻言顿了顿，说道：“到时看街道安排吧，我这个成绩考大学是没指望了。到时看街道办有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工作吧！”
聋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理亏，但她也在院子里张狂惯了。除了在年轻一辈身上吃了点亏，在闫埠贵这种老一辈身上可还是老祖宗的架势。
雨水也顾不得炒菜了，一下子就想投进许大茂怀里，却被许大茂眼疾手快给按住了她的小脑袋。
许大茂摇摇头，把那些胡思乱想抛开，继续给雨水说到如果要去的事情。
关键，那还得雨水愿意，院里邻居也不传闲话。
虽然王主任过来以后没骂她一个字，但养老这种事一点没问她的意见，这就是把她这个大院祖宗不当人了。
就像一只小猫小狗一样，问谁家要领养差不多。
现在的许大茂，娄小娥不在家时。雨水过来，就基本上把门开着。
而这一切，聋老太太都算在了许大茂头上。
聋老太太闻言回道：“我，后院老太太。”
许大茂笑道：“现在有个机会可以提前预订轧钢厂技术科的工作。不一定，但是可能性很大。你想不想去试试？”
雨水闻言，说不激动那是假的，轧钢厂技术科啊。
但聋老太太本来就没想着换饭搭子，自然就不会把她的粮本什么的交出去。
“谁啊？”闫埠贵在里面问道，情绪不是很好。
雨水的声音很小，但却是恰恰让许大茂给听到了，说不是故意的，反正许大茂是不信。
闫埠贵虽然脸色很不好，但人家辈分在这，又进了门，也没那个胆把人往外赶去。
但聋老太太哪里管这个，“梆梆梆”的就砸起了门来。
搞得这位大院祖宗今天中午就饿了一顿。
刚才聋老太太见雨水跟着许大茂一前一后的进了许家，倒是也没多想。
比如聋老太太。
恰好就听到了雨水跟许大茂在谈事。
这玩意起好奇心是正常的，原以为俩人会说一些院子的闲事，或者有点什么小暧昧就更好。却没想到俩人却是在谈工作的事情。
这年头谁家吃饭不都是上着门栓？
许大茂又狐疑的看看雨水，现在的雨水已经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模样。别的不说，穿着毛衣的雨水，还是微有曲线的。
两家也近，聋老太太装作散步的样子，就在许大茂家门口窗下徘徊。
这个年头的小丫头，哪怕就像雨水这样的，也有了自己的择偶标准。
只是许大茂为了避嫌，房门没有关，所以做菜的香味就不可避免的散了出去。
按理来说，像人家的晚饭时间，人家又已经上了门栓了。稍微自觉点的老人家，就不该打扰。
而毛纺厂规模上面没法跟轧钢厂比，技术含量上面也是无法相比。
如果赖五家的配合一点，让她刺激一下易中海夫妇那也行，结果赖五家的直接就放瘫了。
别以为找对象不重要，俗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聋老太太又是直接推门想进去，但闫埠贵对此早有预料，用腿死死的顶住了大门。
这要换成别家，哪怕是刘海中家，聋老太太都直接推门进去蹭饭了。
关键这个事情，聋老太太还真怪不了赖五家。
聋老太太只是略微一思索，就往前院走去。
而不是到了现在，一次也没说过。
吃不到东西，闻一闻味也是好的。
感觉着聋老太太的推门，闫埠贵假装不知的问道：“老太太，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当然，闫埠贵是以为今天李云没回来，聋老太太又在赖五家吃了瘪，以为聋老太太是过来蹭饭的。
昨天晚上不说，今天中午她特意赶着饭点的时候去了赖五家，结果人家大门一关，也是装聋，任凭聋老太太怎么喊门都是不应。
许大茂说道：“……伱要去了，跟着别人后面多听少说，不确定的单词什么的就划出来。我跟技术科的吴科长特意打了招呼，要他照顾照顾你。所以啊，你就是去走个过场。主要是你那些要毕业的学长做工作。然后呢，有些事要稍微管住点嘴，不该说的别说。”
当然，这个跟傻柱跟许大茂不好惹，也是有一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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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心里暗暗思量，今天晚上一定要去刘岚家偷香一场。不然早晚得让这个事憋炸了。
许大茂就把轧钢厂需要大毛语翻译的事情跟雨水说了一遍，并把这个功劳归结于昨天雨水的抱怨。
两人的这番对话，在许大茂跟雨水来说是温馨，在窗外的聋老太太来说就是郁闷了。
赖五家直接不鸟她，李云那里见聋老太太给她上眼药，直接大门一关，去医院了。
也因为是从半大小子时就看着雨水长大的，所以院里邻居才口下积德，没乱传闲话。
许大茂笑道：“你这个毛病得改改，总不能稍微激动就往人怀里扑啊。咱们是大姑娘了，这个毛病不改，以后得多吃亏？”
但凡搭伙过日子，别的不说，你得把定量跟钱粮交给人家啊。
雨水说的是许大茂刚到这个世界时的事情，那时的许大茂对这个世界是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借醉发泄也是有的。
闫埠贵闻言一愣，手脚就不由的松了劲，聋老太太趁势推门而进。
但要说许大茂抱着雨水喊妈妈，许大茂是坚决不承认。他记得那天抱的明明就是个男的。
这也是许大茂不让雨水抱的原因了，开玩笑，许大茂已经憋了多少时间了？这万一要抱着抱着抱出火气来，真把小雨水吃了。先不说够不够“刑”的问题。就是面对雨水跟娄小娥，也是心里各种忐忑。
聋老太太这段时间，原本是跟许大茂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昨天赖五家的为了吹捧她刺激了许大茂，也牵连了她。
这种情况任由谁都是心情不好，像聋老太太这种急速砸门的在别的地方叫报丧，但凡脑子正常的都不会如此敲门。
聋老太太低声说道：“我是来为着给你家老大送好工作的。”
技术员工资分16级，最低是16级，中专生实习，工资37。
至少在目前的许大茂跟雨水来说，他们还是把彼此当成了兄妹是一样的。
大杂院就这点不好，基本上各家各户有点什么秘密都是守不住。
这番操作，把雨水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她爹跟她哥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关心过她啊。
但许家不同，聋老太太对于许大茂是既恨且怕，许大茂这玩意动不动就玩真的。
在南锣鼓巷街道来说，稍微好点的地方，除了供销社肉联厂粮站那些地方以外，也就轧钢厂跟毛纺厂稍微好点。
这就让聋老太太感觉惊诧与无聊了。
只能说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很残酷。
这要以后找个级别稍微高一点的技术员，夫妻俩拿个上百多的工资，住着筒子楼，那就是相当舒服的日子。
许大茂真心脸黑了，这妮子，要不要给她灭口什么的？
雨水打了许大茂几下，返身继续做菜，嘴里还小声着嘟囔道：“又不是没抱过，你还抱着我喊妈妈呢。”
“大茂哥，我知道了。”雨水对这个关心倒是接受的相当坦然。
但许大茂也没办法确定，如果那天抱的是傻柱的话，以那怂的臭嘴，早就讥讽过自己几百回了。
雨水闻言有些恍惚，问道：“大茂哥，我行么？这，这，这是什么事情？”
而技术科，工资级别，又是轧钢厂独一档的。哪怕只是个最简单的技术员拿15级工资，也有42.5。
许大茂难得君子，却是丝毫没有收到雨水的感激，被恼羞成怒的小丫头伸手打了好几下。
但坏人之所以称为坏人，自然有她自己的思维逻辑。
轧钢厂是三产多，福利多。基本上工人的生老病死，都能自给自足。关键是男多女少，于海棠那样的太平公主，都能成为轧钢厂厂花。
别的院子是不用防，但这个院子这条是真理，真特么有不要脸的人呢。
而且相对于轧钢厂，毛纺厂最大的问题是女多男少。对以后找对象，肯定没有于海棠那种多少人追求的场景。
按照她的想法，不管好歹，赖五家留她吃几顿。等到易中海从医院回来，就会哭着喊着求她回去。
到了前院闫埠贵家，聋老太太也没敲门，直接推门。
至于找老公，跟现在雨水跟她的大茂哥关系好冲不冲突，这个雨水还真没想到。
最高，最高也跟轧钢厂没什么关系。
只能顺势做了个请的手势，把聋老太太迎到了桌子上。
聋老太太看着闫家的伙食，煮南瓜，红薯粥，一人一个窝窝头，一小碗无油无色的炖小鱼放在了年龄最小的闫解娣面前，至于桌子正中，则是一碗乌漆嘛黑的咸菜。
聋老太太咂嘴说道：“闫家的，就这些东西，值当你关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