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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还没反应过来,边上的管教已经是笑了起来。
不说秦淮茹有没有送东西的矛盾,就说刚才这个管教看到秦淮茹的桃花眼,就觉得这个不是什么好娘们。
当然,刚才只是心里想想。结果才两分钟不到,称呼就从刚才的易师傅变成了中海。
这玩意还有什么不懂的?
基本上像这种场所,听惯的就是所有人世奇葩。也就是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人,基本上所有人世间的各种奇葩事情,他们都见识过。
与之相匹配的,这些人也就养出了一双可以看破奇葩的眼睛。
也就是说,这个管教从一开始,就感觉秦淮茹不是什么好人。
秦淮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哪里说错了,但有什么办法呢,她除了能给个白眼给管教,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但冉秋叶这个时候一副林妹妹的模样,仿佛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却是引起了傻柱的同情心。
傻柱上下看看,冉秋叶衣服倒是整洁,但很明显是从箱子里才拿出来的,上面的皱痕清晰可见。
而棒梗受欺负了,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冉秋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到了晚上一天事情忙完后,把自己全身上下收拾了一下,就推着自行车,避着行人到了九十五号院。
管教笑够了,对着地面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但谁让冉秋叶是个女孩子呢?还是柔柔弱弱的就是傻柱心里那副型号。
但她还要煎熬着,人活着可能是为了任何事情,但为了父母必然是重要的一条。
在四九城混的人,谁家还没几个混街面的亲戚朋友?
管教的嘻笑,让秦淮茹跟易中海的视线一下子投向了他。
本来就是只知道春花秋月的姑娘,突然经历到这个。
同时受惩罚的一个老师给冉秋叶出主意,说这帮孩子领头的几个都是南锣鼓巷95号院子的,让冉秋叶找找熟人,看能不能在中间说和说和。
李管教指着在会话的两人说道:“这个就是易中海,什么事啊?几年不烧香,今天这么频繁?”
而这帮熊孩子盯上她的原因,也不过就是她好欺负。
挑唆是有贾张氏的,她有时候看到别人家有什么好东西,也会在棒梗面前挑唆他去人家撒泼打滚,通过蛮不讲理强取豪夺来获得。
只能说点头之交,算是面熟的认识。
一时之间竟然僵在了当场,仔细辨认过后,才狐疑的问道:“你是红星小学的冉老师吧?”
并不单单只是秦淮茹贪墨秦京茹工钱的事情。
等到她销假再去上班的时候,已然被厂子里领导又打发去扫厕所去了。
易中海也是很配合,他眼含热泪的说道:“谢谢政府,谢谢街道。我对不起李云,对不起街道,对不起院里邻居。”
熊孩子之所以是熊孩子,就是因为他们干的事,并不追求什么利益为先,而只是以快乐为主。
傻柱不由关心的问道:“冉老师您是遇到什么事了吧?看您这气色可不对。”
反正就是秦淮茹倒霉了,而易中海虽然损失了李云留下的那一笔财富,但却把易家的房子保留了下来。
所以这段时间冉秋叶扫厕所的时候,经常性的被砖头偷袭。
这真是无妄之灾,他家跟易家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掺和过。
事情原委很简单,冉秋叶又一次的被熊孩子们欺负了。浑身上下臭气哄哄,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就像现在的易中海,如果真揪着李云那笔遗产不放的话,说不定还真能追回来。
易中海还在院子的时候,他还小,见到满脸正气的易中海他就怕。
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并没有什么对对错错,而是什么最符合自己利益,便依着什么方向去选择。
管教朝着易中海与秦淮茹摆摆手说道:“你们俩说自己的,别管我。哈哈哈···”
这玩意就是无视,比鄙视更利害的侮辱。
傻柱见惯了人心,特别因为许大茂的乱入之后,把院子几个货的皮全扒了。
“您上次来家访,我们俩打过招呼。我是这院子里的住户,何雨柱,轧钢厂厨子。”傻柱自我介绍道。
傻柱绝对不是因为冉秋叶脖子上的红围巾跟她搭话的。
关键是人家并不怕这两玩意,依然是笑他自己的。
这让我们的棒梗同学混得很不好,苦活累活都是他干,但好处却是与他无份。
但人家对付不了贾张氏,可以收拾棒梗。
冉秋叶也因为她家的国外关系,被处罚了,现在在小学里扫厕所。
一个是易中海现在一无所有,而这笔钱真是他的工资所得。
这玩意怎么说呢?
而真不是想把她亲孙子送到所里,跟易中海作伴去。
“啊?”冉秋叶真不记得了。
何况她在闫家看到两个孩子,也就是闫解放兄弟,也是跟在那帮熊孩子后面摇旗呐喊的,自然就更没指望。
但波动归波动,心里的盘算也是有。
说罢,那人转身离去。
反而把街道办的人搞的不好意思,说道:“我们也理解你的实际情况,希望你好好改造,我们昨天开会商量过,鉴于你前妻李云这种高风亮节的作法,我们决定把你家的房子给你保留下来。
而且在街道办的认知里,给易中海打上了一个可怜人的标签。
没人撑腰嘛。
别人家孩子受欺负了,什么哥哥姐姐出来给他们撑腰。
再者,贾张氏教棒梗这些,也就是怕他在外面被人欺负。
冉秋叶虽然没想到以身相许,但也是鼻子一热,眼眶刹那间就红了。
老李,也就是刚才笑的那个管教,这个时候干咳一声说道:“刚才的话,你们听到了啊。有什么事赶紧说,我再给你们两分钟。”
易中海听到秦淮茹话语后,说一点波动没有是不可能的。
这时外面进来的管教对着老李说道:‘你这边让他们快一点,人家在外面等着呢。’
冉秋叶这辈子跟傻柱没有交集,毕竟她上院子里家访的时候,那时傻柱已经结婚了。
这个并不是说有什么特殊的分析方法,就是个人的直觉而已。
这个世界是很奇妙的,它总是把很多毫不相干的聚集到一起。
整个人畏畏缩缩的,再没有上次见面那股文雅端庄。
这玩意,现在是没什么用,但等到易中海出来后,就能知道这个标签有什么不同。
这番说法,反而让秦淮茹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傻柱是被装的那一个,直接就开口嚷道:“嘛呢?嘛呢?没长眼睛呢?”
时间一长,棒梗在外面也变成了老实孩子。
这玩意,只能说是长久的积怨在这一刻一起爆发。
就像冉秋叶跟傻柱,原本这辈子没交集了。但因为棒梗他们,却又是交集到了一起。
人生如戏,全在演技。
却不料正跟进院子的傻柱撞了个碰头。
吸引力,这个东西,是很难解说的。
这就让人相当伤心了。
这番话,让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脸上的眼色都是不自然了起来。
棒梗在胡同里犯了错后,就算贾张氏通过胡搅蛮缠当场把人家逼退。
更别说,他已经跟李云离婚,那些财产完全属于李云的事情。
当易中海见到街道办来人的时候,除了挤出几滴眼泪,证明他跟李云感情深厚之外,他是什么要求都没提。
所以现在棒梗在院里的名声很差,但在院外而言,他就是个怂货。
这个时候,外面又走来一个管教,对着在大笑的管教说道:“老李,南锣鼓巷街道办来人了,说是要见易中海。”
傻柱听到冉秋叶清脆带着哭腔的道歉,反而是慌了神。伸手想扶,却是男女有别。
冉秋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闫埠贵,毕竟当初她刚来学校时,就被闫埠贵装可怜骗去了十斤全国粮票。
等到你改造好,出来的时候,至少能有个住的地方。”
一包香烟,喊两个胡同串子收拾棒梗一顿,那是够够的。
所以,今天秦淮茹算是白跑。
说白了,这个事上面,易中海就是弱势群体,舆论天然偏向的就是他。
也就是只要老子开心就去做,管它别人会不会因为这个受伤害。
棒梗经历过几次以后,他奶教他那套玩法,就不敢在外面胡乱发挥了。
这段时间,胡同的孩子们盯上了红星小学里的老师冉秋叶,这是个文青范的姑娘。
只是一打听,闫埠贵都进去了。
在孩子群里,背着白眼狼的名声,被防备,被针对是肯定的。
“何师傅您好,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没注意。”冉秋叶仍然是慌慌张张的。
据说她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现在都是靠边。
易中海盘算的自然是自己的小帐,他总归有一天会出去。而出去后,介绍工作什么的,还得求到街道办上。
最怕落难时有人关怀,百分之八十的美女以身相许,都是如此。
说实话,冉秋叶想死的心都有了。
熊孩子肯定是奔着粪坑去的,但也难免有孩子没瞄准,误砸到冉秋叶的身上。
毕竟人善被人欺,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等到他不怕了,易中海已经进去了。
这时候要是个男老师,估计傻柱的对话也就到这里了。
这是她昨天强制要求当场阅信的后遗症,贾家老是坑别人,自然也有人想着坑贾家。
今年二十四五岁,面容姣好,虽然不算漂亮,但身上那种独属于文化人的沉静却是与众不同。
而这段时间棒梗,也不止棒梗,而是胡同里所有十多岁的孩子,都是跟着刘家两兄弟在街面上厮混,所以这个名声棒梗不背也得背。
本就胆胆怯怯的冉秋叶,连忙低头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
冉秋叶告别了杨瑞华,垂头丧气的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
在这个里面,大家都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人物,也就是棒梗。
干坏事需要的土壤,有人挑唆,有人护法。
更关键的是,当时说这个事的时候,刘光天两兄弟都在现场。
俩人的对话并没有想着避开易中海,在他们来说,他们跟这两人又没有什么利益纠葛,自然不用避讳着他们。
其实这一世的棒梗,真没干什么坏事。
外面走进来的管教,应该是问过了,直接回道:“好像是易中海媳妇死了,街道办派人过来处理收尾。”
但护法的人却没有了,贾张氏在院子里还能混混,但出了院子,人家真不吃她这一套。
这玩意让冉秋叶傻眼了。
闫埠贵被教育,被开除她倒是知道,但进去这个事,学校里怕丢人,没说。她自然就不清楚了。
光这一条,就已经抵消了易中海想跟街道办争什么的可能。
所以如果是复杂的人,傻柱可能不会搭理。
可是老实孩子棒梗,最近又背上了另一个名声,也就是白眼狼。
再个就是除了刘海中,谁也无法证明李云签这个协议的时候,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
而秦淮茹本来干活就不行,车间领导乘机把她找个地方打发了,也是你好我好的事情。
说罢,秦淮茹也是坐立不安,才对视几秒,便起身告辞。
就是这么一回事。
秦淮茹迟疑了半晌,最后才板着脸跟易中海来了一句说道:“李云死之前,跟街道办签了个协议,把你家所有财产全部给了街道办。
你得想想办法。”
但追回来有什么用呢?
得罪街道办人员是肯定的,如果现在得罪了,那么人家以后要报复,易中海又该如何?
秦淮茹迷迷茫茫的去,又是浑浑噩噩的回来。
这玩意凭啥说他是白眼狼?
但人死为大,李云说的哈,这让棒梗想辩解都是找不到人。
只能说,傻柱同志天上不服豪强,就吃姑娘软软弱弱这一套。
她的父母到现在,还不知道在何方,是好是坏,这是冉秋叶坚持下去的唯一指望。
她闷声说道:“我过来是找闫老师办点事的,谁想到闫老师也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这,我这…”
冉秋叶说着说着,就擦了擦眼睛。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感觉人生好难,活得太累了。
何雨柱感觉到了她的情绪,随口邀请道:“还没吃饭吧?要不去我家坐坐,我让我媳妇给您做点热乎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跟我说说,我在这胡同里还算能说上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