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素问(1)

暴躁的呼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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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在这住”,白扬歌想不明白,奈何她不敢违背来自“救命恩人”的命令,忍气吞声地决定不反问了,一反常态的奥了一声。

    楚楼笑出声,道:“罢了,本王有事先走了。”

    这迷一般的王爷就是让人摸不到头脑,白扬歌啧啧称赞,想不到楚楼看起来昏聩又好色,时不时还招惹人,但当别人有难之时却难得的正人君子。

    白扬歌一边觉着自己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边将干净的衣裳往身上穿,突然,在系腰带的时候她猛然顿住了,不由自主的看了眼自己的腰。

    好像,哪里不对?

    !

    “他他妈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被忽悠住了。

    白扬歌冷笑一声,觉着自己到底是年纪小。

    次日,白扬歌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睁开眼,她一向有些认床,离开了好不容易熟悉的白府,还有些不太习惯。

    白扬歌穿好衣裳推开门,楚王住所的风格和他本身的性格大相径庭,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像个荒院。

    杂草比人都要高,小路是人为砍出来的,参差不齐不说,还毫无美感。

    白扬歌想回府看看,但又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只会将事情愈演愈烈,她相信自己平安的消息已经秘密传回父母那里了,白敬若是想保着白扬晚,她此时便不宜回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但她向来想一出是一出。

    白扬歌眼底闪过锋芒,试探性的道:“有人么?”

    随即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暗处传来,颇暴躁地道:“干屁?”

    ……还真是,楚王果然不会允许一个外人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白扬歌道:“我要去皇宫。准否?”

    夜言——还以为她要搞什么幺蛾子,闻言便嘟囔道:“早猜到了——谁管你?”

    说着,少年扔出一块玉牌,稳稳当当的落在白扬歌手上,道:“主子——呃,王爷的令牌,够你嘚瑟了。”

    白扬歌头一次觉着被“监视”的感觉还不赖。

    “谢了!”

    皇宫,皇后处。

    白扬晚先是发了几天的高烧,皇后元绣碍着身份不得不照顾她,这两天她烧退了,除了精神上还有些萎靡不振,其他的地方恢复的倒是不错。

    这一来防着她逃跑,二来皇后此人很是谨慎,虽然她此刻已经可以行走了,但皇后令,白扬晚可以走动,但不许出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是和皇后宫里三等宫女的房间连在一起的,每到天一蒙蒙亮,宫女们便开始收拾院子,收晨曦的露水,亦或是烧上给皇后娘娘用的水,动静不算大,奈何人多事杂,所以白扬晚已经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可今天,她实在想出去。

    那边,白扬歌带着楚王令,果然一路上畅通无阻,不多时便来到了十分安静的枫溪宫。

    宫门紧闭,想进去是不可能的了。

    但她要做的事不一定要从正门进去,白扬歌从怀里掏出来几块皱皱巴巴的布,那正是她当日穿过的衣裙,白扬歌换衣服的时候顺手撕下来几块揣在怀里。

    接着,她顺着宫墙走了一圈,枫溪宫临着长街,每一面墙都很是高大。

    白扬歌啧啧两声,小声道:“麻烦。”说罢,她居然轻飘飘地越上了墙头,落地无声。

    “哈——居然还没忘——”

    她无声无声的来到枫溪宫后院的小花园里,随意刨了个坑将东西塞进去,为保逼真,还咬破指头在上面画了几笔“鬼画符”,那是个祝福的“反咒”,就是将祝福颠倒,取邪恶之意。

    顺便又弄了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白扬歌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枫溪宫。

    她时间上把控的很好,前脚离开枫溪宫,后脚便有宫人出入了。

    白扬歌贴着墙根走,刻意放缓了呼吸,幸好她运气不错,正好走的是偏僻的偏街,不到天色大亮,一般没有人走。

    此时,皇后宫里。皇后元绣自小就被当做未来的一国之母培养,良好的教养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下人取来玫瑰水浸过的帕子,小声道:“贵妃家里的那位,似乎不大安分。”

    玫瑰的清香扑在脸上,元绣忍不住闭了闭眼,道:“关了几天了罢?不安分也是情理之中,不必管她。”

    这就是放任了,下人应了声。

    那些侮辱白扬晚的男人们原本也被关在皇后处,不过后来皇上气消了,大大觉得此举不妥,又将人挪去了别的地方,这样,看守白扬晚的人减了不少。

    现在又有了皇后的纵容,白扬晚就更加不费吹灰之力的离开了。

    好巧不巧,离了皇后府的白扬晚当面就撞上了颠颠地白扬歌。

    白扬歌:“?”有点熟。

    白扬晚几天下来瘦了不少,原本白皙的脸此刻显得暗淡无神,实在让人想不到她曾经的模样。

    白扬歌一秒钟展开了冷嘲热讽模式:“呦,瞧瞧这是谁喔?”

    白扬晚见到她就想到几个男人在她身上放肆的模样,气的一阵哆嗦,脸上更是毫无血色,道:“你狠。是我斗不过你,不过就算我败了,你也得不了什么好处去,怎么样,男人的滋味不错吧?”

    ……这话不应该她问么。

    白扬歌一向脸皮厚,如此露骨的话从来不在意,相比之下,她更喜欢顺着杆子往上爬。

    于是她笑道:“楚王自比不上你那些——身经百战之人。”

    打蛇打七寸,打白扬晚打楚王。

    白扬歌不知道自己居然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不过见白扬晚那一脸震惊加上不可思议又觉得病态的爽。

    天亮了,白扬晚看清了白扬歌身上的黑衣,那正是“渊”的人统一的衣裳,更别提那枚象征着楚王令的牌子就挂在她腰侧。

    悔恨,愤怒,一瞬间的爆发只是需要一个小小的引绳而已。

    她不蠢,但有的时候过分自信。

    晨光下,白扬晚的脸渐渐扭曲。

    白扬歌继续讽刺道:“不是你和贵妃联手摆了我一道,何必有今日?嗯?忘了告诉你,欺负你的那些人是夜二临时从宫外抓来的乞丐——可惜,你们拿来陷害我的那个,被楚王一不小心踹死了。”其实是踹完之后伤到肋骨,骨刺戳穿心脏而亡的。

    白扬晚一把薅上白扬歌的衣领,疯狂病态的眼神映在白扬歌深棕色的瞳孔上。

    “——你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