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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倾玖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时,阮卿悠已经和温华安订婚完毕。
“卿悠你疯了吧,居然和温华安假戏真做!”
虽然云母是移居到国内了,可云以晏和她在多伦多那边的亲戚和朋友不可能真的不走动。
所以趁着国庆长假,两人将孩子们撒手放给两家父母,便去了多伦多旅行加见熟人。
说到底,云以晏已经见证了倾玖成长的地方,可她还没去过他度过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她难以想象当初还只是个男孩的他,被迫和母亲出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适应、成长、一步步独立,成才…鲺…
那样的他,必定是比寻常人活得更加艰苦。
这才养成了他后来的博学多才,做一行便精通一行……
只不过,倾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切都如此措手不及。
她不过才刚离开,这国庆当天,卿悠就和温华安订婚了!
没有一丁点征兆,就这样订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温华安有喜欢的女人的!”据何瑾朔说,当年他曾经和温华安做过一笔交易,而交易的内容,则是有关于一个叫云矜的女人。
那会儿,温华安从何瑾朔口中得知了云矜的下落将人给接了回来,只不过……那女人的性子,一如她的名字,矜持得要命。
又或者说,胆小得要命。
永远,都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而是选择以短信以及其他任何形式的文字与他进行交流。
两人之间的关系,僵持到了极点。
很难想象,温华安这样的公子哥还会真的在意一个女人。
如果深究,便会发现,温华安竟不顾温家老爷子的反对和她秘密领证,曾经为了这个姓云的女子一掷千金,放着温氏集团的事业不继承,从钱潮浴用挪出资金,为她的导演梦想做出巨大投资。
甚至只不过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便主演她导演的处/女作的男一。
可最终,这女人却死了……
尸骨无存……
这样惨烈的爱情,倾玖自然是担心阮卿悠受到伤害。
更何况,阮卿悠的心里究竟装着谁,她又岂会看不出来?
她和阮风离明明爱着彼此,可阮风离稔是什么都不表示,还是以她哥的名义对她处处关照,甚至杜绝任何男人对她过分亲密。
可当阮卿悠进一步,他便退一步。
明明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他却似乎比阮卿悠更加注重表面的那层亲属关系。
*
“倾玖,放心吧,我和温华安的订婚是各取所需。”
“这种事能各取所需吗!?”
倾玖显然是将这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阮卿悠不得不解释:“他帮我印证我哥对我的心。如果他不阻止一月后的婚礼,那么我们两个便真的结婚。而我,也帮他将云矜逼出来。”
“什么意思?云矜……不是早就死了吗?”
“她应该……还活着……”如果看到她和温华安即将结婚的消息,如果她真的爱温华安,那么,便不该再继续隐瞒着自己的行踪。
“你们两个!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呢?
倾玖没往下说。
只不过,她却想起了温华安。
那个,虽然吊儿郎当,却也因为云以晏的拜托,帮着她算计恶整过沈怜伊的男人。
她想,他和卿悠,都该得到各自的幸福。
而事实证明,温华安这男人,算计恶整人手段一流,而算计自己的女人,也堪称无双。
那个叫云矜的女人,真的回来了……
而那,是一个新故事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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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意大利。
比萨城,奇迹广场。
比萨斜塔。
远处的教堂巍峨恢弘,晨钟暮鼓,缠/绵的地中海气候,斜阳细雨。
这儿,向来是游客盛行之地。
可如今,底下,却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
警戒线拉起,救生气垫准备就绪。记者媒体纷纷躲在外围架起了摄像头,对准比萨斜塔上那位美丽妖娆的中国籍女子。
镜头被拉近,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位下一瞬有可能就会跳下比萨斜塔的女子从容地对着底下的人笑着。
仿佛那个以自杀为名惊动了整个比萨城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她。
*
米白丝质的露肩荷叶边雪纺上衣
,同色系的A字裙,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
十一公分的高跟鞋踩地,在谈判专家以中文劝她不要轻生时,她却微笑地对准塔下的镜头。
“很高兴大家能来参加这场迟来了三年的新闻发布会。今天、我、云矜,站在这儿,向大家郑重宣布,三年前因我的意外而搁浅的《妻术》即将开拍。而我,作为导演,会正式担任三年前被我弃之不屑的女主角一角。”
云矜是谁?
放在整个中国,恐怕无人不知那凭借着一人独宠而迅速红遍整个大江南北的人。
只不过,那些年,人们记住最多的便是她的内向寡言。
而如今,她浑身上下却多了一抹自信,就连话语表达能力,都是清晰明了,激荡有力。
*
信息如此发达的世界,国外自然也有云矜不少的粉丝。
只不过,这些中国游客及国外粉丝,却在听闻她的话之后炸开了锅。当抬头仰望她的脸时,更是议论纷纭。
那分明,便不是云矜。
那张脸,完完全全是另一个女人。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三年前,云矜便死了。
死无全尸,挫骨扬灰。
要冒充,也不是这么个冒充法吧?
好歹整个容做个手术换张和云矜一模一样的脸,稍微令人信服点吧?
可比萨斜塔上那位以自杀博出镜率的女人,唇畔上扬起的弧度染上自信:“温华安,你老婆要重新开拍电影了呢,不打算砸点钱赞助一下?”
眸色坚定,似乎是跨越国界,对着另一头H城的人,下着什么挑战书。
温华安,无人不知,H城金字塔尖上的人物。自从云以晏退居二线打理自己的公司,他便正式成为温氏集团的掌权人。
只不过,谁都知晓,他前几天便已经订婚了。
连续那么多天,有关于温华安订婚的消息都占据了微博热议第一的位置,更遑论媒体杂志,全部跟风报导。
而他的未婚妻,据说姓阮。
*
经历过大的修正,比萨斜塔的承受力度大不如前,每次上去,也只让零星几个游客分批登高,且停留时间不宜过长。
云矜便是以游客的名义上去参观的。
然后,便上演了猝不及防的一幕自杀戏,引来了警察、谈判专家、媒体,最多的,便是围在底下看热闹的观众。
这电影还未开拍,场面便已经如此声势浩大,倒是省了很大一比宣传费。
“您真的是云矜云小姐?”
“那能解释下您的脸是怎么回事吗?”
“您身上有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吗?”
……
有华人记者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在塔底拿着话筒振奋开问,旁边的几家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自然也不甘落后,意大利语和英语轮番上阵。
走在媒体第一线的人,自然是对各国的绯闻有过多了解,有人已经开始在手机上搜索起云矜的生平来,有人更是根据手机词典开始生涩地以中文提问。
那方高塔之上,倾斜的角度,云矜的唇畔是一抹悠扬的弧度。
“亲爱的朋友,如果你也遭遇一次毁容,你确定要顶着一张丑陋不堪的脸痛苦地经历下半生,而不是换一张新脸让自己脱胎换骨?”
反问的语气带着一丝嘲意,已经将自己为何不是三年前那张脸的缘故道出。
只是,当被要求拿出证据时,她却哑声了。
那般的停顿,仿佛是在给自己找什么搪塞的理由,又仿佛,只是为了达到欲扬先抑的效果。
然后,所有人看到她掏出了手机。
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想直接打电话给远在H城的温华安进行求证时,她却悠然启唇:“麻烦大家登陆各自的账号,进到温公子的微博。”
*
指腹摩挲着微博屏幕上的“温华安”三个字。
相比于微博热门话题上有关于他订婚的消息被冲上了排行榜第一。他个人的微博账号,却是很显然并不怎么打理。
最后一条消息,发布于几天前。
内容,则是宣布他于那日已经订婚。
云矜只是微微闭了下眼,强压下那抹涩意。
并没有看粉丝们的掐架,登陆自己的账号,在温华安微博的最新一条消息中回复了一条——“不怕犯重婚罪?”
而她留言的账号,赫然便是早在三年前便销声匿迹的——温华安他老婆。
那个,他亲自为她微博认证的账号。
那个,伴随着她的死而杳无踪迹的账号。
底下有人率先发现了这条留言,一阵惊呼:“云矜!她真的是云矜!”
当年因为这个专属性意味甚浓的微博账号,H城可是没少掀翻天。自然,“温华安他老婆”这个微博
账号,也就被人记了个透彻。
*
H城。
温氏集团。
15楼的招待厅,镁光灯闪烁,坐满了受邀前来的记者。
俨然,是在进行规模宏大的记者招待会。
说真的,就连温华安订婚的消息,这位主都未曾公开接受过采访。而这一次,就因为从横跨8600公里的意大利传来了那段属于一个已亡人的新闻视频,便急急地召集了所有具有影响力的媒体前来。
“温少终于肯接受采访了,是因为那位叫云矜的小姐吗?”
“请问那位小姐真的是温少以前的妻子吗?”
“明明她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亡故……”
“如果那位小姐真的是温少的妻子,那温少和您如今的未婚妻……”
身上的西装笔挺,温华安在周围保安的护送下刚走进招待厅,便遭遇记者们的连珠炮轰。
摘下浅咖色的墨镜,那双眸中的光芒潋滟,紧抿的唇畔,倏忽间闪现一抹弧度:“介于网上传得神乎其神的我的亡故妻子,我有必要澄清一点,不管那人是云矜还是李矜还是任何一位赵钱孙李,都与我无关。我的未婚妻仅有一人,不会改变。”
因配偶一方宣告死亡,婚姻关系自宣告死亡之日起终止。
当年的云矜无论是否曾经嫁于温华安,她都确实是被宣告死亡,这一点,所有人都是见证。
所以,她当年如果未曾嫁给过温华安,两人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即使嫁了温华安,两人之间的婚姻关系也早就终止。
一时之间,记者们倒是吃不准意大利比萨斜塔上的那个云矜是不是真正的云矜。
“温少的意思是,云矜小姐真的已经亡故,网上新闻视频内的那个女人是冒充的?”
有人抓住了重点,继续不甘错过重点头条。
“抱歉,无论是真云矜还是假云矜我都不感兴趣,下月1号是我大婚的日子,各位不弃的话,可以来凑个热闹。”
语毕,重新戴上墨镜,眸中的潋滟风华悉数遮掩,他在保安的护送下,从原路离开。
招待厅内,几乎所有人都围堵了上去,企图阻止他的离开。
而有一抹窈窕的女子身影,却踩着十一厘米的高跟,从另一侧的门离开。那双眸中的光影,浅淡。
下月1号。
呵……
她的忌日呢……
*
媒体被人拦住,温华安顺利地进/入专属电梯。
手机铃声意料之中准时响起,突兀,打破了一室静谧。
“刚刚的直播新闻怎么回事!?你刚订完婚就这么急急忙忙结婚做什么!而且日子还定在云矜的忌日!你是想让所有人都耻笑咱们温家吗!”
来自,温父。
“老爷子,您老是糊涂了吧。云矜是谁?她的忌日与我何干?”
简简单单的几句,便让另一头的人失了声。
当年的云矜,并不被温父所认同。
所以,两人的婚姻低调而快速,温父甚至都来不及阻止,温华安便将那红本子拍到了他面前。
“我给你看这个只是跟你报备下,你阻止与否都无济于事。当然,你儿媳妇茶是喝不到了,我会和她搬出去住。”
一个女人,做什么不切实际的导演梦,他自然是不看好的。
而且,投资出去的可都是他温家的钱。
不过,该避讳的还是得避讳。
下月1号是那女人的忌日。
家宅不宜嫁娶。
“只要不是下月1号,哪一天都随你。卿悠是个好孩子,你和她好好商量下。”
“下月1号我是娶定了。您来与不来,随意。”
*
总裁专属电梯一打开,云矜听到的,便是这一句。
因着温华安绕开记者的缘故,云矜比他先一步上四十六楼的总裁办。
等在电梯前,静待着他的上楼。
伴随着“叮——”的一声,听到的话,竟是如此熟悉。
“我不需要您的同意,我娶云矜是娶定了。您来与不来,随意。”
当年,他为的是她。
而如今,他为的是另一个女人。
*
收回遐想的思绪,见温华安跨步欲走,云矜忙出声:“温华安!”
在温氏集团内,还没人敢如此直呼其名。
温华安脚步一顿,转身。
同样的墨镜戴耳,不同的是,云矜戴着的黑超将她的大半张脸都遮掩,她却没有想将它摘下的意思。
几步之遥,四目相对。
云矜的脸上笑意盈盈,而温华安,视线落在她脸上,一瞬不瞬,仿佛,想要挖掘着什么。
空气中,太过于静谧。
云矜率先开口:“温华安,我的新剧《妻术》即将开拍,想邀请你担任剧中男主,这是剧本。”
太过于直接的开场白,没有任何的纡回。
记忆纷沓只来,云矜忆起当年,她初次担任导演,没名气缺资金少资源无人脉。前来参加选角的都是些三四线的明星,远远达不到她想要的标准。
最终,她毫不客气地赶鸭子上架将他给强制性定成了男主。
堂堂总裁居然亲自操刀担任剧中男主,已是重磅头条。
尤其是他风姿卓绝、浪/荡不羁的形象,更是将剧中男主阐释得淋漓尽致,以至于那部剧一开播,他的微博粉丝就暴涨。
那部她导演的处/女作,叫《Boss立定,前方有俗女!》。
当年的他是被她给缠得,即使不愿抛头露面,为了她的事业,也不得不为。
那是他荧屏的唯一一部剧。
此后,多少粉丝热切盼着他再次参演其他剧本,盼了多少年,便扼腕叹息了多少年。
他,再无任何影视作品。
*
听得云矜直言不讳的话,温华安眸光微凝,勾唇一笑,低醇的嗓音别有深意:“这位小姐,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竟然敢对我邀约?”
手上的剧本,还呈现着往前递出的动作。
面前的男人,就那般双手抱臂,闲适的模样,无动于衷,俨然一副看她自作多情的笑话样。
云矜对于他的态度,仿佛早就意料之内,她脸上的神色也紧随着一变。
十一公分的高跟鞋往前一踏,在温华安以为她打算放弃直接离开时,她却站定在他面前,咫尺之距,她的唇一嘟,手快速抓住他的手臂,整个脑袋便往他的手臂上塞。
“老公,人家好不容易开拍电影,你就当我的男主角嘛。”
软软的声音,特意又加上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可怜样,她的脑袋就使劲往他手臂上挤。
始料未及,温华安有一瞬间的呆滞。
那颀长的身姿僵硬。
以前的云矜,哪儿会如此?
交流匮乏,成天寡言少语,若不是他故意招惹她,她怎么可能和他多说?
更别提这种像小女生的撒娇了。
*
总裁办的人走动,瞧见这样的画面,忙掉头就走,可又揣着好奇之心,招朋唤友地躲在远处偷偷瞧着。
“松开。”温华安神色一凛,对于挂在自己手臂上的脑袋,强硬命令。
“不松不松就不松。”
一个是使劲将脑袋往他手臂上挤,一个是想要用手使劲拨开她的脑袋。
猝不及防,那略有粗糙的指腹就这般触上她的脸。
指下的肌肤光滑细腻,温华安却是犹如被烫伤,一下子就使了狠力,将人给一把推开:“立刻离开温氏,不要企图再爆出任何和我有关的绯闻。”
只是,还没走几步,后头又是一阵高跟鞋踩踏大理石地面的响声。
云矜瞧了一眼正缓缓打开的电梯门,又瞧了瞧与温华安的距离,几乎是豁出去一般,把控着时间。
伸手摘下脸上的黑超将其扔到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迅速拦在了他面前。
那张刚刚被黑超遮掩的脸,此刻,彻底暴露无疑。
如果说刚刚听到云矜的声音的时候,温华安是探究而意味深长的,那么现在,他却是整个人一怔。望着那张传闻整过的脸,向来在商场杀伐果断的他竟不由地停下了那迅速离开的脚步。
趁着温华安怔神的功夫,云矜轻轻一伸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
唇直接就覆了上去。
伴随着她印上的唇,还有手机相机那清晰的一声“咔擦”。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在温华安想要抢夺她手机前,她又轻轻巧巧地一躲,直冲向即将闭合的电梯。
险险进入电梯,也隔绝了温华安那焦灼的视线。她还不忘死死按着电梯闭合键,又,按下1楼键。
而温华安,只是站在原地,对于唇上那残留的柔软触觉淌过熟悉的滋味。
眸色,深沉。
她没死,真好……
可她的脸,真的是彻底毁了……
*
“温华安他老婆”的微博号,自从那日复出在温华安的微博下评论,粉丝数便迅速飞涨。
云矜直接将那张看上去她和温华安深情拥吻实则她强吻温华安的照片传了上去,立刻,便引发了大量转发及评论。
对于那些评论,她不甚关心,并未查看。
只要效果达到了就行。
只不过,晚上的时候,还是接到了某位最终得到消息后狗急跳墙不淡定的男人的来电。
三年过去,无论是手机还是手机号,她都早已换掉。
可温华安毕竟是温
华安,这少爷查找她号码的本事,倒是一流。
一如三年前他和何瑾朔做交易,他得知她的行踪。
她不出现便好,但凡出现,他必定会第一时间掌控她所有的信息。
*
当晚刚洗完澡,不出所料,温华安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你好。”接听,云矜的声音淡然。
“云小姐,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聊聊你今天故意发布的那张照片问题。”
温华安开门见山地提及了她以“温华安他老婆”的微博ID发布的照片。
云矜坐在床边,停下吹风机,改而单手用毛巾擦头发。
“老公,你这问的是什么话?咱们本就是夫妻,连让我发个照片秀秀恩爱都不行吗?”
撒娇的语气,让电话另一头的人耳朵一软,整个人都酥了。
若是以前,他哪儿会有这样的神仙待遇啊?
可还是佯怒:“马上删除微博上的那张照片。还有,注销那个微博ID。”
“就不就不我就不,有本事你盗我微博密码啊。”
其实,无赖起来,云矜从来都不输任何人。
“那个微博ID绑定了我的身份证号,有本事你就发布消息说我是假冒的云矜。要不然,这个ID,我会用一辈子。”
语毕,她率先挂了电话。
*
有关于温华安和云矜亲密拥吻的照片在“温华安他老婆”的微博爆出,更是肯定了云矜的身份是被宣布为死亡的云矜无疑。
云矜“生前”最后的一部作品便是《妻术》。可惜还没选角她便出了事,被宣布死亡。
如今,有关于她和温华安再次牵扯到一起的消息彻底证实了她的身份,立刻便有明星通过经纪人来联系她,愿意参演她的新作品。
霎时,#云矜死而复生#,#《妻术》即将开拍#,#温华安旧爱新欢#的话题便冲到了热点新闻头条。
*
微雨国际影视传媒。
致力于电影电视剧的投资、制作、发行以及相关产业发展。
若不是借着温华安的便,云矜不可能还在这里挂着头衔,从这里有优先选角权。
桌上是一大摞由助理挑选整理出来的报选名单。
云矜却根本看不进去。
桌面上,是她的照片。
拍照片的人显然很擅长掌控拍照技巧,专门抓拍她的笑容。
其实以前的她,唯唯诺诺,不善言辞。
温华安总觉得是她不给他面子,故意敷衍他。
可他不知,没遇见他以前,她就连什么是笑,都不知道。
他的油嘴滑舌,他的油腔滑调,他的插科打诨,他的玩世不恭,他的吊儿郎当,他的气定神闲……所有的所有,都一点点改变着她,让她对他逐渐敞开心扉。
可是他……
却永远都将重点关注在她为什么这样。
却永远都不会理解,一个从小自闭将别人关在心房外的人,究竟是下了怎样的努力,才能让他走进来。
手机铃声响起,一个陌生来电。
她犹豫了一下便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云矜云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阮卿悠,温华安的未婚妻。”阮卿悠开门见山地介绍着自己,语调没有多少起伏。
坐在办公室里的云矜自然是不会知晓,另一头的阮卿悠旁边正站着温华安。
那男人真恨不得将自己的整个耳朵都贴过去听手机里的回应。
只不过,阮卿悠却根本就不让他如愿。
他只得双手合十做拜托状,那做小伏低的态度,当真是让人瞠目。
“我靠!你就不能表现得像个妒妇样吗?本公子好歹付了你二十万表演费啊!”他在旁边比划着,压低了嗓门。
阮卿悠直接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二十万。
也亏得他少爷的说得出来。
她又不是专门的演员,二十万的出场费就想买到她的出色演技,开玩笑!
“加价!”动了动唇,她无声地丢给他两个字。
这女人,够狠!
钻进钱眼里,他们阮家有这么缺钱吗?
“二十五万!”
切。阮卿悠直接伸出两根手指:“两百万,不愿意就拉倒。”
被人拿捏住软肋的温华安咬牙妥协。心想着她迟早有求他的时候:“成交!”
于是,阮卿悠忙摆出一张怨妇脸,声音也带着妒妇的标准严厉:“云小姐,温华安跟我是情投意合两厢情愿,希望你不要做第三/者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听着那几个成语,温华安恶寒了一下。
而这一头,阮卿悠已
经再接再厉:“云小姐,今晚七点,安庆路的七色,咱们见个面吧。”
另一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阮卿悠便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不忘对温华安丢下一句:“别给我甩支票,两百万我要现金,装个一卡车在我哥面前炫耀一下,告诉他你是多么疼我,多么允许我败家。”
听此,温华安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女人,你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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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酒店,全国连锁,温氏集团旗下产业之一。
特意在温华安名下的地盘请她,这是,想要向她表明她未来温太太的身份?
夜色朦胧,暖白色的路灯光芒照射,街头热闹非凡。
等到云矜赶到时,才发现七色被包场了。
一路由侍者在前头引路,瞧见的,并不仅仅只有阮卿悠一人。
她的旁边,男人似乎有着极好的教养。
西装外套搭在椅上,一身最简单不过的黑色衬衫,低调而内敛。细致而认真地为对面的人布着菜,眉眼温柔,动作体贴。
倒是阮卿悠先发现了她,笑着开口:“云小姐可算是来了。我实在是太饿了没撑住就先开动了,可千万别介意。”
素雅长裙熨帖着肌肤,勾勒出傲然的曲线。
这一桌统共四个位置。
温华安和阮卿悠彼此坐在了对面,剩下两个位置,云矜毫不犹豫地坐到了温华安的旁边。
见此,阮卿悠似乎想要阻止,可最终只是抿了抿唇:“既然你们以前有过牵扯,所以我今天把华安也给一道叫了出来。”
温华安眸光微沉,眼角眉梢却似无波无澜,并没有开口,手上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
就这么抬眼瞧着面前从她进门到现在都没有开过口的男人,云矜眸眼盈笑,浅笑旖旎。
*
“云小姐,你死了三年多,噢,不,口误。你离开了三年多,想来是对我和华安的事情不太了解。我们已经订婚了。下月1号就会正式举行婚礼。”
“温华安你什么意思?我们都还没离婚呢你就打算在外头养小的了!”餐桌底下,云矜几乎是毫不犹豫,直接就用高跟踩了身旁男人的脚。
那重重的一脚下去,毫不留情。
即使他穿着皮鞋,她也可以从他那突然紧蹙起的眉判断,他疼得不轻。
终于,也不知是因着这一脚,还是因着云矜的话,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的温华安总算是舍得开他的尊口了。
“我们结婚了?”
“这不是废话吗?”
“那请问你是路人甲乙丙丁哪一号?”
这话问得杀伤力极强,如果说再回来时她跑到他公司去在总裁办和他纠缠不清他故意无视她,那么,当她在微博上发了两人的吻照之后他打电话过来时唤的那声云小姐,可是真真切切的。
这会儿,倒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了?
“哎呦瞧你这话说得,这不认识我还能搞到我的手机号和我大晚上的促膝长谈聊理想聊人生?”
所谓的理想人生,自然是暗指“少儿不宜”的事。
唇畔划过一抹笑,瞧着眼前这张陌生而倔强的脸,温华安扶额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之前发生了点事,患上了叫什么选择性失忆的病症。这家里老爷子不想让我这么快娶卿悠,非得说我有一个亡妻叫云矜,还说什么下月1号是她忌日。现在看来,难不成你和我家老爷子是一伙的?”
去你娘的选择性失忆!
去你娘的一伙!
云矜当真是要为温华安拍掌叫好了。
敢情之前故意装着和她不认识早就是他计划好的,还有着这么一招所谓的选择性失忆等着她。
“原来老公你失忆了才会不认识我的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害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呢。”一副急上眉梢的样子,云矜脸上有着动容,那张小嘴里的语句一个一个飞快往外蹦着。
“都说这得了失忆的人啊,需要旁人关怀着他时时刻刻照顾着他时时刻刻对他讲一些以前的事,这样才能早点恢复。原本因着你和某些人订了婚我还打算使使小性子不理你一段时间就在外头其他地方住了,现在总算是知道原委了我怎么可能还生你的气?放心,我今晚上就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搬到你那儿去住。”
“这怎么可以!”出口的是阮卿悠,故作气急败坏。那两百万现金不是白收的,该卖力表演时就该卖力。
反观温华安,眸眼中一丝宠溺一闪而逝,竟不知,是对着自称为他老婆的人,还是他的未婚妻。
手覆在阮卿悠手背上,他安抚:“我都要娶你了,怎么可能会让其她杂七
杂八的人住进来?”
*
无疑,温华安的话,是对阮卿悠最好的“疗伤圣药”。
她朝着他甜甜一笑:“我信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说话时,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娇羞。
只不过,这话出口,她自己都要抽了舌头。
自然,在云矜看来,阮卿悠故意抽空望向她的那一眼中,有着深深的得意。
边上两人那是你侬我侬地边调/情边吃饭,她却是气得根本就吃不下。
早些年不按时吃三餐,她的胃本就不好。
如今被一气,胃不免疼了起来。
手撑在腹部,云矜的眉深深皱起。
“先吃饭吧。”漫不经心的一眼,温华安适时开口,打了个响指。
*
立时,便有侍者走了过来,毕恭毕敬:“温少。”
“这儿有什么营养粥品推荐的?”不是如同之前那般让人拿过菜单选择,而是直接让侍者做推荐。
对于幕后*oss,侍者自然是尽心尽力:“鱼肉牛奶粥极是鲜美,适合养生。”
“没见到餐桌上已经有鱼了?”岂料,温华安直接就否决了。
侍者一怔,这种大人物的心思,他自然是把握不好,只得硬着头皮推荐另一道:“生滚花蟹粥,这些蟹都是最新鲜的空运过来的,搭配在粥中食用,是七色的一绝。”
“这桌上如今都已被荤腥占去了大半边,你的营养搭配就是这么个搭配法?”又是不温不火的一句,从那张薄凉的唇中道出。
看着那桌上满满当当的菜肴,霎时,侍者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燕麦南瓜粥和山药枸杞粥都不错,素食清淡,大晚上的也不容易积食。”
温华安那张俊脸总算是有了丝温度,唇角微勾:“那就再上份山药枸杞粥。”
侍者忙不迭去安排,这一头,云矜倒是怔愣了稍许。
因着空腹胃部难受,来一碗热乎乎的山药枸杞粥倒是不错。以前他没少亲自动手做这粥,是专门为了调理她的肠胃。
如今,温华安突然点了这么一份粥……
粥上来,在温华安刚拿起空碗优雅有加地盛了一碗之后,她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老公你别光顾着我啊,也给人家阮小姐盛一碗。”
*
一顿饭,阮卿悠就优哉游哉地瞧着温华安在那边作。
明明担心人家却故作高姿态,作吧,作死你。
云矜却是趁机继续向温华安邀约。
“何谓妻术?婚后,妻对夫所用降服之术,即妻术。但往往,这妻术都是猝了毒的,外头包裹几层蜜。而这部剧取名《妻术》,便是借了这个由头。”
简单地将该剧取名的由来介绍了一下,云矜意有所指:“剧本是根据场景来划分的,不过老公你时间紧张,所以到时候拍摄会适当根据你的档期来调整拍摄进度,这一点不需要担心。”
餐桌上,温华安遵循食不言的教条,就静静地聆听着云矜的话,仿若最谦谦的君子。
这在以前,完全是想都不敢想。
这个女人,最不擅长的便是讲话。
尤其,还是一下子说长篇大论。
如今,听着她浅淡感性的声音,他竟觉得无比享受。
整个人都飞得有些找不着北了。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优雅地抹了抹唇,将碗筷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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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自然是分道扬镳。
阮卿悠声称在门口等,给两个人单独聊天的机会。
云矜今天是开了车出来的,倒是和温华安顺路,一道去拿车。
夜色下,凉风拂面。温华安在前,云矜在后。
两人相距了好几米。
瞧着那相隔的距离,云矜紧了紧手。
“渣男!”
终于,再也忍不住,她按了锁,刚要打开自己车的车门,顺口飚了一句脏话。
两字入耳,温华安冷不防停下脚步。眸眼一深,他转身,望进云矜的眼。
在她始料未及时,疾走两步,手臂一伸,竟是直接便将她锁在自己与车之间。
咫尺之距,只要她再往前贴近几分,就会触碰上他的胸膛。
云矜倏忽间一退:“你做什么!”
竟是不敢与他有丝毫接触。
将她的小动作瞧在眼里,温华安的眸眯了眯,整个人往前一倾:“是谁说是爷的老婆,还指责爷的即将另娶?又是谁一声声老公叫得勤快,势要阻止爷再娶?照你如此不想与爷亲近来看,你之前说的话做的事,倒是挺值
得怀疑……”
温热的气息席卷,悠远而沉稳的声音,带着丝明显的试探。
心头一跳,云矜当真是要给他竖起大拇指了。
这男人的心思一如既往的缜密,她下意识的反应没逃过他的眼,就被他揪住了错处。
“我当然要避远些。”她一字一句,说得虽轻,却掷地有声,“你先前和某些女人亲亲我我,我嫌脏……”
俊脸一黑,那夜色下的男人依旧保持着前倾的姿势。
西装西裤,长身玉立,袖口在路灯下有着熠熠光芒。
突然之间,温华安伸出手。
在云矜以为他很可能因着她的话而不顾自己的矜贵身份甩她一巴掌时,他却只是将手伸到她的脸上。
然后,做出了一个与他的身份地位完全不相符的动作。
这厮,居然捏了捏她的脸颊!
以前的温华安,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捏她的脸。私底下如此,大庭广众时,也鲜少避讳。
如今他突然重复以前的动作,云矜自然是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话柄:“是谁说自己选择性失忆了?这不是好好的吗?以前整我的那一套还记得那么牢。”
语气之中,有着几分占据上风的忘形。
温华安那醇厚的嗓音犹如佳酿,酒酣淋漓:“谁说这动作是专门用来整你的?本公子与卿悠亲热时,你自是没有见到。”
居然还和她咬文嚼字起来。
云矜被他这般一刺激,挥手打掉他的手,然后,直接便对着他咬了过去。
以前玩闹惯了,但凡他故意恶整,她自然也不甘落后。
只不过以往他都是宠着她让着她半推半就由着她,而现在……
轻轻巧巧便用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两条手臂,温华安将她彻底压在车上。
推搡之间,她的衣衫有些凌乱,那深V的挂脖裙,原本便令那诱人的沟壑欲隐欲现,这会儿竟是一不小心将乳/贴露了出来。
乳/贴之下的旖旎风光,呼之欲出。
呼吸一紧,俊脸紧绷,温华安的眸深了深。
瞧着他那举动,云矜都差点以为他有可能手痒要撕下她的那层保护色了,而他,却是一瞬不瞬,望着那乳/贴的位置。
仿佛,在研究着什么。
凉风拂在脸上,明明该是凉爽的,可她被他如此这般钳制着,更被他的眼神锁视着,只觉得灼/热无比。
耳畔是他时轻时重的呼吸,不远处有高跟鞋踩踏着地面一步步临近的声音。
云矜想要鼓足力气一把推开他,岂料他却动作迅速地为她理好裸露之处,又率先撑起了身子,仿若没事人般弹了弹自己的西装外套。
继而,毫不留情地留下四个字:“伤风败俗。”
*
丫的如果不是他,她能够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吗?
居然还骂她伤风败俗。
等到来人走过,开着车离开,他索性揽着她身子,直接就将她塞到了她车里。
矮小的车厢,人进去之后缩手缩脚。
温华安却直接就将人给扑了,迫不及待地去掀她的裙摆。
也就是在那一瞬,云矜才反应过来。
视线匆匆一瞥。
他……温华安他……
这厮居然有反应了!
想到刚刚他死命盯着她乳/贴的样子,云矜只觉得脸涨得厉害。
借助着夜色的掩护,他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反倒是那急切的动作,伴随着粗喘。
“不是有未婚妻了吗?还碰我干什么?”
“本公子是大度,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车祸毁容却躲起来让本公子找了这么久故意不现身,没让你多吃点苦头已经算不错了。现在本公子还专门伺候你欲、仙、欲、死,别人可是想求都求不来的。”
说话的空档,人已经埋首在她胸前。
这下子,云矜算是彻底明白过来。
敢情所谓的未婚妻所谓的订婚就是为了逼出她。
“专心点……”
“那你要出演我剧中男主……”
沉沉浮浮中,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倒是为他们打了一番掩护。
只不过,路过的人,还是从那震动的车里,一下子就了然了里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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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悠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在七色门前等着温华安这个见色忘义的男人送她回家。
她直接去路口拦了辆出租。
在车上,她在朋友圈发了条信息。
图片是刚刚温华安在餐桌上盛粥,云矜顺手
“幸福”般接了过去。
她结合这张图,发表了一段文字。
【未婚夫和旧爱旧情复燃,我等弃妇只能去酒吧借酒消愁。】
看着人家恩恩爱爱,其实她又何尝没有自暴自弃的念头在里头?
她知道,这张照片一发出去,阮风离自然是知道她和温华安肯定是结不了婚的。
那么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去阻止什么婚礼。
他不会进一步,难道永远都只能是她朝着他进一步?
她进,他退。
她再进,他再退?
不……
她累了。
这样的游戏,她已经累到极致了。
朋友圈的这条消息,只不过是她给自己也是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看到也罢,不看到也罢,这是她最后一次的努力。
阮风离?
哥……
当吧台上摊满了横七竖八的酒瓶,阮卿悠笑了。
可明明是笑着,眼角,却酸涩地流了泪。
有男人坐在了她身旁,劣质的香水味。她知道,不是他。
那男人轻佻地说着请她喝酒,那双不规矩的手滑到她肩头,见她没阻止,更是大胆地往她衣服里头探。
明明心里头恶心得要死,她却笑着继续流泪:“碰了我就得娶我,你确定要娶我吗?”
喝了酒的男人,美色当前,自然是连连说愿意。
阮卿悠从没觉得自己这般懦弱不堪过。
碰了她就得娶她。
可阮风离碰了她,却还掩饰太平般不愿意跟她划清界限,依旧打算保持最普通的兄妹关系。
嗯,他不愿意,有人愿意娶她呢……
那双不规矩的手不满足于只是抚摸她的身体,那人低头在她耳畔:“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地方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阮卿悠就这样,歪扭着身子,保持着醉态跟着他走。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不是她想要的。
可她,再也不要继续那样卑微下去。
不爱了。
只是不再爱了,不再一次又一次地给彼此机会了而已。
酒吧拐过去一条街就有快捷酒店。
很寻常的地方,随处可见。
猴急的时刻,男人自然是不会去管洗不洗澡的问题。
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又去脱阮卿悠身上的衣服。
自始至终,阮卿悠都闭着眼睛。
拒绝去看面前的一切。
她从没想过,她居然也会有这么自甘堕/落的一天……
当身上的束缚被一件件褪去,她似乎听到了剧烈撞门的声音。
又似乎听到了,趴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被揪了起来,挨揍的声音……
鼻梁骨被揍塌的声音传来……
伴随着落荒而逃的脚步声……
睁开眼,阮卿悠看着打红了眼的阮风离。
这个男人,一向都沉稳持重,永远都让自己保持最清醒的头脑。
可现在,却是失了分寸。
“哥,你是来接我的?”
她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卿悠,我们结婚。”
多么好听的话啊,可惜,在她最想听的时候,他吝啬于说。
现在,她不想听了。
“哥,我们是兄妹。”
晃晃悠悠地站起,她带着满身的狼狈,留给他的,是坚定而孤寂的背影。
身后的男人赶紧追上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紧紧裹住:“这一次,换我来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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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番外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