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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旁边,那里有一个传送门。传送门泛着深蓝色和银色的光点,这让我坚信着是个空间属性的元力者干的。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冲着我来的。
虽然我现在是神,但对于空间属性的理解仅限于瞬移和置换。但如果要我对付空间属性元力者,我可有一千种方法。其中最简单的,就是把手伸进去。但是到底出不出手呢?出手,这破事就解决了,但是技能不熟悉,很可能被发现;不出手,他们也许解决不了。不,别把他们想的太弱了,一个如此强悍的符之使和死神,应该能解决。
就在我犹豫出不出手时,卡恩动了。“咻!”一块石头飞向了传送门。那传送门伸出一只手,将石头捏成齑粉。
这只手干枯肮脏,戴着一大坨戒指。其中有些上面有明显的血契。所谓“血契”,就是一种绑定诅咒,利用主人的血液和包补绑定。这可以让宝物和武器对自己的主人更加亲和,对他人排斥力更强。若他人未经主人同意强行使用,这些血契武器/宝物就会减少寿命,消极怠工。
看着血契戒指上闪烁挣扎的血契符文,天!太恶心了!毁灭吧!赶紧的!
就在我打算动手时,一道青色的光芒从我面前飘过。死神一手抓着一个灵魂,一手提着镰刀。他满眼厌恶地将灵魂挂在刀尖上。顿时,那只手缓缓垂下,戒指失去了光芒。啪,那只手被空间夹断,传送门被关闭了。
我愣了一下。就这么样,一个活人就在我眼前逝去。尽管他让我感到恶心,但还没到让我杀了他的地步。
“靠!这附近还有同伙!”G在我脑海中叫唤。ta的精神力与我相通,肯定知道我在想什么。G打断了我的思索,让我紧张了起来。
“我知道。不然按理说在死神抽走灵魂后传送门就会立刻溃散的。同伙在哪里?”我沉声问道。
“给我点精神力权限……啊,不用了,江小龙找到了!”
“在哪里?把他给抓起来。”
“有点难缠,居然是个空间属性的。不过没事啦,多花了点心思而已。”
我要来了G的视觉权限。只见ta抬手向那逃窜的人影擒去,可那人却不停地瞬移、扭曲空间、隔断空间。G见了,一个闪身挡在那人面前。“砰!”那人来不及刹车,瞬移CD还没好,于是便被G擒住了,交由江子衿保管。江子衿动用自己那一点点没被封印的力量,使用了一个空间属性的技能,使这人身边的空间错乱。江子衿解释说,这个术能让他看起来离我们很近,实际上与我们隔了一个九元洲。除非是一次性瞬移一个九元洲直径的距离,他根本不可能跑掉。
“为什么不杀了他?”江子衿一边提着满手戒指的人的尸体,问道。
“我不愿意杀人,也不愿意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去。这是我的一点私心。”G看了一眼满手戒指的人的尸体,说道,“他们也有自己的正义。我们只是路过罢了,不能凭着主观情感来参与这么复杂的事情。如果我们首先遇到的不是这边的人,而是那边的普通人,听了他们的故事,那卡恩他们的正义呢?”
我松了口气。看来G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
ta说的没错,即便普通人起义的理由在我们眼里看来是多可笑,但能持续那么久的对峙,其中一定有许多渊源,在不断的碰撞中结下了不少梁子。这个国家像是一锅粥,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可笑而片面的局外人能够改变的了。
片刻,两人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想管这种事,这事我也管不了。除非给他们一个大规模的催眠,重新建立思想。”我叹了口气,对江子衿说道,“这人就丢给卡恩和他们的政府吧。”
又折腾了半个小时,这些事情终于安定了。
“该回去了,死神。”江子衿冲言闫,不,死神说道。
“那……还能再见面吗?”死神问卡恩。
卡恩沉默了。以死神的能力以及随机出现的传送门,再次见面宛如大海捞针。传送门的CD是24小时,其余时间死神只能以虚化的形态短暂地留在人间。虚化状态下,除了神祇、将死之人、已死之人外,没有人能看见他,听见他的声音,给他糖炒栗子。
“等我一下!”卡恩跑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他终于从远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他的腿上有一道道
“他,走了?”看着空荡荡的周围,卡恩眼神涣散地问道。
“是的,走了。”死神说,不想面对面的离别,不然会不想走的,这样工作也做不完了。这并不幽默,在我看来。
卡恩松开攥紧的手,露出了一小袋糖炒栗子,还冒着热气。
“这个,”他将这袋东西递给我,像请求般开口道,“能帮我给他吗?”
我沉默地接过,轻轻地点了点头。卡恩像做错事的孩子般逃跑了,临走前还说:“我出租屋那里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他的声音颤抖,且带有哭腔。
死神走的时候,将一条破损的围巾塞到我手里,叮嘱我一定要给卡恩。我让G拿上糖炒栗子去地狱,我自己则将围巾叠整齐了,跑到卡恩的出租屋,将它放在卡恩常坐的椅子上。
也许这事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个开始;但我来说,算是结束了。在我确定G完成任务后,毫不犹豫地收回了G的能量体和精神意识。
我分别与温苑和卡恩告了别,回家去了。
“啊啊啊,累死老子啦!”G在我脑海里鬼叫。
“行了行了,回去休息去了!”
真奇怪,明明没有消耗多少体力,我却觉得很累。回到那破屋,我拆了脏兮兮的床单,稍微补了补破洞的床板,直接趴在上面,用手臂枕着头睡下。
这一觉没有梦。像是穿越一样,我的脑袋刚挨着手臂,眼前黑了一下,就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现在非常清醒。
“问我干嘛?自己去看啊。”G懒洋洋地说。
从屋里走出去,看见了一轮火球般的夕阳。这里将要入冬了,残留下来的秋天混合这冬天的冷清,冷的连太阳都不敢发热——尽管它像火碳一样红。这红色冷冷的,冷到我了心里。
夕阳在不经意间飞快地沉下去了,只留下天边的深紫色。
“G,你说说,我是不是该考虑赚钱了?”我对G说。
“你要怎么赚?卖艺还是卖……”
“闭嘴,你想要过不了审是吗?”
“去找个宗门,以这实力工资经费肯定杠杠的。”
“确实,挺好,但是像我这种不咋会说话的就算了吧。”
“切,你不去我去。”G赌气似的,现出身形,走了。我笑而不语,毕竟我和G差别再大,运气还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