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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处理公务的萧如章见到外间的场景,笑着调侃儿子道:“怎么说人家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你要是喜欢,就纳了便是了。”
“只是,这正妻之位暂时不可允之。”萧如章正色道:“季如海如今已无价值,于大业无益。”
“那父亲属意谁家的女儿?”萧景让语带绝望:“您给我起了这样的名字还不够吗?如今竟也要拿儿子的婚事做文章了?”
“让儿。”萧如章叹了口气,对此,他已经解释了无数次:“当初为父若是不这么做,何以保全家人?”
“您不要说了,从小到大,您的解释,我已经听过太多次了。”萧景让恳切道:“您觉得您是在救我们,可我却宁愿,自己从来都未被带来这个世上。”
“混账!”话说出口的那刹那,萧如章便后悔了,他颓然道:“若你母亲泉下有知,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她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再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家孩子的婚事不是父母帮着相看的?”
“人死如灯灭。”萧景让掩住情绪,故作冷淡道:“死去的人可不会关心活人过得怎样。”只有仍然活着的人,才会陷入回忆感受到痛苦。
“只是本王不觉得她死了,她就永远都不会死。”
刚准备走出房门的萧景让,并没有听到父亲的呢喃,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便又回头道:“军中战马损耗良多,这几日仍无好转。若是找不到医治之方,那便请父亲另想他法。”
“你在军中,也不要太过拼命。”萧如章并没有正面回答儿子的话,只是叮嘱道:“你是镇南王府的继承人,不必同旁人一样辛苦。”
萧景让离开的脚步顿了顿,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小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萧如章并没有在意儿子的冷淡。他呆愣了一会,却又很快打起精神来。
他拿起桌子上张文和派人送来的书信和两本册子,复又看了起来。
“林思月。”
“滇南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你要是来了,肯定也会喜欢的。”
说罢他又提起笔来,给远在都城的张文和写了回信,首先解释了他的身不由己,自去年蝗灾过后,滇南的状况一直不好,也从未等来过朝廷的救济,一直都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苦撑。
张文和一直是一个迂腐的老实人,萧如章自觉能拿捏得住他。
在信的末尾,萧如章还不忘写到,自己收到养马的册子实在是很高兴,也期待这两个册子能派上用场,只是养马的农户已损失惨重,不愿意再相信他。
若马仍无好转,他便自己掏腰包,想办法帮滇南的农户买些好马回来做种,到时候,还希望老友能帮衬一二。
纸上的字迹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不见,他才派人将信送了出去。之后,他又给守在都城的部下去了信,让对方想办法将林思月“送”来滇南,若是明的不行,其他办法也是可取的。
萧如章安排在都城的细作叫王甫远,是个知恩图报的汉子,年轻时曾受过他的恩情。想了想,萧如章还是在信中交待道,若不便行事,也可想办法从林思月的书房或司农司的文书处,“弄”些实用的东西来。
“此事万万不可让张文和知道。”
“天下大义”是个极为好用的由头,再正直的人都会被它所迷惑。若杀一人,便可救一城,虽要手举屠刀成为刽子手,但大多数人还会选择这么做。
是以,没过几日,庄子上便遭了小偷,还好林思月平时都会把贵重的东西收在空间里头,倒也没什么大的损失。
不过林思月还是报了官,也许是因为萧景云也在场的缘故,案子破得特别快。
“来庄子里头偷东西的,叫王二牛,是附近有名的闲汉,平日就靠着偷鸡摸狗弄点东西。”那捕快说道:“您家的犬也是警觉,若是王二牛狗急跳墙,想对您不利的话,那您可就危险了。”
因这狗身上有黄白棕三色,青青便为它取了“花花”这个名字。
如今它正乖巧地蹲在她脚边。林思月伸出手摸了摸花花的脑袋,心里也不禁后怕起来。
晚上她正伏案写字,听到外面有动静,便想出去看看,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睡在角落木屋里的花花就飞速地冲了出来,狠狠地咬上了那人的小腿。
林思月也不忘给来报信的捕快塞了些茶钱,待人走后,梁岳却告诉她:“对方像是为了什么东西来的,厨房里头的米粮并没有少。”
“日后你出门也要小心一些。”既没有在她身上发现异常,他便将暗一撤了回来。
如今京中形势复杂,暗一另有别的用处。
“为了别的东西?”萧景云得知后,给出了一个猜测:“难不成,他们是想确认梁大人你的事?”
“虽做的隐秘,可他们毕竟站到了萧如章那边,私下不可能不互相勾连。”萧景云道:“目前朝中众人都只是以为你失踪了而已。”
“你若是真的失踪或被萧如章成功清算的话,皇兄也就拿不到名单。”
“但若是皇兄拿不到名单,他们便不会被清算。”
“必然有人认定我还活着。”梁岳总结道:“而且,庄子上有内奸。”
“或者说,附近也许有萧如章的眼线。”
见两人毫不避讳,一旁的林思月疑惑道:“这个镇南王爷,为何会有这么多人都选择帮他呢?”
“难道是他许诺的条件非常诱人吗?”让人宁愿冒着全族都被清算的风险帮他。
“萧如章年轻时,被称为“善王”,曾被评价道“骁勇有谋,其心诚挚”,交友更是遍布天下。遇见不平事也会挺身而出,在民间颇有名声。”小的时候,萧景云也很喜欢这位皇叔父。
这个身份,这种特性,妥妥是要被猜忌的。说完这段话,萧景云便不再接着往下说了,只跟梁岳商量起其他事情来。
既做此猜测,那便要增添守卫,或者干脆就从农庄搬出去,至于是另找其他地方还是暗中回都城,那是之后要决定的事。
林思月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后续的部署她已不适合听了,她也不能献计献策,待在那里反而尴尬。
她走到院中,给花花加了顿餐,之后接连几日都只在房中研究农事,连农庄的门都没出。索性也没什么要事需要出门,多事之秋还是少在外面跑比较好。
但今日不一样,之前她与坊市的西域商人约定好了,今日会去取他带回的粮种。
“这都好几天了,也没发生什么事。总不至于出趟门,就有危险了吧?”再说了,他们打来打去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梁岳和萧景云可比她有价值多了。
但是大多数时候,生活并不会顺人心意。人生路程也不会按照自己想要的走。
被人用不知道什么东西砸晕的时候,林思月是后悔的,除了后悔就是觉得脑袋疼。
之后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四肢被缚,嘴巴里也被塞了东西,吐也吐不出来,嘴角也被扯得生疼。
她是和青青一起去坊市的,也不知道青青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抓来?林思月想,幸好她当时有让青青先去药铺抓药来着,没让青青跟在身边。
还有胖胖,出门时她有把胖胖放在空间里头,留胖胖在家她总觉得不安心,毕竟家里头住着一些搞卧底工作的人,外头还有别的细作虎视眈眈。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一艘船上,因为她听见了外头的水声,再加上古代的交通工具也就那么几件,马车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车厢。
不知过了多久,林思月听见了脚步声,似是有人正朝她这里走来,她心下害怕,费了些力气只想脱开绳索。
人无法控制意识,所以空间里头的东西可不会按照她的想法凭空出现。
来人是个女子,林思月能闻到她身上的脂粉气。那人走到她身边,在她耳旁道:“你要是肯听话,便不会受皮肉之苦。”
虽然王爷吩咐过,尽量不要使这些手段,但威胁的话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林思月点了点头,在蜡烛昏暗的光下,她看到女子带着面纱,身型也不熟悉。
女子将林思月口中的布条拿了出来,又将带来的食盒放在她身边。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林思月拒绝吃女子喂给自己的东西。
那女子不愿多说,只固执地把东西塞到她的口中。
林思月偏过头,:“既绑了我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吃食里下毒。你敢喂,我还不敢吃呢。”
那女子二话不说,自己夹起一口便吃了下去,她说:“没毒。”
见此情形,林思月颇有些无奈,:“英雄,别人给了你们多少银钱来绑我?我可以多出,如果我付得起的话。”
“你看,你们干这个营生也不是长久之道,毕竟还是有风险的,到时候你们的雇主要是翻脸不认人,你们不仅拿不到银子,很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毕竟电视剧里头都是这么演的。
“现在我愿意出钱啊!”
“我自己出钱赎我自己不行吗?”
那女子冷淡道:“不是为了银子。你要是不想吃,就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