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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震怒,命人强闯摄政王府邸,从摄政王书房里搜罗出足足十八卷美人图,并三十六本装订成册的春宫画,皆是典藏孤本。
其中一本上画着的,便是北蛮太子与一个酷似权霄的男子在翻云覆雨。
谢胤心阴森森盯着一地淫秽书画,面沉如水。
“烧了。”
小元宝有点怕:“可王爷……”听说很宝贝这些物什啊。
“朕说烧了。”谢胤心声音里带着风雨欲来的冷意,“小元宝,谁才是你主子?”
当然是摄政王啊……他可是王爷派来监视的细作啊陛下您忘了吗。
小元宝不敢吱声,找了个炉子,把书全燃了。
“权霄现在在哪?”
高佑正盯着画上抵死纠缠的两个赤裸男人出神,闻言一个激灵,“噗通”跪在地上:“回陛下,在青菱宫。”
青菱宫是先帝妃嫔的寝宫,先帝入殡时,摄政王赦免了一众妃嫔的殉葬之刑,将人都安排在此地居住。
谢胤心掀了掀眼皮,长睫卷翘如扇,凤眸如墨玉,火光中似画一样灼灼明艳。
他侧过眸:“他去那儿干什么。”
高佑迟疑,不知该不该说。
“怎么了,青菱宫找他麻烦?”
谁敢不长眼找摄政王的麻烦,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高佑腹诽,拱手回禀:“不是,王爷……说他无聊,要去找人打雀牌。”
“……”
谢胤心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
这边权霄还在给先帝戴绿帽,殿门便忽然被踹开,玄甲重兵的金麟卫杀气凛凛涌进来,团团围住大殿。
妃嫔宫人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摄政王衣衫不整,被几个太监从太皇贵妃榻上拖下来,架到天子面前,两脚扑腾踩不到地。
“放开本王……谢胤心,你脑子怎么长的,一天天的又抽什么风!”
“朕还想问,王爷腿是怎么长的?出门散个步,都能散到太皇贵妃娘娘的榻上去。”
“本王是去打麻将!”
“打雀打到榻上?王爷照照镜子,您脖子上全是吻痕。”
“……”
他说拔火罐拔出来的有人信吗?
权霄缩缩脖子,嘴硬:“那是蚊子叮的。”
谢胤心一声不吭,给这到处勾引的男人披了一件大氅,伸手接过来抱在怀里:“您也不用狡辩,朕看得清楚,这次不是被迫,是您自己醒着爬的。”
“……”
权霄气短,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爬又怎么了,你管天管地还敢管本王?”
“朕不敢。”谢胤心单手抱着他出门,“不过太皇贵妃是父皇的妃子,仍在守节,王爷,您应该避嫌,免得被朝臣攻讦。”
权霄捏住他脸颊上软肉往两边使劲撕扯:“真担心,你就放本王出宫,听到没?”
谢胤心淡淡看他,一字一顿:“朕、就、不。”
权霄一脚踢他裤裆里。
天子闷哼一声,大腿不由夹紧。
紧接着金麟卫就发现他们陛下走路姿势似乎有点奇怪。
暖香缭绕的后殿,年轻貌美的太皇贵妃纤纤玉手撩起珠帘,朝权霄暧昧地抛了个媚眼,扬声娇嗔:“王爷技术可真好,下次再来哟~”
“好说,本王明日……”
天子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悦地抿起唇,抱着人走得更快了。
一众朝臣刚被召进宫,正在御书房前等着。
见天子仪仗过来,还未来得及请安,便被天子抬手打断:“辛苦诸位,稍等片刻。”
说罢踏进御书房,殿门“啪嗒”一声关上。
朝臣面面相觑。
“老夫若没看错,陛下怀里那是摄政王?”
柳知权颔首:“国公爷没看错。”
王赣一脸难以言喻:“本官听闻,陛下今早在摄政王书房里搜出不少春宫图,还发了通大火。”
这……总该不是在争风吃醋吧。
百官满心复杂,沉默好片刻才有人道:“陛下……年纪不小,难免浮躁,不必忧心,或许……纳了妃便好了。”
这话谁信啊。
再说哪个敢提纳妃的事,怕不是要被摄政王剥皮抽筋哦。
御书房,檀香袅袅。
头顶冒青光的天子正把人按在御案上,冷着声音问:“皇叔和北蛮太子,有什么干系?”
权霄蹙眉:“什么什么干系?”
说完他蹬了下:“说话就说话,你别扒我裤子啊。”
谢胤心按住他的脚:“朕是问,您书房里为何有呼延真的画卷?您可知这事若被旁人知晓,那是私通的罪名!”
权霄想了想,困惑地歪歪头:“有么,没有叭?不记得了呀。”
原主好色之名远扬,底下不少朝臣为了巴结,经常投其所好给他送小黄书和美人。
权霄每本都有看,但他不记得有呼延真的同人图啊?谁放进去的?
“画在哪呢,给本王看看。”他朝男主招招手。
谢胤心眯起眸看他,片刻,安安静静笑了下:“烧了。”
权霄一愣。
谢胤心:“都烧了,烧成灰,泼上水,扔进河道,彻底毁了。”
他倾身,双臂撑在权霄耳畔,手掌“啪”一声重重拍在御案上,紧盯身下人的双眼:“权霄,朕只要活一天,你就休想再看这等污秽之物!你敢碰,朕剁了你的手,你敢看,朕剜了你眼珠子,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
权霄被迫仰躺在御案上,愣愣看着他阴鸷俊美的眉眼。
过好一会,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霎时土拨鼠尖叫一声,绝望地捂住脸:“啊啊啊!谢胤心,你都干了些什么!?”
这个逼,竟敢把他宝贝都烧了!
他气得跳起来,掐住男主脖子直晃:“混蛋,你还我老婆啊!”
谢胤心沉着脸,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翻了个身掐腰按在腿上,随手撕了他亵裤,一巴掌就打在他光溜溜的屁股蛋上。
权霄震惊了。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人打过屁股!他老爹都不敢打他!
他挣扎起来:“谢胤心!放开,你怎么敢!”
谢胤心手劲出奇的大,把人死死按着,就是不放他:“今天就叫王爷长长教训,别什么人都往床上带,否则哪天叫人算计了都不晓得。”
“关你屁事,本王宠幸谁轮得到你来多嘴?别忘了你就是个贱种,本王养的看门……啊!”
谢胤心又是一巴掌打下去,面目冷峻:“再说一遍?”
“你贱种!”
“啪——”
“混账!我杀了你啊!”
“啪——”
权霄被打懵了。
男主根本没留情,他屁股又疼又麻,心底委屈一下涌上来,“哇”地一声又哭了。
“你踏马还打,呜哇……你是不是人啊!”
谢胤心一点不心疼,淡淡道:“朕是畜生,朕不是人,王爷自己说的。”
权霄又气又急,报复地扯开他裤子,一口咬住他两腿间的软肉,叼着狠狠一扯。
嗷!
谢胤心倒吸一口凉气,命差点丢了。
权霄趁他松懈,松开口吐出来,一个翻身就骑到他身上,小臂勒住他脖子:“妈的,叫你嚣张,你嚣张个蛋!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两人一齐倒头滚在地上,胡乱挣扎,闷响不断。
听得殿外百官惊疑不定。
“这、元宝公公,陛下和王爷,一直都这么激烈?”
“唔。”小元宝含糊其辞:“差不多吧。”
百官更忧心。
陛下还年轻着呐,天天这般倒腾可怎么受得了?
也不知是上是下,万一下面那个,亏了身子如何是好。
360听见他们心声,忍不住颤着手点了根烟,绝望看天。
得嘞,傻.逼宿主,这人设彻底崩了。
权霄和男主这场战斗,到底还是权霄赢了。
没人比他更无耻,关键时刻突然哀嚎一声,捂住心口装心疾发作。
男主哪还敢动,连忙停手来查看他脉象,被权霄逮着机会一脚踹出去,额角猛一下磕在墙上,直接晕了。
权霄扒了他亵裤,套在自己光溜溜的屁股上,打开门。
朝臣一眼就看见他们陛下光着身子躺在血泊里,瞬间大乱,慌慌张张去请太医。
祝砚安还以为是陛下承受不住晕过去的,见权霄还坐在太师椅上啃果子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忍不住唾骂了一句“禽兽”。
权霄眼皮子都懒得抬。
御书房里好一阵折腾,等天子醒来,天都暗了。
权霄拍拍手,吐出果核,大摇大摆走到他跟前,捏捏他的脸冷笑:“陛下,下次再敢动本王,本王让你永远醒不过来!”
犯事的人就这么嚣张离开了,朝臣气得仰倒:“陛下,不能再任由他放肆了,既然传国玉玺已到手,合该让摄政王交出西南两地军权才是!”
“他如今受制于人,是因为银羽卫不在身边,倘若哪天靳迟带着银羽卫回来,那便晚了!”
“陛下,臣以为,尽早动手为好。”
谢胤心脑子昏胀,有什么奇怪的片段充斥在记忆里,让他脑袋像炸裂一般剧痛不已。
“北蛮太子明日将至,此时不宜争斗。”他闭了闭眼,强忍痛苦,抬手制止朝臣议论,“有什么事,待北蛮一事解决后再说。”
他看向祝砚安:“沈都督找到了么?”
祝砚安眼一下就红了:“没有。”
“沈都督不会如此大意,怕是呼延真做了什么手脚。”谢胤心闭着眼,捏捏眉心保持清明,“祝大人明日接见使臣时,务必瞧瞧队伍里有没有异状。”
祝砚安点头应下。
又说起边关之事,几个叛徒都已经被处死,北蛮暂时还没什么动静,只是军队扎营离边境线又靠近了十里有余。战事一触即发,镇远将军展擎飞仍昏迷未醒。
谢胤心正要指派旁人去帮他,忽然脑袋针扎般一阵尖锐刺痛,心头郁气一滞,猛地张嘴喷出一大口殷红鲜血。
无数陌生记忆,如开闸洪水一般疯狂涌进他脑海。
与此同时,权霄这边也收到了系统警告:【嘀!嘀!目标人物濒死,请宿主立即救治!警告一次,目标人物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