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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十八酷刑,拶指、夹棍、剥皮、割舌、堕指、梳洗、灌鼻、琵琶等,堪称剥皮削骨,里面走一遭,快活赛神仙,一般人都消受不来。
谢胤心来的时候,权霄进气多出气少,离死也不远了。
他让权霄交出西荒军符,便放他出去。
权霄瘫在阴湿脏臭的草席上,无力勾勾唇,呸他一脸血:“做你妈青天白日梦。”
谢胤心沉默片刻:“北地镇守边军接连.战败,蛮奴军队已经攻至凉州,再下一关便会彻底丢失防线,大齐国危,百姓都将流离失所。”
权霄眼都不抬:“关老子屁事。”
“你不管陆伞伞死活了?”
“管他妈,让他死。”
“谢颢也在朕手里。”
权霄轻笑,费力掀起眼皮看他:“还想威胁是么,可惜本王不吃,有种你便去杀,都杀光,看本王在不在乎。”
谢胤心看他片刻,示意狱卒打开牢门,走进去,在他身边蹲下。
“皇叔,你生气了么。”
“生尼玛,滚。”
谢胤心伸手,抚去他脸上糊着的脏污血泥,声音淡淡:“这些惩罚,和皇叔您那时候施加在朕身上的相比,不足十分之一。”
权霄呸了一声,心想彼此,你前两世把老子折磨得也够惨。
“朕也不是非要罚你,大战关头,你却勾结北蛮行刺,朝廷施压,朕总不能令将士寒心。”
你大爷,你才勾结北蛮!
权霄瞪他一眼:“那还真是辛苦陛下了。”
谢胤心道了句:“不辛苦,皇叔才是劳苦功高。”
“......”真操蛋了,这人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
他干脆闭上眼,捂住耳朵,翻了个身,不听男主瞎逼逼。
男主却低下头,亲了亲他皲裂出血的耳尖,低声细语呢喃:“朕带您出去?”
权霄愤怒地推开他:“出个屁,别碰我!你不就是想要军权?真搞他妈笑,你这么有种,还来问老子要什么军权?自己上啊!”
他态度有点奇怪,尖锐得过头了。
谢胤心蹙起眉:“谁惹着你了?”
你妈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权霄气得心肝疼,蜷着身体滚到墙边去睡觉,懒得理他。
隔壁牢房里的北蛮太子笑了一声:“大齐天子,想知道原因,不如去问问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大理寺少卿啊。”
赵霖?他不是已经被关进天牢了?
谢胤心长眉轻皱,看了眼权霄:“皇叔先休息,朕晚上再来。”
诏狱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一鞭子下去,便什么都清晰明了了。
锦衣卫副千户赵鄞,摄政王勾结乱党一案的主审官,乃赵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一个月前赵霖顶撞摄政王被关进天牢反省,怀恨在心,便撺掇其兄赵鄞为其报仇。
赵鄞色胆包天,在权霄下狱期间夜夜对他施加酷刑,甚至数次逼他喝下合欢散,当众剥去他衣衫围观他丑态,多人妄图诱奸。
权霄身受重伤,反抗不得,只能咬牙忍受,受尽折辱。
“......大致便是如此。”
凤和雪念完情报,抬眸看天子:“陛下,人已经关在刑房里了,怎么处罚?”
谢胤心面无表情:“锦衣卫养的那几头猎犬在哪,都牵过来。”
凤和雪微抬眸,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陛下要公的,还是母的?”
天子神色漠然:“朕说都牵过来,没听见么。”
凤和雪一顿,随即颔首,退下去让人把狗带来。
谢胤心则进到牢房,也不嫌脏,伸手将浑身鲜血的权霄抱出来。
权霄有了创伤应激后遗症,浑身一抖,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尖叫出声:“别碰我!”
谢胤心抱紧他:“王爷,别怕,朕不会对你做什么。”
“谁信你谁傻.逼,你看我像傻.逼吗?!你他妈放开我!”权霄激动地掐住他脖子死摁,白着脸,直喘粗气。
谢胤心差点抱不住他。
他单手将人搂进怀,用唇碰碰他冰凉的脸颊:“别动,朕带你看个有趣的。”
他回到刑室,赵鄞已经被喂了大量催.情.药,正狼狈趴在地上难耐地喘息,嘴里不干不净叫骂着,牢门口有几头凶悍的猎犬,也同样下了春.药。
权霄眯起眸,转头盯着谢胤心,一脸讽刺:“你以为惩罚了他,本王就会原谅你?谢胤心,要不是你放纵,他一个副千户怎么可能敢对本王动手。”
谢胤心很平静,抱着他坐进太师椅,抬手摸摸他的脸:“朕不需要你的原谅,王爷,朕不觉得对你用刑有什么不对。”
从幼年权霄将他塞进陶瓮中折辱时起,他便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原谅这个男人,不死不休是他们唯一的结局。
权霄扒开他的手:“那你做这些,给谁看?”
“给那些觊觎你的人看。”谢胤心亲亲他,“让他们知道,你是朕的。用刑可以,除此之外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朕剁了他全身骨头。”
“......”权霄后背寒毛直竖:“你妈的是有什么毛病?”
谢胤心没说话,看了眼凤和雪。
凤和雪在走上前,打开刑房的门,将几条眼眶通红的猎狗驱赶进去。
与兽乱交也是锦衣卫侮辱人的刑罚之一,赵鄞身为副千户,用这手段折磨过的人多了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时间吓得大叫,屁滚尿流直往墙角钻。
凤和雪让人摁住他,一前一后,强行与两头猎犬结合了。赵鄞先时痛苦,最后渐渐耐不住烈性情药,竟开始忘我地主动迎合。
权霄胃里一阵翻涌,干呕一声。
他这几日没吃什么东西,只呕出一口黑血,触目惊心。
谢胤心也不惊慌,用干净锦帕帮他擦擦嘴:“王爷,解气了没。”
权霄耳边全是赵鄞的低吼呻吟,恶心得不行,惨白着脸把头埋进他怀里:“我操.你,解个屁的气,你不如把我解决算了,快走!”
谢胤心弯弯眉,抱他起来,又转眸看了凤和雪一眼:“等会把人杀了,不用拔出来,连人带狗,一起挂在城墙。”
这回饶是见惯血腥的凤和雪也不由怔了下,才点头应是。
惩处赵鄞过后,谢胤心要带权霄出去,权霄不干,偏要赖在诏狱。
狱卒被天子一番震慑,改了风向,整天好吃好喝伺候他。
隔壁北蛮太子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照旧每日清晨被拖出去,夜晚才半死不活拉回来,满身鞭痕血迹。
这回轮到权霄嘲笑他了。
呼延真倒也看得开,趴在草席上气息奄奄还敢调戏他,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权霄呸了一声,原本想给他疗伤的心思直接歇了,让他先疼两天。
两人还在牢里侃大山,赵鄞的尸体已经和狗一起,被狼藉地吊在城墙上。
京城迅速掀起一阵流言蜚语,赵家名声一落千丈。赵霖在狱中听闻噩耗,一时愤怒难当,气血攻心,身亡不治。
此后不过两天,赵氏在朝为官的族人接连出事,死的死,关的关。最后天子禁卫军在赵氏老太爷书房中发现成套假造龙袍玉玺,坐实谋反之罪,赵氏全族男丁处斩,妇孺孩童流放北地荒蛮。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三天之内,天子手段雷厉风行,狠辣恶毒得令人胆寒。
朝野上下都清楚这是为了谁。
于是在天子提出要从宽处理摄政王、把人接回府调养的时候,没一个人敢上前反对,就连一向咋呼的祝砚安这次也哑了火。
早朝后,右相等人留下来和天子在御书房商榷战事,话题聊着聊着便转到摄政王身上。
柳知权直言不讳道:“赵霖此人虽好歹不分,却有断案智谋,陛下实不该为了哄摄政王,便将其虐待致死。”
谢胤心冷笑:“柳相你在说什么胡话,仵作验尸都已经说了,赵大人是气急攻心而死,和朕有什么关系?”
“是真是假陛下自己心里清楚,无需向天下人解释,臣不过是想劝诫陛下,别为了一个摄政王,令君臣离心。”
“笑话,朕是天子,谁敢和朕离心。”
柳知权淡淡看他:“陛下应当还记得当初是如何对付摄政王的,您一步步逼他和朝堂对立,利用他的不忍大肆夺权残食势力,致使他最终孤立无援,大意自负,才是摄政王到最后失败的根本原因。”
“那又如何。”
“陛下您不觉得,自己正在走摄政王的老路么,他那么强势的人,怎么会在您面前暴露脆弱,到底是弱不禁风,还是故意引诱?您考虑过么。”
谢胤心皱起眉。
“臣不说,陛下自己也知道,朝臣的忠心才是您最大的筹码,而摄政王现在做的这一切,无异于是将您推入深渊。”
柳知权点到为止,不再多言,拱手告辞。
留下谢胤心一个人在御书房里发怔。
他如何不知,只是不愿去想,权霄那么养尊处优的一个人,为什么不惜路途辛苦也要亲自南下,无缘无故带回来一个孩子。
那孩子还刚刚好,就姓谢。
谢乃皇姓,谁敢不要命取这个名字?更别说他还曾听到权霄和他母后密谋,要废去他皇位,另立储君。
所以权霄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步一步逼他退位,好扶持谢颢上位么。
如果一个陌生人都值得他那么信任,那么自己呢,明明自己才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人,为什么却还比不过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