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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干活从不含糊,说亲就抱着人啃起来。
权霄喉结被他咬得疼,拧着耳朵把人揪起来:“你属狗的吗?老实点,别乱蹭。”
谢胤心眨巴眨巴眼,小小声:“疼。”
“你有长生锁,你疼个屁。”要疼也是劳资疼。
权霄才不信他鬼话,见人没事,起身将被褥扔给他:“你伤口不宜走动,今晚就留在这里休息。”
“皇叔呢?”
“回家。”
谢胤心麻溜儿从榻上滚下来,抱住他大腿:“一起。”
“一起个蛋。”权霄拎着他后衣领,把人提回去按在榻上,威胁:“谢胤心,本王警告你,再想着寻死,本王便让你大齐朝所有百姓都去陪葬!你若觉得对得起你谢氏列祖列宗,尽管试试看。”
谢胤心没说话,轻而缓慢地眨了眨狭长如墨的凤眸,安静注视着他,眸底水光潋滟,有如细碎阳光在闪烁,满室明媚春光。
权霄眼都差点被闪瞎了,伸手遮住他的眼:“看啥看,别乱勾引人。”
“朕没有勾引。”谢胤心回了一句。
又顺势低头,在他温热的掌心轻蹭了蹭,温顺求他:“那皇叔抱一抱,朕就不去寻死了。”
“呸,美得你。”
权霄甩开他的手,自顾出门。
殿门阖上,他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像以往无数次一样,疏离,冷漠,叫人怎么都追不上。
谢胤心眸底闪过失落,坐榻上发了会怔,慢慢躺下,难受地蜷起身体,喃喃一声:“沅沅。”
“......”
“靠。”
已经走出很远的权霄脚步一顿,突然低骂一声,折返回来,“啪”踢开门,把人从榻上抓起来,用力紧抱在怀里。
谢胤心愣了下,懵逼抵在他肩上:“皇叔?”
权霄咬牙:“闭嘴,就抱一下。”
谢胤心眨眨眼,心底像被羽毛轻搔了下一样,有点痒。
他“嗯”了一声,乖乖的,一动不动。
权霄嘴上说抱一下,结果抱了十几息还不放手。
谢胤心抵着他柔软的腰身和肌肤,忍不住便想到前几次过火的接触,呼吸微重,下身控制不住地慢慢硬起来,有些难耐:“皇叔......”
“闭嘴,别瞎逼逼。”权霄闭着眼,埋在他肩窝,音色微哑:“不然毙了你。”
“可是,朕......”
天子见他不在意,眼角急得发红,抵着他下身,轻轻蹭了下,在他耳边颤声求:“朕想射。”
权霄:“......”
他娘的,这小色痞。
“怎么办?”
“......”我他妈哪知道怎么办,“忍着吧你。”
权霄在他柔软的唇上轻咬一口,解了馋,潇洒走人了。
剩谢胤心一个人痛苦捂着下身,在榻上煎熬不已。
权霄回府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罗城在书房等他:“王爷,靳迟来信,凤总兵私底下确实和蛮奴阿满有过接触。”
“这个阿满,就知道他不会老老实实听话。”
权霄眯了眯眸子,并不意外。
原剧情里北蛮大将军拓拔泓羽,就是个阴私狠毒不择手段的人,和男主不相上下,在北蛮战事上还让男主吃了不少亏。
这一世由于他从中作梗,阿满没能顺利逃脱,还被他抓到把柄,想必正是怀恨在心,怎么可能乖乖听话,肯定会找时机对付他。
正巧凤和雪夺了银羽卫的兵权,明面上已经和摄政王撕破脸皮,正是他最好的盟友,他会找上凤和雪也不奇怪。
不管这两人在密谋什么,只要不插手北蛮战事,权霄都懒得理。
他取过信撕开蜡封,扫了眼信上内容,皱眉:“凤和雪调了银羽卫去南域?他想干什么?”
“还未查清楚。”罗城沉吟,“不过,暗探在南域圣教一带,发现了于烬的踪迹。”
于烬,太傅于汝林之子,暗中与前朝势力有勾结,算起来应该是连卿的人,一直在圣教周围活动,帮连卿巩固势力。
南域圣教一直是前朝乱党的聚集地,以太子连卿为首,暗中笼络人心、招兵买马,不过由于伪装得好,一直都没被发现。
在原世界线里,连卿身份暴露,已经是摄政王死后的事了,南域圣教也是那个时候被铲除的,之后男主还和连卿经历了好一番囚禁脱逃虐恋情深的狗血剧情。
现在战乱时刻,凤和雪调兵去南域那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提前发现了圣教的秘密?
权霄有些不放心。
剧情已经糊的妈都不认识了,要是再崩,他还做个屁的任务啊。
“派几个人去南域查查,看他是不是在调查圣教,如果是,别让他得到任何情报。”
罗城应是。
迟疑了下,又问他要不要收回兵符。
大齐朝军事制度落后,只认兵符,得兵符者得天下,哪怕连陛下亲军金麟卫也不外乎如是。
只有银羽卫,不认兵符,只认摄政王这个人。
凤和雪自以为得了兵符、灭了摄政王威风,就能彻底掌控银羽卫,太天真了。
只要权霄一声令下,银羽卫现在就能反水收他一波兵线和经济。
不过他现在还不打算推凤和雪的塔。
“好基友一场,总要让他风光两天。”权霄轻勾唇,眼底却有冰冷杀机。
处理完堆积成山的军务,天已经快亮了。
权霄放下笔,手已经僵硬了,放在嘴边哈了下气,冻得浑身哆嗦。
罗城给他披上大氅。
他南下回来之后就只剩一条手臂了,系个衣带子,半天系不上,最后用嘴咬着,才勉强打上结。
权霄仰着脖子:“头离远点,嘴别擦到本王。”
罗城哪敢蹭他,蹭一下掉块皮。
“王爷,属下斗胆,您也是时候找个可心人伺候着了,我等虽能照顾您,到底是男人,难免有不周之地。”
权霄摸摸下巴:“你说得不错,府里是该添个王妃管管了。”
正好按剧情他也该成婚了。
罗城还以为他想通了。
权霄:“你想要毛遂自荐吗。”
罗城:“......”
罗城噗通一声给他跪下了,俊脸发白:“属下不敢。”
权霄其实是认真的,罗城长得好看,手段不缺,镇得住人,又贤惠细心,很适合啊。
不过既然对方没意思就算了。
他还有第二选择。
权霄去了趟辰霄殿。
他装死的时候,怕男主迁怒连卿,暗中把人送到了辰霄殿藏着,也是时候接回来了。
陈隗领着辰霄殿众来接他,跟他汇报了各堂的经营情况,一切如常,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对了,这些时日陛下有联系你们办事么?”
陈隗摇头:“不曾。”
谢胤心还是不信任他,不过没关系,等他死了,辰霄殿无主,他自然而然会收编。
“连卿在何处?”
“连公子这几日都在佛堂里住着。”
佛堂?
陈隗正要去将人带过来,被权霄制止:“本座自己去。”
河畔廊庭里寒风瑟瑟,未化的雪堆积在檐上,凝结成锋利的冰棱。
权霄踏过一路积雪,走进人迹罕至的佛堂。
辰霄殿杀孽重,才立了这佛堂,想镇镇血煞之气。
不过基本是个摆设,刺客们整天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信佛还不如信自己来得有用。
权霄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连卿跪在蒲团上,伏案认真抄写经书。
长风温柔卷过他眉眼发梢,袅袅檀香在他身边萦绕,连岁月都仿佛为他温柔停驻,一派清净宁然之气。
权霄站在门边好一会,没进去。
还是连卿自己察觉到异样,抬眼看见他,怔了好一会。
“……王爷?”
权霄勾唇:“卿卿。”
连卿手指蜷了下,轻轻放下笔,走过来,给他请安。
权霄免了他的礼,扶他起来:“这段时间委屈你了,王府已经安定下来,本王来接你回去。”
连卿不动,盯着他心口看了好一会,才抬眸,一字一顿:“我以为,你死了。”
哦对,他自杀的时候连卿也在来着,还就躺在他身边,被血溅了一身。
权霄轻咳一声:“抱歉,吓到你了。”
连卿抿了下唇,没说什么,收拾了包袱,将誊抄好的一沓厚厚经文全扔进了火炉。
“烧它干什么?”
“我当你死了,为你抄的往生经,既然你没事,自然用不着。”
他没用敬语,语气也死水一样无波无澜,态度冷淡得要命。
很明显是生气了。
权霄有点过意不去:“是本王的错,什么都没告诉你,让你跟着担惊受怕。”
“王爷有什么错,王爷没有错,更不需要事事都告诉奴才,奴才贱民一个,不值当费心思。”
哇,这是气得不轻啊。
360又开始磕瓜子看戏了。
权霄麻爪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哄。
没经验啊,他杀过的人不少,可哄过的人只有谢胤心一个。
还是个好哄的,亲亲抱抱就完了。
“卿卿......”他想去牵连卿的袖摆。
连卿躲开:“王爷不是要走么,走吧,别浪费时间。”
“......”摄政王横行霸道十数年,连男主都不放在眼里,这回终于碰着个束手无策的软钉子了。
权霄带连卿回到王府,还想邀他一起共进午餐增进感情来着,结果连卿前脚踏进房,后脚门一关,就把他挡外面了。
摄政王尴尬地碰了一鼻子灰。
想成婚的事也没说出口。
脚下传来几声“嗷嗷”叫唤,是不久前凤和雪送过来的那只幼年雪藏獒,正围着他小腿欢快打转。
360:[你看你和它像不像?]
[像啥?]
[单身狗。]
权霄:[……]
我可去你大爷的。
权霄狗毛过敏,离这小雪獒远了点,正打算回房一个人用膳,就见小元宝忙里忙慌地奔过来,颠倒西歪扑到他面前:“哎呦不好了王爷!大事不好!”
“又怎地。”
权霄有些不耐烦,谢胤心屁事怎么这么多。
“陛下他又厥过去了!”
大中午的,权霄饭也没吃,乘轿子进了宫。
谢胤心确实晕了。
一问太医咋晕的,答曰饿晕的。
权霄差点没把床掀了。
谢胤心敏锐地察觉到杀气,眸子立刻睁开一条缝儿,虚弱唤他:“皇叔......”
权霄狞笑:“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谢胤心惨白着脸,断断续续:“皇叔不在身旁,茶不思,饭不想,寝难安,食难咽......”
“所以?”
谢胤心眼角溢出笑意:“所以,皇叔留下来陪朕用膳罢。”